下傳深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三十四章 失望,布衣梟雄,下傳深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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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平時對蘇祁安一副笑呵呵模樣,但一旦觸怒到他底線,身為大涼的王,那種高貴威嚴的皇室王爺的氣勢,就會散發。
只有這時候,才會讓人意識到,在京都城,哪些人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但蘇祁安今晚做的事,足夠讓人頗為震撼,他不僅想要扶桑王子低頭,更想讓大涼皇子對他低頭。
這放在所有人眼裡,都是想都不敢想,四皇子什麼人?整個大涼僅次於蘇玄庸,和二皇子蘇哲平起平坐的,是大涼下一任皇帝最有力的競爭者。
這樣尊貴大人物,哪怕是鄭源這等朝廷宰輔,也不敢像蘇祁安這般,如此造次。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事背後主謀是四皇子所為,也絕對不可能讓四皇子當眾低頭認錯。
這已經不是個人身份體面問題,而是整個皇室的威嚴能否延續,蘇祁安挑戰的是高高在上的皇權。
說他是瘋子,一點都不算誇張。
四皇子言語透露的強硬,已經很明顯告知蘇祁安如果執意下去的後果。
就算蘇祁安這時候主動服軟認輸,怕也晚了,這算是徹底把蘇泰給得罪幹了,就差最後撕破臉皮了。
不少人被蘇泰的發言,給嚇的心驚肉跳,但同時,他們的內心,多了幾分竊喜。
最好二人直接翻臉,撕破臉,到時候,就用不著他們對付蘇祁安,而出手的,就是蘇泰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子了。
眾人目光緊繃著,死死盯著下方蘇祁安,等待他做出自己的抉擇。
一眾目光的注視下,沉寂一會的蘇祁安,抱著拳,開口道。
“如果此事非四殿下所為,蘇某願受一切懲罰,可此事如若和四皇子,又或是二皇子有關,還請陛下公正審判,還微臣一個公平。”
蘇祁安這話說出口,讓殿內低沉的氣氛更加低沉,匯聚在此的朝臣們,都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鄭源、趙成、司馬越三人,都是一副震驚神色。
他們心裡期待著,蘇祁安和四皇子撕破臉,可真到蘇祁安真將撕破臉的話,直接說出來後,一時間還是讓他們大受震撼。
當著朝臣的面,當眾指責兩位皇子,更想讓蘇玄庸替他做主,這放眼大涼歷史,不說前無古人,但絕對是後無來者。
以蘇祁安不過二十出頭左右的年紀,如此絲毫不讓,強硬作態,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種指責皇室王爺乃至當今陛下不對的權臣,無一例外最後都流放而死。
關鍵蘇祁安並非所為聲名赫赫的權臣,僅僅只是一方軍侯,連國公都不是,就敢如此悖逆,實在有為人臣之道。
當蘇祁安話出口,臉色帶著幾分冰冷的蘇泰,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目光直視蘇祁安道。
“好一個東山侯,今天真讓本王開了眼界了,外人都說你桀驁不馴,狂傲不羈,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東山侯,你不是想要一個答案嘛,好,本王就給你一個答案,這次你遭遇的刺殺,與本王…”
“咳咳,四弟,你這是幹嘛?父皇還在這裡了,輪的上你給交代!給為兄我閉嘴。”
就在蘇泰的話即將脫口而出,身邊的蘇哲卻是陡然怒斥。
一副氣憤樣子,而後猛的起身,當著眾人的面,對著中間的蘇玄庸跪拜道。
“父皇,今日這事,是兒臣的不對,沒有管教好四弟,還請父皇責罰。”
蘇哲忽然的這番話,讓坐在中間的蘇玄庸沉默一會,隨即冷聲道。
“哼,繼續吵啊,怎麼不吵了?爭吵得喋喋不休,你們眼裡可還有寡人?”
這話出口的瞬間,一下子,不僅讓蘇泰連忙起身跪拜下來,就連下方看戲的朝臣們,同樣跪拜著。
別看蘇玄庸語氣平淡,但誰都知道,不發火的蘇玄庸,才是最可怕的。
看戲看的入迷了,他們都忽略了一件事,在如今大涼,最至高無上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當今皇帝蘇玄庸。
真正的九五之尊,真正站在塔尖的人,平時一些事,可以隨便爭吵,但像眼前這麼大的事,都把兩位皇子捲起來了,能夠決斷的,只有蘇玄庸。
在眾多朝臣跪拜下去時,下方的蘇祁安、謝蒼二人同樣跪拜著。
這才是天子威嚴,不怒則已,一怒很可能會有某人人頭落地。
原本極其歡樂的殿內氣氛,到了這一步,猶如墜入冰窟,讓人後背發涼,不寒而慄。
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蘇玄庸繼續道,“今日這事,寡人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這事就到此為止,除了東山侯、二皇子、四皇子留下,其餘人等都退下吧,寡人有些累了。”
蘇玄庸話中驅趕的意思很明顯,跪拜的朝臣紛紛稱是,跪拜起身,在蘇玄庸的注視下,一語不發,緩緩離開大殿。
這結果,基本在他們的預料中,眾人心裡也很輕鬆,事情鬧到這麼大地步,蘇玄庸無論站在哪一方,都不可能做到公正公平。
而且殿內人多眼雜,當務之急就是將這事暫時擱置,群臣們暫退,權當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至於被留下來的蘇祁安、二皇子、四皇子,恐怕就得關起門,私底下好好解決了。
蘇祁安是皇室宗親,怎麼看都算皇室內部的事,皇家之事的處理,自然要關起來解決。
至於怎麼解決,那就不是群臣能知道的,當然無論事態發展到最後,蘇祁安都絕對不可能沒有受到一點懲罰。
畢竟,他要指責的是當今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蘇玄庸對他就算再喜愛,和兩位繼承人皇子相比,他只是皇室宗親。
而且剛才的指責,已經很打臉了,就算蘇玄庸再好脾氣,也不可能一筆帶過。
現在的群臣只期待著,在關起門解決時,兩位皇子能夠給力點,不說將蘇祁安給下啥大牢,最起碼也要搞掉蘇玄庸對他的信任。
只有這樣,後面在對蘇祁安出手,那就容易太多了。
群臣的暫退,其中也包括謝蒼,本來他是打算抗旨,勢與蘇祁安留在一起。
蘇玄庸關起門來,私底下解決的心思,謝蒼看的很清楚,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蘇祁安想像上次那樣全身而退,怕沒那麼簡單。
本來今晚的大鬧,只是點到為止,但他怎麼都想不到,為何蘇祁安要忽然和四皇子對峙,大有一副撕破臉皮的架勢。
這一下子打了謝蒼一個措手不及,他想要挽救,但被已經頂在氣頭上的四皇子給壓住了。
到後來,事態更是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眼看愈演愈烈,最終還是蘇玄庸開口了斷了。
他知道蘇玄庸開口了,這事基本上就成定局了,在想改變也不可能的。
他能做到,只有默默陪在蘇祁安身邊,替他抗爭,但蘇祁安的目光示意他及時離去,免得受牽連。
而且給他也傳遞了一個無須擔心的眼神,就是這個眼神,最終才讓謝蒼隨著群臣們一同離去。
離開大殿的他,沒有第一時間離去,站在殿外廣場,目光遙遙的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殿,輕喃著。
“蘇兄,你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隨著群臣們的離開,殿內只剩下蘇玄庸四人,顯得空空蕩蕩的。
而同時,那股壓抑的氣氛,不在緊繃,稍微舒緩些許。
蘇玄庸依舊坐在上方,目光掃視蘇祁安、蘇哲、蘇泰三人後,而後開口。
“你們三人可知罪!”
這話聽上去,顯得有些出乎意料,但三人能夠被蘇玄庸點名留下,自然明白蘇玄庸用意,皆是再度跪拜,低聲道。
“父皇,兒臣知罪。”
“微臣知罪。”
想在這位精通帝王心術的皇帝面前,搞什麼心眼,根本不可能。
這次的暗殺也好,還是蘇祁安想借著暗殺搞事,都逃不過蘇玄庸如炬的目光。
與其被點破的死不承認,索性直接認了。
聽到三人主動開口認罪,臉色漠然的蘇玄庸,心裡多少有些好受。
三人誰都不知,在三人承認之時,蘇玄庸被龍袍遮蓋下的緊握的手掌,緩緩鬆開。
都到這時候,如果三人有一人拒不認罪,老老實實的,還想搞什麼小把戲,蘇玄庸可不會手軟,一定會讓他們先受罰,後講理。
但三人的主動,讓蘇玄庸心裡有些寬慰,而後他不緊不慢道。
“東山侯,寡人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九公主的物件是真,你想赴約也是真,但以你的智慧自然能看出其中門道,可你依然前去,哼哼,不就是想釣出背後大魚,藉此機會,將事態擴大,讓寡人親自出面嚴懲,讓他們知道,你東山侯不是好惹的,對嗎。”
“泰兒,你好生的不學,非得趁機搞事,試探東山侯,還假借九公主名義,藉機搞事,你說說你還算一個合格的王爺嗎?還算合格的哥哥?”
“哲兒,這事表面與你沒有關係,可實際上,你只想做一回幕後之人,泰兒出事無法收場,這時候你出面干預,好似不錯,實則利用你的弟弟,從而提高你的聲望,寡人說的又可對?”
“你們啊,真是太讓寡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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