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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城外,在周泰的護送下,蘇祁安、謝蒼等兩千人,離開了越州城。
將蘇祁安等人安頓在第七郡城,在簡單的和蘇祁安囑咐一番後,周泰帶著人離開了。
周泰離開後,謝蒼忍不住發問,「蘇兄,我看六殿下為人還不錯,有他在越州,就算項嚴手握大權,應該也不敢有些造次。」
「蘇兄為何會拒絕六殿下好意,執意離開,難道越州戰事我們真的不管?」
謝蒼的疑惑,在蘇祁安的意料之中,他笑著看著謝蒼,搖頭道。
「謝兄,難道你還沒看出來,越州戰事,項嚴才是一把手,即便六殿下能夠和他抗衡,可在調動指揮軍隊上,六殿下還得聽從項嚴的意思。」
「皇室子弟,哪怕是貴為親王的二皇子、四皇子,來到地方,在面對緊急事態,也得服從當地最***員指揮,就更別說六殿下這位郡王了。」
「其實這都只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越州的戰事,我們是來支援的,並非給項嚴送人馬,當大頭兵,交出兵權的。」
「謝兄,你也應該看到了,越州指揮部的,都是什麼人,分為兩派不說,甚至在戰時還內鬥,這樣的指揮部,真要交兵權,我們手下計程車兵,不就是趕著送死。」
蘇祁安的這番解釋,謝蒼點點頭能理解,謝蒼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小戰事的。
太清楚,如果在戰時,高層不穩,甚至在內鬥,哪怕手中有最強的軍隊,最終都會被嚯嚯光了。
話雖如此,但蘇祁安既然來了越州,就不會真的不管不顧。
越州戰事能否平定,不止是對越州有影響,而是整個南境三州。
如果越州被拿下,要麼形成和海盜的割據對峙,日後海盜一定會派人入侵南州、交州。
蘇祁安可不想看到,還算比較安穩的南境三州徹底亂起來。
他拍了拍謝蒼肩膀道,「我們雖然離開了越州城,從某一方面來說,對我們也有好處,這樣我們可以不受約束,可以更加全面瞭解如今的越州戰事,真要是一門心思待在越州,前線發生什麼事,後方都得晚上好幾步。」
「打仗,要想取得勝利,指揮部一定要靈活機動,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敏銳,像這樣蝸居後方,什麼事都不知道。」
蘇祁安的這番言論,謝蒼深表贊同,問道,「那接下來我們如何打算。」
「接下來自然是要親自出面,下到基層,只有在基層,才能知道最真實的訊息。」
「至於六殿下那邊,我已經給周泰踢了個醒,讓他給六殿下帶句話,多關注越州水師,千萬別被海盜鑽了空子。」
「只要越州水師不受損,越州的這般僵持態勢,一時半會打破不了。」
「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深入瞭解,未後續安排做佈局。」
謝蒼明白了蘇祁安的用意,在房間待了一會,隨即離去。
看著謝蒼的背影,蘇祁安心裡還有一個原因,沒有告訴謝蒼。
之所以帶人離開越州,謝絕了六殿下的好意,一方面是擔心聚集在城內,和指揮部的那些人有矛盾,調兵行動,肯定有不少麻煩外。
更深入的原因是,對六殿下蘇康,蘇祁安會有戒備。
別看剛才蘇康一直站在蘇祁安這邊,替他出頭。
可越是這樣,越讓蘇祁安對六皇子有懷疑,倒不是蘇祁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和顧華相比,二者雖然都很尊重蘇祁安,基本上都很坦誠,但顧華除了坦誠,還跟蘇祁安把自己的野心,甚至南州境內各處兵力,和他一但外部有變,他會如何處理南州,這等堪比絕密的資訊,都一一告知蘇祁安。
絲毫不
擔心蘇祁安會洩密,特別是在南州待的那段時間,讓蘇祁安見到了一個真實的南州。
有好有壞,顧華一點沒有隱瞞意思,全部攤開給蘇祁安。
這才是真正的坦誠,而六殿下替蘇祁安做主,實際上出於現實情況。
而一路跟蘇祁安解說的周泰,那叫一個尊重,即便蘇祁安名聲在外,或者周泰受到六殿下的指示,但這種尊重卻太過頭了。
讓蘇祁安有些不適應,而且不知為何,在和周泰的相處,蘇祁安總覺得這人讓人感到一些熟悉。
就像在很早之前見過一樣,但具體說在哪,是誰,蘇祁安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反正和六殿下的見面,非但沒有讓蘇祁安打消對六皇子的懷疑,反而愈發加重了。ap.
當然,這一切都是蘇祁安的感覺,並沒有實質性證據。或許是因為一路而來,短短一個月時間,橫跨南境三州,讓他的精神帶來了一些疲憊,也說不定。
將腦海中的想法拋之腦後,蘇祁安沒有多想,躺了下來,好好休息。
等到第二日,天剛亮,蘇祁安早早的起了床,和謝蒼帶著十幾位老兵,離開了第七郡城,朝著下屬各縣走去。
這次離開,蘇祁安、謝蒼二人打算用的時間不短,起碼要有七八天。
如果中途周泰派人詢問,或者六皇子有什麼事,蘇祁安早就囑咐留在客棧的童戰,如何話術應對。
就說蘇祁安太勞累,沒有見客打算,要麼就是帶著謝蒼四處遊玩閒逛了。
只有真正深入基層,貼近百姓,才能瞭解到最真實的情況。
這話讓謝蒼深以為然,他跟隨蘇祁安離開第七郡城不久,一兩天的功夫,就來到了一座叫水鄉縣城的地方。
這座小縣城,是第七郡所轄縣,在七郡中並不是很顯眼存在,只是一座極其普通的小城。
像水鄉縣這樣的小城,在越州普遍都能見到。
水鄉縣應該縣內,多有河流經過,因此得名水鄉。
按理說境內多水道的縣城、郡城,一般都很熱鬧。
都是漁夫們貿易的集散地,可踏入水鄉城,會發現除了十幾條看不到盡頭的水道外,水面上,壓根看不到多少人。
甚至整個縣城,都沒有多少人,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空城。
水鄉縣城並不在越州城管轄範圍,在越州的位置,也很靠後,要說受到什麼海盜襲擊,基本上不可能。
但偏偏這裡就是一座空城,謝蒼派人打聽了好久,才知道緣由。
因為越州戰事開啟,上面忽然下發命令,徵集各縣青壯年,全部調往郡城的船廠,建造軍船。
哪怕不會的,也要到船廠打後勤,這不光是一縣如此,基本上其他各郡都是如此。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街道,蘇祁安、謝蒼二人心裡有些不好受。
這越州戰事打成這樣,還真是太廢物了,不說和南州相比,哪怕是交州,也沒有像這樣,大規模的抓壯丁。
而且這麼多人,誰能保證他們是真的在為公家建造軍船,還是替某些人謀私利。
這樣的事,在戰事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如果沒有謀私利,蘇祁安實在想不通,把幾郡的青壯年都抓了,統一徵召,不知道還以為越州面對是幾十萬海盜攻城。
而且抓壯丁這事,蘇祁安也只有在這種地方縣城才看到,像他們待的第七郡城,不說多熱鬧,但起碼能看到不少青壯年。
可只要離開了郡城,來到了下面的縣城,那景象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蘇祁安、謝蒼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一些不同尋常,二人沒有多說什麼,為了驗證自己的判
斷,二人帶著手下十幾人,大搖大擺的朝著城內的最大的街道走去。
這十幾人,哪怕放在平時,在街道上,都是很顯眼的存在,更別說在戰事,所有青壯年被抓的情況下。
整條街道上,也只有蘇祁安、謝蒼十幾人,看上去相當明顯。
不等他們走了三分之一,很快,身後四周響起急促腳步聲,緊接著,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前面的人,給我停下。」
蘇祁安他們像似沒聽到,依然繼續走著,不一會,隨著腳步逼近,二十多人一下子把蘇祁安他們圍了起來。
為首的幾人是衙役,至於其他人,怎麼看都不像衙役,反而像青皮打手。
將蘇祁安他們圍住的瞬間,為首的衙役,直接破口大罵。
「他孃的,讓你們停下,耳朵聾了!」
說著挽起袖子,手中的鞭子朝著蘇祁安打過去,忽然,一位老兵上前,一把拽住鞭聲,陡然用力,差點讓為首衙役摔了個跟頭。
為首衙役踉蹌幾步,才站穩身子,他仔細打量眼前的人。
目光閃動,能夠成為他們領頭的,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他一眼就能看出,被護在後面的蘇祁安、謝蒼二人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他沒有發怒,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水鄉城戒嚴了嗎,還敢隨意亂跑,是不把律法放在眼裡!」
「我等是八郡的舉人,初來乍到確實不知,我等這就離去。」謝蒼上前一步說道。
這話一出,讓為首徭役有些吃驚,他心裡暗道,「原來是舉人,難怪如此淡定,要是放在平時,說不定還會讓你們三分,可現在哼哼。」
為首衙役臉色一變,陰沉著臉,冷聲道,「讓你們走了嗎,你們說自己是八郡的舉人,誰能證明,哼哼,八郡的人莫名來到七郡,而且又是在戰事,你當本大爺是傻子不成!」
「我嚴重懷疑,你們是海盜派出的探子,如果想證明你們的身份,跟我走一趟,否則,別怪本大爺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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