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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時不時開始入侵東、越二州,越州還好,來的大多是海盜,而東州卻有倭寇身影。
這種入侵,從某種意義上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將其殲滅在自己地盤。
可不知兩州州牧是被打怕了,對黑風島戰事產生陰影,還是想減少傷亡,基本上據城而守,從未有主動出擊跡象。
任由這些海盜、倭寇大肆洗劫屠掠邊界小城。
這些肆意流竄的海盜倭寇,和南下入侵的北方大榮騎兵一樣,每次只洗劫邊界小城,從不孤軍深入,一些軍事重鎮都會繞道走。
洗劫後,會以最快的速度撤退,即便有的時候州牧下令去追,這些傢伙一上了船,跑的比兔子還快。
打也打不過,追也追不上,漸漸的對這些海盜倭寇,反而是聽之任之,一種莫名的縱容。
而這一縱容就有十多年,這十多年時間,海盜倭寇反而大有愈演愈烈之勢,而大涼朝廷即便知道二州受到海盜倭寇騷擾。
也沒有多大反應,更不可能派兵支援,而是讓兩州州牧,自行處理。
相比較東邊海盜倭寇的騷擾,北方大榮才是最大威脅。
兩國邊界,常年屯兵達到四五十萬人,多年來爆發的大小戰事不計其數,一旦調兵,或者分心,被大榮抓住破綻,在來一次,像上次那樣的長驅直入,突襲京都,蘇玄庸都受不了。
而東南沿海的海盜,哪怕七八萬人,說到底不過是烏合之眾,就算背後有倭奴支援,二者相隔太過遙遠,起碼有上千裡。
途中隨時會有風暴、狂風等不利天氣,能夠支援海盜的倭寇,不過萬人罷了。
總共不到十萬人,其中大部分又是烏合之眾,兩州的兵士,加上十二萬人,這還只是正規軍隊,而且其中過半,都是水師艦隊。
在和海盜倭寇持續了起碼四五十年的大小戰事中,水師艦隊是對付他們的最佳利器,也正是有水師艦隊的存在,讓兩州才能抵抗海盜倭寇這麼多年。
即便到了最壞的結果,兩州大軍全軍覆沒,當地百姓也有上百萬人,臨時拉壯丁成軍,也能抵擋一段時間。
到時候大涼在派援軍也不遲,這政策不僅是針對東南沿海的海盜倭寇,對西南蠻夷土著,同樣如此。
還是那句話,和北方大榮國相比,海盜倭寇、蠻夷土著,不過是小角色。
也正因為國策方向如此,多少增長了東南沿海海盜倭寇的囂張氣焰。
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但存在始終是一根刺,而這次據顧華透露訊息。
這次入侵越州的海盜,達到了四五萬之多,已經超過本身七八成地步。
這次入侵規模是最大的,與此同時,東州同樣遭到剩下海盜倭寇的入侵。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想一舉攻佔東、越二州。
東州還好,本身經濟還行,手中兵士、水師艦隊比較強大,對付入侵的海盜倭寇沒多大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能出兵支援。
而越州這邊就不行了,四五萬的海盜登陸,在蘇祁安來之前,雙方已經大戰一番,雖然目前是越州兵佔據上方,雙方陷入僵持階段。
可這次登陸的海盜,就像發瘋一樣,瘋狂攻城,按照這種攻勢,即便最終拿不下越州,但半個越州落入海盜之手,基本不成問題。
因此越州告急,不僅向顧華求援,同時也希望在交州的蘇祁安,能派兵增援。
在將這前因後果解釋一番,蘇祁安算是基本明白了。
蘇祁安還沒開口,忽然一旁的謝蒼直接道,「原來是打海盜,我還以為是什麼事,這些傢伙也確實要收拾了。」
「大人,這次南州出兵,我帶著裂
山軍開拔,加上蘇兄陪同一起去,擊敗這群傢伙不成問題。」
這不是謝蒼惡意誇大,在南州的時候,謝蒼和一些登陸越州,流竄到南州的海盜打過交道。
這些海盜和陸地上的土匪,確實強上不少,特別狡猾,擅長躲藏。
可即便這樣,在謝蒼的指揮下,這些流竄到南州的海盜,無一例外,全部被謝蒼擊殺。
這次無非數量多一些,但他也不是孤軍奮戰,越州的五萬兵士,再加上他的一萬多人的裂山軍,在人數上已經夠了。
加上蘇祁安這位智囊,擊敗登陸的幾萬海盜,絕對綽綽有餘。
謝蒼還以為是什麼事,搞來搞去原來是這事,蘇祁安本身是皇族子弟,在京都的時候,和幾位皇子打過照面。
也算是認識,這次去越州,應該問題不大,謝蒼一邊露出不成問題的神色,一邊對著蘇祁安使眼色。
蘇祁安自然明白謝蒼什麼意思,他點點頭,說道。「既然是六皇子救援,身為皇室子弟,豈有不救道理,顧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哈哈,有了東山侯這句話,本州就放心了,這事不急,越州戰事打了半個月,雙方互有損傷,現在應該在休整。」
「東山侯要是不棄,可以在南州待上幾天,本州會把越州戰事的一些情報交給你,正好趁著這幾天,可以熟悉下,到時候去了越州,也有一些底氣。」
顧華所說,是在理的,蘇祁安點頭同意,看著蘇祁安接下了這事,最開心的莫過於謝蒼,他哈哈大笑道。
「蘇兄,你我三年一別,接下來終於有機會和蘇兄並肩作戰了,到時候憑我二人,一定把越州海盜打的落花流水。」
蘇祁安笑著附和,相比較謝蒼的開心,蘇祁更關注更多的卻是顧華。
別看顧華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在和他的談話中,蘇祁安明顯察覺到這位南州牧,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尋常。
那感覺像似有什麼話,想跟蘇祁安說,但又礙於謝蒼在場。
笑著附和的蘇祁安對著身旁的謝蒼道,「謝兄,這一路護送你也辛苦了,接下來你好好休息,我有些事還要和顧大人聊聊,你也知道我剛拿下交州,在治理一州方面,有些欠缺,顧大人在這方面,還是有經驗的,所以…」
不等蘇祁安說完,謝蒼起身,十分灑脫擺了擺手道,「害,我還以為什麼事,確實在治理一州上,蘇兄還得跟大人好好學學,那我就不參和了,一路奔波我也累了,先下去休息了,蘇兄也要好生休息。」
「嗯,謝兄好走。」蘇祁安拱了供手,在他的注視下,謝蒼離開了這座小院。
謝蒼離去不久,顧華笑著道,「在察言觀色這方面,謝蒼確實不如東山侯。」
「我這也只是順應顧大人心思,舉手之勞罷了,我想顧大人在這時候支開謝兄,也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吧。」
「好了,謝兄走了,顧大人有什麼想說的。儘管說。」
看著一本正經的蘇祁安,顧華放下手中茶杯,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臉色平靜道,「不知東山侯對這位六皇子,有什麼看法?」
顧華能問出這話,蘇祁安並不意外,論打交道,沒有人會比顧華更瞭解,在越州的六皇子。
顧華敢提這話,已經從某一方面來講,他對朝廷的忠心,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忠心,更準確說,顧華忠心的是目前的大涼皇帝,至於下一任,誰會是大涼皇帝,這得打上疑問。
這問題,又是把蘇祁安捲入皇子之間爭奪的節奏。
雖然不想捲入,但有的時候還得發表一些看法。
「六皇子這人,性子沉穩,對人不錯,可惜,只因雙腿有缺,如果不考慮身體
方面,倒是一位不錯的皇子。」
「僅僅只是一位不錯的皇子?」顧華看著蘇祁安繼續追問。
蘇祁安忽然笑了一下,道,「呵呵,不是皇子,又是什麼?顧大人,有些事我覺得還是點到為止最好,畢竟,禍從口出,引火上身可不是說著玩的。」
蘇祁安的這番話,讓顧華一怔,而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次的笑聲中,沒有以往的表面功夫,而是帶著幾分坦誠意味。
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顧華道,「難怪東山侯能夠擊敗李康,拿下交州,現在本州倒是明白幾分了。」
「本州現在能確定,東山侯你並不是三位皇子當中的心腹,而是想獨善其身,說起來和本州有些相似。」
「這也讓本州對你沒看錯,現在本州能給你透一個底。」
說到這,顧華的聲音忽然壓低許多,隨即一字一句道,「東山侯,你要小心六皇子!」
蘇祁安目光閃動,臉色沒有任何變幻,輕吐四個字,「何以見得。」
這次顧華沒有像剛才直白說下去,帶著幾分故弄玄虛,「等你去了越州,見到六皇子,憑你的智慧,應該能察覺到,關於六皇子的事,本州只能向你透露這麼多,剩下的,只有你自己去探索。」.
蘇祁安將這話放在心底,隨即換了一個話題道,「六皇子我會記在心上,但相比較幾位皇子,我更想知道,顧大人你又是什麼人?」
這問題,讓顧華挑眉,帶著幾分玩味目光,說道,「呵呵,這個問題有趣,這麼多年下來,也就東山侯你敢如此直言不諱。」
「那東山侯覺得,本州是一個什麼人?」顧華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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