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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姓徵糧官反應很快,連忙下馬,對著眼前民夫連忙行禮。
「各位爺有大量,這次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東山侯,還望爺恕罪,放我們一馬。」
黃姓徵糧官的姿態放的很低,一開口不問緣由,直接認錯求饒。
為首的民夫大漢,眉頭一挑,將從州兵手中搶來的大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淡淡道。
「喲,你還挺識相,不過誰告訴你,你得罪的是東山侯?東山侯是誰,和我們有關係嗎?」
這話一出,把黃姓徵糧官給說愣了,他目光閃動,抬眼看著後方一大群凶神惡煞的民夫,連忙下跪求饒。
「對對對,是小的胡說八道,各位爺都是綠林好漢,這糧食就送給各位爺,還望各位爺能饒命。」
為首的民夫大漢,嘴角揚起一絲笑容,輕聲道,「呵呵,還算聰明人,大爺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很好,你的命保住了。」
「姓黃的,你瘋了吧,他們哪裡是土匪,明明是蘇祁安的人,敢光天化日打傷州兵,分明是不把州牧放在眼裡,可視同造反。」
「我等堂堂徵糧官,是州牧大人的人,你一點骨氣都沒有,竟然像這群人下跪,我鄙視你。」
「你們敢當眾搶糧,你們等著吧,州牧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識相的,把我們放了,否則州牧大人親至,必定踏平青城郡,到時候別說你們,哪怕是蘇祁安一個都跑不掉。」
後方那位徵糧官,看著他的同伴下跪求饒,眼中滿是鄙夷,竟然直接對著為首民夫,瘋狂叫囂。
這一幕在黃姓徵糧官眼裡,不知道在心裡,罵了多少遍蠢貨。
這時候還想拿州牧來威脅,也不想想,眼前這群人是什麼人。
能夠趁著他們談話間,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將五百名州兵俘虜,他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如果揭穿身份有用,他還會下跪求饒,最好的方式,就是順著民夫的話說,是一群土匪,和什麼蘇祁安沒有半毛錢關係。
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性命,本來這個事情被他圓過去了,接下來只用順從,然後放人就行。
偏偏這時候,冒出這樣一個蠢貨,不僅點出了對方身份,更是大言不慚的拿州牧來威脅。
州牧身份,在交州的確好使,但不代表什麼人都會買賬。
眼前這群蘇祁安手下的兵,敢冒充土匪,就已經做好了殺人越貨的準備。
現在好了,他的這個愚蠢的同伴,多半是在劫難逃,黃姓徵糧官心裡只期望,前往別危及到自己。
果然,那位徵糧官話剛落,一截鞭子甩出,狠狠抽在他的身上,下一刻,剛才還叫囂的徵糧官,直接落下馬。
緊接著,七八個民夫上前,手持大刀,刀柄轉動,用著刀背猛抽那位叫囂的徵糧官。
每一刀落下,徵糧官哀嚎不止,他是真沒想到,這群人是真的對他動手。
「喲,剛才不是還挺硬氣?怎麼,現在欸了幾下,就這麼慫呢?」
「兄弟們,都被客氣,給大爺狠狠的打,讓這些當官的知道,甭管他背後有什麼狗東西,只要口出狂言,就得付出代價。」
刀背每一次的狠狠落下,抽在徵糧官身上,他的身體扭曲,蜷縮像一隻蝦。
起初嘴還相當硬,依舊各種威脅,可真等到刀背抽打在身上,立刻就軟了下來,叫的越兇,打的就越兇。
很快,叫囂聲音被求饒的哀嚎取代,可他們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止,約莫過了半盞茶功夫,哀嚎求饒聲沒了動靜,仔細看去,這人早就昏死過去。
為首的大漢擺了擺手,手下這才停手,一腳將昏死的徵糧官踢在一邊,隨即朝著黃姓
徵糧官走去。
這一幕讓黃姓徵糧官心裡一顫,連忙對著眼前大漢求饒。
「各位大爺饒命,小的什麼都沒看到,一切都是土匪搶糧,我們阻攔不及,死傷慘重,最終只剩小的一人逃回來。」
隨著腳步越走越近,黃姓徵糧官心裡一陣狂跳,最終腳步停止,一隻手搭在他的肩頭,他緩緩抬頭,餘光看著四周。
剛才鞭打的民夫,早就歸了隊,眼前的大漢,笑著道。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本大爺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人,只要你乖乖配合,你的命就保住了。」
「至於這些人,本大爺可以放一些人隨你回你,配合你這次徵糧的真實性,但他們怎麼調教,就不用本大爺來教了吧。」
「小的明白,請各位爺放心,小的一定調教明白。」黃姓徵糧官連連磕頭保證。」
「好了,你可以帶著你的人,滾了。」
這話一出,在身後,有七八名州兵被挑了出來,對著眼前大漢連連磕頭。
來到黃姓徵糧官身旁,將他攙扶起來,而後,他們起身,一步一步後退,等到保持十多丈距離,隨即轉身,手腳並用的朝著前方跑去,不過一會,便消失遠去。
「勇哥,就這樣把他們放走了?要是他們回去反水胡說呢?」一人擔憂道。
為首的蘇勇,搖搖頭,「這個姓黃的,是個聰明人,知道說什麼話,才能最大程度保全他們的性命,如果不配合反水,沒關係,反正州城有我們的人,到時候他們想跑也跑不了。」
身後眾人點頭,目光掃動,看著被控制的州兵問道,「那他們怎麼處理?」
「既然這次充當土匪,做戲就做全,全部帶回去,當肉票,到時候給李康發一封信,就說想要手下兵士可活,就得準備銀子,否則就撕票。」
身後眾人笑著點頭,隨即連同一車車糧食、州兵打道回府。
而逃離蘇勇視線不久的黃姓徵糧官,在確定身後沒有追兵,方才大口大口喘息著。
「黃大人,難道真的就按照那些人說的那樣去做?這是不是有些太丟臉了,要是州牧大人不信怎麼辦?」
「要不我們回去實話實說,讓州牧出兵,踏平青城郡,這樣至少能出一口氣。」
手下的提議,黃姓徵糧官冷哼一聲,冷冷道,「出氣?如果如實告知,恐怕我們的命都得沒了。」
「州牧是什麼性子,你們不清楚?我們五百人下去徵糧,非但沒能將糧食帶回來,反而被蘇祁安算計,搭上了五百州兵,州牧大人會放過我們?」
「縱然州牧大人真出兵了,難道真為了我們出氣?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貨色,最多是州牧出兵的一顆棋子。」
「到時候真和蘇侯打起來了,你們覺得蘇侯會放過我們?要想保命,就得按照我說的去做,遇到了土匪搶糧,我等不敵,甭管州牧信不信,也得這麼說,否則王大人就是前車之鑑。」
幾名州兵目光閃動,回想起被打的半死的王大人,內心頓時有著寒意,連連點頭,如果怎麼說,他們都逃不了州牧的責備,索性全部推到土匪身上,就算責備,至少比蘇祁安的人搶走了,要輕些。
在確定了說辭,在黃姓徵糧官的帶領下,眾人繼續出發,約莫用了一個時辰,終於回到了交州城。
進了城後,約莫兩刻鐘左右,交州城府邸,一間廂房內。
茶杯摔碎的聲音響起,中途伴隨著李康憤怒的責罵。
房間中,李康站在上方,下方是黃姓徵糧官等七八人,正瑟瑟發抖跪伏在地。
「土匪搶糧,哼,你們編瞎話不打草稿嗎?交州現在哪裡還有土匪,就算有土匪,本州給他們幾個膽子,
也不敢動本州的人。」
「說,是不是蘇祁安帶兵伏擊你們,本州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敢欺瞞本州者,死!」
「州牧大人饒命啊,這次徵糧是真的遇到土匪了,這群土匪和其他土匪不一樣,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各個兇悍,我等激烈反抗,最終不敵,只剩我們幾個僥倖逃出來了。」
「我等說的句句屬實,萬萬不敢欺騙州牧大人。」
看著到現在,依舊死硬堅持說法的眾人,李康臉色鐵青。
無論怎樣,他還是無法相信會有土匪,有膽子搶他的糧。
交州之前的土匪,就是他一手扶持的,但中途被蘇祁安給剿滅了,即便有殘存的土匪,也絕對沒有膽子,敢襲擊他的人。
李康目光閃動,打算對這幾人用刑,他就不信,到了這一步,這些人還如此嘴硬。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言語的州使說話了。
「州牧大人,我看他們說的,多半是真的,現在的重點,不是土匪有沒有膽子搶糧,而是這群土匪背後的人。」
「大人,土匪的確在交州被剿滅了,但別忘了,剿滅的人是誰?大人之前所做的事,我想那位應該也能做。」
李康目光閃動,猶疑道,「你是說,蘇祁安重新扶持了一批土匪?」
州使沒有答話,對著下方跪著的幾人道,「好了,你們退下吧,記住,房間裡的話,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屬下明白。」州使在關鍵時刻替他們解圍,讓幾人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隨即離去。
既然走後,州使方才繼續道,「這事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州使大人你這一年壓迫,實在是太狠了。」
「一年前我就說過了,不要急,可以徐徐圖之,慢慢用人員滲透,可大人你等不及,非的用強有力手段,直接制裁,如今出這事,自然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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