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傳深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八章 鹿死誰手,布衣梟雄,下傳深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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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聚這座小山村,村內可謂熱鬧非凡。
這種經過大難後,歷經險阻終於再見,是無法用言語能形容的。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與蘇祁安交流著,嘈雜的聲音不斷響起。
忽然,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侯爺,好久不見啊,能和侯爺見面,是下官的福分。」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嶺東縣令周奇。
透過和眾人交流,蘇祁安才知道在那晚後,這位嶺東縣令究竟出了多大的力。
那晚唐豐對川都郡、東山村幾乎同時發動襲擊。
因為提前有了些準備,雖說不至於打個措手不及,但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沒有意外的,雙雙被攻破,眾人一路逃竄,最終被周奇派人遇上,悄然將其接了過去。
因為當時唐豐、唐笑的注意力,全都在嶺北縣,哪裡會注意到隔壁的嶺東縣。
畢竟,蘇祁安的大本營一直就是嶺北縣,為了分化蘇祁安對嶺北縣的控制,直接將方敬之給弄走了。
至於嶺東縣的周奇,據他們瞭解,蘇祁安當初不過是順道去了趟嶺東縣。
和周奇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密切,而且在後面蘇祁安去郡城、州城,乃至京都,從未發現周奇和嶺北縣有過什麼密切交往。
因此便忽略了他,而恰恰就是這個忽略,讓唐豐父子算漏了。
蘇祁安和周奇卻是沒有太多接觸,但當初的嶺東之行,蘇祁安給周奇解決了當地霸主宋家。
沒有宋家的存在,嶺東縣的權利基本上回到了他的手中,對於蘇祁安,周奇一直抱著感激心情的。
而且在和蘇祁安的接觸中,他發現蘇祁安是個十分不錯的人,對蘇祁安很欣賞。
所以,周奇一直想找個機會回報蘇祁安,而這個機會一等就是一年多。
終於讓他碰上了,其他縣令礙於唐豐的威嚴,懼怕唐豐,有心無力,無法施於援手,但他卻不怕。
唐豐在西州境內所做之事,周奇有不滿的,但他知道,憑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根本無法撼動唐豐。
所以自從他收回嶺東縣的權利後,一直在默默發展,其他地方他沒有辦法管,但嶺東縣,只要他在一天,任何人就別想傷害秦子音等人。
在他的安排下,秦子音、童戰等東山村的人,是最先被他給藏起來的。
而後,對外派出大量的眼線,尋找郡城蘇記商行的人。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周奇多日的搜尋中,終於在川都郡郊,碰到了撤離的陸小婉、葉重等人。
至於蘇祁安重回嶺北縣,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按理說周奇是能聽到訊息的。
但為何沒有聯絡,原因也很簡單,當時唐豐在嶺北附近幾縣,駐紮了大量的兵士。
為了安全,周奇只能選擇默不作聲,等到兵士被蘇祁安的東山軍帶動撤離。
周奇立刻派人將秦子音、陸小婉等人,安排到這座極其偏僻的小山村。
而蘇祁安一路奔逃,從西州北部,逃到了南邊,來到了莽荒郡。
莽荒郡恰恰和嶺東縣接壤,而好巧不巧蘇祁安偏偏就圍困莽荒郡。
得知訊息的周奇,第一時間便派人接應,因為只有他知道,這座小山村有一條道,可以直通莽荒郡境內。
也幸虧蘇祁安激戰的地點,選擇了直通莽荒郡的密林中,要是換到別的地方,周奇即便有心,也無力接應。
這說明什麼,說明老天不絕於蘇祁安。
看著周奇走來,蘇祁安臉上有著深深的感激,對著周奇恭敬一拜。
周奇見狀,臉色微變,連忙上前阻攔蘇
祁安道。
「侯爺,你這是做什麼?你是堂堂侯爺,下官只是一個縣令,這般大禮使不得,使不得。」
任由周奇如何阻止,卻被蘇祁安的執拗給攔下了。
他搖頭道,「周縣令,此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你的出手,恐怕蘇某多半性命難保,東山軍的傷亡怕是會更大。」
「一碼歸一碼,你的恩情蘇某銘記在心。」
蘇祁安說的很真誠,聽的周奇十分感動,就憑蘇祁安說的這番話,讓周奇認定了,自己的行動是值得了。
二人寒暄著,在周奇的帶領下,眾人陸續回到了村子內。
沒過多久,負責殿後的宋彪、二猛也是帶人和蘇祁安匯合了。
看著平安歸來的二人,蘇祁安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危機算是解除了,但傷亡也是不小,高強度的持續性在西州的奔波不說,後面的殲滅黑魯軍隊,以及和西州兵大戰。
兩千的東山軍,傷亡達到了八百人,這讓蘇祁安很痛心。
他知道在面對大規模的兵力圍剿,能夠從唐豐手中逃離出來,保住性命便是極好的,能夠像現在這般保住東山軍,是無法想象的。
雖然有準備,但真的報出來了傷亡數字,蘇祁安怎能不心疼,這都是他的精銳啊。
不僅如此,東山村、蘇記商行的傷亡也基本出來了。
蘇記商行的人員,傷亡三分之一,現在兩行能聯絡的,不到百人。
而東山村這邊,村民們還好,唐豐並未針對這些平民百姓,那場夜襲,傷亡不大,目標針對的是四個護村隊。看書菈
一千人的護村人,如今大約只剩下兩三百人,傷亡超三分之二。
一隊、二隊死傷過半,三隊、四隊建制被打爛。
也就是說,西州的這一戰,到目前為止,基本上是將蘇祁安建立的勢力全部摧毀了。
可以說,現在的蘇祁安在西州,就是一群東竄西逃,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遊民。
這一戰,蘇祁安損失很大,好在值得慶幸的是,重要的人都還活著。
只要他們還在,給蘇祁安時間,就一定能捲土重來。
畢竟,當初的他也不過是東山村的小小秀才,身邊沒有一點勢力可言。
而短短兩年發展,便能在西州說的上話,人不怕失敗,就怕沒有重來的勇氣。
在安頓好東山軍後,蘇祁安和周奇、秦子音、陸小婉、童戰、李虎、趙大、葉重等一眾高層開始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此時,被劉信命令,強制勒令返回的唐豐,在半日後,回到了莽荒郡城。
劉信傷勢看似嚴重,但並未傷到要害,經過止血包紮,都不帶休息,坐等唐豐給他一個說法。
和預料的一樣,雙方一見面,平和的氣氛持續不到一炷香功夫,二人便罵了起來。
雙方爭執的點很簡單,就是關於西州兵的調動。
劉信一直質問唐豐是別有用心,故意調動西州兵,為的就是想幹點蘇祁安,違抗陛下的旨意。
而唐豐絲毫不虛,直接反駁因為當時事態混亂,並不知道劉信傷勢如何,而且已經確認了射殺劉信的,就是蘇祁安的東山軍。
蘇祁安此舉就是意圖造反,他帶人圍剿,完全有理有據。
就因為這,雙方絲毫不退讓,吵的很兇,都主張對方做錯了。
雙方的爭執持續了有一刻鐘,最終爭執不休,臉色鐵青的劉信,猛的起身,沒有和唐豐繼續爭執,直接放下狠話。
「唐州牧,別以為你做的事就是天衣無縫,沒人發現,本統領告訴你,最好還是將你的尾巴收起來,要是
被本統領查到了,你也用不著去像陛下解釋,本統領會替陛下親自斬了你!」
「好啊,本州期待劉統領能找到證據,要是沒有,光憑劉統領誣陷一州州牧,你也別想離開西州。」
對於劉信的狠話,唐豐沒有絲毫退讓,同樣憤而開口。
「行,咱們走著瞧,本統領還是那句話,只要我在西州一天,沒有我的調令,西州兵你就調不動。」
說完這句話,劉信一腳將房門踢開,大踏步離去。
只留下目光陰沉的唐豐留在原地,等劉信徹底離開後不久,唐笑從側門溜了進來。
雙方剛才爆發的激烈爭吵,他在隔壁聽的一清二楚。
看著唐豐不悅的臉色,唐笑低聲道,「父親,這個劉信也太狂妄了吧,既然他都將臉皮撕破了,何不我們直接…」
唐笑沒有說完,反而手掌做刀,在脖子面前滑動著。
唐笑的這個提議,唐豐雖然內心憤怒,但他並未被情緒衝昏頭腦。
搖搖頭,制止了唐笑的想法,別看雙方剛才鬧的那麼兇。
差點都有動手的打算,但絕對沒到殺人的地步。
很簡單,雙方都沒有證據,指控對方意圖不軌,倘若這時候,雙方有一個出了意外,不用想,另外一個要擔負責任。
劉信怎麼說都是陛下身邊的近衛,要是出事在西州,絕對會引來陛下關注。
一個劉信就已經夠麻煩了,真要是引來其他人,這西州不得被徹底攪亂了。
到時候西州這麼多年隱藏在黑暗角落的事,不得通通翻出來。
這對唐豐可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氣歸氣,對於劉信,不到危機性命時刻,他是不會動他的。
至於劉信說的,沒有他的調令,西州兵不能行動,那就太小看唐豐。
他始終不相信蘇祁安等一眾東山軍消失了,而是藏起來了。
圍剿了那麼久,更是殲滅了他的精銳黑魯,他猜都能猜到,東山軍的傷亡絕對很大。
反正消失的範圍就這麼大,哪怕掘地三尺,早晚也能將他給挖出來。
一旦挖出來了,哪怕不用西州兵,就憑他手中還剩的八千兵士,足夠將蘇祁安等人給一網打盡。
現在,雙方賭的就是最後一口氣,就看鹿死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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