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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勇迅速將蘇祁安攙扶著,連忙道,「快,快扶先生休息,快去拿藥來。」
蘇勇對著手下護衛大吼,臉上寫滿了焦急,身旁眾人迅速將蘇祁安靠在大樹下。
對於眾人的焦急,蘇祁安擺了擺手,將嘴上的血跡擦掉,喘息著,輕聲道。
「別驚慌,我沒什麼大礙,只是剛才有些小看千面王了,竟然有暗勁,幸虧有特製護甲,否則怕是危險了。」
蘇祁安笑著看著眾人,沒有一點緊張,反而是頗為輕鬆。
千面王的實力的確厲害,加上剛才爆炸的炸藥,多少還是對蘇祁安起了一些效果。
雙重累積下,一時讓蘇祁安吐了血,還好他傷的不重,要是沒穿護甲,恐怕剛才就得喪命了。
在休息一會下,蘇祁安稍微緩了過來,將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袍脫了下來,準備換上乾淨衣服。
衣袍脫下,一張被鮮血染紅的紙落了下來,蘇祁安起初並未在意。
可當他目光一掃,忽然,他的雙眼陡然一凝,剛才還淡定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凝固。
他順手將染紅的紙撿了起來,這張紙蘇祁安很熟悉。
是當初蘇芊芊交給他的,有關於萊陽侯,所謂謀反的證據。
但這張紙卻是白紙,當初蘇祁安想了很多辦法,用火烤、用水澆,上面沒有一個人。
甚至後來,他曾請教過文宣,文宣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看書菈
原封不動的將這所謂的證據,還給了蘇祁安,只是在拿走後,文宣曾告誡過他。
千萬不要想著替萊陽侯申冤,當年的事,是鐵板釘釘,由陛下親自下旨的。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謀反人等該殺的殺了,該流放的也流放了。
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如果蘇祁安想這事給挑了出來,很可能會將自己捲進去,會擔風險的。
文宣的囑咐,蘇祁安自然聽在心裡,萊陽侯的事,他知道很複雜,想翻案很難。
能夠走到替陸小婉的家人申冤,蘇芊芊能活下來,停止追殺,就已經是極好的。
所在沒有絕對證據面前,蘇祁安可不會將自己捲入危險中。
對這所謂的證據,查不出什麼所以然後,也就束之高閣了。
誰知道,剛才的吐血,無疑將這張白紙染紅,上面竟然漸漸浮現文字。
蘇祁安目光掃動,他的眉頭卻是愈發緊繃。
上面是萊陽侯的絕筆信,信上原原本本的將此次謀反案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和蘇祁安想的一樣,萊陽侯是被人設計陷害栽贓嫁禍的。
貌似因為萊陽侯在西州,發現了大涼的軍用違禁品,想要揭露,但被人陷害,直接來了個移花接木。
將這事,全部推到萊陽侯身上,最終造成了萊陽侯的冤案。
蘇祁安關注的,不是萊陽侯被冤枉的前因後果,而是誣陷他的人員,被一一寫了出來。
和蘇祁安當初結怨的魏、周、宋三家,全部在信上提起。
但他們不過是小蝦米罷了,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那幾位西州頂尖權貴。
看著熟悉的名字,蘇祁安的臉色瞬間變了。
就這一下子,腦海中,先前有些理不清的雜亂,直接被點通了。
原來,他一開始就上了別人的套了,被人當了槍使。
蘇祁安目光閃動,他很快想到了什麼,臉色有著焦急之色。
剛想開口,但自己的情緒,還是被理智給戰勝了。
他知道,越是在這時候,越不能著急,要是急昏了頭,會亂了方寸。
他深呼吸幾口,焦
急的臉色微微平復,腦海中,迅速流過幾條計劃。
他對著黃文彥、蘇勇道。
「現在立刻點清人馬,我們迅速出發嶺北縣,不回東山村。」
「跟所有兄弟打聲招呼,回到嶺北縣,無論遇到什麼,或者察覺到什麼情況,都不要驚慌,保持淡定,隨時等待我的命令。」
蘇祁安的這兩條命令,聽的二人云裡霧繞,黃文彥問道,「先生,你這是?」
「保持一級戒備,我想這時候,應該有人已經上路來接應我們了。」
蘇祁安的這話說的,可沒有半分輕鬆,臉上卻是有著些許的冷色。
蘇勇或許沒有察覺,但身為幕僚的黃文彥,卻是能夠猜到七八。
他目光凝重,認真的看著蘇祁安,二人對視,皆是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種不同尋常,黃文彥明瞭,對著蘇勇點點頭,示意出發。
將陣亡的兄弟埋葬後,剩下只剩五十來人的隊伍,緩緩朝著嶺北縣走去。
接下來的四五十里路,再未遇到任何襲殺,因為在八護衛離開前,已經將剩下的殺手,全部解決。
算是給蘇祁安的回村,掃清了最後的障礙,眾人經過一個時辰的趕路,終於看到了前方約莫一里左右的嶺北縣。
不等眾人鬆口氣,嶺北縣內,跑出一隊兵士,他們一路狂奔,似乎是向跟誰報信。
當他們即將離開時,站在陰影角落的蘇祁安,卻是在這時候走了出來,忽然發聲。
「水生,是你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為首的兵士中,帶隊的一人陡然一愣,瞬間勒緊馬繩,制止了戰馬繼續向前。
水生回過頭,看著蘇祁安,雙眼立刻通紅,而後翻身下來。
直接跪在蘇祁安面前,連忙道,「先生,是你嗎?你可算回來了。」
「你在不回來,我們怕就見不到你了。」
水生說的很動情,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蘇祁安將其攙扶,安撫著。
「水生,到底怎麼了,彆著急,慢慢說。」
水生點頭,隨即一五一十的將西州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倒來。
蘇祁安在西州建立的三級情報點,基本上被摧毀。
而襲擊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西州牧,他們也不知道西州牧哪裡得來的訊息。
忽然對他們發動進攻,致使他們沒有準備,損失慘重。
西州據點,第四隊傷亡大半,黑魯大力戰死,秦淮、王校尉剩下四隊隊員被俘虜。
川都郡據點,鐵牛戰死,陸小婉、葉重、搜狗不知所蹤。
也就東山村好點,再嶺北縣令的掩護下,秦子音、童戰等人全身而退,村內村民,全都秘密保護起來。
雖然有傷亡,但至少重要人員還在,秦子音等高層,如今被嶺北縣令偷偷保護起來。
水生自己因為好運,再逃亡途中,和人員失散,僥倖的從偏僻小道,逃離了西州城,最後慢慢的回到了嶺北縣。
現在他奉命外出離開嶺北縣,準備尋找至今未歸的蘇祁安。
沒想到剛出城,就被他碰上了。
水生的彙報,讓蘇勇等新軍,臉色瞬間大變,他們難掩激動的情緒。
來到水生面前,不斷質問,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水生也很無奈,只能無力解釋。
眾人可謂群情激憤,東山村對他們而言,和自己的家沒什麼兩樣。
因為蘇祁安把他們帶到了東山村,再長久的相處下,這些新軍大多在東山村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老婆熱炕頭。
可他們離開不到幾個月時間,自己
的家就沒了。
這讓他們如何冷靜下來,各個叫囂著,請求蘇祁安下命令,他們要找西州牧報仇。
哪怕是死,也得讓他見血。
相對於眾人的激動,蘇祁安卻是出奇的淡定,他目光一掃,制止了激動的眾人,冷聲道。
「報仇?我看你們是去送死!就打算直接衝過去?還是帶著炸藥,在西州城同歸於盡?」
蘇祁安的聲音很冷,新軍們能感受到蘇祁安的威嚴,一時間剋制了自己的激動。
最終還是派出了蘇勇這個代表,蘇勇輕聲問道,「先生,接下來怎麼做,我們全聽你的,下命令吧。」
「所有人都給我將自己的情緒控制,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只有控制了情緒,你們還能穩定下來。」
「現在,全部先回嶺北縣,後面的事,有了商議,再做結果。」
蘇祁安的命令下達,新軍們內心雖然不甘,但也不會忤逆蘇祁安的命令,嘆氣一聲,隨即點頭。
而一旁的水生看到這幕,連忙寬慰著,「各位兄弟,先生說的對,任何事情都得從長計議,切不可一時衝動,等回縣了,讓先生好好商議。」
「到時候,便是我們反擊之日。」
水生這話,多少讓新軍們聽了進去,沒一會,跟隨著蘇祁安,朝著嶺北縣城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跟水生聊著。
「子音他們還好吧,水生,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夫人他們很好,現在就在嶺北縣衙,等著和先生團聚了。」
「至於我,算不得什麼,和死去的兄弟相比,哎,每每想起,都讓我內心十分悲痛。」
蘇祁安點頭,又道,「先前我不是要秦淮,查一查唐豐的底細,可結果卻是好的,水生你這個情報隊長做的有些…」
蘇祁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著水生。
水生沒有辯駁,默默點頭,「先生說的對,這事是我的責任,等回縣後,是打是罰,我都認了。」
「但先生,有一事我要跟你講,秦掌櫃的確是調查了,但並沒有經過我的手,這事我也只是事後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內部有叛徒?」蘇祁安沒有聽完水生的話,直接打斷道。
水生沉默著,隨即點點頭道,「這我不敢保證,但從目前的態勢來看,這個機率是很大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如果不是內部出了叛徒,我很難解釋我們的據點,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被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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