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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祁安再次保持沉默,蘇玄庸笑著道,「寡人還是那句話,祁安,這事不過是你我之間的閒聊,你本身是皇族,而且這次倘若你能回京都,我們下次相見,就不知什麼時候,以你的才智,跟寡人說些掏心窩的話,應該不難吧。」
蘇祁安看著蘇玄庸,開口道,「既然陛下話說到這份上,臣不答不行了,還請陛下賜予臣紙和筆。」
蘇玄庸一怔,很快明白了蘇祁安的意思,傳了命令,門外一名內侍,不一會帶著紙和筆走進殿內。
放在蘇祁安面前,而後很識相的轉身離去,蘇祁安思慮一會,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筆落,將紙摺好,恭敬上前,放在前方的高臺上。
蘇玄庸笑著點頭,隨後又問道,「祁安,寡人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需要你解答,如果,寡人說如果,倘若你一朝得勢,你是否會擁兵自重?」
蘇玄庸的這個問題說的很直白了,就差點蘇祁安是否謀反一樣。
蘇祁安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底細,特別是在西州所做的事,都逃不過這位陛下的眼。
這位大涼皇帝,絕沒有表面那麼簡單,雖然他多疑,一直以來用帝王之術,平衡各方勢力。
但這些人私底下幹什麼,他可是門清,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來一場大清洗,當然這種清洗,代價是很大的。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這次詢問蘇祁安,說白了就是看蘇祁安是否和他站在一起,即便不是一個立場,但起碼不能有反心。
如果放在之前,蘇祁安必定會準備好一番說辭,將其糊弄過去。
但現在,得到蘇玄庸在寢宮召見,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蘇祁安只能真心相待,否則,他怕是很難走出皇城了。
蘇祁安深吸一口氣,對著臺上的蘇玄庸恭敬行禮,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臣所做一切,全都出於對大涼的安危,也是對大涼百姓負責,只要能讓大涼百姓安居樂業,不受外族入侵,臣願為大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蘇祁安的這番話,說的很誠懇,確實發自肺腑。
臺上的蘇玄庸大笑著,「哈哈,好一句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東山伯,寡人明白了你的心意,如果你能做到,那就做給寡人去看吧!」
「你退下吧。」
蘇祁安恭敬行禮,轉身離去。
注視著蘇祁安離去的背影,蘇玄庸目光閃動,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在坐椅上坐了一會,蘇玄庸起身,走到高臺邊緣,將那封摺好的紙張開啟。
上面只有一個字,一個巨大的「十」出現,蘇玄庸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輕喃著。
「呵呵,大涼第一才子名不虛傳,有意思,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吧。」
蘇祁安離開寢宮,殿外一位內侍等候多時,快速將蘇祁安送出了皇城核心地帶。
當看到翰林院後,那名內侍悄然離去,蘇祁安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通道。
他知道,因為剛才的拒絕,直接將外人眼裡的大好前途,全部斷送。
現在的他,前方是真正的荊棘密佈在等著他,但蘇祁安從始至終都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因為他的性子,註定就無法和世家權貴走到一起,這就是他的宿命。
蘇祁安回頭,隨即走進了翰林院。
蘇祁安的一舉一動,根本不用掩飾,早就被所有世家權貴監視,雖然他們並不清楚,蘇祁安得陛下召見,二人究竟談了什麼。
但不過半日後,隨之而來傳出的聖旨,讓他們明白了陛下的態度。
這道聖旨上,首先高度讚揚了蘇祁安在這次京都保衛戰中,發揮的作用。
不出意外,直接進爵,獲封侯爵,號東山侯,其餘人等,根據各自的戰功,一一封賞。
起初,一些世家權貴,以為陛下的意思,是想保住蘇祁安。
但聖旨的後半段,卻是話鋒一轉,獲封侯爵的蘇祁安,並不在京都逗留,讓其衣錦還鄉回西州,限期七日。
七日後,離開京都,未得陛下召見,不許返京。
就是這段話,讓這些世家權貴,特別是鄭國公別提多興奮了。
這段話表面看起來,是讓蘇祁安衣錦還鄉,頗為風光,可實際上,離開京都後,蘇祁安的安危,就不再和陛下有關。
陛下,只會保蘇祁安在京都的七天安全,七天後,怎麼動手,是生是死,就看蘇祁安的造化了。
理解了這層意思,對於蘇祁安的封侯,內心的積怨一下子淡化許多。
不過是死前封侯罷了,給一個心理安慰,在他們看來,七天後,就是蘇祁安的死期。
蘇祁安怕是獲封最短,就會死去的大涼短命侯爺。
誰還會跟一個死人這麼計較。
因此,聖旨頒佈後,鄭國公等鬧的最兇的國公,一下子平息下來。
這個機會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就讓蘇祁安在京都,快活的活上七天後,這幾日,他們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勢必要做到萬無一失,一擊必中,
鄭國公等人的偃旗息鼓,但翰林院內,卻是吵翻了天。
特別是文宣,他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憤怒,如果不是被蘇祁安阻止,恐怕他早就要衝進陛下的寢宮,像蘇玄庸討個說法。
因為這事,他都將楚雄都叫到一塊,現在他,哪裡還顧得上所謂結黨營私的謠言。
保住蘇祁安,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陛下的這道聖旨,實在是太過分了,哪裡有這樣,對待一個有功之臣,而且他還是文武全才。
真要是沒命了,對大涼是一個巨大損失,文宣實在搞不懂,為何陛下會下這種聖旨,難道他不清楚,蘇祁安的重要性?
看著文宣氣勢沖沖的樣子,蘇祁安沒有隱瞞,將他和陛下的談話內容,大致告知。
除了最後陛下對他丟擲的三個問題,被蘇祁安給隱瞞,畢竟,這事事關儲君禁忌,少一人知道,便少一些危險。
聽到蘇祁安竟然拒絕了陛下的垂青,在場眾人都很震驚。
但轉過頭來想,他們還是能理解蘇祁安的想法。
蘇祁安的性子,本就是不願被人脅迫,哪怕這人是大涼皇帝,蘇祁安都不可能答應。
能夠如此果斷拒絕,這讓楚雄對蘇祁安還是比較佩服的,在大涼,敢拒絕皇帝的,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楚雄將文宣安撫著,而後看著蘇祁安道,「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接下來的七日,你打算怎麼做?」
「我想,這七天,鄭國公他們,勢必會做足準備,一定會在你離開京都後,對你不斷截殺。」
「如果有需要的,老夫可以派人攔上一些。」
對於楚國公的好意,這次蘇祁安並沒有拒絕,他知道,能在這時候,多一分力幫助,對自己也能減輕一點壓力。
「小蘇,我看你就呆在翰林院,哪裡都別去了,老夫就不信了,他們還敢在京都殺人不成!」文宣在一旁說著。
文宣的好意,蘇祁安只是會心一笑,對著文宣便是感謝。
這話聽上去有些無賴,但真要是這麼做了,或許多少能起到一些效果。
但躲的了一時,躲不過一世,畢竟,在文
宣的頭上,可還有一個陛下。
而且時間待長了,翰林院會承受相當大的壓力,這是蘇祁安不願看到的。
蘇祁安笑著對文宣、楚雄道,「夫子、宰輔,不要為學生擔心,他們想殺我,學生又不是弱雞,真要是那麼好殺,學生不知早死多少次了。」
「正好,這次離開京都,索性讓他們知道,截殺我的代價,究竟付不付的起。」
「東山侯的爵位,可不是靠著所謂皇族身份得來的,而是實打實,一點一點在戰場上打下來的。」
「榮兵都未能要我的命,就憑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蘇祁安聲音很輕,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震懾。
二人瞬間明白,一直以來,他們都把蘇祁安看輕了,因為蘇祁安從來都是一副人畜無害,和顏悅色的樣子。
而且加上又是以才氣出名,總給人一種柔弱書生的錯覺。
因此,很容易忽略蘇祁安,本身就是靠著軍功打上的爵位。
那可是在戰場上,屍山血海中拼殺得來的,真要是逼急了,鄭國公他們怕是不好受。
而且從蘇祁安剛才所說,他們聽出了,蘇祁安想借著截殺他的事情,在臨走前,好好的給京都眾人上一課。
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截殺的,只要動手了,必定付出慘痛代價。
在如此兇險的境地,還能沉著應對,更加藉此再度揚名,這種大膽,怕也只有蘇祁安能想到了。
看著二人有些震驚,蘇祁安繼續道,「接下來七天,該怎樣怎樣,不要太緊張,越緊張反而讓他們越興奮。」
文宣、楚雄二人多精明,瞬間明瞭蘇祁安的想法。
以這種***姿態,讓鄭國公他們以為蘇祁安破罐子破摔,等到出手那天,來個致命一擊。
這話用蘇祁安常說的,叫扮豬吃老虎。
對於這個學生,二人有些感嘆,與這樣的人為敵,不知是對方的不幸還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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