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傳深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九章 最後的後手,布衣梟雄,下傳深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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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冼搖搖頭,一副苦口婆心勸告,「總指揮,識時務者為俊傑,暫退一步,保全大涼皇室,京都百姓,整個大涼會感謝你的。」
「哦,是嗎,王監軍什麼時候,能對京都百姓如此著想?」
「好啊,王監軍想求和,可以啊,去問問我手下的將士答不答應,大涼死去的前線將士答不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
「殺!殺!殺!」
蘇祁安的傳話落下,緊接著,後方眾人鋪天蓋地的聲音響起。
他們的聲音高昂,充斥著強烈的憤怒。
開什麼玩笑,戰事打到這一步,他們死了多少兄弟,前線的寧州兵士,正和大榮軍隊拼命。
而且這麼多年,南下的大榮軍隊,是什麼樣?他們不清楚。
是一群無惡不作的畜生,好不容易讓他們碰到蘇祁安這般優秀的將領,跟著他從沒殺得這麼痛快。
而偏偏這時候,這個王冼,非但沒有半點骨氣,竟然還充當榮兵的說客。
真他娘給涼人丟臉。
如果不是因為距離關係,他們早就搭弓拿箭,說什麼也得將王冼給射殺。
感受著眾人的滔天殺意的氣勢,王冼的臉色一變,他從未看到涼兵,什麼時候如此有血性。
這讓他感到些許的可怕,好在他算了下距離,雙方之間起碼有二百來米。
哪怕是最優秀的神射手,在這般遠距離,將他射殺。
就算眾人對他恨的牙癢癢,也拿他沒辦法。
王冼稍微平息內心情緒,說道,「呵呵,各位都是大英雄,咱家是比不了的,但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
「既然總指揮,都這麼決定了,咱家也不在多說什麼呢,希望總指揮日後不要後悔,畢竟,想你死的,可不止咱家一人。」
「希望總指揮能夠活到最後,各位好自為之。」
聲音落下,王冼身下的戰車,緩緩掉頭,準備離去。
對於王冼,巴魯目前並不打算殺了他,等到攻克京都,王冼在京都還是有大用的。
這話是亞木雷臨走前,交代他的,雖然他不理解,但主將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而且王冼的那番遊說,雖然沒有起到多大效果,但至少給他們拖延了一些時間。
現在的他,野心大了些,他想拖住蘇祁安一炷香時間,這樣後方的大涼京都,多半被拿下。
哪怕他們死光了,都值得。
就在巴魯準備召集手下兵士,準備來個集團衝鋒時。
忽然,一道尖銳急促的破風聲響起,他根本看不到射來的是什麼東西,下意識的命令盾牌手防禦。
破風聲落下,巴魯目光掃視,發現他並沒有受傷,四周也沒有兵士受傷。
巴魯眉頭微皺,很快舒展開來,看來是他想多了。
想想也是,二百米的距離,這早就超過了神射手的距離,哪怕是他們大榮軍隊,也找不出一個能將箭矢,射到兩百米的距離。
對方這麼做,無非是想嚇唬他們罷了。
正當巴魯準備出言嘲笑一番,忽然,站在戰車上的王冼,身體顫抖。
一根箭矢狠狠插在他的後背,將他的胸膛貫穿。
王冼感到不可思議,他並沒有看著胸膛的箭矢,而是艱難回頭。
前方,蘇祁安手持一柄不凡的重弓,遙指射他,就這麼站著。
「你…」王冼嘴巴微張,有些艱難開口。
「王冼,當你成了榮兵的走狗那刻,本總指揮就有殺你的理由,不為別的,你要為潼關戰死的四千多弟兄贖罪!」
「
放心,不只是你,那些權貴侯爺,有一個算一個,本總指揮會通通殺盡!」
蘇祁安的這番話,讓王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到了這一刻,他才明白,蘇祁安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就憑他冒出的那番,敢殺盡權貴侯爺,就足以讓他感到膽寒。
知道此人是真的不能招惹。
但可惜,他沒有重開的機會,黑暗的意識不斷侵蝕他的腦海,他的雙眼一片模糊,最終無力的從戰車上栽了下去。
王冼的身死,讓巴魯的臉色十分難看,這真是殺人誅心。
當著他的面,真的將王冼給殺了,如此遠的距離,他真的不敢相信。
別說是巴魯了,蘇祁安露的這一手,同樣讓身後的將士,一陣呆滯。
二百米的距離,約莫快達到三百步了,這特麼哪裡是神箭手。
在大涼的歷史上,最強的神箭手,也不過是二百步,可他們的總指揮,硬生生將距離擴大了一百步。
這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心中的佩服。
眾將士齊齊大吼,那種高昂的情緒,彷彿能滅殺一切。
看著王冼被殺,蘇祁安心裡也是頗為激動。
倒不是因為王冼的死,而是他改造的弓,終於發揮了他的用處。
這柄弓,是當初在寧州,範文忠送給他的,是一副難得好弓。
但距離也就一百五十米,便是極限了,但蘇祁安可不滿足。
前世的他,所用的現代複合材料的弓,可達三百米。
蘇祁安沒有那麼高的追求,只要能達到二百米就夠了。
為此,在京都找了最好的鑄弓大師,給了他一副分解的現代弓製造圖。
經過起碼有二三十次的實驗後,終於在京都戰事爆發前夕,將這柄龍膽弓改造好。
而今終於在今天,大放異彩。
對於蘇祁安來說,當王冼充當榮人說客時,他就已經上了蘇祁安的必殺名單。
不僅是他,鄭良等一眾權貴侯爺,有一個算一個,蘇祁安必要他們死。
如果不是他們,京都戰事會打到這個份上,白白死了那麼多兄弟。
無論怎樣,蘇祁安都要給死去的兵士一個交代。
而且他本就是此次戰事總指揮,戰場上,鄭良、王冼等人,違背軍令,擅自出擊,給潼關守軍造成巨大損失。
按照戰時大涼律法,他們死上百次千次都不為過。
而王冼真是找死,還以為自己是所謂監軍,陛下身邊紅人,真以為蘇祁安不敢拿他如何。
那他就真的大錯特錯了,蘇祁安可不會慣著他們,當他成為本次戰事總指揮,他就下定決心,誰違背軍令,一律當斬!
如此王冼一死,蘇祁安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下令,全軍發起衝鋒。
巴魯也不懼,揮舞著彎刀,帶著手下的兵士,朝著蘇祁安的絕對沖擊著。
雙方這次的戰鬥,時間不長,並沒有爆發僵持態勢。
畢竟,人數上,就是碾壓,而且經過蘇祁安的漏一手。
徹底把手下的兵士的戰爭潛力給激發出來,所有人各個嘶吼著,都是殺紅了眼。
這次的戰鬥,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將五千的榮兵基本消滅殆盡。
只剩下少部分的榮兵,在苦苦支撐,蘇祁安沒有繼續發動攻擊,而是派兵將他們圍了起來。
四周都是弓箭手,對著他們,只要蘇祁安下令,這樣榮兵立刻就會被射殺。
打仗可不能光靠蠻力,能用弓箭射殺的,就用弓箭射殺,這樣能減小自身兵力損耗。
為首的巴魯,
身上滿是鮮血,他手持彎刀,看著前方的蘇祁安,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得意的大笑。
「哈哈,姓蘇的,我知道你很強,在大涼的諸多將領,你是個天才,很能打,在我交手的這麼多涼人將領中,你是頭一個讓我佩服的。」
「但那又怎樣,為了圍剿我們,你已經花了一炷香的功夫,甚至更長,你們大涼京都,現在怕是被我們主將攻克了。」
「姓蘇的,你們完了,大涼亡國了,哈哈哈。」
巴魯笑的特別得意,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眼下就算死了,他也得狠狠嘲諷蘇祁安。
蘇祁安臉色平靜,看著巴魯,輕聲道。
「嗯,我知道你們主將確實很厲害,能夠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勇氣,是一位不錯的將才,我也知道,在我的後方,大榮的五萬軍隊,已經攻到函谷關了。」
「要不了多久,就能和你們主將匯合,來個中心開花,對吧。」
巴魯笑著點頭,就算蘇祁安識破了他們的計謀,又怎樣,如今戰事自定,憑他手中的二萬來人,還能改變眼前大局不成。
蘇祁安搖搖頭頭,用著憐憫的眼光看著巴魯,說道。
「亞木雷有他的準備,難道我就沒有準備嗎?」
「什麼?」巴魯一愣。
「算算時間,寧州前來支援的五萬大軍,應該也趕到京都了吧。」
「這!你!」巴魯顯然被蘇祁安的這句話給驚到了。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我知道了,姓蘇的,你不過就是想在我這裡,找回面子,想騙我,做夢。」
「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好意思,從始至終,你都不在我的眼裡,可惜啊,你看不到你們主將被困的時候。」
說著,蘇祁安沒有在看巴魯一眼,帶著手下眾人直接離開。
巴魯大喊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姓蘇的你…」
還未說完,無數的箭矢的齊射,直接將這些負隅抵抗的榮兵給射成了篩子。
蘇祁安坐在馬背上,一路朝著前方趕去,這次的戰事,亞木雷來的這守突襲,是他沒想到的。
但不代表蘇祁安就沒有後手準備,既然前線榮兵敢分兵五萬,直接突襲。
那在前線抵抗的範文忠,經過了上次的戰事慘敗,多少還是知道怎麼靈活用兵。
被動防禦的虧吃了一次,範文忠可不會在吃第二次。
因此,蘇祁安在戰事開啟前,就給前線的範文忠發出一信,希望他能根據戰事的危機程度,能及時改變防禦政策,分出部分兵力增援京都。
雖然這麼做,會承擔罪責,但京都要是沒了,那他們前線的抵抗還打個屁。
而這,才是本次京都戰事,蘇祁安隱藏的最深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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