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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飛在得到簡單的治療之後確定生命體徵平穩,他們就弄了個板車開始把他往城裡拉,現在這個情況任何一個縣城都是沒有那個醫療條件的,現在所能做到的就去城裡找莊妍,透過她的關係找到一個好一點的醫生。
在經過那個被爆出來的大坑時,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外星太君拉起來的警戒線,這地方拉的非常遠,目視是看不到那個大坑的,周圍都是警戒攝像頭和負責巡邏的弱智機器人。
這讓他們不得不繞了很長一段路繞過這裡去往城裡,因為繞路和路並不好走的關係,他們這一段路走了足足有近七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此刻天已經黑了,但城市裡頭卻是戒備森嚴,雖然這裡相比較偏遠的縣城已經好了很多,但仍然免不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不但開始九點半之後的宵禁制度,而且還有了自從建市以來最嚴格的盤查制度。
紅姐他們這一行人一看就是氣勢洶洶的那種狀態,板車上還拉著一個生死不知的人,這一看就是武裝分子的標配,所以城外的哨兵自然是要對他們進行攔截的。
“請出示身份證明!”
一束強光照在正要進城的紅姐身上,接著就見到哨兵們一個個端著武器嚴陣以待,但這個節骨眼上紅姐甚至連手機都沒拿,更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她這一路上心思全在王羽飛的傷情身上,甚至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現在如果真的要遭阻攔的話,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人硬闖哨卡。
而哨兵見他們拿不出身份證明,子彈立刻上膛,槍口已經對準了紅姐一行,而且他們人數並不少,還配備了重火力,如果真的發生衝突紅姐他們必然是要吃虧的。
紅姐可是個剛烈性子,她見到這一幕又看了一眼板車上的王羽飛,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朝兄弟們打出了戰術動作,隨時準備強行衝卡。
氣氛眼見著越來越緊張,可就在這時,趴在板車上的王羽飛突然抬起了一隻手,他的手指縫中就正巧壓著的是之前莊妍給他的那張還只能住賓館八折的貴賓卡。
為首的哨兵走上前拿起了他的卡,仔細辨認了一番,然後又拿起通訊裝置跟後方交流了一陣,似乎是在核實這張卡的真實性。
大概經過了五分鐘左右的艱難等待時間,哨兵那邊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抬起武器,往旁邊讓出了一步,甚至朝板車上的王羽飛敬了個禮,接著他們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紅姐他們給放了進去。
紅姐很詫異的看了王羽飛一眼,但他此刻始終是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就跟死了似的,她也只是壓住了心中的好奇,加快速度把他運向了城裡的醫院。
“你怎麼知道拿那個優惠卡有用啊?”
2πr好奇的問了起來:“這東西不是隻有黑市有關麼。”
“你這個人啊,就屬於經典書呆子。這張卡能幹什麼?”王羽飛笑道:“是不是坐車住店能打折?”
“對啊,這不就是張打折卡麼。”
王羽飛搖頭否定了2πr的話,並接著說道:“這破卡能在這麼多地方打折,說白了他就是屬於官方層面上的認可啦,莊妍當時說過一嘴,說這個卡非常稀有的,只有最尊貴的擁護才能擁有,那時我就知道這卡的意義絕對不只是一張打折卡,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給了我一張通行證。”
“可她不是黑市的人麼?”
“是啊,可你別忘了黑市是哪裡的產業,那就是市裡的產業啊,是養活這座城市的關鍵產業,拿著這張卡的人就是這座城市的大爹。”王羽飛說道:“所以他們不可能不放行的。”
“原來是這樣,還是你們這個工作好,去的地方多知道的也多見識又廣,我還真不知道這裡頭的門道呢。”
2πr的語氣裡充滿了羨慕,他這一輩子似乎都是平平穩穩過來的,哪裡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在這一刻他真的是對王羽飛這樣的人滿心的羨慕。
“嗨,別捧啦,不過就是工作需要而已。”
在兩人的聊天中,紅姐已經帶著王羽飛來到了市裡的醫院之中,不過這會兒醫院卻因為周圍的戰亂而變得一片混亂和爆滿,裡頭的大夫明確的表示現在醫療資源十分有限,醫院只能優先救治孕產婦和嬰幼兒,其他人只能往後靠靠,如果是非致命傷到了醫院也沒藥治。
紅姐聽完直接把蓋在王羽飛身上的毯子給掀開了,醫生看到他的傷勢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轉頭就告訴紅姐:“別治了,沒什麼希望了。”
那紅姐哪能同意啊,她是在醫院裡上躥下跳求爺爺告奶奶,甚至都快給醫生們跪下了,但最終都是得到了同一種回答,那就是“沒救了,等死吧”。
轉了一圈下來,換一般人早就崩潰了,但紅姐的韌性極高,她根本就不知道放棄是什麼概念,一個人拖著門板從一家醫院去往了另外一家醫院,醫院不行就去小診所,小診所不行就去找那些遊醫行醫甚至明知道是騙子也非要去看一眼。
一夜無眠,最終只有一個九十歲高齡的老醫生說了一句“姑且試試”,紅姐二話不說跪下就給人家砰砰磕頭,然後抱著腿坐在人家門口一動不動。
“我覺得我是個傻逼。”
王羽飛對2πr說道,但卻很久沒有得到2πr的回應,可能是2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吧。
過了很久正在那個醫生在嘗試給王羽飛做手術的時候,2πr才開口說:“你的確是。我剛才想了很久,就是你有一個缺點,就是會把人帶入到伱見過的人群分類裡,但在我讀書的時候老師就對我們說過,人是世界上最複雜最多變的生物,哪怕是我們這種批次生產的蛋殼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和思維,經驗主義放在一件事上也許可行,但放在一個人身上恐怕是行不通的。你肯定沒有想到你會遇到一個真的為你拼命的人吧?”
這次輪到王羽飛沉默了,他遊歷過多少世界在多少地方整過活,他自己其實都記得不太清楚了,他也對很多人恩重如山,但卻從來沒有人像門口的那個女孩一樣真的去拼命。
她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是很善於表達自己的情緒,王羽飛一直以來就把她當成是那種寧折不彎的合金鋼鐵,但就在剛才她拖著滴水未進的身體噗通一聲給人跪下哐哐磕頭的時候,那一下王羽飛甚至差點蹦起來罵自己真是該死。
而現在他也沒辦法說跳起來走出去然後興高采烈的跟門口那個心力交瘁的姑娘說“那老頭真是個神醫啊,我好了!”,所以一直都說一個謊言一定是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他現在能做的事就是繼續扮演一個傷者。
趴在那的時候,他就在反覆想這個事,而直到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混蛋,他終於忍不住用力一錘病床罵了一嗓子:“我真該死!”
當時正跟徒弟怎麼先給王羽飛吊命的老醫生被嚇了一跳,別的不說就這一嗓子的中氣跟捶床的力道,那跟迴光返照都沒關係,這如果不是請神上身了,一般人絕對活不過他。
“師父……還要給他治麼?他的傷真的太嚴重了,而且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正常人這時候早就死了,他現在還能活著恐怕已經非常痛苦了,要不要給他注射一針氯化鉀讓他舒服一點的走。”
王羽飛一聽就急了,扭過頭罵道:“你有病吧?什麼道理啊,上來就給病人一針注射死刑是吧?治不好就別治,你別往死裡治啊,大哥我是人不是得了犬瘟的狗啊。”
他這一嗓子把兩個大夫給嚇了一跳,而老醫生這會兒用手捅了捅王羽飛的傷口:“孩子,疼麼?”
王羽飛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那這呢?”
大夫這次哪都沒碰,但王羽飛卻更加入戲:“啊!!!!我要死了!”
老大夫眉頭緊蹙,然後伸手去給王羽飛把脈,這脈象一上手把他給嚇一跳。典籍裡說那種無災無病能活100的脈象叫龍虎之象,但這位眼看著要死的老弟的脈象那得叫八龍八虎之力,用脈搏彈出一曲將軍令都不是啥問題。
“啊這……”老大夫眉頭緊蹙,他看了一下面色紅潤的王羽飛又看了看他身上恐怖的傷,那感覺就像是他的傷是萬聖節化妝化上去的一樣,傷是傷,他人是人,這倆不挨著。
老大夫十四歲跟師父從醫,如今已經九十六,八十二年行走江湖人送外號閻王愁,但他縱橫醫療界這麼些年,真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出現。
當時那一瞬間,老頭起了殺心了,他十分想把王羽飛給解剖了,然後仔細觀察他的情況,說不定能為醫學界做出突出的貢獻。
但很快他的德行就壓制住了他的慾望,深吸一口氣對旁邊的徒弟說:“清洗一下傷口,抹點消毒的,就給送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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