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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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的！”

拆解廠門口可是站著荷槍實彈的衙兵守著的，看著這一男一女倆人騎著摩托車過來，兩個人立刻就警惕了起來，手上的武器也自然上了膛。

“別緊張別緊張。”王羽飛舉著手笑呵呵的走到他們面前，早就握在手裡的煙遞給他們一人一包：“兩位大哥，我是周圍開農具廠的，想過來的跟這的大當家商量一下采購的事。”

說著話呢，王羽飛的手朝後頭招了招，紅姐立刻上線將兩個牛皮紙袋子放到了兩個衙兵的手中：“兩位大哥大熱天辛苦了，特意給二位熬了點涼茶。”

其中一個衙兵開啟看了一眼，發現裡頭是兩條上好的煙，於是立刻朝另外一個使了個眼神，接著對王羽飛二人說道：“兵工廠重地，可不興亂跑，速去速回。”

“是是是，多謝多謝。”

就這樣兩人很順利的進入到了裝備拆解廠裡，一開始王羽飛猜想這裡可能就是個大號的廢品收購站吧，但誰知道這一進來就發現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這邊的規模。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半新不舊的裝備，而且都是遠比當前科技更先進的空天裝置，主要有人造衛星、小型空艦和一些外星基地的模組。

要說這外星太君是狠嗷，就真的斷絕了地球人一切的對外擴充套件的可能，連通訊衛星都給禁了，現在的網路都只能透過地面基站拉光纖來完成，科技直接幹回了五十年前的水平。

不過也難怪，誰讓地球陣營輸了呢，輸了的下場不就是這樣麼，要不是那個什麼誓約聯盟，恐怕外星太君都得親自過來清地球的場了，畢竟這麼好的一塊地方讓這幫無毛猴子給佔了，多少是有點浪費。

在廠區溜達了一圈，紅姐眼中全是悲傷，但王羽飛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這裡堆積著大量的材料，甚至還可能包含大量的小型化反應堆，所以這筆單子勢在必得。

很快經過一番打聽，王羽飛帶著紅姐就來到了拆解廠的辦公室，敲門聲很快就得到了回應，他們開啟門進去時就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坐在裡面，面前擺著一杯茶，手邊則是一張報紙。

“兩位是？”

王羽飛連忙向前一步走，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您就是拆解廠的黃廠長吧？我們是遼遠村辦機械廠的，這次過來是想找您聊聊關於您這的廢料收購的問題。”

那廠長此刻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哎呀，小夥子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朝廷的拆解廠，哪能跟你們這些民辦的企業做買賣，你們來錯地方了。回去吧回去吧。”

看到他好像並不是很難說話的樣子，王羽飛倒是嘿嘿一笑，一臉苟且的將手中的袋子送了過去：“黃廠長，這是我們村子裡的一點土特產，聽說您喜歡喝茶，請您笑納。”

黃廠長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心裡頭卻已經很不愉快了，那意思就是“你們就拿這個考驗幹部？”，不過嘴上卻仍然哎呀了幾聲：“這麼客氣幹什麼。”

不過等他拎到手上之後，黃廠長的臉色頓時為止一變，他不動聲色的朝袋子裡瞄了一眼，裡頭竟是一摞鈔票和一塊打著朝廷銀行防偽的金磚，1000G的那種。

黃廠長只是看了這麼一眼，精神頭完全就不一樣了，他嘆了口氣：“你們的問題嘛，也不是說不能辦，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就是嘛……這個……那個……當前的局勢嘛……”

王羽飛這會兒趕緊過去把門關了起來，接著他再次賤兮兮的坐了下來：“黃廠長，咱們也不瞞著您了，我們其實吞吐量還挺大的，就是沾點那個……”

這黃廠長那可是人精，他眉頭一挑：“走私？”

王羽飛沒有回答，只是嘿嘿的笑，然後他將凳子往黃廠長的方向拉了拉：“黃廠長，我就跟您開門見山的說了，就現在這個局勢，朝廷想來已經很久沒給您這邊撥款了吧，我看著外頭幹活的工人稀稀拉拉的。您這應該也是比較困難的。”

“唉……誰說不是呢，現在國庫的錢都拿去賠款了，哪還能往下撥款。”黃廠長一指外頭：“廠子三個月都沒發薪水了，誰還給你幹活。”

王羽飛點了點頭：“黃廠長，市面上的廢料是大概八毛錢一斤，不過那都是算廢鐵價。如果您答應的話，我給您算好鋼的價怎麼樣？二塊二一斤。”

黃廠長愣了一下，這會兒語氣整個都緩和了下來，也跟著王羽飛一起壓低聲音道：“伱們能吃下多少？”

“有多少吃多少，而且如果是您的話，我給您算這個價。”王羽飛伸手用袖子將黃廠長的手籠了起來：“這是我們能承受的最高價了。”

黃廠長心裡頭一驚，如果是二塊四一斤，那一斤板材他就能落兩塊錢到口袋裡，因為拆解的成本只需要四毛一斤。

他這裡第一批足足有七萬多噸，落手差不多將近三億了，而且如果能儘快的完成工作，還能向上頭申請更多的裝備過來拆解。

乖乖……這無本萬利啊。

“我怎麼能信你。”

看到黃廠長的表情，王羽飛雙手托起一張不記名卡放在了他桌上：“黃廠長，這是定金。”

拆解廠的廠長用手邊的終端掃了一下，上頭可是活生生的八千萬啊……他頓時心驚肉跳的拔出卡來，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你們有什麼要求？”

“您也知道，這種貨查得緊，而且如果是交易的話，稅務會過來查您的。要不這樣……”

王羽飛湊到黃廠長耳邊小聲道：“您就申請在我們那邊開個堆料場，地方還是您的，稅也不用交，東西直接拉過去堆料，這些廢料最後都是壞賬，他們可查不出來的。”

“好說。”黃廠長感覺自己有點上頭了，深吸一口氣：“那事情就這麼辦了，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放心吧，我也不想被殺頭。”

之後其實就是一些細枝末節的交流了，運輸方面王羽飛是不用擔心的，拆解廠有自己的辦法。不過這次王羽飛並沒有提起反應爐的事情，因為現在他們的勾連還沒有那麼緊密，人家是搞軍工的，萬一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然後賴賬，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在出門的時候，黃廠長一路把他們送到了門口，還熱情的招呼他們經常來坐坐，王羽飛當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而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沒說話的紅姐就開口問了起來：“為什麼你不跟他提一下反應堆的事情？我都看到他們的反應堆庫房了。”

“現在可不能提，那老小子一看就是個老軍工了，知道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你現在提了人家萬一要是怕死不敢幹怎麼辦？那八千萬不就打了水漂？那可是死無對證的東西，人家拿了不給你辦事，你都沒地方說理去。”

“那他現在不會這麼幹麼？”

“會啊，當然會。但你可別低估人的貪念，他有了八千萬就想要一個億，弄到了一個億就想三個億，這對他來說是個無本的買賣，現在又適逢亂世，他難道不想好好弄點養老錢？”王羽飛笑了起來：“等過些日子，時局穩定了，他花些錢往其他星區一跑，過去那邊當人上人不舒服？這些人我太懂了，只要把他們的癮給勾起來，後頭什麼事都好說了。”

紅姐抿了抿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些什麼，畢竟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對她這個手底下只有兩三百號人的游擊隊小首領來說實在太過離奇，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回到村子裡，王羽飛也沒停下，他立刻讓紅姐去當地註冊村辦機械廠，紅姐當時人都是懵懂的，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造反的游擊隊現在居然要當廠長了……

王羽飛則留在這繼續改良兩臺生產線，並且還要弄出一臺高效率的熔爐來熔鍊那些武器級的合金，工作任務可謂是排得滿滿當當。

大概就這樣過了能有一個禮拜，拆解廠的人來了，他們開始在距離村子三百米的平坦處開始搭建庫房，紅姐簽了字將這一塊地皮出租給了他們，接著就是一卡車一卡車的合金板材被運了過來。

恰好在這個時候，王羽飛那邊的生產線也基本上改造完畢了，材料一到位就立刻可以進行投產了，不過他坐在剛建設好沒多久的簡易廠房裡，腦子一直在不停的思考。

“你發呆半個小時了，是哪裡不舒服麼？可是你的機能警報沒有響啊。”2πr的聲音再次打斷了王羽飛的思緒：“需要我幫你檢測一下嗎？”

“不用。”王羽飛雙手撐著膝蓋：“我覺得現在這邊還有一個隱患沒有解決。”

“你是說那個吳拙嗎？”

“對啊，這個人就像是個定時炸彈。”王羽飛笑道：“剛才卸貨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在庫房那邊來回溜達。”

“你打算怎麼幹？他在這個地方的威望不低。”

王羽飛揉了揉太陽穴：“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