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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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在蒂沙雅手上有很多改良方向，不過艾瑞圖薩的前院長考慮到藍恩主要使用在戰鬥上。於是就加強了這顆冰霜炸彈的寒氣滲透性。

之前的【北風】，冰冷的感覺類似於北方的冬天。

但現在就類似於南方的冬天，寒氣會在混沌魔力的作用下往骨頭縫裡鑽。

梟是個久經鍛鍊的忍者，耐受力和意志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但是當他連骨骼關節間的關節積液、韌帶組織都受到了寒氣的侵襲，單純的意志並不能讓他撐過自己的生理反應。

蝴蝶第一時間就衝上去，打斷了梟的四肢，但讓她有些奇怪的是，沒有從梟的嘴裡找到忍者自裁所用的臼齒毒藥。

“不、不用找了。”

巨型忍者承認了自己的失敗，看上去還挺坦然。

“我的所作所為，目標都是為了成為能活到時間盡頭的高貴存在。當然、當然不會想著自殺。命可寶貴著呢。”

狼和藍恩不明所以，蝴蝶似乎聽懂了，但並不願多說。

“原來如此.你不用跟我坦白，一心那老頭子聽到你叛變的訊息，就算已經處於修養中，也會親自過問的吧。”

“是啊。”梟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呵呵笑著。“畢竟.都是過命的老夥計呢！”

等到藍恩三人拖著梟出來，狼立刻去找到事先安頓好的御子，並且一步不離的看護著。

孤影眾似乎是因為兩個指揮官都被幹掉，所以剩下的角色都儘快撤離了。

藍恩留在內宅前木橋的小太郎等人，只是輕鬆打退了再次被糾結起來的百多個山賊，便再沒遇到什麼危險。

反過身朝著內宅推進，還把剩下的小股山賊們輕鬆剿滅。

平田氏的內宅雖然大，但也沒那麼經燒。一晚過後，能燒的都已經差不多燒完了，燒不起來的自然保留著。

天色漸明，下了一夜的雨也適時停下，人類互相殺戮的嘶吼和慘叫漸漸停息。

建築上飄起的黑煙讓這個清晨變得悲苦而迷茫。

唯有龍泉川的流水，跟往日沒什麼不同的‘嘩嘩’流淌著。

倖存下來的平田莊居民，在昨晚已經承受了太多苦難，以至於他們此時大多呆愣愣的看著道路上的屍體、血跡。

還有燒成架子的房屋、已經不會動彈的鄰居。

人在遭遇了慘重打擊的時候，大多不會哭嚎，而是會變得遲鈍。

但是藍恩對此沒什麼辦法，他此時跟御子、蝴蝶夫人一起坐在城下町的浪人長屋內。

這是平田莊內，現在少有的可以聚起人來開會的地方了。

御子九郎雖然看起來小小一個人，但是長久的貴族教育已經讓他明白自己此時該做什麼。

他先是封賞了本次夜襲中表現優良的手下，撫卹了戰死的武士家眷，並表示不會收回他們的田產。

昨夜跟著藍恩四處亂殺的浪人、足輕們大多喜笑顏開。

野上伊之介被送去養傷，傷好後會接任野上玄齋的職務。小太郎甚至被封了個下級武士。

平田氏在昨晚，除了被燒燬的東西、被殺掉的人和牲畜，大多數財物其實都沒有被帶走。

因為藍恩和他帶領的小隊是從城下町開始，向內清理，平田莊又是在建立之初就被挑好的一處絕壁。所以當時正在搶劫興頭上的山賊們，大多是有命搶沒命花。

財物都跟著屍體躺在平田莊內。

在這個時代的東瀛，主家還有人丁便不算頹敗。更何況還有這麼一批財貨和地產。

等到平田莊重建的時候，這些物資流入民間。現在外面的莊民們甚至會感覺活得更輕鬆了。

藍恩沒什麼心情在長屋裡待著，他反而對外面的平民們更為關注。

他看著這些人開始在哭嚎過後重新收拾殘局、清理汙穢，努力地生存下去。

人類社會就是在破壞和重建的輪迴裡螺旋上升。

或許被天災所毀，或許被人禍所毀。

但是人只要還想著活下去，就總是有重來的勇氣和毅力的。

不多時，平田莊外出現了大隊人馬移動的動靜。

這次，被藍恩重新臨時編排的巡邏防衛系統，很自然的生效。

一個臉上還帶著燻黑的足輕跑進長屋，對著御子半跪下來。

“大人，主家的援軍來了。”

長屋內的人們在這句話之後，平靜的表情帶著點憤懣。

平靜是因為危險已經過去，憤懣則是因為主家救援不利。

雖然他們此時也知道，內府重兵在外，昨夜又是難以行軍的雨夜。但知道是一回事，有沒有情緒就是另一回事。

還是御子九郎頗有大將風範，他揮手製止了麾下眾人的竊竊私語。

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

“諸君，我知道各位內心所思所想，但昨夜變故既有天災又有人禍，實不能怪罪主家救援來遲。即使心有憤懣，也請為今後平田莊重建計，暫時忍耐吧！”

平田莊不可能脫離葦名城的物資與商業而完成重建。

眾人聽過少主的懇切言語之後，雖然還是大多都抿著嘴，但至少不會竊竊私語了。

於是，御子才對那個仍舊半跪在地的足輕吩咐。

“開啟大門，迎援軍進來，將帶隊人引來這裡吧。”

“是。”

不多時，外面的街道上就又引起一陣喧譁。那是已經變成驚弓之鳥的居民們在看到陌生的軍隊時的驚叫。

一個穿著武士大鎧，外披紅色陣羽織，頭上戴牛角兜鍪、老翁面的武士，腰胯長刀走了進來。

這人的身高與野上玄齋差不多，也就是接近藍恩。在帶上牛角兜後更是比藍恩還高一點。

整個人壯碩精神，顯得很有威懾力。只是陣羽織因為雨水的關係粘在大鎧上，有點不好看。

“在下山內典膳，救援來遲，請大人恕罪！”

在見到九郎的時候，他立刻盤坐下來，雙拳撐地，深深低下頭顱。

他在說話時顯得很是尷尬，想來也是看到了平田莊上還未散去的黑煙。又見到御子居然在城下町裡聚眾開會，顯然是內宅被整個毀了。

對於一個帶隊來援的角色來說，怎麼都算是遲了。

“是七本槍——山內式部利盛的侄子嗎？真是多謝您能施以援手。平田莊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需要您完全接手防衛了。我們已經沒人了。”

九郎的成熟穩重，讓山內典膳面露驚異。但他很快也恢復正常。

“正是在下，請您放心。在下定然會守衛平田莊，不會讓賊人再度有機可乘！”

於是一番東瀛官話，互相吹捧、互表忠誠。就算是完成了代表葦名城的援軍，和平田氏的接洽。

藍恩自己家的官話聽得不少，這會兒聽聽東瀛的，他還覺得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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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