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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不信你摸摸。”陳恪說道。
暄暄真的動手去摸,讓陳恪連忙退了一步:“你還來真的?”
暄暄眯著眼睛,帶著危險的目光:“是你讓我摸的,現在又不讓我摸,看來你真有寶物。借師姐我玩兩天再還你。”
“給。”
陳恪從懷中掏出一把銀製匕首,暄暄搖頭道:“一把破刀子有什麼稀罕的,我說的是真正的寶物。”
陳恪收回匕首,道:“我真的沒有。”
葉明月看著陳恪與暄暄說話,她臉上藏著羞澀,微微垂下一雙清靈的眸子,不敢去看暄暄。陳恪的確有寶物,但不在陳恪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上。
陳恪的木牌,看著稀疏平常,但這卻是一件了不得寶物。堅硬程度堪比護心鏡一類的中階玄器。
“師妹,能不能給我點靈力,讓我療傷。”黃樽洛露出一個慘笑,看向暄暄。
暄暄輕哼一聲,道:“去找你的親親師弟,不要問我。”
暄暄扭頭離開,根本不給黃樽洛賣慘的機會。
黃樽洛看向葉明月,瞧著葉明月比他還蒼白的臉色,黃樽洛更是嘆息一聲,找了個地方捂著傷口去療傷。
“師姐,我們也去休息一下。”
陳恪扶著葉明月坐到另一邊,葉明月運轉靈力療傷。
陳恪沒有打攪她,而是去看其他的人的傷勢如何。只有兩個弟子重傷瀕死之外,其餘的雜役弟子是重傷,還未有性命之危。
看完人之後,陳恪走向被殺的老張和盧屋瀧,陳恪伸手在他們的身上摸索著,翻找了許久,卻還沒有找到什麼重要的東西。
“出來與人交戰,不帶些備用之物,怪不得你打不過凌空山。”陳恪頓感無奈,盧屋瀧與老張是兩個窮鬼,身上居然連一文錢也沒有……
過了不久之後,方許源帶著一批雜役弟子從前方戰場上回來。
他看到葉明月,立即走過去,陳恪起身道:“師姐在療傷,你先不要打攪她。”
“哼,需要你多嘴?”
方許源冷哼一聲,繞過陳恪走向葉明月,陳恪回頭看他,眼中帶著思索之色。
這個方許源,真是不聽勸。
方許源來到葉明月三尺之外,看了看葉明月。葉明月睜開眼睛,冷清的眸光淡淡的看向方許源。陳恪的話葉明月已經聽到,她也想看看方許源要做什麼。
方許源道:“明…師姐,你傷勢太重還是回山門吧。”
葉明月淡淡道:“你已經解決了多靈門的人?”
方許源說道:“除了逃走的幾個道基境中期的強者之外,其餘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擊敗,明日可以跟多靈門的人談判了。”
葉明月輕咳一聲,陳恪立即看向她,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讓陳恪感覺到一絲不對。
黃樽洛恢復傷勢,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精神卻比受傷的時候好多了。怎麼葉明月恢復傷勢,情況更加的危險。
“你竟然傷如此之重!”
方許源當即就要過去幫葉明月療傷,葉明月手掌一抬,道:“無須如此,你留著靈力在這裡同多靈門談判,我帶著黃師弟還有受傷嚴重的雜役弟子回山門便可。”
方許源見狀冷著臉點了點頭,道:“好,聽你的。”
這次戰鬥除了陳恪這邊損失慘重之外,前方戰場之上的其他四個殿內的雜役弟子沒有多少受傷極重之人。
方許源轉身看向陳恪,沉聲說道:“若不是你放出求救靈光,師姐也不會拼著受傷過來救你!師姐的傷勢,你要負大半的責任!”
陳恪道:“我知道,不需要你來多講,我會照顧好師姐。”
“你離師姐遠點就是在照顧她了。”方許源冷冷的看著陳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趨勢。
“方師弟,不要亂來!”
葉明月看到情況,當即喝止方許源。
方許源冷哼一聲,輕蔑的看了一眼陳恪:“算你走運。”
“師姐,我先過去與多靈門談判,這一次你出功最大,想必師尊的賞賜會落到你的身上。”方許源臉上露出笑意,與葉明月說了一聲,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等到方許源轉身,黃樽洛捂著腹部過來。不滿的道:“神氣什麼,就知道欺負陳恪沒有靈力,敢跟我橫一下看看?”
方許源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帶著眾多雜役弟子離開。
陳恪見到黃樽洛幫他說話,感謝道:“師兄,多謝你了。”
方許源似乎真的看不慣陳恪,陳恪能感覺出來方許源眼中的敵意,他看了一眼再次閉目修行的葉明月,心中暗道,莫非方許源也愛慕師姐?
過了半日,暄暄似乎沒有回來,陳恪與葉明月說了之後,葉明月搖搖頭道:“暄暄師妹一向行蹤隱秘,我們也找不到她在哪裡,留下一個記號,帶著受傷的人一起回吧。”
“是!”
那些受傷極重的弟子紛紛拱手道。
於是這一小隊人互相攙扶著,返回凌空山。
葉明月本是自己一個人行走,只是走著走著,身形搖晃,陳恪就在她的身側後方,見到葉明月站立不穩,當即扶住了她。
“師姐,你沒事吧。”陳恪問道。
葉明月臉色蒼白一片,嘴唇更是慘白無血色,她抿嘴搖頭道:“無事,不用擔心我。”
“還是我來揹著你吧,我看你傷勢很重,再走下去,你恐怕會昏倒。”陳恪不顧葉明月阻攔,把她背到身上。
葉明月身體不重,陳恪毫無吃力之感,他託著葉明月的雙腿:“師姐,抓住我的衣服。”
“你快放我下來!”
葉明月有氣無力的說道,想要從陳恪的身上下來。
黃樽洛在旁邊看到臉色變了又變,很是精彩,心中更是震驚無比。“師弟真是神人,敢這樣對待葉師姐!看來他們真的有情況啊!”
黃樽洛看著陳恪與葉明月不斷爭執,眼裡一亮。
“放我下來吧!”
葉明月此刻受傷極重,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開陳恪,而且陳恪還不是一般人,他的力氣堪比十五個壯漢的力量,葉明月根本掙脫不開。
無奈,葉明月只能雙手撐在陳恪的背上,讓陳恪揹著她在山路上走。
“你若是累了,讓我下來自己走便是。”葉明月臉上帶著一絲羞澀。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揹著。
陳恪道:“師姐,我體力好,你無須如此的擔心我。”
山路崎嶇,又是傷殘病重之人,陳恪他們來時只用了半日功夫,回去之時加上陳恪修行,卻是耽擱了一整夜。
葉明月趴在陳恪的背上已經昏睡過去,直到回到凌空山上的宮殿,葉明月才醒過來。
她這一次遭受重創,需要療養一些時日。
“到了?”
葉明月問向背著她還在走的陳恪,陳恪沒有回頭,一直往葉明月的第一殿走去。
“到了,師姐你先休息,我已經讓人去叫師尊,等他來了,會幫你療傷。”
陳恪說道。
“黃師弟他們呢?”葉明月問道,她醒來不見黃樽洛與其他重傷的雜役弟子,有些奇怪。
陳恪道:“他們已經各自回去療傷。”
說話之間,陳恪已經揹著葉明月來到了她的第一殿。
第一殿內的女雜役弟子紛紛過來,扶下來葉明月,把她送入殿內。
陳恪不放心,跟著這群女弟子一起走了進來。
立即有兩個女雜役弟子手中輸入靈力,幫著葉明月療傷。
過了片刻之後,五方道人從殿外走進來,他面色平靜,目光之中帶著古井無波的遲暮之感。
明明是個中年人,陳恪卻是感覺五方道人是個老人。
“師尊,師姐受了重傷,你快看看她吧。”陳恪說道。
殿內的女雜役弟子們也紛紛行禮問好。
五方道人看向葉明月,手中點出一縷靈力,隨即道:“你竟然傷及到了根本,是何人傷你如此之深?”
葉明月道:“我與三名同境界的修行者交手,大意之下被他們傷到,後又與兩名同境界敵人交手,傷勢沒有穩住才會如此。”
陳恪在旁邊聽到,心裡一陣過意不去,是他的原因,才會讓葉明月深受如此之重的傷勢。
“師姐,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你!”陳恪心中道。
五方道人手中輸入一股靈力,幫著葉明月恢復傷勢,片刻之後,他收回靈力,緩緩說道:“你傷了根本,幸好本源未傷及,我已幫你穩固本源,多加休息幾日便會恢復。”
“多謝師尊。”葉明月臉色稍稍有了一些血色。
五方道人看向陳恪道:“你可受傷了?”
陳恪道:“沒有,多謝師尊掛念。”
“嗯,好好修行,這一次我會論功行賞。”五方道人淡淡說道,轉身離開了大殿。
陳恪看向幾個女雜役弟子,吩咐道:“有什麼療傷補氣的仙丹靈藥,趕緊給師姐拿來。”
幾個女雜役弟子立即拱手,轉身去找丹藥。
陳恪坐在一旁,看著臉色蒼白的葉明月道:“師姐,你這是何必,我這裡還有暄暄她在,你不用擔心。照顧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知道你如此拼命,我真不該向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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