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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李閥府邸,湖畔墅院。
鬼車和雲軸兩個孩子,在小院中閒坐。
鬼車四仰八叉躺在師父的那張躺椅上,將雙腿儘量伸長,也沒夠著邊,雙臂敞開,才能搭上扶手。
“雲軸,你知道不,哥可是百年難遇的神獸啊!
為啥玄臺師兄、玄參師兄,望月師兄、鯪鯉師兄,以及胡燕窠師姐,他們一化形成功,就是青年人的模樣,我卻是一個少年人,你知道這是為啥不?”
雲軸站在一旁,努力吸了吸鼻涕,搖搖頭:
“不知道啊,為什麼呢,你們為什麼要化形?什麼是化形?”
鬼車的眼睛一轉,暈,忘記了一個情況,雲軸不知道這幾位經常見面的術士,竟然都不是人類啊。
鬼車一拍扶手:
“那是因為,哥本來就是少年啊,你想,我在少年就化形成功,要是到了青年,嘿嘿,不把幾個師兄師姐遠遠丟在背後才怪呢。”
“哦,鬼車小哥,那你說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成為術士呢?”
鬼車撓撓頭:
“這可不好說啊,你為什麼就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為術士呢?”
雲軸低著頭,看向地面:
“反正就是這麼覺得的,沒有理由。”
“嗯,相信感覺,這事我看靠譜,我就覺得自己今後會成為傳說中的九頭鳥和鳳凰,哈哈,你也會成為大術士的!”
雲軸有些高興了,很期待地圍著鬼車的躺椅邊踱步,昂首闊步,小手背在身後,頗有一點小大人的氣度。
轉了兩圈,發現鬼車沒有新的資訊丟來,仔細一看,這傢伙已經睡著了。
剛要拍醒鬼車,雲軸突然停下了伸出的手,下意識轉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竟然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白鬍子老頭,兩撇長眉,墜落到臉龐,頜下長長的白鬍子,都到胸前了,渾身都白光瑩瑩的,像是個老神仙一樣。
雲軸一下子就表情呆滯,變得木訥起來。
“老神仙”笑呵呵地摸了一把雲軸的頭:
“好傢伙,居然知道躲到帝都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覺得就安全啊?”
雲軸沒有回覆,有些拘謹地用手扯衣角。
“你可知道,他現在又吞噬了好多個承載體呢,下一次到了帝都,威靈未必能阻攔得了他,我也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囉。”
雲軸立即潸然欲泣,眼淚汪汪地看著老人。
老人搖搖頭:
“他現在陷入沉睡,不知道要多久醒來,總之是不樂觀。”
“那我……就永不長大!”
小傢伙抽噎著回覆。
“其實,這是你的宿命,逃不掉的,或許,你們融為一體,能想起以前,未必是壞事。”
“嗚嗚,嗚嗚……我不要!”
老人搖搖頭,身形緩緩消失。
不久後,小睡片刻的鬼車揉著眼睛,看著坐在院落臺階上發呆的雲軸,哈哈一笑:
“哈哈,雲軸,我怎麼睡著了呢。”
……
威靈三人回到帝都,已經是三日後的事情了。
讓載具迴歸專用的機庫,三人還面見了青葙,對這一行的過程進行了更具體的彙報。
教宗的結局與訶子的未來,都令青葙有些憂心忡忡:
“只有更加努力提升能力,不然,下次面對訶子,估計就太難了。”
威靈含笑寬慰“半師”:
“大人不必過於擔心,等他從沉睡中返回,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嗯,那倒也是,反正你的提升速度,那是旁人望塵莫及的。到時候或許你有新的手段對付他。”
青葙一聽威靈的寬慰,也覺得自己的擔憂有些為時過早,釋然微笑。
告別青葙,回到府邸,鬼車早就跑過來,喋喋不休詢問各種情況。
雲軸那個孩子,也怯生生呆在一邊,聽他們師徒間的交流。
威靈看著雲軸,眼神莫名。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三十六個承載體的情況,對“輪迴者”尤其關注。
對於“雲軸”這個巧合,以威靈的敏感和聰慧,始終覺得哪裡不對,但是無論怎麼偵測這孩子,結論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小孩,連術士天賦都看不出。
守宮看著那孩子,有些憐愛,找出一些小零食給他,並和他輕輕聊天。
“雲軸,在這邊,你爹孃還習慣嗎?”
“嗯,守宮姐姐,爹孃都說這裡好,閥中吃穿不愁,工作不怎麼累,佣金還高,還有休假,可以帶我去帝都遊玩。”
守宮和威靈點點頭,對於辰砂和江蘺而言,能進入四大門閥內做事,哪怕是最不起眼最底層的傭工,也遠比在博湖郡做工要好。
“不過,守宮姐姐,威靈大哥,我更喜歡帝都這邊,至少有鬼車和我玩,還可以去閥中學堂學習知識。”
對雲軸的懂事,威靈和守宮、李陵遊都含笑讚許。
……
王廣白那邊,威靈和李陵遊商量了一下,既然察部沒有安排去給兵部的觀察署殉職官員弔唁,他們本身和王廣白也沒有什麼交情,也就不去礙眼了。
估計,在戶部混資歷的王細辛,看到他七哥如今的結局,心中定然會有諸多複雜感受的。
第二天,就有三皇子姬常山相約,位置還是定在鴻鵠樓,主題是聚飲。
依然是在那臨湖一面的露天區域,威靈三人先到達,隨意選取一處,坐了下來。
不等他們自己先行安排,姬常山就姍姍來遲。
他竟然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身姿已經頗為窈窕的姬琥珀,雖然帶著冪籬,依然能看出笑意盈盈。
姬常山看上去比當日可年輕不少了,總算有個中階術士帥氣年輕的樣子了。
姬琥珀的變化更大,她這樣的術士,一旦不被身體拖累,就會煥然一新,展露驚人的美麗,勃發出逼人的魅力。
李陵遊是知道威靈幫他忙的那件事情的,含笑著給三皇子的肩窩來了一拳,卻是給姬琥珀躬身行禮。
姬琥珀含笑制止李陵遊行禮,同樣也就示意威靈和守宮不必客氣:“十八郎,別客氣,來之前我就擔心你們拘束,可是,我又想見守宮,於是就不請自來了,哈哈,主要原因是守宮捨不得她家公子,我估計我單獨約她不會成功。”
守宮有些窘迫,跳過去要撓姬琥珀。
姬琥珀大笑著跳開。
幾人笑著坐下來,看著外面樓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四圍綠樹已有枯黃之意,湖面卻是秋水一泓,數只白色水鳥翩飛,氣象雅緻。
酒水三巡,姬常山嘆息一聲:
“當日一別,著實又有不少日子了,我和老姐隱患解除,可是依然沒有事情做,實在無聊。
這不查詢到你們回來了,就想聽聽你們的經歷,哈哈,需要保密的事情可以不說。
威靈兄,十八郎,這段時間,你們可是又去了無盡大洋,還去了赫爾邦,我想一定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能否分享一下?”
李陵遊和威靈知道姬常山姐弟兩人是沒有可能擅離帝都的,對外邊的事情比較感興趣,加上他的性情又比較喜歡這些事情,自然不以為怪。
於是,威靈將去淺川城尋找素馨、虎杖的過程,丟給了他們。
對於素馨虎杖的選擇,姬常山和姬琥珀都有些失望,但也能理解他們的感受,不免唏噓。
李陵遊將回歸途中有他親自出演的夜海空戰,演繹得非常精彩,就像高明的剪輯師,將那夜發生的畫面影像,經過合理的剪輯穿插,顯得那般的驚濤駭浪、波詭雲譎而大氣磅礴。
幸好,十八郎還不至於給配上一段蕩氣迴腸的BGM,那樣就顯得更加無恥一點。
姬常山興奮得雙拳緊握,頻頻點贊。
然後,威靈又給他們講了前幾天在赫爾邦的經歷,重點將地下世界那些奇異的巨石像、那三個奇異的“風箏”、地底空間大崩塌、赫爾邦地震的慘烈景象,都一一丟給他們。
姬氏兩姐弟被那奇異地下空間的奇詭神秘震撼,又被人類在地震、雪崩、山崩這樣大災難面前的無力感衝擊,半晌無言。
過了許久,姬常山滿乾一杯酒壓壓驚:
“太羨慕你們了,這樣的日子,才是真的精彩啊。”
“是啊,帝國平靜安穩,只覺得生活平靜得如同死水,與赫爾邦的民眾相比,我們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才是幸福啊。”
姬琥珀也由衷感慨。
威靈也慨然點頭:
“是的,這次在雅西和末藥、玄明他們一起聚餐,他們對兒時的夥伴,如今各有際遇,也是唏噓不止,對不知下落的羽涅和茅藶,更加擔憂。
說起來也真的很神奇,十二個孩子,到目前我們知道下落的十個,無一例外,都是術士,據說羽涅和茅藶也同樣是術士。
這是什麼樣的眼光,挑選的孩子竟然沒有一個例外,都是術士,這簡直是顛覆目前神啟率的事情啊。”
姬琥珀和姬常山陷入了思索。
守宮和李陵遊心有所感,看了一眼威靈。
以兩人的聰明,豈不知是威靈故意透露這些資訊給兩位皇子的。
慕容忍冬說過,那些孩子的來歷,皇家是知道的,即便是對方故意這樣說,也不妨威靈的試探。
當然,他們知道,皇家知情,這兩姐弟就未必知情。
“那威靈兄,寄奴他們的父母這方面資訊,你有沒有調查出一點什麼?”
姬琥珀和謝蕪荑一樣,喜歡寄奴,自然希望能給寄奴的身世提供一點助力。
威靈有些遲疑,微微搖頭:
“到目前為止,我們僅知道與慕容氏和皇族有關,琥珀殿下知道,以我們的許可權,是不便於繼續調查的。”
姬氏兩姐弟面面相覷,相繼失語。
李陵遊哈哈一笑,岔開話題:
“哈哈,不談這個,我們喝酒。”
守宮也寬解兩位殿下:
“公子失言了,這些事情,本不該讓你們知道,每個門閥世家,都有不為人知的方面,何況皇室,有些事情,其初始原因未必就是壞事,過程結果也未必是我們知道的。”
威靈暗笑,守宮這哪是寬解啊,這是補刀呢。
姬常山也算智慧非凡,沉吟了一下,展顏一笑:
“我明白威靈兄的顧慮了。就我所知,我二叔或許知道皇室大部分事情,也許當日你和二叔在一起,你就想諮詢二叔吧。
但或許顧慮剛剛幫了我和二姐一個大忙,就詢問某些隱秘,有不好的感覺,因此今日才轉彎抹角,暗示我和二姐,哈哈,威靈兄,你也太不把常山當兄弟了。”
威靈笑著擺手: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哈,這不都是琥珀殿下問及這個話題嘛,這話趕話的,我並無打探之意。”
李陵遊撫額,守宮掩口。
姬常山苦笑搖頭,面色微斂:
“是的,威靈兄說得對,末藥玄明他們這十二個人的身世問題,雖然他們並沒有去追究查詢的意思,但這對他們來說,終究是不公平的。
威靈兄作為他們的師父,代為關注,也無可厚非,我自詡在帝都也算略有交遊,對皇室的諸多事情,也略知一二,但的確對此事是一無所知,今後,在適當的時機,我會慢慢關注一下。”
威靈大笑,拱手為禮:
“此事不急,感謝殿下相助,若有牽涉不便,就當並無此事,不影響我等情誼。”
姬琥珀眼中異彩連連,主動舉杯:
“威靈兄,果然是世間好男兒,智勇雙全,琥珀也會相助常山,但願能幫上一點忙,請滿飲此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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