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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榮光之城。
地牢,竟然是這世間最神奇的地方。
原本關係複雜的三人,竟然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平衡。
金髮青年,眼眸暗綠的老人,各自愜意地躺在一張巨大鬆軟的沙發上,兩張沙發的中間,還有來自教宗大人書房的小書案。
當然,書案上擺放的不是各種檔案書籍,而是一盤碩大美味的烤鵝和幾瓶教宗大人珍藏的美酒。
酒體飽滿深沉,淳厚如同健康的血液,讓品酒的兩人嘴唇都有些猩紅。
而他們前面的房間空地上,翻滾蠕動著一團赤裸的巨大肉體怪物。
但凡能違揹人的視覺和思維盲點的創意性生長方式,這團蠕動的怪物總會給兩位觀摩的大人,即興演示一次。
訶子頗有些重口味,興致勃勃地觀摩。
三面老者臉色愈發陰沉,對面前那混亂割裂而充滿危險感的怪物,他可是深有體會的,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怪物呢?
但貪婪者將這一切壓制下來了,與另外兩種大方向各異的承載體個體之間達成了暫時的平衡。
因此,教宗大人看到面前翻滾噁心的肉池,實在有些覺得丟臉和羞辱。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金髮青年,每一隻眼睛都飽含惡意:
“你是一個魔鬼,神主啊,仁慈萬能的您,為何會有如此惡劣的包容者?”
“萬般皆是幻滅,包容者,這樣的融合體,是不人道的,因為你的意願,你褻瀆了神主!”
“這又如何?只要阻攔了我們成為祂,再難看我也無所謂!”
三道不同角度的資訊,丟入了訶子的神識。
訶子的笑容非常燦爛:
“哈哈,太有趣了,如此精彩,尊敬的教宗大人,你可是非常有經驗和發言權的,要不給我剖析一下此刻總統大人的心路歷程?”
三眼老者此刻來不及反擊,他融合的悲憫者發出了一聲哀嘆:
“神主啊,您降下怒火雷霆吧!這個可惡的承載體是在自瀆啊!”
訶子發出劇烈的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哈哈哈……”
幾天前。
敏銳者安格斯的執行力還是可圈可點的,一旦決定按兩位大人的意願執行,立即就盯上了依戀者,執著者,大度者,豪情者。
至於輪迴者和天才者,連訶子大人和教宗大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他自然也是茫然,即便依靠敏銳者的身份也無法尋覓到。
安格斯經過仔細的分析,感覺那四個承載體中,依戀者應該是最弱小的,於是,他立即動身。
在榮光之城以南,足足有上千公里的一個濱海小鎮,找到了依戀者。
在訶子、格利高列和安格斯的設想中,依戀者應該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但事情就是這麼神奇,當他們看到那位依戀者的時候,都有些傻眼。
那個是一個看著很樸實誠摯的青年,還有不錯的木靈法師能力,都到中階後期了。
青年看著微胖的禿頂前總統,有些愕然,心中疑惑。
他感覺此人有些面熟,搜尋了一下記憶,想起這人是前總統啊,竟然單身前來,與自己在這海邊的小樹林不期而遇。
更何況,以他的認知,就算是下野的總統,身邊也會有相應的安保力量,但這個禿頂胖子,竟然單身出現在這裡,有古怪!
而且,最恐怖的是,他看向自己是眼神,錯愕中有一份熾熱,宛如看向一盤牛排!
這種眼神,青年既熟悉又噁心,轉身離開,卻依然提著一團包裹在麻布中血淋淋的事物。
胖子不以為意,跟著青年,不緊不慢跟隨。
青年人皺皺眉頭,但感覺中這個猥瑣胖子的能力,也不見得就超過自己,也就並不在意。
很快,青年回到海邊的別墅中。
隨即,他發現那胖子竟然也跟進來了。
更過分的是,他還翻越了圍欄,進入到自己的房間內。
青年冷笑了一下:
“既然閣下不請自來,就別走了。”
安格斯的胖臉也笑開了花,似乎對這個房間中那幾具坐在床邊、牆角和化妝臺下的白骨骷髏視而不見。
安格斯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掃視一下那幾具骷髏,笑著丟出資訊:
“我總算明白什麼是依戀者了,你原來是用這種方式依戀她們,她們的肌肉組織呢?”
青年淡淡地笑了一下,解開手中那個血淋淋的包裹,露出裡邊那滿是血汙的莫名肉類,丟在胖子面前的地上:
“我會一點點地將她們的血肉都帶回來,用上麝香草、迷迭香進行醃製。
烤制的過程中,以鼠尾草進行補香,切片後點綴歐芹葉,佐以紅酒,非常美味,當然,後期以薄荷或蒔蘿點綴也行,風味有所差別。”
胖子點點頭,有些疑問:
“取肉後,她們不會死亡嗎?”
青年展顏一笑,搖頭:
“不會,不會,我算是不錯的木靈法師,我對生命力的補給非常有心得體會……最後我會在她們實在無法支援的情況下,剝離那些殘餘的東西,留下骨骼,和我永遠呆在一起。”
隨即,他看向禿頂胖子,神情有些慚愧:
“有兩個歉意我要提前給你說說。
一是我在那方面的取向是正常的,因此,你不會有獲得我的喜愛。
二是,我對脂肪含量超過一定比例的肉食,還有些缺乏處置經驗,待會你要寬恕我的不熟練。”
已被喚醒的敏銳者,感知到訶子大人和格利高列大人已經在附近,因此他並不擔心自己不是青年的對手:
“無妨,只是我還有最後一點好奇,你這份反人類的變態毛病,是天生的變態,還是後天因為情感挫折形成的惡劣暴行?”
青年的面色陰沉下來。
他並未給安格斯的好奇做出解答,而是準備解決這個可惡的胖子。
蓬勃的木靈力開始在四周縈繞,無數的藤蔓幻化生成,整個房間瞬間化作森林中幽暗的樹洞一樣。
但是,他還沒有施展攻擊性的木靈能力,就看到那胖子打出了一道黑色的光幕。
漩渦形成,一切木靈力崩散,青年一聲聲哀嚎,被旋轉的黑色光幕漩渦攪碎成無數的碎屑,化作能量,與禿頂的胖子融為一體。
……
當一切平靜下來,安格斯的體形變高了,也沒有那麼胖了,更重要的是,他的禿頂消失了,細密的長髮一直垂到腦後。
誰還不曾年輕英俊過?
安格斯忍受著渾身的劇痛,面部的肌肉在胡亂顫動,卻開始自己摸著自己的頭頂和麵頰,他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和蓬勃的生命力!
他雖然有些迷糊,但依然眷戀地看著房間的一切,萬分不捨。
然後就看到金髮青年陡然現身,呵呵笑著,彈出一道火焰,將整個房間都化作一道紅黑火焰包裹的熔爐。
訶子金色的長髮在火焰中飛舞,卻一點損傷都沒有,他笑眯眯地看向那個陰沉的三面老人:
“背叛者,相信我的誠意了嗎?”
格利高列直到那一刻才真的相信,訶黎勒是真的想保持一種三個端點的穩定關係。
兩人的身形緩緩消失,不再關心安格斯的下一步目標。
而從火焰中走出的安格斯,大笑著,將目光投向了執著者、大度者、豪情者的幾個方位。
是啊,訶子大人真的沒有說錯,我們盎薩白魔對吃人這件事,是有先天原罪和癖好的!
安格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強大和亢奮,這比當年做什麼總統還要來的刺激。
當然,他也有一種非常遺憾的感覺,三十六個承載體,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僅僅還有三個已知承載體隱匿了。
要是早一點時間,自己能被提前喚醒,或者就像教宗大人那樣,自己覺醒,必然會吞噬更多,更加強大。
時不我待,只爭朝夕。
接下來的幾天,安格斯一鼓作氣,直接將那個在荒僻邦國苦修的執著者、在一個邦國做慈善家的大度者,以及一個在聯邦非常有名的詩人,豪情者,都吞噬了。
以安格斯的天賦和悟性,吞噬四個承載體或許就是他的極限了,失控是必然的。
在他最後吞噬掉豪情者的那一刻,訶子和格利高列大人,及時將他帶入了榮光大教堂的地下地牢。
兩位大人以強大的本源掌控力,將這個失控的怪物約束在這裡,任他不斷變形、割裂又凝聚。
最開始,他們其實也是將安格斯丟進了源靈世界的,以訶子和格利高列的經驗,對方只要在源靈世界中沉睡一段時間,總會融合下來,畢竟他們就是五個承載體的融合體,難度應該不大。
然而情況令他們有些茫然。
這傢伙在源靈世界中,竟然也是如此混亂,不但沒有沉睡,那混亂的幾種精神力,還裹挾了一些其他的能量進入能量體,失控就愈發厲害了。
金髮青年終於是笑累了,他喝掉杯中的紅酒。
鄙夷地看著地上那堆無聲吶喊哀嚎掙扎的肉堆,神色有些倦意:
“想不到,我他媽的還有當怪物保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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