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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之城,那暗黑的地下牢獄中,暗綠眼眸的三面老者,神色狐疑地看著金髮青年。
訶子隨意地顯露身形,在地牢的房間中,隨手顯化出一方小小餐桌,桌面上,竟然有兩瓶紅酒,兩隻剔透晶亮的酒杯。
紅酒,是大湮滅前就名貴異常的羅曼尼·康帝葡萄酒,色澤深沉,具有淡淡的醬油香、花香和甘草味。
“嘭……”
訶子隨意看了那酒瓶一眼,那紅酒的封籤裂開,軟木塞砰然飛出。
一道濃郁芬芳,片刻間就將地牢中的黴腐味沖淡了。
格利高列的嘴角抽了抽:
“這是我書房中的珍藏,該死的,我都只有最後一箱了。”
訶子微微點頭,含笑看向格利高列:
“是的,要懂得分享,才會更有品味,不是麼,你拿走了我那麼多的東西,不也很享受嘛!”
酒瓶緩緩懸空,自動飛到酒杯上方,在兩個杯子內,緩緩傾倒出佔據杯子容積五分之一的酒液,然後穩穩地立在小餐桌上。
暗紅色澤的酒液,在昏暗的地牢中,顯得更加深沉,宛如血液一般。
訶子伸手提杯,讓酒液在杯子的內壁緩緩旋轉,隨後,放在鼻孔下嗅了嗅,才輕輕地啜飲而盡。
訶子愜意地點點頭:
“不錯,不錯,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只是很可惜,我並不懂酒。”
隨即,訶子要去拿第二杯。
格利高列略顯乾枯的手,立即拿住了那杯酒。
他盯著那暗紅的酒液,腦袋兩側的四隻眼,也斜向盯著酒液,看著有些詭異:
“不請自來,是想與我再試試彼此吞噬?”
老人的語意有些嘲諷。
訶子微微搖頭,嘆息一口氣,給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沒有這個想法,我們彼此暫時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我承認,上一次沉睡太久,讓你多吞噬了幾個承載體,我有點大意了。”
“哈哈哈哈……”
老人三張嘴巴,都發出哈哈大笑,響亮的複合聲音,在地牢中迴盪:
“我提議,為了神主的無上榮光,共飲此杯!”
訶子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神色自若地自己斟酒,再次喝乾了杯中酒,似乎沉浸在美酒之中。
“因此?”
格利高列見訶子不露聲色,忍不住發問。
“哈哈,無妨,現在的狀態,不正是我的初衷麼?
我為什麼要由著祂擺佈?
我現在經過十年沉睡,割裂狀態基本解決,完美和諧,不值得飲酒慶賀?”
訶子歪頭看向眼眸深沉的老人。
格利高列對訶子的語音資訊,卻是一個詞彙都不相信:
“你要是真的無所謂,那前些日,為什麼會試圖融合我?”
“那不過是你先動手,我被動反擊而已……”
“那你到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是和我講和?”
“講和?哈哈,不,不,你不夠格……準確說,是告別!
別看你眼下三張老臉,暫時壓抑住了,但你自己明白,也許只要一點點的變故,你就會嘭的一聲!
哈哈……你難道不知道,炸裂後再次匯聚的次數並不是無限的?
我已經確認,我能看到你的時間不多了,因此心情好,陪陪你喝一杯。”
老人的眼神愈發陰沉,眼前這個承載體,承載了太多的東西,知道的也比自己更多,他必須要想辦法吞噬掉對方。
但目前的確很頭疼,實在看不到實現目標的方向。
“呵,你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看同類,倒像是看著一盤牛排……”訶子淡然自若喝酒,嘴角卻有一絲鄙夷:
“那天你不是說我們對源靈世界的掌控力在削弱嘛,因此,我專程去東邊見了那個傢伙,哈哈,非常有意思。
你絕對想不到,你所謂的盜竊者,竟然是我還見過幾次面的一個小傢伙,當年我發現他竟然有五種本源法術能力,更重要的是,對方還是一個智慧術士。
為了安全起見,我把他放逐進源靈世界,希望他就此湮滅。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不但沒化作虛無,十年後,他竟然脫逃了。
我和他糾纏一番,竟然讓我明白了很多事情,連神魂都穩固不少了。”
格利高列眉頭一挑,沒有回覆,狐疑地看著訶子。
訶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面色嚴肅起來:
“今天過來,我是與你協商一件事。”
格利高列有些詫異:
“你覺得我會和你協商?你是不是想多了?”
訶子沒有管他,淡淡地丟出一道資訊:
“在源靈世界,我和那個染指我們許可權的傢伙一番糾纏,我記起了一些事情,為了讓我們都能存在下去,不會成為祂,或者祂的使者,我們必須要保持一種相對的協調,不然,大家都會完蛋。”
老人的神色沒有變化,靜聽下文。
“我想起來的事情,很重要,所有承載體的數量,有三十六個,你我皆是其中一個。
現在,加上你我,已經有二十九個已經明確了,還剩下七個,我不希望你我去融合。
你現在應該也明白,不是融合得多就穩定,目前我們兩人都相對穩定下來了,最好不要輕易去繼續疊加。
因此,我試圖去喚醒其中一個,讓他們再融合再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由此形成我們三個穩定的關係,這樣的話,我們或許可以長期共存!”
暗綠的眼神終於有了一些波動。
格利高列的確沒有弄清楚究竟有多少承載體,對三十六這個數字,有些微微遺憾,比想像中要少啊。
但是,對方的提議,其他方面不說,至少表明了對方真的想以目前相對穩定狀態存在的意願。
格利高列就是因為不願意自己成為祂的一部分,才悍然背叛,因此,此刻他寧願相信金髮青年的說法是真心的。
他唯一擔心的是,對方說一套做一套,穩住自己然後去偷偷融合。
他先前不是說因為大意了,才讓自己暫時融合了更多的承載體嗎?
因此,他的目光閃爍:
“我能感受到你的誠意,但是,這不能證明你沒有謀算在其中,你打算去喚醒誰?我要在一旁觀摩。”
“沒有問題,其實,東方竊取我們許可權的那個傢伙,我懷疑,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個承載體。”
“嗯?”
格利高列眼睛陡然睜大。
訶子臉色有些難看,微微搖頭: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因為悟通了源靈世界的規則,才獲得了對那個世界的掌控權,但一番爭鬥之後,才發現我錯了。
如果所料不錯,他應該是三十六個承載體中,唯一的那個天才!”
“怎麼可能?他可是東土世界的術士,神主或者神使,不會選擇那些無信者的!”
“哈哈,無信者?你他媽的有信仰?我也不信所謂的神主,都他媽什麼東西?”
訶子突然爆出粗口,和剛才的雍容氣度有些不相符。
“你憑什麼確定?”
格利高列不為所動。
“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三十六個,你能看到多少個?”
格利高列無法回覆,他能記憶起來的事情,明顯,少於金髮青年。
“依戀者,敏銳者,執著者,大度者,豪情者,輪迴者,天才者!最後的七個人性承載者,有六個我歷歷在目,但是,就是找不到那個天才者!”
“你知道他修行了多久,就可以與我在源靈世界周旋?
那裡可是你我的主場!
你的豬腦子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吞噬融合的所有承載體中,竟然沒有一個智慧法師?
這些是為什麼,你知道嗎?”
老人搖搖頭,六隻眼都有些茫然了。
訶子淡淡地丟出資訊,身形似乎因為激動憤怒而有些恍惚:
“他修行只有十二年,還包含了被我放逐的十年!我可以確定,他就是那承載天才者的唯一,智慧法師!
他的術法特長是精神類術法!”
格利高列瞬間抓住了訶子的一個邏輯漏洞:
“不對,既然他是天才者,那麼,讓他來吞噬剩下的六個,我們三者並立,豈不是更加穩固?”
訶子轉過頭,看老人的眼神如同白痴:
“很遺憾,腦子簡單的,永遠在說蠢話。
他要是能被喚醒,我會與他在源靈世界周旋爭鬥?
他根本就不認可這一點,我已經使用能力去喚醒他,結果,沒用,基本的威懾力都不存在,喚不醒,他也不認這個。”
格利高列難得地點點頭,不知道是否在承認自己愚蠢:
“你確定是喚不醒他,還是他故意不承認?”
訶子的臉色很難看,微微搖頭:
“我確定是無法喚醒。
我想,既然我們西玄世界,有神主或者祂的使者,那麼,東土世界呢?
那邊會不會也有類似的人?
我懷疑,東土世界,也有神主那樣層面的高人,已經在天才者的神魂上做了手腳,我們既然看不透他承載體的身份,他也就很難被你我融合了!”
老人的身形陡然變得挺直,充滿戰意:
“這是瀆神!我要發動神戰!”
訶子譏諷地呵呵一笑:
“神戰?!去他媽的神戰,我就想好好活著,你要試試你自己去,可別拉上我。
一旦有機會,我倒是很想幹掉他,吞噬那個天才屬性,哈哈,屆時,只需要彈指間,你這背叛者,可就回歸我的懷抱了,哈哈……”
格利高列眼神閃動,看是隨意,詢問了一下:
“那東方術士是誰,在哪裡呢,我想抽時間去看看。”
訶子似乎有些警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背叛者的習慣,就是背叛,我擔心你和那個傢伙聯手對付我!”
丟出資訊,訶子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完,手一揮,酒杯酒瓶和小餐桌都消失不見了。
隨即,他的身形也緩緩消失。
黑暗的地牢中,暗綠的眼眸閃爍不定,三張臉的表情各一,似乎在做艱難地抉擇判斷。
按訶子的說法,萬一東邊那個術士,真的就是天才者,在喚醒的時候,也明白了那道特殊的吞噬術法,身為智慧法師,如果故意裝著喚不醒,那麼,對方也有可能打算吞噬剩下的承載體。
由此推算,訶子的決定,的確是現在比較可行的策略,搶在那個天才者之前,將剩餘的承載體都融為一體,足可以抗衡那個天才者,也免去了自己和訶子短時間內無限制吞噬造成的失控。
片刻後,他的臉色一變,看向榮光之城的東岸,看向聯邦政府國會大廈的方向。
訶子出現在那裡,格利高列瞬間明白訶子想要喚醒誰了。
那個承載者的身份太過敏感,以前老人一直擔心融合了對方,會讓聯邦出現混亂,而且對方能力等級也有限,感覺助益不多,因此一直就視而不見。
沒有想到,訶子竟然直接就要去喚醒對方!
曾經的聯邦總統安格斯,連任了兩屆了,主宰了西玄聯邦二十年。
前些年,一直因為雅西戰爭的完敗飽受不信任質疑。
後來東土大夏帝國的世家慕容氏,脫離帝國,入侵東日邦國,因為聯邦政府的畏手畏足、組建的志願者法師團,在幾年的戰爭中除了大量死傷,成果極其有限。
於是安格斯更加聲名狼藉,任期滿後,黯然下臺。
下野後的安格斯,並未消隱在人群中,而是成為參議會一名議員,成為他所代表的那些利益團體,在參議會的一種影響力表現和存在。
此刻,這位禿頂的老頭,原本紅光滿面的神色,因為突然出現在辦公室的金髮青年而變得驚悚。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分毫,也無法呼叫警衛。
安格斯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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