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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望月和胡燕窠果然回來了。
兩人交接完工作,急匆匆回到墅院,就過來拜見師父了。
望月煉形成功後,是一個身形高大、劍眉入鬢、面目冷峻的青年,他半跪行了大禮:
“弟子望月,見過師父!”
胡燕窠卻是一副柔柔弱弱鄰家大姐的模樣,面容姣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
“弟子胡燕窠,見過師父!”
威靈扶起他們,有些感慨:
“哈哈,起來,起來,一轉眼都煉形成功了,眼前都還浮現當年元寶在那大石頭上蹲著給你們上課的情形。
你們都非常聰慧敏悟,煉體化形非常成功,為師沒幫上多少忙,有點遺憾,今後有不解之處,儘管提出來,不必諱言。”
隨即,威靈分別給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小玩意”。
當然,望月的小禮物自然是木靈祖母綠一般的小狼掛墜,胡燕窠的是紅寶石一樣的小狐狸掛墜。
兩人大喜過望,連連致謝。
玄參玄臺生怕他們不知道這掛墜的價值,暗中給望月和胡燕窠丟出了資訊,說是有師尊的精神力附加在上面,遇到極大危險,師父有可能穿越源靈世界及時抵達,算得上是半個庇神符了。
胡燕窠和望月於是笑得更加見牙不見眼。
但當兩人知道玄臺玄參的名字後,兩人都立即有些懨懨的,覺得在這兩位師兄面前丟分了。
雖然都有一樣的師尊信物,但是,名字卻不是師尊起的名啊。
胡燕窠潸然欲泣:
“師父,我都不想要這個名字了,不好聽……”
威靈有些頭大:
“無妨,無妨,不要執著於這個,就一個代號而已,靈仙派還沒有成立,你們化形未成功時,就自己命名了,不宜改動。”
望月本來也想改名,一見胡燕窠都吃癟了,也就罷了。
隨即想到鯪鯉、硃砂、鬼車三人,也都是最開始的名字,心中也就釋然。
相對於玄參玄臺,望月、胡燕窠對威靈和守宮兩人,還要更加親近一些,畢竟當年未化形的時候,就見過兩人的。
稍作安排休整,一行七人,就出發朝著雅西飛去。
再次進入熟悉的“青鳥”載具,守宮心中是百感交集。
不但能再世為人,還能陪著公子經歷這些風風雨雨。
即便被那麼強悍的本源術法封印,也都能被公子解救出來,這是何等的幸運!
……
就在威靈他們離去後不久,零餘子、石龍子和使君子師兄弟三人,聯袂登上了未央結界的九十七層。
空曠的八邊形房間,依舊藍幽幽一片。
暗金色佈滿繁複花紋的金屬地板,暗金色佈滿各種神秘符咒圖案的牆壁,在無數藍色電芒對映下,顯得非常神秘。
零餘子幾步走到那草墊上,單腿跪在草墊上,心中念想。
石龍子和使君子略有些緊張,既怕師尊不見自己三人,又怕見了師尊捱罵。
片刻間,草墊子前方的上空,金屬的塔樓頂板突然垂下一塊,露出一個方形的孔洞,一個懸掛的金屬扶梯,垂落下來。
在梯步上,還帶著上一層微微的光明。
零餘子急忙起身,和兩位師弟一樣,躬身行禮,走向了懸梯。
十多步的懸梯很快就爬完了,三人出現在九十八層。
這一層的絕大部分空間都是用厚厚的金屬板材封閉了的,只在這個懸梯的上方,有個不大的書房。
這個不大的書房,卻有個出奇高度的層高。
從九十八層地面到頂層的九十九層,都是貫通的,一個圓柱形的書架,將所有的四壁,都包圍起來,僅僅空出了懸梯這個小小的區域。
這個桶形的書架,每一個空間,都密密匝匝地裝滿了各種舊日的典籍,給人以極其強大的壓迫感。
師兄弟三人只是在向上爬的過程中,仰望了一眼,立即就有一種身在井底,被無窮智慧傳承壓迫、被無限文明薪火包圍、坐井觀天的既視感。
三人立即看到懸梯對面,一個小小的書案正對著懸梯,放在鋪裝了厚厚地毯的地板上,書案的後方,有個散發瑩瑩毫光的老人,微笑著看向他們。
即便身穿玄色道袍的老人是跪坐的,從身形上看也是頗為高大挺拔。
老人已是耄耋之年,他整個人似乎都包裹在一道光團之中,頗有些仙風道骨。
“弟子拜見師尊!”
三人立即行半跪禮,使君子的語音資訊都有些哽咽了。
“起來吧,隨意坐,我這邊是沒有多餘的墊子的,你們就在地面上跪坐吧。”
老人的語音隨意平和:
“小徒弟,別那麼悲傷,老頭子還沒有死呢,不過是幾年不見你們嘛!”
三人立即起身整了整衣冠,然後規規矩矩地跪坐下去。
“零餘子,上幾次你過來,要想見我,其實我都在,也可以說不在,心神都在其他地方,甚至在母星外圍巡遊,我猜測你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事情,沒見你,你不會怪我吧?”
“師尊,弟子豈敢抱怨,都是我們能力有限,還在依賴師尊。”
零餘子急忙抱拳。
太上微嘆一聲,用手捋了捋及胸長鬚,看向了姬天龍:
“石龍子,我知道你的疑慮,不過,你可以放心,威靈雖然五靈俱全,和當年你誅殺的那個慕容氏的術士不同……他對帝國無害。”
姬天龍的神情有些委屈:
“師尊,我不是想問這個……”
太上微微一笑:
“真的一點點都沒有猜忌過?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五靈俱全的青年,你都無法破除的封印,他竟然做到了,你不覺得他的出現,是不是有點太過於湊巧?”
石龍子搖頭:
“師尊,威靈可是一直忠心耿耿,我檢視過他所有的歷程,無可指責,甚至都有些俗話說的濫好人程度了。
何況,他要是有其他想法,會加入李閥嗎?
至於當年那個傢伙,憑藉慕容氏,可是有實質性謀逆舉動的……”
太上哈哈一笑,搖搖手,石龍子立即終止了資訊,不再分辯。
“哈哈,還是那般沉不住氣……威靈和那個訶子有莫大關聯,一陰一陽,謂之天道……
具體的緣由,有些是不能告訴你們,一旦為師說了,我還沒有演算明白所有的結果,就會發生變化。
未來,等時機成熟了,會告訴你們因果的……我知道,你們這次過來,其實是想問訶子的事情。”
“師尊明察,我們就想知道那個訶黎勒,訶子,究竟是何人,如此離奇反常……還有那個教宗,他們兩人的實力,已經超出帝國的最高階術士能力了……”
使君子急忙見縫插針,將話題引到三人的初衷上。
太上淡淡地丟出資訊,神色蕭索而漠然:
“準確地說,訶子,他不是一個具備自主神魂的人,也就是說,不是一個純粹的人。
他一方面是承載體,與教宗一樣,都是西玄世界一箇舊日存在的一部分,那個存在為了實現能力上限的突破,採取了一種極端的做法,分割出來多個承載體,最後會融為一體,再次迴歸。
另一方面,他自身承載的屬性,又具備了那位舊日存在的主智慧,算是那位的轉世之身一般的身份。
因此,你可以說訶子就是那位存在,也可以說他僅僅是一個承載體,今後都有可能被其他的吞噬,就這麼簡單。”
三個弟子都連連點頭。
姬天龍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那麼,那個存在,對帝國是敵對的嗎?”
太上點點頭:
“是的,祂並不認可帝國的文化傳承與文明體系。”
三人面色有些沉凝。
太上補充了一點:
“不過,我發現,祂應該是謀算還是不夠細,給那個教宗所承載的人性,分出了太多的能力,以至於訶子和教宗彼此對峙,暫時無法融合!”
太上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雖說判斷那個存在在融合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但他臉上也並未有欣慰神色:
“這些年,我其實一直在細細觀察祂的每一個承載體,對祂的思路有了一個基本的猜測……最終的融合,是不可避免的。”
三人的面色從沉凝變成了惶恐:
“師尊,那以他們的能力,再融為一人,這世間,將不會有帝國存在的空間了。”
太上突然展顏一笑,宛如一個孩子:
“瞎說什麼啊,你們不是還有為師嘛。”
使君子哭笑不得,略有嗔意:
“師尊,您不是說,你不會任何本源術法嘛,萬一他們過來,我們拿什麼抵擋啊?”
太上笑著點頭:
“是啊,為師不是本源術士,但是我是智慧術士啊!”
見三人面面相覷,太上笑得就像個天真的少年:
“沒有那麼誇張,如果那些承載體,真的成功融合了,並且找回了所有的昔日記憶和能力,或許新出現的存在,也會與舊日那個存在,有較大差別……
當年他的謀算不夠細,就那麼一點點偏差,或許會帶來本質上的差異。
在人性和複雜的選擇上,一點點偏差就會有巨大的變化,最終的薈聚體,是不是依然不能善待帝國,不能接受理解東土世界的文明和文化,那還是兩說呢。
更何況……”
太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頓了頓,最後輕飄飄丟出一條簡短的資訊:
“他這樣折騰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再一次發動大湮滅!”
三人悚然坐直身體。
師尊透露的資訊太過震撼了。
難道說,兩百多年前的母星大浩劫,大湮滅事件,是那個西玄世界的舊日存在挑起的?
而世間公認的說法是,東土世界與西玄世界為了爭奪母星的控制權,雙方都誤判了對方的戰略,悍然發動了核彈洗地,造成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到現在都沒有徹底恢復元氣。
“師尊,您的意思是,那個分割出訶子、教宗等人的存在,是推動當年大湮滅時間的幕後推手?”
零餘子有些不敢相信。
太上微微點頭,神色變得有些冷漠:
“是的,我是一直有此判斷!
但從事實上看,即便沒有祂的推波助瀾,甚至故意弄出導火索,當時東土與西玄的對峙已經非常厲害。
在那可笑的零和博弈的思維驅使下,人類自己有了作死的苗頭啊,自掘墳墓,飛蛾撲火,而且,西玄一方的智慧,已經徹底被賭徒心態支配,另一方自然也只能陪著玉石俱焚了。”
姬天龍抹了一把冷汗:
“師尊,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我們三人判斷,那訶子應該是感應到了您的存在,才被驚走的,說明您對他還是有威懾力的。”
太上微微搖頭:
“不,他是被自己當下多疑的心性驚走的,他並不知道我是花架子,他也不是完全體,他應該還很幼稚,很多資訊沒有重新組合恢復。
但是,我要告誡你們,在未來東土西玄的彼此爭鬥過程中,帝國不可使用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不可對西玄世界趕盡殺絕!我擔心有些事件,會促進祂的融合與迴歸。”
三人都頻頻點頭。
這個策略,一直是太上的要求,以前三人或許不夠理解,明明帝國的實力可以碾壓西玄聯邦,但是就不允許一路推過去,永絕後患。
但現在,有了訶子這樣的超出想象的術士出現了,他們才知道太上的顧慮是在未雨綢繆。
“你們先離去吧,沒有那麼糟糕,真的到了那麼艱難的時刻,帝國也是有底牌的,至少可以保證在顯化世界,國度的安全。你們都知道。”
師兄弟三人默默嘆了一下,叩首離開。
地板緩緩升起,懸梯被摺疊在角落。
太上面無表情,靜靜地看著三人離開的地方,微微嘆氣:
都說太上無情,老夫這還是無情嗎?
給你們說得太多了。
都不知道自己去尋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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