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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威靈明悟源靈世界第三根本法則的同時,
天地都為之停了那麼一瞬。
那位身處地下極深處地牢的暗綠眼眸老人,都陡然抬起頭,看向了東方的天際。
似乎格利高列的眼神,可以穿透厚厚的地層和遙遠的空間,看到東方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金髮青年也不例外。
昨日,訶子從源靈世界中甦醒,回到榮光之城,與教宗發生了短暫的對峙後,閃身進入源靈世界,進行了規避。
平靜之後,他再次回到榮光之城,依然住在當年他租住的那老兩口的房間中。
只有在這裡,就像一個普通而潦倒的西玄青年一樣生活,訶子才找到了心靈的平靜。
而在幾年前,菲利克斯太太就已經離世了。
當訶子出現在衰老到已經無法行動的菲利克斯先生面前時,這位顫巍巍的老人,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地嚎啕大哭:
“訶黎勒,你終於回來了啊……孩子,她離開的時候,還一直在擔心你遇到了什麼不測,有很多後悔……我可憐的妻子!
她告訴我,在我還清醒的時候,一定要將這個家,無償贈送給你……我終於等到你了,孩子……”
訶子就像一個最普通最平庸的西玄聯邦青年一樣,安撫著情緒失控的爺爺,陪他閒聊,努力編纂了許多的經歷,解釋自己消失的這十年。
他說他是到了南方的城市,努力工作,前前後後,從事了十多種職業,結果最終還是遇到無良的老闆,前功盡棄,事業上一事無成。
老人在壁爐邊的躺椅上,時而哈哈大笑,時而憤憤地為訶子鳴不平。
這個季節,已經無需壁爐烤火了,但是,老人卻依舊覺得寒冷。
訶子並未使用高深莫測的能力,對老人賦予生命力,他覺得那不是正常人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剛才,訶子給隨時都要在躺椅上小睡一下的老人,蓋好那陳舊的毛毯後,他走到了窗前。
夕陽正籠罩著這座輝煌的城市。
可是,眼前夕陽中的一切,陡然發生了那麼一瞬間的停滯,訶子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生命,似乎都暫停了那麼一拍,他本能地看向了東方。
一道似有非有的黑線,似乎瞬間就跨越了萬水千山,融入了訶子的識海。
“咦?竟然是你?簡直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五靈俱全啊!”
訶子的表情有些錯愕。
一種警意升起心中,室內的空氣似乎凝結了。
隨即,他轉過頭,看向壁爐邊,壁爐裡的火苗也恢復了正常。
而壁爐旁邊的會客沙發上,坐著一個詭異的高大老人。
老人竟然有三張面孔。
正面冷酷陰狠,一側慈善和藹,另外一側淡漠嚴肅。
正面冷酷而暗綠的眼神,盯著訶子,側面兩雙眼睛,也斜著看向同一目標:
“訶黎勒,你感覺到了麼?我們對本源力量的掌控力度,變差了許多!有人在竊取祂的能力!
我確定,他是東土世界的術士!小偷在東土世界!
他在我們敵對的一方!”
金髮青年嘲諷地露出一絲微笑:
“這很奇怪嗎?背叛者可以竊取,敵對者就不能悟通一點規則?”
壁爐旁邊躺椅上的菲利克斯先生,似乎在淺睡中感覺到了陌生人的到來,微微動了動,想睜開眼睛。
格利高列一揮手,老人和他身下的躺椅,都瞬間化作了一道流沙,紛紛揚揚,轉瞬不見。
金髮青年長及雙肩的金髮,陡然間無風自動。
他冷冽地看著三張臉的老人:
“背叛者,你在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捅傷了我。”
“呵呵,就這樣垃圾一般的東西,竟然是你所謂最柔軟的地方?可笑!”
訶子不再多言,默默閉上眼。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深藍色的眼眸有金色光芒閃過,他靜靜地看向格利高列:
“你永遠地失去了被救贖的資格。”
不等格利高列嘲諷回擊,訶子的身形緩緩消失了。
……
東土世界,帝都李閥府邸,湖畔墅院。
強大的電能補給,讓守宮很快恢復了一點體力,她試圖坐起來。
威靈將她的身體調整了一下,順便將這十年間發生的事情,分類打包,逐一丟給她。
過了許久,守宮嘆息一聲,長長的睫毛閃動,她抹了一把眼睛:
“很遺憾,公子,你都高階術士了,今後就更加不需要我了……”
見守宮如此感傷和失望,威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責怪:
“嘿,是誰說要成為我不離不棄的侍女麼?
如果哪家公子,成天讓侍女幫忙打架,那位公子一定有毛病!”
守宮忍不住“噗嗤”發笑:
“那倒也是哈,只是一想到今後我,就只能給你們做做後勤方面的事情了,就有些難過……不能軀體能量化,都不敢上中高階的戰場了!”
威靈拍拍守宮的手背:
“不會的,玄明、南星他們初入中階,還需要你護送一程,即便他們今後不需要了,但並不意味我們就不需要你啊。
有很多能力,我們都不如你的,比如,各種電子偵測、資訊支撐、資料處理……以及,烤肉!”
“哈哈,公子這樣一說,我也放心了……說起來,誰家還沒有一個沒啥大用的丫頭侍女呢?”
威靈含笑點頭。
但就在這一刻,他的笑容變得有點牽強。
他的大腦有一種針刺一般的警戒在劇烈報警。
守宮發現了威靈的笑容有點問題,剛想詢問,就看到威靈的眼神看向了房間中的空地。
空氣一陣波動,空間就行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劃開了一道縫隙,一個金髮青年像一片薄薄的紙片人一樣,從異空間擠過來,帶著滿臉的驚異,突兀地出現在那裡:
“真的是你?
你居然還活著?
威靈,你竟然五靈俱全?
你充分領悟了源靈世界的規則?
你竟然破解了我的本源封印術!”
威靈放下守宮的手,並不忘記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擔心。
守宮臉色又有些蒼白,她可不願剛看到自家公子,就又眼睜睜看著他被對頭傷害。
威靈站起身,看向訶子,含笑點頭:
“是啊,是啊,你的每一個問題,都是肯定的答案!
訶子,再次看到你,真的很好。
你不來,我都想去找你,你輕飄飄地將我丟進源靈世界,你知道我過得有多絕望?
整整十年了,我才回歸,你就陰魂不散跟過來,我們之間可有大仇?”
訶子藍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威靈,微微搖頭:
“我除了見過你幾次,實在找不出與你有任何仇怨未解決。
相反,因為奧列格的人格影響,我其實覺得你很可親、可信、可靠。
但是,為什麼這次我一見到你,就想幹掉你呢?”
威靈還來不及回覆,就看到訶子的面色大變,微微抬頭,看向天際,似乎看到了極大恐怖之事,瞬間化作能量消散了。
威靈錯愕之間,還注意感受了一下環境,用精神力進行偵測。
這訶子,還真的不是化作能量體停留在附近,暗中窺視,而是真的透過源靈世界離開了。
是誰?能讓訶子如此恐懼?
零餘子?
皇帝陛下?
李閥中的供奉高手?
威靈微微搖頭,感覺這些人都不是能令訶子如此恐懼得落荒而逃的理由。
他回頭看看守宮,展顏一笑:
“你看,他現在是不是好說話多了!”
守宮心中的懼意散去,略有嗔怪的神色:
“公子,那是他遇到害怕的事情了,多半是在帝都有他害怕的事物,或者能對他造成致命傷害的人存在,因此才匆匆離去。”
威靈點點頭:
“你覺得會是什麼,或者是誰呢?”
守宮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片刻之後微微點頭:
“你記得當年在嘆息之淵上方,有破布子前輩在的時候,我們第一次見到這個訶子,他吞噬了烏古瓦,在與破布子對峙的時候,他說過,破布子老先生有底牌,令他害怕。”
威靈輕輕鼓掌,給守宮豎起大拇指:
“嘿,還是姑娘蕙質蘭心,記憶頗好!”
以守宮的聰明,自然知道,自己能記住的事情,公子肯定也是能記住的,他故意這樣表揚自己,其實還是在提振自己的信心。
但越是這樣,守宮越發覺得自家公子的能力,已經是自己看不懂的了。
不管能否看懂,但自家公子,能在這些最細微、入人心的地方,都要照顧好自己的情緒,已經算是非常體貼之人,夫復何求?
於是,守宮展顏一笑,笑容中多出許多的意味,看得威靈有些眼花:
“好,你先將能量補足,我到外邊將玄臺玄參和李陵遊叫回來。”
經過一番演算,威靈還是無法確定訶子在畏懼什麼。
底牌?
事物可以是底牌,人物也可以是底牌。
雖然無法具體化,但可以推定訶子一定是在畏懼帝國身後的某些人或者事物。
只要對方還有畏懼,那就不是無敵的。
守宮點點頭,目送威靈離開房間。
……
外面一片黑暗,涼意撲面而來。
已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剛走入會客廳,威靈有些暗暗吃驚。
會客廳中燈光通明,竟然有好幾個人。
其中有威靈熟悉的閥主李元明、零餘子、破布子,還有他以前從影像中見過的皇帝陛下,還有一個笑嘻嘻的老人,一個青衫中年人。
那個風度翩翩,神容笑嘻嘻的老人是大風子,威靈沒有見過,但對他的孫女謝蕪荑非常熟悉。
那個儀態飄逸的青衫中年人,使君子,威靈自然不認識。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就集中在威靈身上。
被一眾高手直視,威靈有些頭皮發麻,還是從容進屋,對著皇帝陛下躬身行禮:
“威靈見過陛下以及各位前輩!”
姬天龍擺擺手:
“無需客氣。”
零餘子和藹地丟出資訊詢問:
“威靈啊,不必客氣,剛才是不是那訶子過來了?
你破解封印驚動了他?”
“回稟各位前輩,晚輩已經順利破解了訶子的本源封印術,他其實在這道術法中,隱藏了一道並非精神力的資訊,及時獲取了情況,趕過來檢視,但是,估計被各位前輩驚走了。”
隨即,威靈將訶子到來的細節影像,丟給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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