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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玄明丟過來的資訊,商陸轉過身,慚顏一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
“玄明,我這是喜極而泣啊,我終於成為術士了!
系統結界都已經透過我念體的變異確認了!”
“啊!太好了!”
玄明大喜,轉頭看向後邊的墅院大門。
剛才南星和寄奴不放心,讓自己先過來問問商陸呢。
其實墅院門邊那兩顆小腦袋,也看到了商陸的笑臉,知道沒有什麼事情,也朝這邊走過來。
南星剛一邁步,就感覺重心不穩,直接摔了一跤。
寄奴好奇地看著有些懵逼的南星。
南星摸摸頭,爬起來,剛一邁步,突然發現身體一輕,竟然一步就跨到了幾米高的地方。
南星大驚,感覺身體似乎失去了重量,正在迷惑間,身體又陡然一沉,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護,砰然墜落,啪嘰一下跌在地上!
寄奴也非常吃驚,下意識去拉南星,不料感覺身體一下變得輕如鴻毛,非但沒有拉起南星,倒把自己的身體給拉懸浮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齊看向商陸。
隨即就看到那擠眉弄眼一臉壞笑的胖臉。
“商陸!”
“商陸!”
兩人既生氣又好奇。
玄明也反應過來,這是商陸的能力在使壞啊。
見商陸笑嘻嘻朝南星和寄奴走去,玄明也跟上去。
但是,玄明卻走得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感覺身體忽輕忽重,平時習以為常的行走都變得極其困難。
玄明驚喜交加:
“這是土靈的重力術方面的術法!”
“哈哈……”
商陸一聲大笑,解除術法,將南星拉起來,也扶住寄奴,給三人丟出資訊:
“哈哈,我商陸也是術士啦!”
南星不可思議地揉著屁股,好奇地詢問:
“你的土靈特長是什麼?”
商陸表情很自豪:
“我早就推衍了很久了,大哥他們沒有走的時候,我就連後續的術法以及應用都想好了!
我當時的直覺,就知道我會啟用有關重力術方面的能力!”
三個腦袋都連連點頭:
“是的,你都說過兩次要成為最強大的初階土靈術士,有多厲害呢?”
商陸的臉色變得嚴肅,就像一個傳說中的高手,揹著手,抬眼看了一下觀湖平臺下那一泓已經飄滿冰塊的湖面,淡淡地丟出資訊:
“一般的土靈術士,從低階到高階,術法一般是這些,結石術、護體術,沉重術、土刺、飛巖術、風蝕術、隕石術、大山術、地理改變、群體石化,最後就是傳說中的滄海桑田、流星雨等超階術法。
但我商陸,除了這些未來都會的術法,還多一個從沉重術中衍生的能力,那就是重力操控!”
“哇,商陸,這麼厲害,說說看怎麼用?”
南星寄奴已經不生氣了。
“現在我只能操縱改變小範圍的重力,比如對幾個人肌體的重力改變,改變幅度也有限制。
等到中階術士階段,估計就可以範圍性地改變力場,但凡進入我的力場範圍,就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他的體重甚至會將自己壓扁,他也可能邁出一步,就不小心自己飛到百米高空,然後墜落下來……吧唧!”
玄明、南星和寄奴有些傻眼,可別說,這個本領還真強!
寄奴有些眼神失焦:
“這還怎麼打啊,我的冰箭霜刃,一靠近或許就因為重力改變跌落……”
南星喃喃自語:
“是啊,要是一靠近就把自己給壓扁了,我還用個屁的術法……”
玄明抓耳搔腮,卻暫時想不明白:
“不對啊,怎麼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術法,大哥說過,沒有什麼毫無破解辦法的術法,只是我們沒想到……”
寄奴有些鬱悶,看著小胖子牛皮哄哄的樣子,自己的確還不知道如何破解這個術法,一生氣,一巴掌拍在商陸的腦袋上:
“該死的小胖子,既然這麼厲害,剛才為啥還哭鼻子,讓我們三人都擔心!這麼討打!”
商陸的氣焰一下子就沒有了,可憐巴巴、低眉順眼地回覆:
“這個……我不是一直無法突破嘛……都拖在最後一個了,能不心急嘛……我那是喜極而泣啊!”
……
榮光之城,榮光大教堂高聳入雲的塔樓上,一處小小的視窗。
那擁有無上地位和暗綠眼眸的老人,俯瞰著被冬雪覆蓋的整個城市,白雪似乎掩蓋了這世間的一切髒汙和罪惡,讓那份虛假的潔白,延伸到天際。
一大群聯邦的制式武裝“蝠鱝”級載具,混合了兩艘更加龐大的“鮟鱇”級載具,緩緩從城市東岸的聯邦國會上空飛過,朝著西方飛去。
在安格斯總統、特蕾莎議長、季米特里防長力主推動下,協防東日邦國的志願者們,終於組建了相應的隊伍,在今日出發了。
兩千多人的法師軍團,擬繞過大半個母星,穿越西風洋,橫跨印加大陸中部,穿越無盡大洋,到東日邦國的首府鹿本城進行協防。
看著那些漸漸小如飛鳥的載具,消隱在西方的天際,老人的眼眸中露出一種仁愛、虔誠和不屈等多種複雜情緒交織的眼神,更多的是一種鄙夷:
“真的很愚蠢,這樣只能算是對幾十個邦國和民眾有一種安慰式的交代,但對於東日邦國而言,或許帶來的是更大的災難。
想必那個古老到令人絕望的帝國,也會有志願者,向東飛越大洋,去殲滅這些聯邦的法師。
不能再繼續拖延了,我必須再融合兩個到三個的承載體,或許能達到一種平衡!”
格利高列暗暗給自己打氣,身形消失在那個毫不起眼的視窗。
很快的,他的身形出現在聯邦歌劇院的一處演奏廳。
經過了對慈善院老嬤嬤的徹底融合,格利高列發現,他的失控程度變得要相對小一些,清醒的時間變長了。
因此,他對即將的融合,充滿期待。
此時不是歌劇院演出的時候,不同的練習小廳中,有各種演出排練正在進行。
老人出現的這處練習廳中,只有一個提琴手在裡面練習。
渾厚豐滿的琴音,震顫著空間,帶給人深沉的慰藉。
一聽旋律,正是那著名的B小調大提琴協奏曲。
練習廳中提琴手的演奏已經到了第三樂章,中庸的快板-行板-活躍的快板,B小調轉B大調,這一段樂章用自由的迴旋曲形式,表達出一種充滿蓬勃生氣的歡愉情緒。
老人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靜靜地聽了片刻,嘴角甚至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房間內背對房門的提琴手,穿著微微有點緊身的寶藍色長裙,較大的開肩讓她潔白的雙肩都露在外邊,栗色波浪捲髮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後背,隨著身形左右晃動。
練習廳的空調溫度設定有點偏高,提琴手的身側和頭頂,已經有微微的水汽蒸騰。
從門口看過去,那坐著的豐腴而曲線畢露的背影,也真像一具活色生香的大提琴。
老人微微閉眼,掐沒了心中的那一絲悲憫。
琴音戛然而止,提琴手轉過身。
那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女士,美麗而嫻靜。
她還沒有演奏完最喜歡的協奏曲,美好而活躍的音樂讓她愉快到流淚!
但本能的直覺,讓她感應到門口來人的注視。
停下演奏後,她有些困惑,這位老人,似乎有些眼熟,只是記不清在哪裡見過。
她剛想起身行禮或者詢問,被緩步走進來的老人抬手阻止了:
“非常美妙的音樂,非常迷人的情懷!”
大提琴手剛要致謝,卻被老人暗綠的目光震懾,她有些驚慌,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老人的目光和他表達的語音資訊並不匹配。
目光是貪婪的,宛如獵食動物發現了美好而弱小的目標。
大提琴手突然覺得有些發冷,就像歌劇院內的空調失效了。
隨即看見了暗黑的光幕,充滿了整個練習廳。
……
許久之後,練習廳中一片黑暗和狼藉。
空調失效了,燈光也消失了,老人獨自站在那裡,房間中還有一團寶藍色的長裙,斜斜地搭在那隻大提琴上。
這一次融合,老人並未立即失控,比想像的好很多,只是心中難過。
他輕輕走過去,撿起那隻大提琴,坐下去。
片刻後,如同流水一般的琴音再次響起。
低沉的琴音中卻充滿了一種哀傷和劇烈的衝突。
“嘭!”
琴音再次中斷,老人站起身,丟下提琴,看向昏暗的門邊。
一個金髮青年斜靠在牆上,滿臉的冷漠,盯著老人,嘴角的鄙夷非常明顯:
“嗨!可憐的背叛者,我發現你的心變軟了……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哦,哈哈,艾努拉的虔誠,圖書管理員的淡泊,教授的高尚,罪犯的不屈,研究員的謙遜,老嬤嬤的仁愛,加上這位女士的情懷……
難道這些美好的屬性,真的可以扭轉一個背叛者的心性?
大江回流,真的讓人唏噓啊。”
老人不為所動,繼續穩定自己的心神,控制各種能力帶來的不適和失控。
金髮青年的語音依舊殘忍,帶著一種莫名的仇視:
“哈哈,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今後我要融合你,你都不會反抗了……
多麼可悲的人生?
這還是背叛者該做的事情?
你給背叛者都丟臉了!”
尖銳的言語,讓老人瞬間失控。
“轟……”
巨響之後,老人崩解為碎末!
就像在這房間中發生了劇烈的瓦斯爆炸,房間內的一切都變成碎末,將巨大的落地窗震得粉碎。
但是一瞬間後,如同時光扭轉,那些來自老人的碎屑,詭異地再次聚攏,形成了格利高列的形象。
他嘶啞的語音資訊,直接在訶子的識海響過:
“哈哈,哈哈,可笑,你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人性的怪物,你沒有悲憫,沒有仁愛,沒有高尚,哈哈哈哈……
沒有這些高貴的屬性,你就永遠不會是祂,或者祂的使者!”
訶子冷漠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為什麼要成為祂或者祂的使者?!可笑,我仇視一切所謂的神!”
老人的身形在一瞬間穩固了許多,似乎理順了一些思想。
他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那金髮青年。
外邊響起了警報聲,以及消防人員雜亂的腳步聲。
老人的身形漸漸淡去。
黑暗中,似乎還留下了那暗綠而嘲諷的眼眸。
訶子的嘴角卻同樣有些譏諷:
老東西,你知道瓦西里的隱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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