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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之城的西北山地,聖音福山脈和貝斯皮斯大平原交接處的丘陵地帶,冬雪覆蓋了蒼茫的山林。
荒野獵人“開膛手”嘴裡噴著熱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山林中行走。
根據周邊景緻的變化,他估計好了行程,很快就可以看到城市了。
“開膛手”沒有姓名,準確說,是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姓名。
當年他很小的時候,在榮光之城流浪,相對其他孩童,他體格更加健壯。
有一次和另外一個同齡人爭搶食物,對方知道打不過他,幾下就將食物吃掉了。
對方的這個舉動,令這傢伙惱羞成怒,就用那把搶來的鏽跡斑斑的小刀,殺掉了那同齡人,還兇殘地將對方的肚子剖開。
這樣毫無人性的舉動,一下子就在流浪者圈中獲得鼎鼎大名,外號就叫“開膛手”。
隨著這外號的叫開,他本名是什麼,誰都不在意了。
隨著年齡增長,他竟然意外開悟,成了一低階名法師,但他這樣的人,是無法融入任何團隊的。
當然,他也順利逃避了從軍,以獨行荒野獵人的身份,一直在外遊蕩。
此刻他心情正好,自從晉升初階後期法師後,他就感覺自己更加強大了,連身體都強悍許多,即便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身體也感覺渾身都暖乎乎的。
此行收穫頗豐,先前在樹林中截殺了那個暗中關注很久的冒險者小團隊,將他們一年內獲得的金屬悉數席捲一空。
無論對方如何哀求,他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讓那個小隊的屍體成為野獸的食物。
就在“開膛手”興沖沖朝著山下城裡走去的時候,他意外看到前面的雪地上,那塊熟悉的巨石上,坐著一個金髮的年輕人。
年輕人手中有一隻熱騰騰的烤鵝,油亮亮地冒著熱氣。
鵝屁股那個洞裡,還可以看見裡面灌滿了蘋果等其他事物。
年輕人一邊撕扯咀嚼著鵝肉,一邊打量“開膛手”。
以“開膛手”的本能,覺得這個金髮年輕人不好惹,想微微繞一點路,避開這人,遠離麻煩。
同時他還有個疑問,這麼冷的荒野,這人是從哪裡弄到這樣熱騰騰油亮亮烤鵝的?
剛剛有了避開的念頭,對方卻呵呵一笑,丟來一道資訊:
“你就是那個‘開膛手’?聽說你是荒野獵人中最兇殘的傢伙?”
“開膛手”沒有答覆。
在這樣的荒野,知道他的鼎鼎大名,還要攔路挑釁的,不會是仰慕者,只能是想“黑吃黑”的同道。
那金髮青年所坐的大石周圍,積雪陡然騰空而起,阻攔了彼此間的視線。
無數的雪花如同一片片鋒利的刀片,高速旋轉著,瞬間吞噬了那個年輕人。
頃刻間,風雪消散,那巨石上沒有了人影。
“開膛手”卻感到不妙。
沒有看到血花飛濺,也沒有留下殘肢碎屑,說明對方根本就沒有受到傷害。
但這幾乎是“開膛手”能使出的大招之一了。
他謹慎地四下觀望,卻沒有看到那個金髮青年的身影。
“嗤……”
一聲輕笑,從頭頂傳來。
“開膛手”急竄幾步,仰頭看去,空中依然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開膛手”猛然轉身急逃。
就在他不顧一切奔逃的時候,忽然發現,腳下的那些積雪,似乎結構發生了變化,變得比最強韌的金屬都還要堅固,將他小腿以下牢牢吸住。
渾身的冷汗一下就冒出來!
“開膛手”驚恐地發現,面前的所有空間,似乎都變成了最濃厚的膠液,自己像是一隻琥珀中的蟲子,再也無法動彈半點。
那個金髮青年笑呵呵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詭異的是,只有那麼一張臉,連一個完整的頭顱都看不到,更別說軀體。
一道資訊在“開膛手”的念體中閃現:
“你這樣的人渣,惡棍,我喜歡,處理起來,簡直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壓力。”
黑色光暈升起。
頃刻間,“開膛手”就陷入了永恆的黑暗之中。
黑色的光幕漩渦後,訶子站在那裡,身上的衣袍依然是莎賓娜的那身黑袍,面容上卻有殘忍的笑容:
“可笑的奉獻,那不是傻嗎?
恐懼,那有什麼用?
兄弟,不過是用來擋刀子的;
親情是什麼,無用的矯情;
頹廢,隱忍,哈哈,弱者的藉口!
讓我們走出一條快意人生的道路,去他媽的神侍,我詛咒你,該死的神主!”
“開膛手”的法師能力,相對於烏古瓦、苦修士、鐵匠、莎賓娜、瓦西里等人,甚至最弱小的丹尼爾,都可以忽略不計。
但其心智的強大與堅韌,可以說是這些人都不具備的。
於是,訶子當前的狀態,無疑是殘忍的。
他根本就無視自己眼神中的異彩,也根本不管身邊控制不住的靈力,將周圍無數的大樹、巨石、積雪、枯草,一一化作純粹的能量,消散在空中。
片刻後,訶子已經是懸浮在半空,腳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以他的身軀為球心,形成一個直徑大約五十米的球形虛無空間。
空間內的所有一切,都化作了虛無。
他冷漠而殘忍地看著下方,“開膛手”身軀殘留下來的那些搶劫的金屬,黃亮亮地在深坑的底部,漸漸浸入岩層。
他沒有絲毫的心理波動,微微轉頭,他看向了帕爾頓河。
在榮光之城的最北方,那條大河剛剛進入貝斯皮斯大平原的那個轉折地,聯邦在那個河谷,引出了一道水流,在河灣外的窪地,建立了一個大型的水庫。
這個水庫,是整個榮光之城的飲用水源地。
而此刻,在那個水庫的一個角落,有一艘單人的微型載具停靠。
有一個枯瘦的中年人,帶著一頂可笑的鴨舌帽,正在從載具上搬下一個個的黑色容器。
那些長圓柱型的容器上,赫然有一個猩紅的骷髏頭。
不用說,但凡有點生化物品常識,都知道容器內盛放的,必然是毒性最劇烈的生物毒劑。
鴨舌帽獰笑著,夙願馬上就能實現了。
他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似乎手中沉重的容器都變輕巧了。
“哈哈……你們都要死!整個榮光之城的所有人,對,所有人,沒有人能倖免,你們都要死!
去見你們的神主,可笑的神主!去你們可笑的天堂!哈哈哈……”
“也包括我嗎?”
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在“鴨舌帽”的念體中。
“鴨舌帽”豁然轉身,眼睛急速一凝。
他看到一個黑袍金髮的年輕人,懸浮在空中,冷漠地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堆的碎肉。
“鴨舌帽”剛要有所動作,發動他引以為豪的中階木靈術法。
然而,他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術法沒有任何生效的跡象。
他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停頓下來,似乎連那水庫中的每一道波紋,都停留在先前那一刻了。
訶子“飄”到鴨舌帽的面前,眼睛都要貼近對方的臉了:
“你是仇視者?你仇視這世間的一切?你為什麼會這樣?
難得我有一絲絲的好奇,可以讓你不至於死得那麼難看。”
“去你媽的,我仇視你這樣虛偽的好奇,我更仇視你這樣的強者!”
鴨舌帽的眼睛都充血了,卻是不顧一切地丟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術法,甚至發動以生命為代價的高階木靈術法。
然而一切平靜依舊。
“在我面前,使用本源術法?可笑!”
訶子的嘴角一抽,露出殘忍的微笑。
鴨舌帽手中的容器“哐當”一聲掉落地面,隨即,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如同那些被時光定住的水波紋。
他看到一枚無中生有的銀色小刀片,慢慢地飛到自己的一根手指間,從面板上划過去,瞬間,骨肉分離。
下落的面板和肌肉、筋腱紛紛斷裂,碎屑伴隨著血水,不斷下落,卻不墜地,漂浮雪地之上。
而被剝離的手指骨,潔白如玉,竟然沒有一絲絲的血肉殘留。
更致命的是,每一絲透過神經傳導到大腦的痛苦,都沒有絲毫減弱,還有增強放大。
鴨舌帽的面容扭曲,眼球凸起,無聲慘嚎!
而剝離的過程卻沒有一點點遲滯,飛快而高效,瞬間就完成了雙手十指,到了手腕,然後是肘部,緊接著到了肩膀……
“嗤……嗤……”
道道聲響響起,鴨舌帽的衣服被碎成了虛無,他清醒而恐懼地看到,自己足部和腿部也開始被剝離。
很快,他發現,自己都快被從本身軀體上剝離的紅色肉屑、微黃脂肪、潔白肌腱和少量骨粉給包圍了!
“鴨舌帽”曾經千萬次設想過,虐殺一個個仇視的人。
但他最多就是想到斬殺、毒殺,卻沒有想到可以這樣千刀萬剮地虐殺。
他更加不會想到,這樣的虐殺,會被施加到自己身上!
最後,鴨舌帽的四肢,都成為白瑩瑩的骨頭架子。
他依然清醒無比,似乎生命體本能的休克保護功能,已經失效。
他依然無聲慘嚎,雙眼都已經爆出,血汙滿面。
所有痛及靈魂的痛苦,還在疊加。
他現在只求一死!
讓自己痛痛快快死去吧!
萬能的神主,讓我死去吧,我願意身赴地獄!
似乎,神主真的聽到了鴨舌帽的絕望禱告,事情有了變化,剝離的程序停下了。
鴨舌帽驚悚地發現,剛才掉落地面的容器,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懸浮在面前。
堅固的瓶蓋自動旋轉,一滴可怕的毒液,從瓶中飛出,徑自進入自己的口中。
哪怕他的嘴唇緊閉,卻依然沒有擋住那滴毒液!
嘴唇瞬間被消融。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滴液體,可以毒殺一千個成年人!
毒液入口,瞬間融化進入肌體。
一瞬間,鴨舌帽的頭顱和軀幹部分,就變成了青紫色,隨即開始消融,變成一整團蠕動的毒漿。
鴨舌帽如願獲得了死亡。
訶子似乎非常享受這個虐殺的過程,嘴角的笑容沒有一絲地褪去,最後還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先前剝離的所有碎屑,和這團微微顫動的青紫色毒漿,瞬間融為一體,變成一個黑色的液體球。
黑色的光幕無聲出現,包圍了訶子和這個液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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