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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階段,慕容世家的每個核心子弟、重要將領以及管事人物,現在無疑都是繁忙的。
每隔三日的長老事務會議正在舉行。
針對當前面臨的所有問題,物資調配、人員配給、戰況彙報、資訊共享、輿情隱情、功過得失……都會在會議上做出及時的安排和部署。
“針對帝國方面對於西玄聯邦的答覆,這在我們一開始的預計之中,帝國果然沒有傾向打壓我們。
而聯邦方面的舉措,顯得有些不符合預期,顯得有些不合邏輯的示弱,因此,我們未來在大機率上不會遇到聯邦的軍隊相助。
如果僅僅只有鹿本原、草雉原和北熊原的東日邦國軍隊,家族有望在十年內佔據並消化整個大洋島鏈,真正的硬仗就在鹿本城了。”
慕容當歸簡單通報了一下聯邦方面和帝國方面的資訊,總結了慕容世家當前的局面。
負責情報資訊的慕容蟬衣立即跟進,因為她要彙報的情況,與家主的資訊是有關聯度的:
“左崎城和岡本城的清理工作已經開始,因為松尾城的先例,我們遭遇的正面對抗比較小。
但是,在接收城市後,前前後後有三十多個小隊,遭遇了有預謀的襲擊,以東日邦國術士為主,輔以少量的武裝軍士。
而且,新情況就是,襲擊小隊的術士中,大部分都有中階以上的術士帶隊,給我們的小隊帶來不小的損失。
據可靠訊息,這些瀛魔術士中,有一定程度的所謂術忍,就是術士借鑑瀛魔古代傳統的特種斥候的作戰方式,悍然一擊,無論戰果如何,均能及時逃逸,給我們造成的騷擾比較大……”
隨即,她將更加詳細的資訊包,提交到事務會的長老們。
這種游擊戰術,其實也在戰爭開初,家族長老會推衍的預計之中。
相關的各種對策因此提上日程,方略被啟用,比如收縮小隊數量,每個小隊都增加高階術士的比例,設定陷阱,抓捕重要的對手然後以之為餌,進行釣魚式突襲等等。
見長老會對此事有了具體安排,慕容蟬衣繼續丟出資訊彙報:
“來自帝國的觀察者們,希望去左崎城和岡本城進行實地觀察,因為有潛在風險,暫未批准,提請審議。”
對於這個問題,慕容忍冬長老提出了建議:
“老夫認為,可以同意,但要告知形勢並未徹底掌控,讓他們自己選擇,後果自負即可。”
一眾長老、方面負責人和家主慕容當歸,都彼此以視線交流合計,一致點頭。
家主給出瞭解釋:
“從某個角度看,要是他們這些觀察者遇到一點不測更好,畢竟這不是遊山玩水,這是在戰場進行觀摩,有損失,某些人才會心疼,才會想找補回來。”
眾人會意,紛紛點頭。
當然,在這些“觀察者”中,自然有威靈等三人。
他們覺得對松尾城的情況基本瞭解到位了,這麼多天以來,對松尾城的所有地圖資訊以及慕容氏即將改造加強的區域細節,都有了詳細的記錄,短時間內,在這松尾城已經沒有更多的資訊來源了。
因此,威靈也希望去松尾島的左崎城和岡本城觀察一番,有一定的資訊後,便可以結束新年節前的任務,先行迴歸帝國一次,將四個少年都留在帝都,會更加放心一點。
在獲得慕容氏的許可並承諾安危自負後,“青鳥”載具收回了放置在松尾島的資訊中繼“圖騰柱”,朝著更北方飛去。
左崎城距離松尾城並不遠,中間只隔著幾道山脈,直線距離也就五百公里左右。
東日邦國多山,四大島都以山地為主,松尾島也不例外。
越過鬆尾城,入眼便是連綿不絕的山地蜿蜒。
冬雪過後,山頭佈滿白雪,無數細小的暗黑色樹木密佈大地,蒼茫的森林都顯得稀疏了許多。
就在幾人貪看雪後山林美景,守宮丟出資訊:
“公子,載具收到下方有帝國頻率呼救資訊,載具偵測周圍幾十公里範圍中,有十多艘小型載具隱伏!”
隨著資訊的傳達,幾人隨即看到下方的山坳中,有一道濃煙,孤零零地升向天空。
威靈略一思忖,利用精神力檢視了一下,下方的十多公里範圍內,並沒有那種在源靈世界中熠熠發光的高階精神體。
估計有一定的危險,但不至於致命,於是決定下去看看:
“做好戒備,我們去看看,我擔心這本來是東日邦國對慕容世家的伏擊,我們要特別小心,不要捲入他們的戰爭。”
“好的。”
載具一個輕盈地飛掠,陡然下降,以一個弧線,斜插下邊的山坳峽谷。
瞬間就看在下邊的筆直陡崖下,有一個巨大的凹陷山洞,山洞外斜靠了一艘藍灰色的載具。
“帝國樣式的載具,級別介於黃雀與青鳥之間,當年‘遊隼’級別的半軍用載具。”
守宮的資訊包丟過來,包括了“遊隼”的各種資訊。
帝國的載具也經過幾代的革新,“遊隼”其實就是“青鳥”的上一代產品,其體形、防禦、獵殺、續航、速度、資訊支撐、武器掛載方面,都大大落後於“青鳥”。
在那“遊隼”的附近,還有一堆枯枝樹葉燒成的火堆,有人故意將沒有曬乾的新鮮樹枝堆上去,形成了比較明顯的煙柱。
火堆邊,有幾個人在遙遙對著凌空而來的“青鳥”揮手。
威靈等三人不敢大意,萬一這是東日邦國的釣魚計策呢?
因此他們戒備著將“青鳥”的武裝攻擊和防禦系統都開啟,緩緩降落。
距離接近,威靈、李陵遊和守宮相視一笑,關閉了防禦。
他們都看到有一個熟人在裡邊啊!
載具在周邊找了一個空地,好歹是停下來了。
三人走出載具,遙遙對著那個熟人揮揮手。
柳西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抹了抹眼睛:
“威靈兄!李十八郎!還有守宮姑娘?”
李陵遊哈哈大笑:
“柳兄,到帝都高就了,都不與故人聯絡,柳兄可是進入謀部的人啊,小弟可不好上門貼你哦!”
柳西河一拍手,喜笑顏開:
“豈敢豈敢,十八郎說笑了,正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在這孤懸海外的松尾島上,也能遇見三位,實在是運氣好啊!”
柳西河身後的幾人,見他認識來人,也都放心下來,含笑圍了上來。
柳西河對著一個身形高大,額頭寬廣,面有隱憂的年輕人,介紹威靈等人:
“曼陀兄,這三位是威靈,李陵遊和守宮姑娘,我曾經在喀拉邦和他們有過接觸,並肩作戰過!”
額頭寬廣的青年哈哈一笑:
“知道,知道,他們三人,我都知道,十八郎,還認識我不?”
李陵遊有些訕訕:
“王三哥,久違了!當年我可進不了你的法眼。”
“哈哈,十八郎說笑了,那些年在帝都廝混,你一個小屁孩,比我們小好幾歲,當然大家接觸少,不過,你和廣白、細辛他們可是有不少的交情啊。”
王曼陀不管李陵遊的尷尬,轉頭看向威靈和守宮:
“兩位就是李閥的新晉客卿,威靈兄和守宮姑娘吧,有勞你們下來相助了。”
威靈守宮都拱手行禮:
“王公子客氣了。”
柳西河又對著另外一個瘦削一點的年輕人介紹:
“威靈兄,守宮姑娘,十八郎,這位是楊閥的楊白威公子,我、白威和曼陀兄、萍蓬兄都是王閥在這邊的觀察者。”
柳西河介紹到“觀察者”還擠擠眼。
三人都明白柳西河的意思,他們一行僅僅代表王閥,他柳西河並不代表謀部,正如威靈等人不代表察部一樣。
楊白威的笑容很乾淨,就是盯著幃帽下的守宮不轉眼:
“威靈兄,十八郎,守宮姑娘,幸會幸會!
前些日我就想過來找你們了,可惜慕容氏的仗一打完,你們就不知道將載具停在哪裡了,我只好放棄了……”
威靈三人含笑點頭行禮,卻不知道這自來熟的楊白威為什麼要尋找自己三人。
“對了,我忘記介紹了,我是楊小蘗的堂弟,我們關係一向很好。”
楊白威做了一個補充。
威靈和李陵遊立即恍然大悟,守宮的身形一滯,略有不自然。
王曼陀等人身邊,還有三位軍士模樣的夥伴,身上的武裝都沒有解除,柳西河與王曼陀都沒有急於介紹,估計就只是他們中王曼陀、楊白威的追隨者了。
“好,客氣話以後說,眼下最要緊的是,看看萍蓬的情況。”
王曼陀有點焦急,轉身朝著那“遊隼”走去。
“遊隼的”的外觀看上去受損並不嚴重,此刻還能處於戒備狀態。
楊白威隨即關閉了遊隼的呼救訊號,威靈一轉身,看向火堆,心念一動,一道水流覆蓋了火堆,將煙柱消散。
幾人跟隨王曼陀進入“遊隼”。
就在乘員艙的最顯眼的艙位上,有一個雙目緊閉、面色慘白的黑袍術士,胸前有暗紅的血跡。
“請柳兄說說情況。”
威靈給柳西河丟出資訊。
柳西河點點頭:
“昨夜我們一行七人,剛好飛到這個區域,遭遇下方几枚老式的單兵導彈攻擊。
白威駕駛技術不錯,避開了那些致命的攻擊,只有一枚導彈擊中‘遊隼’尾部不重要的位置。
在迫降的過程中,有大量術士在下方進行伏擊,其中有一箇中階的金靈術士,非常厲害,凝聚的矛頭槍尖,給萍蓬兄造成了貫穿傷……
你們知道,遊隼上配置的醫療裝置,聊勝於無……關鍵是,我們當中沒有水靈的術士進行救助,一直靠柳兄的木靈術法刺激生命力,但這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不解決根本問題,還是需要其他方式進行治療。”
“好的,明白了”
威靈點點頭:
“馬上將萍蓬兄轉到青鳥載具上。
青鳥上有比較完善的應急治療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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