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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訶子游走在清醒與沉睡邊沿的時候,那雙暗綠眼眸的主人,地位無比崇高的格利高列大人,卻沒有讓訶子失望。
他在短短的幾天內,在遍及西玄世界的諸多地方,找到了那幾個人。
向來性格淡泊的聯邦國家圖書館管理員,正在佈滿密集架的書庫中行走,檢查書籍存放的情況。
透過高高聳立的兩排書架,他看到通道的對面,出現了那個灰白袍服暗綠眼眸的老人,老人的神色似笑非笑,看著管理員的眼神充滿了渴望。
管理員有些困惑,這位老先生是何時出現在這庫房的?
怎麼看著有些面熟?
然而不等他考慮太多,眼前就有黑光閃過,書架倒塌,書籍紙屑橫飛。
……
聯邦人文大學文學系的教授,正抽出時間看看畢業生的論文。
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資歷,加上時間寶貴,已經沒有這樣的必要,助手們會做完這一切。
但教授對於學生論文中有獨立見解的,資料和論證有著嚴密邏輯的文章,總希望能多看看一眼。
作為一名品格高尚的教師,他向來如此要求自己。
教授甚至沒有注意到書房內多了一位蒼老的老人,暗綠的目光咄咄逼人。
等教授發現尊貴的教宗大人,卻立即看到了那副貪婪的眼神和令人目眩的黑光。
……
西玄聯邦聖音福山脈中段,帕爾頓河谷的某個大拐角處,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堡。
古堡經過了歷代的維修和完善,到現在都還在發揮其堡壘的作用,不過是作為一處神聖聯邦對特殊政治犯的關押場所。
那名不屈不撓對神聖聯邦持不同政見的反對派,試圖重建工會的工人領袖,在昏暗的單人牢房已經度過了十多個歲月。
糟糕的光線損害了他的視力,他正在小小的窗前藉著暗淡的天光,閱讀一些來自榮光之城的報道。
他下意識地轉頭間,看到那個如幽靈一般出現在牢房的綠眸老人。
“你是誰,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地獄,未經神主審判而私自開設的人間地獄。”
“不屈者,你的見解深得我心,讓我解脫你。”
綠眸老人含笑點頭,卻悄然間發動了術法,將黑暗的光芒,籠罩整個黑沉沉的牢獄房間。
……
神聖聯邦科學院一處隱秘的新材料研究所,掩映在山地林間,冬雪給整個研究所都覆蓋了潔白的外衣。
那位研究員落寞地站在實驗室的窗前,看著窗外那些頂著白雪的灌木叢。
一隻紅嘴山雀因為大雪覆蓋,無處覓食,甚至在窗前停靠,歪著頭與研究員隔著玻璃對視。
“要想發現隱藏在積雪下的草籽和美食,是困難的,就像要在無數紛繁複雜的材料資料中,找到新型材料的配比方案一樣艱難。”
與其說這位研究員是在與小鳥對話,還不如說是在給自己打氣。
有一道資訊在他識海響起:
“是的,這些神奇的材料,總是在神的掌握中,就算人類以謙遜的態度進行艱苦地探索,能否有成果,還是得看神的意思。”
研究員目瞪口呆看著憑空出現在實驗室的老人,看著他滿臉扭曲的神色,就像有無數暗綠蚯蚓在他的血管中爬行:
“老先生,你的意思是?”
“呵呵呵呵……”
綠眸老者的笑聲有些空洞而恐怖:
“其實,謙遜,也是神主賦予給你的,當祂需要的時候,迴歸才是最好的選擇。”
黑色漩渦憑空升起,實驗室的各種玻璃器皿譁然碎裂,各種電子裝置噼噼啪啪短路冒煙,煙霧混合在黑光之中,實驗室陷入混沌狀態。
窗外的紅嘴山雀,第一時間發現了詭異,倏然飛走,它身後的玻璃窗嘩啦啦碎裂一地。
……
“嘎嘎嘎……”
瘋狂的笑聲在榮光大教堂的深處響起。
那恐怖瘮人的笑聲,令所有的神職人員倏然起身,以為是魔鬼降臨。
埃德加大人,就是那位帶著艾努拉去見教宗大人的樞機主教先生,憂心忡忡看著教堂深處。
當日帶那個小小的牧者艾努拉,去覲見陛下後,艾努拉就沒有出來,陛下也再沒有出現過。
但是,教宗大人居住的宮殿,發生的異常動靜卻是明顯的。
尊敬的陛下,您這是怎麼了?
權高位重的紅衣樞機大主教埃德加,憂心忡忡。
突然,他心神微動,發現自己的書房中多出一個老人。
房間內鬆軟華貴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色連帽長袍的老人,臉上佈滿橘子皮一般的乾巴皺紋,那一雙清澈明亮。洞察一切的眼睛,正含笑看著埃德加。
埃德加立即微微躬身,給老人行了一個劃出三角的禮節:
“尊敬的娑羅子先生,您是引導我走向侍奉神主道路的引路人,以神主的名義,祝您安康。”
娑羅子笑眯眯地點點頭,回了一個禮,側著頭,聽了聽那傳至教堂深處隱約可聞的狂笑聲,轉過頭:
“主教大人,你要對神主有著絕對的信心,任何的背叛,或許都是祂的安排……”
埃德加渾身一震:
“陛下真的背叛了神主的榮光?”
“很明顯,他陷入了混亂之中,他失去了自我,只有等待神主的拯救了……就算是他的背叛,想必也能得到神的寬恕。”
埃德加皺眉:
“問題是,新年的神聖降臨大祁拜,還需要他主持啊。”
娑羅子微微搖頭:
“埃德加,你要明白,世俗的儀式,並非是神的需求,而是凡俗迷途之人的需求。”
“可是……”
“不要迷惑那些地位、權勢與榮光,那都是過眼浮煙……要是教宗大人身體欠安,你主持儀式也是一樣的。”
埃德加的身軀再次一震。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邊遠邦國的大神侍,他竟敢如此建議,要是教宗大人知道了,娑羅子絕不會有好下場。
“埃德加,我看出來了,浮華已經遮蔽了你們的眼睛,我們要有狂信者的心態,有護教騎士的決心,去崇拜,去凝聽,或許你能幸運地聆聽神諭了。”
埃德加喃喃自語:
“神諭?很多年沒有神諭了。”
“我聽到了……”
“怎麼可能,陛下都沒有獲得神諭!萬能的神主對您有什麼吩咐?”
“祂說,閉嘴,煩死了!”
埃德加目瞪口呆。
有這樣的神諭?!
“娑羅子先生,您確定,是神諭?”
娑羅子莊嚴地再次行禮,清澈的眼神充滿驕傲,像個小孩:
“我確信,我見到的,雖然不是祂,是祂在這世間的使者,或者是祂的化身,祂的監察者!
可惜監察者未徹底明悟,但他已經在這世間行走!
我感受到榮光之城的信仰動搖,我看到有烏雲在遮蔽天際的榮光,因此,我特意過來看看你,你要虔誠!”
埃德加全身伏地:
“一切榮光,都歸我主!”
……
聯邦政府外巨大的廣場上,安格斯總統釋出了應對慕容氏入侵東日邦國的新聞釋出會。
釋出會沒有更多的新意,都是老生常談強烈譴責,呼籲帝國關注而已。
兩院聯席會議並未作出戰爭的抉擇,限於各個邦國和聯邦的實際困難,限於地緣上的巨大障礙,聯邦政府派遣軍隊參戰短時間內不現實。
唯一的姿態是,號召幾十個邦國的志願者,去組成志願者聯軍。
向西跨越西風洋,然後穿過印加大陸狹窄的中段區域,然後強行飛越無盡大洋,相當於繞過大半個母星,去東日邦國,幫助瀛族抗擊入侵行為。
聆聽新聞釋出的人群中,有個短暫清醒過來的金髮青年人,在那裡微微鄙夷搖頭,瓦西里的軍事素養,此刻主宰這具軀體:
“組建志願者去參戰,甚至不敢與東土那個帝國提出載具過境的要求,甘願繞道幾萬公里,這是赤裸裸在告訴帝國:聯邦無力相助,也無意打擾,就當是我們鬧著玩,你們別在意!”
訶子臉色變得非常精彩:
“安格斯這個蠢蛋加混球,組建志願者去協助,還會帶來一個很大的問題。
帝國是不是也可以表示,對慕容氏的入侵行為不參與,不支援,不配合,但對民間的志願者,那些來自四大門閥,七大世家的志願者去支援慕容氏,也不會進行打壓?
這不是對東日邦國的形勢雪上加霜嗎?”
而此刻的市政廣場上,冬雪過後,的確有霜。
……
東土世界的無盡虛空中,“九子月會”。
破衣長髮的破布子、樸素憨厚宛如老農的牽牛子、容貌平庸的瘦高個老頭萊菔子、面黑無須的萊菔子、紅臉微胖的無須老頭急性子、微胖略顯油膩的中年男人餘甘子、面容清癯、神態和藹的白藥子、風度翩翩的大風子、容貌俊朗,蓄有三縷盈尺長鬚,衣袍高古另類的預知子、九子中唯一的女性,容顏秀麗的天葵子,九人此刻,都看向了大圓桌的上首方。
雖然在這虛空中不存在方位,圓桌也沒有什麼尊卑位置,只是習慣上的上首方,此刻坐了一位老人。
零餘子,白衣白髮白鬚,容貌古拙,面色紅潤。
威靈如果在這裡,一定會對這位山道中大談元神修煉的老人,心生詫異。
因為此刻零餘子的神色非常嚴肅,盯著圓桌中心那母星的顯化投影,盯著西玄聯邦榮光之城上,那兩顆亮度驚人的鮮紅光點,一言不發。
最詭異的是,代表教宗的那顆光點,近期突然變亮了很多,顏色也從原本的白色,變成了刺眼的鮮紅,還在不斷明滅閃現。
“那位教宗,一定是出了重大的變故。
他的突然強大,並不穩定,光點顏色,和那個訶黎勒極其相似,能否推定,他們使用了同一種吞噬法師的方式,用以壯大自己?”
零餘子不確定、猜測性的疑問,引起“九子”的一片附和:
“祭酒大人的猜測不無道理!”
眾人的附議,並未解除零餘子的忌憚,甚至忽略了他們對自己“祭酒”這個上古官職的稱呼。
現在帝國官制改革後,帝國三公和十三部尚書,可都沒有這個官銜的。
“大家繼續加強對教宗和那個訶黎勒的觀察,一旦對方有進入我東土世界的勢頭,必須及時通知我、使君子和石龍子……如果有必要,我們會想辦法告知太上!”
對零餘子的吩咐,“九子”都面色凝重,哪怕最散淡的預知子,都一絲不苟躬身行禮:
“謹遵大人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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