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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西郡,地下二層。
王廣白的眼睛中充滿血絲,彪悍的臉上,那道傷疤似乎被血液浸紅,他盯著王細辛和鄭硇,氣不打一處來來:
“這就是我們費盡心思、辛辛苦苦跑到雅西的收穫?一點點帝國錢,一點點勳值,這根本換不回我爭取過來的投入。
你們說,該咋辦,北向先遣隊被我們搞砸了,到赫爾邦也沒有任何建樹,就這樣灰溜溜返回帝都麼?”
王廣白呼吸出的炙熱氣息,讓王細辛有些害怕,鄭硇早就躲在一邊了。
王細辛只能硬著頭皮:
“七哥,楊大將軍已經算是照顧我們了……”
“我知道,我沒有抱怨大將軍的意思,他沒有在公開場合,落咱兄弟的面子,連西征軍的王決明的安排,都讓我們說不出話來。
問題是,上傳系統的資料做不了假,加權核算下來就這個鬼樣子了。”
王細辛和鄭硇面面相覷。
你既然都知道,系統資料誰也不敢亂上傳,這個是可以輕易核實的,既然楊大將軍和王將軍都沒有虧待咱,那還抱怨個屁啊。
王廣白額角的刀疤一跳一跳的,看得出他真的很生氣:
“都是那該死的威靈,你們知道他的軍功勳值嗎?一個人就足足200點,還有帝國錢100萬。
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100勳值,我還是帶隊的,這不是赤裸裸打臉嗎?”
王細辛陰鷙的眼神一翻:“李空青和李陵遊和我們相比,也多不了多少啊。”
他真有點搞不懂,七哥為啥始終要抱著對威靈的惡意和過去的成見。
上次在帕特邦威靈的噩夢術法、夢遊術法讓他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沒有萬分必要,他實在不願去招惹那個傢伙,更何況,閥中打了招呼要和對方搞好關係的。
“你說的多不了多少,是多少?李空青勳值100,李陵遊50勳值,帝國錢就不用說了,誰他媽差那仨瓜倆棗的,關鍵是勳值,勳值,你知道不?
我們雅西一行,我連縣尉層級的武官級別都沒有拿到……威靈他媽都縣丞級別了……該死的,他們就是踩在我們身上上位的!
太他媽可笑了,我一個西征軍先遣隊的隊長,竟然是隻算是高階一點的術士,連進入武官體系的資格都沒有……”
王廣白的語音在兩人的識海咆哮。
王細辛也知道,在帝國,要進入官員體系,勳值才是一切的基石,那是對帝國的貢獻度。
可是,戰事已經平息,要獲取勳值太難了。
難道,也學那些穿山甲士一樣去挖礦?
王細辛立即拋開了這個想法,他可以去做,七哥估計丟不起這個臉:
“那,七哥,我們去爭取赴三個邦的軍事觀察員,現在預留的人員只是權宜之策,不是最終名單,這樣行不行啊。”
王細辛垂死掙扎,提出一個貌似比較有建設性的意見。
王廣白一番發洩,慢慢恢復理智,明白朝他們發火沒道理,也不起作用:
“我私下詢問了,外接的三個觀察署,派駐軍士是由太尉府任命,多半會有相應的策略和考評措施。
但是,作為觀察署負責人的官員,卻是由丞相府指派,因此還沒有具體的方略……”
言及此處,三人大眼瞪小眼,卻無計可施。
觀察署的主官,不是由王閥可以決斷的,偏偏是謝閥掌控,這就頭疼了。
正是幾家歡樂幾家愁,李陵遊可沒有這些憂愁。
相反,他有些欣喜竟然在雅西會戰中竟然獲得了50勳值,雖然不多,但也算為帝國立下功勳的人了,還有幾十萬帝國錢,這足夠他回到帝都胡吃海喝一段時間了。
此刻,李陵遊捧著茶盞,五官都糾結成一團:
“威靈兄,真的要走回去啊?”
“不然喃,乘坐載具,一趟子就飛回去,那有啥意思?”
威靈白了李陵遊一眼:
“沿途我們可以好好切磋一下,我看你是哪一根懶筋沒有抽。”
李陵遊呆住了。
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什麼時候輪到威靈給自己抽懶筋了?
……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非常平淡。
威靈偶爾去青葙的衙署打聽一下訊息,然後就是帶著三個孩子,強化訓練他們的能量感應,系統輔助他們學習各種知識,
寄奴最近迷上了人體解剖,帶著南星和商陸成天探討人體的薄弱點,希望找出一種方法,讓初階術士能以最小的代價戰勝比他們強大的敵人。
不過還真有些成就,她在瞭解血液迴圈系統的過程中,提出了改良血液凝結這個術法。
根本不用花大力氣去凝結敵人的全身血液,只需要對大動脈中很小一段進行凝結,產生頑固的血栓,敵人會瞬間大腦失血昏迷的。
威靈和李陵遊都對寄奴的想法點贊,感覺她真的在活學活用威靈說的那些技巧。
看來,威靈當日在博湖郡那夜的本源術法的初步解析,對他們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同樣,威靈對李陵遊也再次重複了一下自己的一些觀點,這對李陵遊也有非常巨大的衝擊力。
“威靈兄,你這套理論和疑問,應該丟到稷下學宮中去,或許會有非常大的收益,這是最重要的術法探索學習的核心思路,是千金難買的。”
威靈點點頭,他其實已經可以註冊加入稷下學宮了。
因為青葙原本希望他隱瞞身份進入博湖郡或者麥積郡調查販奴團事件,但意外發現“盜火者”計劃,兩件事合併一起調查了,隱瞞身份已經沒有必要。
威靈卻覺得暫時沒有必要性,因為他現在還有很多沒有理順的想法,他自己的單字訣術法、五種本源術法,精神類術法,融會貫通的程度還非常有限。
密蒙和淡婆婆的技巧,他雖然說每個術士都有其特殊的東西,他人未必能學會,但內心其實有些不服輸,一有閒暇便在思索那些術法能力。
因此,威靈覺得眼下根本沒有空暇去那虛擬的學宮耽誤功夫。
“對了,十八郎,寄奴的想法提醒我,上次我和你五哥探討的充分利用本源術士的能力,巧妙施展術法,你在金靈術法上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李陵遊張口結舌:
“這個,呵呵,威靈啊,固有的思路很難打破的……”
守宮和寄奴皆掩口失笑。
“哈哈,不急,不急,慢慢來。”
威靈有些好笑,安慰李陵遊。
這天,威靈等一行六人,在郡城的三層用餐完畢,正在街頭閒逛,身邊路人的電動踏板紛紛飛馳而過。
對面走過了兩位高大的黑袍人,令威靈眼神一凝。
其中一人,身高超過兩米三,身披一件連帽的黑色大氅,相貌極其英俊,宛如雕刻。
正是老熟人鄭硇。
鄭硇猛然間看到了守宮,巨大的恐懼令他下意識地停下來。
他身邊那人,比鄭硇略矮,身形瘦削,面色冷漠,他一眼就看到了威靈,也下意識地眼神一凝,停下了腳步。
威靈差點都揉了揉眼睛。
鄭硇身邊那傢伙,不正是在博湖郡自己沒有追上的慕容琅玕麼?
他竟然敢回到雅西,他竟然敢不帶面罩出現在自己和孩子們面前?!
三個孩子明顯發現了慕容琅玕,雖然當時沒有看到對方蒙著的臉,但那熟悉的身形,也激發了他們下意識的恐懼,令他們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威靈的衣角。
“南星,商陸,寄奴,別怕!守宮,那人是慕容琅玕,當時我在博湖郡沒有追上對方。
我估計,他根本無所顧忌,因為我們和系統都沒有直接證據,他策劃組織苦麻和馬氏兄弟三人,做下了那些事。”
守宮也眼神冷冽盯著慕容琅玕。
三個孩子心中安定下來,有大哥和守宮姐姐,還有李大哥,他們不再懼怕。
鄭硇輕輕扯了一下慕容琅玕的衣角,硬著頭皮,走到幾人面前,拱手行了一個禮:
“十八郎,威靈、守宮姑娘,你們好,我是鄭硇,很高興在這裡遇到你們。”
李陵遊打著哈哈:
“哈哈,遠遠看著就像鄭公子,這還真是鄭硇嘛,好說,好說。”
威靈和守宮自然沒有將鄭硇放在眼中,盯著慕容琅玕。
守宮忍不住回覆:
“哦,鄭硇,遇到我們,你真的高興?”
鄭硇一怔,沒有想到守宮會這樣問:
“嗯,那個,守宮姑娘……非常高興。”
“你高興得太早了……怎麼,不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
鄭硇尷尬一笑,正要介紹,不料威靈一抬手,阻攔了他:
“不用介紹了,是慕容琅玕吧,中階木靈術士,老熟人了啊,不是麼?”
慕容琅玕心思細膩,心智堅韌,面色古井無波。
早在麥積郡,他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也早有在帝國內應對遭遇調查的思想準備。
再次看到當日在博湖郡令自己落荒而逃的帝國術士,他並無太多擔心。
而此刻仔細檢視對方,發現對方竟然不是中階的術士。
這結果令他的自尊心有些受到打擊,看來當日的判斷有些失誤,內心自然有些羞惱:
“哦?你是哪位?初次見面,竟然知道我名字?
難道,我在這雅西這麼有名麼?”
鄭硇並不知道慕容琅玕的事情,他對自己舅舅和威靈、守宮如此明顯的彼此敵意,感覺很奇怪。
對於慕容琅玕根本不會承認和自己見過面,威靈早就有思想準備:
“哦?慕容先生這麼謹慎啊,既然有那麼大的膽子做那樣的事情,竟然沒有膽量以真實身份面對。
哈哈,藏頭露尾,這實在有些對不住中階術士的身份啊……無妨,我相信,今後一定有機會,慕容先生會想起來,我們其實是見過面的。”
慕容琅玕面色依然沉靜:
“呵呵,鄭硇,現在帝國的年輕術士,都這麼不禮貌了麼?初次見面,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感興趣。
實在可笑,一個初階的術士,竟然敢威脅我!”
李陵遊知道威靈在博湖郡追丟了慕容琅玕的情況,也知道暫時沒有直接證據追究他什麼,但見他這樣有恃無恐,心中也非常惱怒:
“哈哈,中階術士,很了不起麼?你一個脫離家族的喪家之犬,威脅了又怎麼樣?
就算你還在慕容氏,我李閥的人,威脅你了,你也得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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