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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葙離席,其餘參與談判人員也隨即起身離席。
亞歷山大和他幾十位同僚,無奈地看著帝國人員走向廣場另一側的飛行載具,久久無語。
王將軍不再限制亞歷山大等人行動,令其抓緊時間接洽協調。
“亞歷山大先生,注意時間,此刻是神啟111年7月4日上午。
五日後,本將軍會在此等候訊息,請勿自誤,到時候人城俱滅,勿謂言之不預!”
王決明難得地用了一句大夏古語,其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
“誇娥氏”旗艦中,蕭京墨微微頷首。
他面前的實時全息系統,展示了大神廟廣場上,雙方首次接觸的各個角度的畫面,以及雙方交流的資訊。
他對青葙的應對非常滿意。
“大人,青葙大人沒有按預案中提出條件,他這個決定是否有些倉促和突然?
要是對方五日後,依然沒有與您級別對應的官員參與,真的就屠城滅國嗎?”
蕭京墨身邊陪同的一位參謀人員詢問。
蕭京墨點點頭:
“青葙是看清楚了局面的。
提條件也得看對方的身份資格。
青葙的決策,甚至比我做出的還乾脆,我認可。”
“那麼……”
蕭京墨眼神一凝:
“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堂堂雅西郡丞說出去話,帝國會當成兒戲麼?
是的,帝國熱愛和平,但是,這不意味帝國沒有爪牙利齒!”
……
不多時,青葙一行回到“誇娥氏”旗艦。
青葙躬身抱拳:
“蕭大人,這首次接觸,下官在見到對方大神廟的時候,那高聳入雲的尖塔,突然給我一種明悟。
我感覺,聯邦的意志並未瓦解,其威脅並未消退,反而更甚……當然,這種感覺只是直覺。
同時對方的身份的確有瑕疵,無法代表聯邦,因此才有斷然決定終止!”
蕭京墨笑容和煦:
“青葙先生,你做的決定沒有錯,我們先前的預案的確也有瑕疵,如果先將條件提出來讓亞歷山大轉告,反倒是顯得帝國急於談判。”
青葙躬身一禮:
“大人不怪下官自作主張就好!”
蕭京墨俊朗的面容上有些似笑非笑,看著青葙:
“青葙先生,假定五日後,對方依然沒有聯邦級官員參與,你覺得……”
青葙神色一凜:
“大人,屆時,我願意親自下達命令!”
王決明臉色肅然,慨然插入資訊:
“大人,本將願意親手下令執行!”
蕭京墨哈哈一笑,看著這雅西的郡丞與郡尉,竟然拱手一禮:
“兩位對帝國的耿耿忠心,即便揹負焚城屠夫惡名,也初心不改,本官佩服!”
言語到此,蕭京墨面色一沉:
“不過,既然本官在此,何須令下屬官員揹負屠夫之名,五日之後,若無成效,人員撤離,焚城滅國!要以此城為例,殺雞儆猴,讓聯邦看看帝國的意志!”
眾人轟然應諾。
走出旗艦,迴歸駐地“鯤鵬”路上,威靈沉默不語。
守宮已經知道了五日後可能發生的情況。
不過她對此無感。
多年跟隨民兵團巡邏,經過了很多次的斥候遭遇戰、與荒野獵人的對戰,她對西玄這個種族群沒有任何好感。
威靈心中卻有諸多情緒,無處宣洩。
在他的心目中,那些帕特邦的貧民和市民是無辜的。
當初那個襲擊他的金靈法師,臨死前的“共情”感受歷歷在目。
那個一心領悟魔法的小孩,其明亮乾淨的眼神還在腦海浮現。
但是理智告訴他,戰爭,是沒有仁慈可言的。
從策略上看,拿一個聯邦的邦國,警戒所有的邦國,達到以戰止戰的目的,獲得最大程度的談判優勢,爭取幾十年的和平,青葙大人、蕭大人的決策沒有錯。
青葙大人、蕭大人和王將軍,他們都是在忠於自己的族群,忠於自己的職責,為雅西犧牲的將士討回公道,這是稱職的帝國官員將士。
但是,帕特邦的公道何在?
滿懷的複雜情緒,令威靈感覺和茫然。
即將走到駐地,他又轉變了方向。
朝著帕特邦城走去,漫無目的。
或許,他覺得應該再看看這座城市。
這一路走來,因為心境的變化,威靈更多地發現了這座城市市民、平民、荒野流浪者,與以前見到的帝國公民諸多不同之處。
在雅西,在雅西的醫療機構,因為帝國那堪稱“醫療藝術”的衛生健康配置,讓威靈很少發現有那麼多的病人。
而這個帕特邦,短短的一點時間,竟然讓他提取了好幾千人的的疾病樣本。
這滿街都是各種各樣的病人。
許多鮮活忙碌的人,他們身體內不同部位,有各種各樣的腫瘤和變異組織,有些人有各種成因複雜的慢性病,貧血,高血壓,紅斑狼瘡……
有些人是知道自己有病的,他們的精神認知中會有自我提示。
有些人是不知道自己是有病的,他們的精神認知是另一種狀態。
還有些已經是瀕死的人,卻依然或麻木或快樂地生存。
威靈一邊走,一邊思考。
這數千例的疾病特徵,精神特質,氣質狀態,各種資料整合分析,與現在已經掌握的本源術法、精神術法進行重構、結合。
一個新的單字訣複合術法在構想中。
“誅”字訣,可以用水靈的血液凝結、木靈的腐朽、土靈的石化、金靈的鏽蝕合併,令敵人瞬間死亡。
這是由本源術法組合而成,直接針對其肉體發出的誅滅術法。
神奇的是,“誅”字訣,也可以由精神類術法構成,由“噩夢”術、“認知障礙”“意思植入”組合而成,令受術者認定自己已經是重症瀕死,隨即真正陷入死亡,腦死亡。
這是由精神類術法組合而成,針對的是敵人的思想思維。
不過,無論從肉體還是精神方面,威靈在短時間內,都是無法施展“誅”字訣的,難度太大。
但是,有了這麼多的病例參考,在給對手施加認知障礙中的“疾病”認知,已經成型,而且難度不大。
就這樣走走停停,有時候他乾脆停在路邊閉眼思考。
守宮緊緊相隨,開始的時候,她看得出威靈心情不好,但走著走著,發現威靈似乎忘記了不愉快,在思考非常複雜的問題。
她有些不解,以公子的算力和智慧,還有什麼問題想得這麼吃力呢。
其實守宮不知道,威靈思考的這些智慧型的術法,實際上算是獨創的精神攻擊。
以普通術士的算力和智慧,也許一生能有一個獨創性的術法,都算是特別優秀的了。
而威靈一上手,就是要分析出獨特的疾病特徵,將其植入對方的認知,還是多種不同的疾病認知。
更瘋狂的是,還要將多種精神類的術法,合成一個單字訣的組合術法,這更是需要莫大的智慧和計算。
走了許久,繞過了很多的街巷。
最後,守宮發現,威靈竟然慢慢地又回到了大神廟廣場。
凝神了那高入雲霄的金字塔型框架很久,威靈信步走進神廟內。
天色已近黃昏,夕陽將一束枯黃的光芒,從神廟西面高聳的牆面中,那個三角形的視窗投射進昏暗的神廟內部。
沒有一根立柱的大廳,空曠無比,投射到地面的巨大三角形光斑,將正中間那凳子上的黑袍老者映襯得詭異神秘。
威靈環顧四周,所有前些日困在這裡的人都消失了,不知去忙什麼了。
看了看那懸空吊著的巨大徽章,威靈有許多猜想。
三角形的怪異十字架。
這三個圓圈和三角形,是代表什麼?
天、地、人?
黑、白、灰?
善、惡、平凡?
左、中、右?
清晨、中午、黃昏……
一切皆有可能。
走到那老人面前停下,威靈凝視著那個老人。
黑袍老人的臉在這底側光的反照下,顯得有些神異,但他的眼睛依然明澈清亮。
這雙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正和威靈對視。
威靈忍住了給對方施展能力的慾望。
共情、認知障礙、噩夢……
精神類的術法一一閃現,威靈最後放棄了。
最後,威靈微微閉眼,以神識檢視對方。
暗能量的大海中,這個老人身上有無數的黑線,延伸到無盡的蒼茫處,消失在源靈世界深處。
潮汐般湧動的暗流,從他身體穿越,沒有任何駐留的痕跡。
而他身上那些無數的黑線,也和湧動的暗能量,不做任何的互動與諧振。
這是魔法師的特徵麼?
那些黑線溝通的是什麼力量?
威靈無法知道答案,給老人印入一道意念:
“您是魔法師嗎?”
“我只是神主的侍者。”
“神主在哪裡?”
“祂無處不在。”
對這種神棍型別的狂信者,他的回答沒有超出威靈的預料。
轉身,朝外邊走去。
老人的眼神靜靜地注視威靈離開的背影,心中固然有種驚豔感,但神色中依然沒有多餘的情緒:
“這個帝國術士,與世間他人都不一樣,可惜,他是無信者……”
……
走出神廟,廣場上空蕩蕩的,夕陽給那神秘的框架金字塔,鍍上了一道輝煌的金色。
遠遠處的天際,還能夠看到神主高原上,一道金色的雪山,顯得那般的高遠而空靈。
“守宮,我知道,我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是,我是惋惜,惋惜這眼前的一切人和物。”
“是的,公子,你是最善良的人,你的不忍、無法改變或者不能改變,令你心情沉鬱。”
“嗯嗯,守宮真是一個溫婉美麗而善解人意的姑娘!”
“是嗎?謝謝公子。”
守宮的語言很雀躍。
威靈微微點頭,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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