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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廣白等四人,渾身都被汗水溼透,沾滿了骯髒的灰塵。
每個人都衣衫襤褸,袒胸露腹,眼神中都還殘留著恐懼和絕望。
“兩位王公子,你們這樣互毆是為哪般啊……哎呀呀,斯文掃地啊……”
李陵遊將手捂住眼睛,卻將手指間露出大大的縫隙。
“嗷……”
王廣白幾拳幾腳將其他三人踢開,心中的屈辱差點炸裂。
他知道自己中了那個智慧術士的術法,多半是噩夢型別的,其餘所有的攻擊,都來自自己人之間。
該死啊!
自己也知道,智慧型術士,未必就僅僅是擅長分析謀略籌劃方面的,閥中一直有告誡,自己為什麼就忘記了!
其他三人也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
此事丟人到家了,關鍵還讓李陵遊看到了。
四人轉身落荒而逃,剛轉身就聽到那個威靈的話:
“記住,午夜起床四次,上廁所,別外出……”
威靈嘗試著給四人的識海的某個神秘位置,種下了這個資訊。
這個是他觀察夢遊症患者的一個共通異常點,不確定有沒有效果,反正試試也不花多少成本。
四人一怔,那惡魔般的聲音,令他們跑得更快。
見四人狼狽逃跑,李陵游回頭看向威靈,神色複雜:
“威靈兄啊,沒想到你在彈指間,就可以將三位術士和一個軍士的組合,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威靈大笑:
“哈哈,十八郎,是他們自己找死,和我的距離太近了,如果拉開彼此距離,我還是要頗費一番功夫的。”
守宮依然忍俊不禁:
“嘻嘻,公子,太好笑了,我都笑死了,見他們四個在那裡閉眼撕打,還嗷嗷直叫。”
威靈也略作解釋:
“嗯,我給他們施展了一個情緒植入,植入了瘋狂和衝動,然後令其入夢,夢見了恐懼的事情,就這樣了,哈哈。”
李陵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有了和王廣白的代入感:
“你太可怕了……威靈兄,要是大庭廣眾之下,中招你這些組合術法,我估計,換我都要從此自閉了。”
他五哥還擔心威靈不安全,派他出來尋找,彼此間有個照應。
就眼下看來,自己跟上來才是拖累。
“最後那個起床四次上廁所,也是術法?”
李陵遊有些不放心。
“是的,如果術法生效,他們在一段時間內,晚上會夢遊四次,去撒尿,但是又不能外出,多半會撒在房中。”
李陵遊和守宮一怔,隨即大笑。
“威靈兄,你太陰險了……哈,笑死我了,但願能生效。”
三人笑談一陣,威靈想到先前那個灰袍中年人。
按帝國的標準,算是一個初階的術士,他急匆匆地奔走,還不斷回頭看,難道會是王氏兄弟在追蹤他?
將資訊丟包給兩人,威靈轉身走入小院。
院中幾個丟了一些墊子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
先前那個男孩也不見了。
仔細檢視一番,發現有個房間有後門。
三人走出後門,後邊還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小巷不遠處就是一個十字巷口。
“我估計,那個初級魔法師,是擔心我們對他和孩子不利,便都帶走了。”
威靈分析了一下,也沒有覺得有啥問題。
“是的,我們隨意走走。”
沿著彎彎曲曲的土路,穿越過一條條狹窄、破敗而骯髒的小巷,三人走出了城市,到達城邊一處高地。
這個城西的高地不算高,但是可以俯瞰一部分城區了。
近處那些密密麻麻堆在一起的貧民房屋,雜亂紛呈,彼此犬牙交錯,自然形成的小巷對普通人而言,宛如迷宮。
稍遠處有一些較高的房屋了,那邊的街道也稍微寬敞一些。
更遠處,渾濁的魂河上,遊弋著不少特別小巧的獨木舟,那是這裡的土著西玄人,在辛辛苦苦捕魚。
遠方天際處,一道雪白的線條橫過天際。
那是神主高原上亙古不化的雪山。
看著遠方的天際,威靈詢問李陵遊:
“十八郎,你說說,王將軍雖說去請示雅西方面,但這次西征軍悍然出擊,卻一拳打在棉花上,帝國方面會如何善後?”
“我和五哥都討論過,這種情況的確出乎意外,但是我們覺得,聯邦如果想以這種裝死一般的徹底躺平行為,就騙得我們灰溜溜收兵回去,估計也不現實。”
“是的,有道理,繼續。”
“因此我們猜測,即便是談不好,帝國也不會就此屠滅整個帕特邦,多半還是破壞一番,擄走一些青少年,讓聯邦繼續失血。”
威靈微微點頭:
“是的,我看那些底層民眾,也不是什麼非常可惡的人。但是從聯邦開始的長遠佈局、秘密滲透、孤注一擲那種瘋狂,到現在這樣任人擺佈、委曲求全、移交城市的非暴力行為,其高層的種種決策,實在令人費解。”
“是的,只能靜觀其變,就看帝國方面如何決定了。”
……
隨後的幾日,三人依然這般悠閒,一邊在城中閒逛,一邊分析瞭解有價值的情況。
最終王將軍將所有的發現匯總,能分析出幾點結論:
第一,城內是真的沒有正規武裝軍士,以前駐軍的地方都是閒置廢棄狀態。
第二,城內有各種小廟或者小學堂,但其目的僅僅是指導比較聰明的孩子領悟魔法。
第三,所有與軍事相關的工廠和附屬廠礦,都已經停產,可以說聯邦已經放棄了對帕特邦提供最起碼的軍備。
唯有那些關係民生的鐵器、機具、刀具等五金工廠還在生產。
第四,沒有發現科技、軍事、醫療方面的科研機構,那些巨型機甲的出處、改造人的工廠都沒有發現,想必那些裝備以前也不是帕特邦生產的。
第五,猜測中的那些參戰的魔法師,並未分散躲藏於神廟,能在戰爭中逃生的,多半都已經迴歸聯邦腹地,基本沒有到帕特邦進行報備的人。
還有一種情況是,神廟只是西玄人的生活信仰,不是成為魔法師的必備條件。
得到這些結論,王將軍和楊司馬也徹底無語了。
最大的收穫,就是那些在城市外圍去搜尋殘餘敵軍的載具,還真的在不同的森林中找到了幾個殘敵小隊。
這些殘軍將重型武裝幾乎都搞丟失了,被帝國載具在空中以各種掃描手段發現,隨即就發動了攻擊。
在這極不對稱的實力面前,潛逃者毫無生路,全部被擊殺了。
一旦有了這些收穫,王將軍就擴大了搜尋範圍和力度。
派出更多的載具,飛到城市附近的高山、峽谷上空進行剿滅。
這對帕特邦僅存的那些殘兵,隱匿潛藏也變得更加艱難。
……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天。
這天,威靈和守宮剛走出軍營門口,就看到有四人在等著自己。
這四人正是王廣白、王細辛兄弟倆,還有那天那兩位跟隨的術士軍士。
短短几天不見,這四人憔悴得厲害。
每個人都感覺瘦了一大截,那烏黑烏黑的黑眼圈顯得有些誇張,走路感覺都在飄。
四人一見威靈和守宮,便急匆匆迎上來,躬身行禮:
“威靈兄,放過我等四人吧,今後再也不敢為敵了!”
威靈的表情似笑非笑:
“哦,這不是兩位王公子麼,在下豈敢與你等門閥世家子弟為敵啊,這可是冤枉我了。”
“威靈兄,這幾天,我們每到午夜,就會夢遊,在住房內撒尿……正如你那天說的那句話……後來不敢睡了……
放過我們吧,今後,有威靈兄在的地方,我們退避三舍!”
威靈身後的守宮忍住笑意,將幃帽遮蓋得更緊密。
威靈的語氣非常誠懇:
“四位不要客氣啦,都是帝國的同袍,就算有過啥衝突也不過是彼此開開玩笑罷了,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什麼退避三舍這類的話,今後就別提了。
沒有什麼夢遊,你們多半是隨軍疲憊,精神緊張,休息不好,你們說對不對呢?
更何況,我只是個低階的術士,也不會解夢啊。
上古傳說中有個周公,據傳比較擅長解夢,要不你們回去,睡一下,說不定就見到周公了。”
發出資訊時候,威靈悄悄給他們施加了一個情緒剝離。
四人一下子覺得心情變得平靜,頭腦變得清醒,所有的鬱悶沮喪不甘憤懣都消失了。
在威靈的神識偵測中,發現其實他們只要再熬一天,那術法效果自然也就消退了。
當然威靈不會給他們說這些,只是再次肯定地告訴他們:
“你們幾位回去休息,肯定不會有什麼夢遊,這是我說的,一定的!”
四人將信將疑,但看威靈如此誠摯,也就歪歪倒倒回去了。
回到軍營,四人倒頭便睡。
這一通沉睡,直到次日下午方才清醒過來。
神清氣爽的王廣白仔細諮詢了鄭硇。
他在睡前吩咐鄭硇,觀察自己四人是否繼續夢遊。
在鄭硇口中得到了幾人除了鼾聲震天、沒有夢遊的結論後,王廣白深深嘆了一口氣:
“二十四弟,你說得對,這個威靈真的深不可測,不可招惹,這次丟臉丟大了!”
王細辛心有餘悸:
“是啊,七哥,第一次見到他們,鄭硇就丟掉了身體……
那傢伙和他背後那個女子,就是倒黴雙星啊,不過他媽的是我們倒黴。”
王細辛這資訊是幾人間公開的,鄭硇有種躺槍的感覺。
萬般無奈中,他也表示同意王細辛的意見,深感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剋星啊。
想到當時剛換智慧體時,自己還那般的信心爆棚,感覺天下格鬥士都可會一會。
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她輕飄飄的一招,自己都接不下來。
關鍵是,對方就那麼輕描淡寫間,竟然打散了自己的能量核,潰散了軀體的能量。
這他孃的是正常人能做到的麼?
自己裝載的,可是琉璃胴啊,家族中花費巨大代價、王細辛也出了大力氣才獲取的帝國次頂級智慧體。
越想越順不過氣:
“七哥,我自己這個是琉璃胴啊,怎麼會不是那個女子一招之敵啊?會不會這不是什麼琉璃胴,而是百鍊胴哦!”
王廣白眉頭一挑:
“你當我沒見過百鍊胴?是不是琉璃胴,那麼多人都瞎啦?
是啊,你為什麼一招都接不下來呢?”
鄭硇有些茫然:
“有沒有比琉璃胴更高階的智慧體啊?”
“切,比琉璃胴更高階的智慧體,做夢……不對,還真有,據說帝國頂級的智慧體是鬼神胴!”
剎那間,鄭硇和王氏兄弟彼此對視的眼神如同見鬼一樣。
我去,傳說中的鬼神胴!
半晌,鄭硇竟然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
這種牽涉複雜情緒表達的表情,對於他這具智慧體的面部神經控制系統來說,真真實實是個大工程,但是他完美地做到了:
“輸在鬼神胴手下,不冤,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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