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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決定好好修煉提升一段時間,威靈的行動就雷厲風行。
最開始的兩天,威靈一直在三層的幾個幼兒園停留。
幼兒的情緒是最簡單的,幾乎沒有其他任何更多因素干擾,喜怒哀樂,酸甜苦辣,冷熱飽餓等等情緒,在那些三四歲的孩子身上體現得如此明顯,他們的腦波能量狀態與對應的情緒如此簡單。
在取得各種基本情緒的腦波特徵後,威靈對其做了初步的匯總分析。
隨後的十來天,威靈幾乎整天都在三層的凡俗世界閒逛。
戰爭動員令的下達,令整個雅西郡都充滿了一種緊迫感。
三層的街道上,似乎突然間多出了無數步履匆匆的行人,每一個人似乎都少了一些從容與微笑,有一種壓抑的情緒在慢慢地積累。
除了行跡匆匆的行人,那些踩著電動滑板的人更是衣袂帶風,遠沒有以前那種雍容平淡。
威靈玄服飄飄,雙眼微閉,揹著雙手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卻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匆匆路過的行人。
他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分析比對那些行人識海、念體散發的各種腦電波,與周邊源靈世界的交融與分離。
焦急、憂愁、迷惑、困惑、恐懼、失落、抑鬱……那是各種晦暗交織的精神狀態。
激動、機會感、忐忑、患得患失、狂喜、欣慰……那是一些更加明亮的精神能量,與源靈世界的互動更加積極。
平靜、淡泊、無所謂、冷靜、敵視、不滿、憤懣……那是另一種序列的精神能量狀態,基本上與源靈世界互不干涉。
體會著各種情緒,偶爾睜開眼睛看看特定物件的表情、肢體語言,比對與之對應的精神面貌,檢查自己對情緒方向的掌控是否有誤。
短短几天,透過與超過十萬人的擦肩而過,威靈強大的大腦對情緒類的術法研判,總算有了屬於他自己的心得體會。
換個說法,他相當於在自己的術法體系中,初步建立了“情緒類”的術法模型。
如果讓他再次施展情緒共享的“共情”、情緒剝離的“奪情”,威力和效率顯然已非昨日可比。
對於要給對手植入特定的情緒這種具備一定攻擊性的情緒術法“植情”,也有一些初步的訓練策略了。
但這還不是全部。
就在這十來天的每一個夜晚,威靈也如同白晝一樣,在街頭慢慢行走。
他的身體似乎根本不知道疲憊,只要有充足的能量補給,睡不睡覺都無所謂。
每經過一棟大樓,一處小院,一處居民點,他都會略作停留。
他觀察並收集了超過十萬人,在入睡後的腦波能量特徵,並進行各種精細的資料比對。
除了對於人類在沉睡狀態、美夢狀態、噩夢狀態的資料整理外,他還饒有興趣地觀測到了幾十例夢遊狀態的案例。
不過這些腦波精神能量特徵還不足以讓他明悟“夢遊”的術法。
但是,對於令對手產生“沉睡、美夢、噩夢”等非正常狀態已經有了術法依據和實操手法,問題是還不夠熟練,術法覆蓋的範圍還太小。
甚至威靈在擁有一個”解”字訣複合術法後,再次醞釀了第二個單字的複合術法“封”。
這個是將“奪情”術法與“沉睡”術法結合的複合術法。
相信這第二個單字的術法,會比第一次用“解”字訣輕鬆很多,因為這裡邊沒有中階的術法。
但是,他肯定,複合術法,不是簡單的累加,一定會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十來天過去,威靈感覺收穫滿滿。
陡然湧上心間的疲憊感和飢餓感緊緊攫獲了他。
回到二層的小院,吃掉了一整箱的能量棒,才暈暈沉沉睡去。
睡醒後已經是次日,三個孩子好奇地看著“睡懶覺”的大哥,有些不解。
威靈略作解釋,開始了預計的下一步。
該用到去特定場所的那張通行證了。
他計劃去醫院,特別是精神病院,還有關押罪犯的監獄,繼續收集整理分析特殊場合下的人的精神狀態和腦波能量特徵,為後續的術法模型提供資料參考。
在醫院內,他根本沒去觀摩那些麻醉後手術的病歷。
當下的醫療技術相當發達,透過人工智慧醫療裝置的按需麻醉和精微操作,許多手術已經堪稱“醫療藝術”了。
他感興趣的就是“痛苦”的腦波特徵,各種各樣的病人,在未經醫療處理前的那種狀態。
全身疼痛、區域性疼痛、痠痛、脹痛、針刺般痛、從一級到十級疼痛……每一種疼痛,其對應的腦波能量是不一樣的。
他覺得有必要為未來的敵人準備足夠的痛苦。
五天後,在那些外科醫生鄙夷的眼光中,威靈滿意地離開了,留下了一則關於變態術士拿著通行證觀看病人痛苦獲得滿足的典故。
接下來是觀摩精神病人。
滿腹疑問的三醫院院長,接過威靈的通行證,審視著眼前這個身材瘦高偏向羸弱的年輕人。
不算太英俊但是耐看的臉上有挺陽光的笑容,漆黑的眸子顯得無比真誠。
再次透過念體連線結界系統,比對了這個年輕人的資訊,確認了其帝國公民和術士的身份,院長的語言有些乾澀:
“威靈是吧,你確認要在醫院觀察五天精神病人的各種表現?你是因為好奇還是自身比對?”
“不是好奇,也不是對我本人的精神狀態有疑問,純屬學術資料比對,嘿嘿……”
“那……好吧,居然有這種要求,如果你不是術士而是一名精神醫生的話也許我會更加信服。
這樣吧,短時間內你也許也得不到太多的病人犯病表現,我從醫幾十年了,也治療過幾百例的病人,他們的行為狀態我也有記憶資料。”
隨即,一個龐大資料包在威靈的識海炸開。
這是院長從醫幾十年遇到的精神病人表現特徵,包括但不限於幻聽、幻視、受迫害、妄想、器質性精神障礙、精神活性物質或非成癮物質引起的精神障礙、精神分裂症和其他精神障礙、情緒障礙、歇斯底里、異食癖厭食症、人格障礙、智力遲鈍、多動症等等,一共三百多種。
略一凝神,威靈已經將各種精神疾病的狀態分門別類整理好,對院子展顏一笑:
“非常感謝,有了名稱和表象,我再觀察他們的腦波能量特徵,這對我術法參考有非常積極的意義!”
院長丟出一個包含如此龐大資料的資訊包,是其多年的資訊積累,也是對威靈精神狀態的一個小測試,但是見威靈在如此短暫的凝神就消化了資訊,也頗覺驚異,不由得收起小覷之心:
“無需客氣,配合術士的術法研究進階,也是醫院不容推辭的職責,那你請便吧。”
……
走在重症病房區,所有的病房基本上都是單面透視的,在走廊上就對內部的病人狀態一目瞭然。
一個鬍子拉雜的老頭在用左右手打架,他的嘴巴在勸架,但是左右手都很倔強,已經打得彼此難解難分,手指間鮮血滴落。
威靈看到老頭的旁邊就有一個智慧的醫療機器,在老頭的手指受損到一定程度,就給予快速止血治療。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大嫂,將頭在牆角一下一下地觸碰牆角,每碰四下,就轉頭詭異地笑一下。
是一種儀式?還是在取悅某種看不見的存在?威靈無法猜測她在幹啥,看著她重複了幾十次,驚異地發現其每一次的頻率和笑容幅度,基本上沒有差異。
一個大男孩,坐在地上,雙手交錯,雙腳互盤,似乎在拉著一根粗大的繩子在攀援,一次又一次的努力。
他似乎已經用盡了體力,大汗淋漓,卻始終爬不到盡頭,殊不知他其實僅僅是在病房內做出了攀援的動作而已。
一個年輕女子,認定自己是一隻小雞,蹲在地上,雙手背後,用嘴在地面一下又一下杵著,似乎在啄米。
一個老年婦人,一直蜷縮在牆角哭泣;
一個揮舞手臂進行無聲演講的中年男子;
一個雙眼通紅的壯漢,拼命拍打牆面怒吼;
一個在病房內躡手躡腳躬身隱蔽潛行,謹慎觀察四周的小個子男人;
……
從重症區到相對輕微的病區,面對眾多的病人,威靈冷靜地觀察探測他們的腦波能量,觀察是否有暗能量影響大腦相應區域、干擾腦波存在的可能性。
隨著他記錄每個病人表現出來的症狀和對應特徵,心中反倒升起淡淡的悲憫。
就目前狀態,他在消化院長的資訊後,雖說還不算一個稱職的精神類醫生,但至少已經有相當的醫療常識和經驗。
或許,即使不做一個術士,去當一名醫生,也是符合他心意的。
幾天後,威靈走出醫院,輕嘆一聲。
最後的行程,在最底層的監獄區。
介於目前的帝國科技偵測能力,服刑的罪犯中少有冤屈之人。
走在沉寂的過道,陰暗的監牢內,一個個的罪犯似乎都很安靜。
真不知道是頸上的束縛環的威懾,還是他們都懺悔服罪。
面對這些人性中的惡徒,在威靈的神識偵測察看下,做出一個判斷,他沒有看到哪怕一例,是真正有懺悔情懷的。
更多的是憤恨不甘,還有強烈的毀滅衝動和破壞、殺戮慾望。
威靈也有一絲好奇,不是基因技術已經到相當高的程度了麼,對決定“超雄綜合症”的那對染色體,帝國也無法做到在孕期前就去掉麼?
隨後的基本過程,大抵如此,那些不同狀態的罪犯,發現看守軍士陪著威靈慢慢走過,會本能好奇地睜眼看看外邊路過的人。
當他們發現是看守和陌生術士,其腦波能量的翻騰程度會有劇烈變化,眼神變得冷酷躲閃,而其身體特徵竟然會表現得非常平靜。
似乎他們都已經做到身體滿不在乎,內心波濤起伏。
威靈對此大感興趣,他內心標定的卻是今後面對俘虜,其精神狀態多半會如此,今後有機會留下活口可多多觀察。
……
時間過得比預料中更快一些,收穫與提升也遠比想象中更大。
等威靈回到二層小院後,不在外出後,他的神情舉止、眼神表情變得有些如同淵海。
清澈見底難言淺薄,深如淵海未必世故。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探、觀測、分析、整理如此眾多的腦波精神,正常的,不正常的,現實的,妄想的……
真讓威靈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直至多年以後,威靈都慶幸自己在術法的起步階段,去花了寶貴的一個月,高強度地分析瞭解人性和精神,讓他有了更多的術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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