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懷著身孕,施禮就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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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裡,早就跪了一大片,樓上的食客,正跪在走廊上,攝政王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攝政王說出的話雖然清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卻句句在理。
憑著雲二小姐和慕容若蘭,根本不可能殺死嚴督公。
就算是勉強殺死了嚴督公,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不受一點傷?
眼下,就像攝政王說的,宋肖,根本就是和刺客裡外串通,謀害了嚴督公。
畢竟,嚴督公的蘭園,不是誰隨便就能進去的。
宋肖作為嚴督公的徒弟,卻可以隨便進出,就算給刺客畫出蘭園的地圖,甚至給刺客說出蘭園的佈防,都是有可能的。
樓上,只有雲聖傾站著,此時,冷嗤一聲。
攝政王可真是好算計。
利用嚴幕的死,把嚴幕一黨,徹底清除乾淨。
從此,皇帝身邊,還有誰可用?
大楚,成了攝政王一家獨大。
不過,這些和她沒有屁的關係。
只盼著攝政王這個狗男人,能看在她毀了容的份上,放過她,和皇帝真槍真刀的幹一場。
而不是利用她一個小女子,企圖達到什麼目的。
宋肖早癱在地上。
他原本是來捉拿刺客,查詢兇手的,眨眼間,他就成了勾結刺客的內奸。
他這才明白,什麼叫顛倒黑白,混攪是非,指鹿為馬。
他剛要開口分辨,就被千牛衛計程車兵塞到嘴裡一隻臭襪子,不由分說,綁上就拽了出去。
他帶來的刑部捕快,群龍無首,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
此時,天外天裡面,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到。
倏然間,黑袍男人墨色面具後面的眸光,直接射向二樓,“慕容捕頭!”
慕容若蘭驀然間被攝政王點名,渾身不由顫抖,哆哆嗦嗦,根本不知道攝政王想要做什麼。
雲聖傾見她這個樣子,輕聲說道,“若蘭!硬氣點!別在男人面前,丟了我們女子的臉!”
慕容若蘭這才哆哆嗦嗦的小聲說道,“聖傾,我……我慫了好不好!……”
攝政王太他孃的邪性,明明雲淡風輕的模樣,卻讓人無端地生出恐懼和顫抖。
“以後見了面,別說認識我雲聖傾!”雲聖傾小聲嘲諷。
慕容若蘭一聽,她若是在攝政王面前慫了,豈不是給聖傾丟人,虧她還想過罩著聖傾,反過來,還不如聖傾膽子壯。
慕容若蘭抬起眼,看向攝政王。
黑袍男人殷紅的唇角勾了勾,“趁著刺客重傷,速速帶著刑部捕快,前去搜查刺客!”
慕容若蘭頓時愣了一愣。
她雖然頂著捕頭的位置,手下並沒有一個可以使喚的人,此時,攝政王卻命令她帶著捕快,前去搜查刺客。
這是?……
到底是慕容若蘭。馬上應聲,“是!屬下謹遵攝政王命令!”
她不再顫抖哆嗦,立馬就站了起來,回頭和雲聖傾說了一句,“你等在這裡,捉住刺客,我便回來送你回府!”
雲聖傾眉梢挑了挑,這輩子都不可能捉到刺客。
她怎麼可能一直等在這裡。
“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慕容若蘭想想也是,憑著雲聖傾今天晚上的所為,放眼京都,除了攝政王,誰能把雲聖傾如何?
看攝政王對雲聖傾的樣子,也不會傷害雲聖傾。
“好!”慕容若蘭果斷的說道,“我去了!你記著早點回去!”
雲聖傾點點頭,看著慕容若蘭按著腰間的佩刀,一步步走下樓梯。
慕容若蘭到了黑袍男人面前,抱拳施禮,說道,“慕容若蘭定不負攝政王指令!”
轉臉對著地上跪著的捕快,說道,“你們還不起來!沒聽到攝政王命你們跟著我去搜尋刺客?”
跟著宋肖過來的捕快,見攝政王綁了宋肖,不知道會如何整治他們,正在地上忐忑不安,早就等著誰來救贖一把。
慕容若蘭一發話,幾個人連忙爬起來,一起說道,“屬下謹遵攝政王指令!”
跟在慕容若蘭的身後,快速出了天外天。
樓上,趙寒年大氣不敢出,只敢跪在地上,等著攝政王發落。
黑袍男人,彷彿沒看到趙寒年,衝著雲聖傾伸出手,“小東西!還不下來?”
雲聖傾原本見攝政王給慕容若蘭派了差使,算是做了一件能看的人事,心中對攝政王的評價,稍微提高一點點,一聲小東西,頓時令雲聖傾炸了毛。
去你奶奶的小東西!
老子有名有姓!
雲聖傾理都沒理,一聲不吭,就要往雅間走。
頓時,天外天又一次靜如寒蟬。
就算雲二小姐和攝政王訂了婚,面對攝政王的召喚,居然敢不理不睬。
別說攝政王叫她一聲小東西,就是叫她一聲阿貓阿狗,都得乖乖地應下不是?
天外天所有的人,都垂首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下一瞬,就見黑袍男人,已經晃動身形,到了雲聖傾的身邊,伸手攔住雲聖傾,帶到懷裡,“怎麼?責怪本王來遲?”
怪你奶奶個大頭鬼!
這裡眾目睽睽,要點臉不?
面對攝政王,雲聖傾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既然已經被人帶到了懷裡,唯一遠離眼前危險男人的方法,只有機智勇敢。
當下,雲聖傾勾唇一笑,“原來是攝政王大人!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她要行禮,男人總得鬆開她吧。
身邊的男人,唇角貼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懷著身孕,施禮就免了!”
雲聖傾的耳尖,瞬間通紅。
奶奶的狗男人!真當她懷孕了!
黑袍男人滿意的看了一眼,輕聲說道,“本王送你回去!”
不由分說,帶著雲聖傾,像是雲裡霧裡一般,瞬間到了樓下。
“墨日!”黑袍男人唇角勾了勾,“擺轎!送王妃回去!”
“是!”墨日連忙應聲,和墨月出去,命人把墨鐵轎子,順在天外天門口,“恭送王妃回去!”
黑袍男人攬著雲聖傾的腰,出了天外天,才鬆了手,“去吧!回去睡個好覺,不然,影響容顏的恢復。”
雲聖傾得了自由,本著有便宜不佔是傻瓜的原則,勉強坐一回這特殊的墨鐵鑄就的轎子。
剛走到轎子的跟前,黑袍男人挑了挑眉,說道,“小東西!本王先走了!”
奶奶的狗男人!又在大街上叫她小東西!
雲聖傾抬起腳,朝著跟前的墨鐵轎子,‘咣!咣!咣!咣!’就是一陣猛踹。
轎子紋絲不動,雲聖傾的腳底板疼得彷彿裂開一般,恨不得把腳砍下來。
踢完轎子,雲聖傾唇角掛著一絲說不出的邪魅,“什麼破轎子,本小姐不稀罕!”
一邊說,一邊飛快的離開,並不是去雲大將軍府,而是百草堂。
黑袍男人站在天外天的門口,看著遠去的紅衣背影,唇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見墨日和墨月相視而笑,楚宸淵拉了一張臉,“還不趕緊跟上!”
“是!”
墨日連忙帶著幾個千牛衛士兵,跟了上去。
墨鐵面具後面的眸子,看了一眼對面酒樓視窗露出的半截身影,這才進了轎子。
轎子離開,對面視窗探出一顆腦袋,看著遠去的墨鐵轎子,手上握著的杯子,捏成了碎片,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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