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買牛帶牛犢,本王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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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被小賤人給連累了。
小賤人居然敢和攝政王叫陣!
門前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見街上擺滿了禮品,早圍了過來看熱鬧,還沒看出個子醜寅卯來,攝政王的轎子就到了。
這些人倒是想偷偷溜走,只是兩腿不聽使喚,哆嗦著,沒有尿溼褲子,已經是極限了。
沒想到,雲二小姐,膽敢質問攝政王,他們這些在場的,免不了要被牽連,能不能保得住項上人頭,只能看攝政王的心情了。
不少人早癱倒地上,後悔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碰上攝政王。
就在眾人忐忑之際,轎子的視窗掀開,一張墨鐵面具露出來。
“小東西!膽子不小!過來!”
聲音不大,聽上去和常人並無二致。
雲聖傾睨了一眼墨鐵面具後露出的如黑曜石般放光的眸子,你叫我過去,我偏不過去!
兩條腿卻不由自主的邁了出去。
雲鑲回過神,眼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傾兒過去,還能有命?
“傾兒!……”
雲聖傾已經站在墨鐵轎子跟前,和戴面具的人面對面。
“說說看,為何不願意嫁給本王?”
冰冷的墨鐵面具後面的兩隻眸子,像是磁鐵吸引著雲聖傾,令雲聖傾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你就是攝政王大人?”雲聖傾依著本心,平靜的問道。
“就算你權傾朝野,也高不過皇上去,難道攝政王大人不知道,三多公公在攝政王大人到來之前,早就傳旨,把大姐雲清音賜婚給攝政王大人?”
“本王說了,三多假傳聖旨,雲二小姐沒聽到?”
清冷的聲音,夾了一絲嘲弄的口吻。
雲聖傾還沒有自戀到以為攝政王是看上了她,更沒有覺得她這個毀了容的庶女,比雲清音更有魅力。
何況,身為攝政王,怕是她失去清白的事,也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前來提親,若說是來看她的笑話,她自覺還沒有那麼重的分量,值得讓當朝攝政王來針對她。
只能說,透過她,要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想要做什麼,不能名正言順的去做,而是要透過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將軍府庶女。
不管攝政王和皇帝之間有什麼恩怨,直接動手就是,拿她一個小女子做擋箭牌,簡直是日了狗了!
雲聖傾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氣,此時,一團火氣,直接衝上髮梢。
一把扯了遮著一臉滴血傷口的裙角,壓低了聲音,“攝政王大人,看到這張臉,你覺得你還能面對?”
墨鐵面具後的眸子,連眨一下都不曾。
他早就面對這張臉吃幹抹淨了。
“那又如何?本王從來就不是以貌取人的!”冰涼的,像是九幽地獄飄出的吟唱,只飄進雲聖傾的耳中。
雲聖傾又上前一步,直接趴在墨鐵鑄就的轎子視窗,和帶著面具的男子面對面,壓了壓嗓子,“我若是告訴你,我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且已經懷孕了,你還會非我不可嗎?”
她不在乎被毀了清白的名聲,想必這個世界上,是個男子,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還沒進門的妻子,給他戴一頂綠幽幽的大帽子。
在雲聖傾的認知裡,就算攝政王這個王八蛋狗男人,對她有所圖謀,也不會允許一個失了身的女子,給他做王妃,哪怕是名義上的王妃。
墨鐵面具後面的眸子,依然是沒有一絲風波,輕聲說道,“買牛帶牛犢,本王賺了!”聲音輕的像是一根羽毛,劃過雲聖傾的耳膜。
去你奶奶的帶牛犢!
他還真當她懷孕了?
懷孕個鬼!
她這樣說,都不能打消男子對她的覬覦,這背後,肯定有著更大的陰謀或者利益。
雲聖傾閉目沉思,此時,眼底一片清明,心中豁然開朗!
丫的!
這個王八蛋狗男人,剛才居然給她施了攝魂術!
既然她逃不脫男人的魔爪,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攝政王妃的身份,儘快找到娘。
她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眸,垂下眼簾,剛要說話,雲鑲到了跟前。
雲鑲並沒有聽清楚剛才兩人說了什麼,只看到雲聖傾對著轎子,張牙舞爪想要撕碎裡面的男人。
裡面的男人是誰,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連親生弟弟和生養他的親孃都下得去手的人。
“傾兒退後!”
雲鑲把雲聖傾擋在身後,朝著轎子裡的人施禮,“臣雲鑲見過攝政王,小女言語不當,還請攝政王看在她剛剛失去孃親,不要和她一個小女子計較!”
轎子裡的男人早就放下了窗簾,清冷的聲音,夾帶著寒霜,“雲大將軍,本王不管以前將軍府上發生的一堆爛事,從現在起,二小姐是本王的人,若是有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將軍府來陪!”
在場的,全都一哆嗦,全身上下籠罩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誰都不覺得攝政王是說著玩的,若說攝政王罩著雲聖傾,這也不太可能。
只能是,攝政王看雲府甚至覺得雲大將軍不爽,想要透過雲聖傾,達到什麼目的。
若是攝政王盯上了將軍府,將軍府以後的日子,用水深火熱來形容,都不為過。
雲鑲一愣,他並沒有答應這門親事,攝政王這是何意?
雲鑲也覺得攝政王不可能看上自己的女兒,只能是要透過自己的女兒,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攝政王如此說,只能是在警告他,要他做人做事小心點。
愣神的功夫,身後的雲聖傾早就炸了毛,閃身到了轎子的跟前。
去你孃的!本小姐何時成了你的人?
見視窗的紗簾放下,雲聖傾抬腳踢向轎子。
咣!
咣!
“閉上你的臭嘴!誰是你的人?”
兩聲巨響,墨鐵鑄就的轎子,紋絲不動,雲聖傾的腳底板卻疼的只想跳起來!
“傾兒!……”雲鑲下意識喊道。
這可是攝政王的轎子,天下間,還沒有誰敢對著這個轎子無禮,何況,攝政王本人還坐在裡面。
且傾兒說了對攝政王不敬的話。
這是要雲府上下的命啊!
王氏和雲慕煙差點暈過去。
小賤人想死,一頭撞在旁邊的臺階上,一了百了也就算了,卻在這裡招惹攝政王,這是要拉她們墊背的節奏。
她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她們可不想死。
想要過來制止,卻渾身痠軟無力,像是被人灌了軟筋散,一動不能動,腦子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周圍的老百姓,更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敢在攝政王面前發飆的女子,心中祈禱,別連累了他們。
就連墨日都楞在當場。
雲二小姐,也太……彪悍!
“腳痛了吧?”紗簾掀開,一隻白皙如玉,毫無瑕疵的手伸出來。
清淺的聲音,如春風拂柳,吹過雲聖傾的耳畔,和剛才命令雲鑲的聲音,天差地別。
手上一個瓶子,塞到雲聖傾的手上,“塗在傷口上,本王下次看到你,可不想看到這張血肉模糊的臉!”
這?……
滿大街的人,都被轎子裡發出的聲音,連同說出的話,搞得不會了。
雲二小姐都這樣了,攝政王大人居然沒有弄死她,太不可思議了。
王氏和雲慕煙恨得咬牙。
小賤人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明明被豬油蒙了腦子,對著攝政王囂張狂拽了,攝政王卻沒怎麼樣小賤人。
還給了小賤人療傷的藥,一看那瓶子,就知道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九華玉露膏。
雲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回過神,轎子已經走遠,消失在街角。
雲聖傾也是一愣,攝政王不會是受虐狂吧?她都這樣發飆了,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
看來,她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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