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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天豐從窗戶飛遁離去,李水道來到李水鴻的身邊,關切地問道:“你傷得怎麼樣?”
李水鴻艱難地回答:“我中了毒。”
李水道安慰地說:“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長春丹,遞給李水鴻。
李水鴻疑惑地看著丹藥,說道:“這是長春丹,不是解毒丹。”
李水道微笑著解釋道:“你也認識丹藥啊,這顆長春丹是用來補充元氣的,解藥我另外給伱。”
“若是補元氣的話,我有強心續命丹。”李水鴻從自己身上掏出一顆強心續命丹服下。
吃下丹藥後,李水道伸出大拇指。
“這是?”李水鴻一臉疑惑。
“五行水克火,我是蟾蜍毒,剛好剋制蛇毒,你含在嘴裡,我用天賦神通分泌點毒液,你把毒液舔進肚子裡,就可以解掉你身上的毒了。”李水道十分耐心的解釋道。
李水鴻:“……”
“你要我含著你的大拇指,並吮吸大拇指上分泌出的毒液?”李水鴻不可置信的問道。
李水道重重地點頭,解釋道:“嗯!這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李水鴻臉皮抽搐的問道:“可不可以換個部位?”
李水道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你要哪個部位?”
李水鴻:“……”
“那還是大拇指吧。”李水鴻掙扎了片刻後說道。
考慮到救人要緊,李水道直接把大指姆塞進了李水鴻的嘴裡。
“嗚嗚嗚……”李水鴻瞪大了眼睛,瞳孔裡滿是不可思議。
好粗,好大,好硬的大指母,一下就抵到自己的口腔了。
好強!好粗暴!
“毒液分泌出來了,你得嗦一口。”李水道催促道。
李水鴻也認清了現實,此刻的情況下,以毒攻毒可能是解救他的唯一方法。
於是他閉著眼睛開始認真的嗦毒液。
嗯……毒液有點甜……
毒液入口,李水鴻感到身體漸漸恢復了,他的呼吸變得順暢,心跳也逐漸平穩下來。
兩種毒液在體內綜合中和,他感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內而外傳遍全身。
原本疼痛的部位開始逐漸減輕,他的肌肉放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得到了緩解。
他感到一種輕鬆和舒適,彷彿身體重新獲得了自由。
李水鴻重新站了起來,推開了李水道的手指說道:“多謝。”
李水道聽到這話,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都是同族兄弟,沒必要這麼客氣。”
李水鴻注視著李水道,他的表情凝重,語氣堅定:“你是李家族真正的族人。然而,李天豐無故對同族出手,這不僅違反了族規,更是無視血脈親情,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李水道沉默了片刻,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對,但是李天豐畢竟是未來的族長……”
李水鴻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滿:“狗屁!他算什麼東西!我們李家豈能落入這種人之手?咳咳……”
“你身上餘毒未解,傷勢未愈,還是莫要動怒。”李水道勸道。
“咳咳……你說的對。”
“要不再嗦一口?”李水道再次翹起了大拇指。
“算了……我已無礙,打坐一番即可。”李水鴻連忙搖頭說道。
李水鴻盤膝坐下,運轉功法……
良久之後。
李水鴻面色紅潤了不少,他睜開眼睛說道:“李天豐已經離開,如今這天池堡大小事物就由你主持,若有人不服,或打或殺,你可自行決斷。”
李水道:“……”
傍晚之時……
李水道和夏若雪站在天池山的山腳,一起送別李水鴻。
李水鴻獨自一人騎馬離去……
天空中的太陽正逐漸西斜,橙紅色的餘暉灑在山脈之上,猶如一層金色的輕紗。
兩人的目光追隨著李水鴻的身影,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渺小,直到最終消失在山林之中……
傍晚時分。
天池堡的飯堂裡熱鬧非凡。
廚房門口的寬敞小廣場上,熱鬧非凡。四五十人圍坐在一起,盡情享用著晚餐。
這個小廣場宛如一幅熱鬧繁華的畫卷,人聲鼎沸,氣氛熱烈。
礦工們赤膊著上身,蹲在一起用餐。
雖然他們的臉上沾滿了火毒礦的塵土,但他們卻滿懷歡愉地享受著美味。
他們大口吃著靈米飯,就著鹹菜,嘴裡發出咀嚼聲,每一口都彷彿在品嚐著生活的甘甜。
“這挖礦可比以前種田要划算多了。”
“以前家族組織開墾靈田,忙活三年才有產出,一年也不過幾塊玉錢,現在挖一塊火毒石就能領一塊靈石。”
“沒錯,挖了礦再去換靈米,以前稀飯都喝不著,現在能吃靈米飯了。”
“其實種靈田收益也不錯,只是被盤剝的太厲害了,地主剝一道,宗門剝一道,家族再剝一道,到我們手裡能留下幾塊玉錢?風調雨順也就罷了,若是遇到天災,還得倒賠,確實沒有挖礦來的穩當。”
一幫礦工小聲議論,臉上盡是對現在生活的滿足。
侍衛和執事們則圍坐在幾張紅木餐桌旁,餐桌上面擺滿了各色小菜。
這些小菜不僅色香味俱全,每一道都是精心製作而成。
在執事的那一桌,每位黑衣執事都擺了一條烤的外焦裡嫩的小魚。
這小魚是從天池湖中撈出來,燒烤之後,再蘸上鮮香的佐料,肉質鮮嫩多汁,讓人垂涎欲滴;
侍衛們唾沫橫飛,交流的是天地榜的排名。
“聽說宗門地榜排名發生了劇烈變遷……”
“沒錯!自從藍華影晉級容靈開始角逐天榜之後,地榜的排名被迅速打破,一位原本默默無聞的弟子突然在萬毒淵的試煉中嶄露頭角,成為新的地榜第一!”
“哦……這麼厲害!?”
知事們動作優雅,仔仔細細的吃著小魚,一般只做眼神交流,若要開口說話必然是牽扯到家族和宗門的大事。
其中帳房執事甚至用的是銀筷子,這是家族特備,賬房掌管賬目,絕對不能中毒身亡。
……
整個小廣場瀰漫著豐盈的飯香和誘人的菜饌,空氣中充滿著歡聲笑語。
當李水道帶著一身黑衣的夏若雪來到這裡時,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涇渭分明的三群人。
一個家族,三個階層。
這不就是三個疊在一起的雞籠……
李水道注視著他們,默然無語,直到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當飯堂變得安靜……
李水道才開口對眾人說道:“李天豐已經暫時離開了天池堡,家族決定任命我為暫代堡主。天池堡的一切事務將繼續按照以前的方式進行,不做任何調整!不過一旦發生了緊要的事情,將由我帶大家一起處置!”
如今天池堡群龍無首,一旦發生突發事件,沒有人帶頭處置,整個天池堡就會頃刻大亂,他必須站出來!
李水道突闖飯堂,就是告訴所有人三件事:一是堡主已經離去,二是一切照舊,三是有事找我,我來做主!
話落下後,眾人陷入了沉默,半晌無人開口說話。
片刻之後,手握銀筷子的賬房知事開口問道:“你可有族長的任命信函?”
李水道臉色微變,只能解釋道:“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現在沒有信函,但以後一定會有的。”
聽到他的回答,一些老一輩的李家族人忍不住發出了嘲笑聲。
“哈哈哈哈……”賬房執事不禁大笑起來,隨後冷聲說道:“莫說你沒有族長的任命,就算你有!就憑你個小娃子也想來主持大局?”
李水道雙眼一閃,他從儲物袋裡抽出了上品法器飛砂槍,用槍桿敲擊著地上的石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的聲音響徹整個飯堂:“不是我想來主持大局,而是這裡已經沒有人來主持大局了,萬一有外敵來犯,誰來統領,誰來處置!?”
“堡主當真已經離開了?”帳房執事目光閃動的問道。
“千真萬確!”李水道再次確認道。
“那這裡也輪不到你做主,想要執掌一地起碼得是宗門長老,你這個小娃子,沒有這個資歷。”
“沒錯!我記得你好像是李浩山的兒子,你爹跟我們坐在一起當執事,你當堡主豈不是要管他?”
“族人們,你們說這合適嗎?”
“哈哈哈哈……兒子管老子,這確實不合適。”
無論是礦工,侍衛還是執事,甚至包括看熱鬧的廚子都鬨堂大笑了起來。
李水道眼簾低垂,他曾經鎮守家族冷月花秘府一年,這也是隻有家族長老才能做的事,不過因為鎮守的是秘府,故而家族沒做任何宣揚。
面對嘲笑,李水道並沒有動搖,他心平氣和地看著帳房執事問道:“你平時記賬是用哪隻手記的?”
帳房執事有些奇怪地回答:“是右手。”
李水道一拍儲物袋取出小魚劍,小魚劍突然出手,勢若閃電。
一劍便斬斷了帳房執事的左手,鮮血四濺,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
包括李水道的父親李浩山,他離帳房執事最近,鮮血直接濺到了他的臉上。
“啊!”帳房執事發出悽慘的大叫,他面目扭曲,頭髮張揚,目呲欲裂,他大聲咆哮:“無故對族人出手!違反族規,族衛何在?殺了他!”
聽到此言,剛剛還坐著吃飯的侍衛們紛紛站了起來。
李浩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闖的大禍,於是大聲說道:“族長常在族會中念起我兒的名字,此事必然有誤會。”
“眾目睽睽有什麼誤會!李浩山!你包庇兒子,應當與其同罪。”帳房執事拼命大喊。
李水道手提飛砂槍,身形如電,直接衝向了七名侍衛。
冰蟾寒氣附著在飛砂槍之上。
長槍一掃,上品法器飛砂槍的神通發動,拳頭大小的鋒銳石子帶著寒氣呼嘯而過,凜冽的寒意讓七名侍衛的動作一滯,下一瞬間崩潰的石子直接朝他們的身上兇狠的砸了過去,連躲閃都來不及。
槍未至,寒氣已至,飛砂已至。
石子撕裂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侍衛們被飛砂和寒氣所侵襲。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水道大展神威。
狼要獲得頭狼的位置,就一定要戰鬥。
這是從原始社會帶來的規則。
李水道的攻勢如疾風驟雨,他的長槍舞動間,侍衛們紛紛倒地,無法抵擋他的威力。
他並沒有出手致命,只是用槍身擊打,但依然讓他們無法抵抗。
長槍揮舞間,發出破空的呼嘯聲,每一次擊打都帶來劇烈的衝擊力。侍衛們被打得飛起,摔倒在地,無法再站起來。
輕鬆打翻所有侍衛,李水道用長槍指向了帳房執事的脖頸,冷聲說道:“家族許我掌管天池堡,先斷後議,先斬後奏!”
帳房執事看著鋒利的槍尖,連續眨了三次眼睛,便完成了從喪失理智到極度冷靜的轉變,他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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