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修仙之路 第四章 硬要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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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鶴髮老者聲色俱厲的斥責，李未若心中極為害怕，有心想要求饒。

然而李未若已被施法定住，全身動彈不得，因此只能木然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鶴髮老者皺眉看向李未若，大手一揮，長袖從李未若身前拂過，一道淺淺的黃光射向他的身體。

李未若身體一個激靈，僵直的身體立刻重新恢復了自由，原本空洞的眼神也變得清澈靈動起來。

身體恢復自由的李未若二話不說，一個頭結結實實地磕在地上，告饒道：“小子知罪了，還請老神仙念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饒恕我這一次吧。”

李未若是真的嚇壞了，因為他知道對面的鶴髮老者絕非尋常之人，取自己小命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因此嚇得跪在地上一邊哀聲求饒，一邊磕頭不止。

凝視著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李未若，鶴髮老者心中也有些猶豫。

按說這孩子犯了自己的忌諱，擅闖仙府禁地，放他出去極有可能會將自己的行蹤給洩露出去，僅憑這一點就該取了他的小命，因為自己的行蹤絕對不能對外洩露半分。

可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童，年幼無知且不諳世事，自己若是如此就殺了他又過於狠毒，也有傷天和，實在是不忍動手。。。

思想鬥爭了半天，鶴髮老者似乎終於下定決心，面色重新變得冰冷，伸出一根手指閃電般朝著李未若的後腦點去，指尖隱約有光芒閃爍不定。

眼看李未若就要命喪於此，然而下一刻，鶴髮老者的手指卻突然停在了他腦袋上方，冰冷的臉龐上驀然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嗯？且慢，這小子似乎生有一種極為特殊的天賦靈體？”

鶴髮老者眉頭一皺，將跪在地上的李未若拽起來，兩隻眼睛瞪得滾圓，緊緊盯著他的身體。

其原本灰褐色的瞳孔光華一閃，驟然變成了紫色，然後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起了李未若。

打量了半晌，直到看得李未若心裡有些發毛才停下來。。。

在鶴髮老者的眼中，此刻李未若的身體已經化為透明，只能看到一副骨骼站在原地，泛著淡淡金色光華的骨髓在骨骼中流動。

鶴髮老者暗暗點頭，將目中紫光一收，自然自語道：“果然是那種天賦靈體，我沒有看錯。那這就難辦了。。。”

研究完李未若的靈體，他雙手倒背，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到湖邊，皺著眉頭向湖面遠方望去，目光閃爍不定，顯然是在考慮著某個重大問題。

“這孩子既然有這天賦靈體的資質，若是被我就此滅殺，也太可惜了，這種天賦靈體可是比靈根還要珍貴，如果能修煉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鶴髮老者心中十分愛惜李未若的天賦，但他轉念又一想，“若是不滅殺他，放他出去，萬一將我的隱居所在洩露出去，也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該怎麼辦呢，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鶴髮老者憑湖遠眺許久，面上看著毫無波瀾，但實際內心已是浪起潮湧，一直在思量著如何完美解決現在的兩難境地。

“等等，如果我將他收入門下，傳授他功法，以師徒情分感化於他，他應該會保守住秘密吧。而且，未來說不定還需要他來繼承我的衣缽，畢竟我也。。。”

收徒之念一起，鶴髮老者頓時覺得心中一片清明，這天地也變得更加寬廣了，一股莫名的衝動突然降臨心間。

死裡逃生的李未若雖然被鶴髮老者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總算躲過了一劫，不由得慶幸起來。

同時他心中不免疑惑，剛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老神仙怎麼忽然又把自己扔到一邊不理會了？

許久，在湖邊極目遠眺的鶴髮老者突然轉過身來，雙目凝視著李未若，面上神色陰晴不定，似乎在做一個重大的決定。

而忐忑不安的李未若被鶴髮老者的行為嚇了一大跳，有些膽怯地看著他，眼中滿是畏懼，等待著鶴髮老者的最後發落。

“和我說說你的來歷。”鶴髮老者突然開口問道。

“我的來歷？哦哦，我叫李未若，今年十歲，來自山下的蓮花觀，從小無父無母，是被觀裡的幾個師傅撫養長大的。”李未若被鶴髮老者突然開口問得一怔，連忙老實地回答道。

“李未若？呵呵，這名字有些奇怪啊。。。”

“額，這名字是觀裡的師傅給我起的，據說當年在撿到我的時候，在我身上發現一本詩集，因此師傅們就給我起名李未若。”李未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呵呵，倒也有趣。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嗎？”鶴髮老者淡淡一笑，突然極為鄭重地問道。

“啊？您說什麼？”李未若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鶴髮老者，似乎沒有聽清。

“我問你是否願意拜我為師？”鶴髮老者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老神仙，您這個。。。轉變有點大，剛才還要取我小命呢，這會兒又要收我為徒了？您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所謂士可殺不可辱，要不你乾脆還是直接動手吧。”

李未若一臉迷茫地看著鶴髮老者，似乎對他的舉動極為困惑，又有些憤慨。

鶴髮老者看著滿臉困惑的李未若，突然微笑了一下，“你覺得我像是和你開玩笑的樣子嗎？”

“額，按說您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名老神仙，肯定不會和我開玩笑，那樣太有失您的身份了。可您現在搞得我都有些精神錯亂了，我怕我被您賣了還幫您數錢呢。”

鶴髮老者的微笑讓李未若放鬆了一些，語氣中不由自主帶了幾分調侃。

“哼，你覺得你自己能值幾個錢呢？”鶴髮老者冷笑一聲道。

“既然我不值錢，那您怎麼突然主動提出要收我為徒，剛才您不是還想殺我來著？您不會打算先穩住我，再取我小命吧？”李未若反問道。

“取你的小命，與我而言易如反掌，還用得著大費周折嗎？至於為什麼收你為徒，若是你答應了，我自然會告知你。這件事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好事，未來說不定還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鶴髮老者說著說著，語氣忽然有些低沉下來。

“那我要是不答應你會怎麼樣？”李未若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被人硬收為徒，於是又試探著問道。

“我不會殺自己的弟子，但對於外來的陌生人，我也不會手軟的。你到底作何打算，考慮好了嗎？”鶴髮老者又恢復成了淡淡的語氣，似乎剛才的低沉只是一瞬就消失了。

“。。。我還有什麼選擇嗎？”李未若苦笑一聲，倒也光棍，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喊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誠心一拜。”

“哈哈哈，乖徒兒請起。”鶴髮老者見李未若就範，大笑幾聲，似乎心情瞬間轉好，伸手將他扶起來。

李未若站起身來，歪著腦袋看了看此刻笑得滿面春風的鶴髮老者，問道：“師父，我該怎麼稱呼您老人家啊？”

“呵呵，我的道號喚作玄靈子，你謹記在心即可，切記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鶴髮老者笑著回答道。

“嗯嗯，放心吧師父，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打死也不說。”李未若連連點頭答應。“那您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硬要收我為徒了吧？”

“既然你已經誠心拜入我的門下，那我自然可以告知你。”

玄靈子轉過身，習慣性地望著湖面遠處，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原因嘛，有三個。第一嘛，是我在此地修煉多年，從未有人上山，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孤獨，今天見你尚算伶俐，不免心中有些喜愛。”

“第二嘛，是因為你雖然冒犯與我，但我實不忍心殺你滅口，又不願直接放你離去，萬一你洩露了我的行蹤，那我有可能萬劫不復，所以才想到收你為徒，希望你牢記師徒情分，能保守秘密。”

“第三則是你生有一種極罕見的天賦靈體，極為適合修煉煉體功法，將來可以繼承我的衣缽，而且除了我，估計世間也無人能將你的天賦靈體開發利用到極致。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收你為徒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吧？”

玄靈子一口氣向李未若解釋了一大通。

“前兩個原因弟子明白，可最後一個原因我沒聽懂。我生有什麼特殊靈體，為什麼我一點也沒感覺出來？”李未若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