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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默趁亂逃出人群,先是在山林之間隱藏了一夜,在天剛矇矇亮之時,發現魁裡奇發動了族人開始搜山,知道白馬羌寨是待不住了。無奈之下就繞著山脊轉到了大路之上,沿著大路飛跑,苦於沒有馬匹,她又累又急,又渴又餓。正在狼狽不堪的時候,迎面兩匹快馬跑來,正是千里迢迢來尋她的舒晏和芷馨。

三個人見面,真是悲喜交加。舒晏和芷馨將小默帶到安全的地方,一邊慰藉,一邊拿出水來給她喝。

小默當初費盡心機極力成全了舒晏和芷馨,以為事情已成定局,二人應該會安心接受自己的安排,沒想到他們竟然千里迢迢地來尋自己!

不過此時她也顧不及這些,向二人述說了自己的遭遇。自身雖然安全了,可是父母和那對無辜的男女度跋、康瑪卻還在魁裡奇的魔爪之下,性命難保,必要想辦法救他們才行。此時的小默就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可是即便有了舒晏,只憑三個人也終究鬥不過魁裡奇。小默忽然想起舒晏和何豪的關係來,想讓舒晏去求何豪,請郡兵去剿滅魁裡奇。舒晏卻認為不妥,因為如今天下混亂,氐羌的情緒正處於敏感時期,若是此時朝廷的兵馬參與到羌寨內部事務中去,雖然出發點是為族人除害,卻極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扣上鎮壓羌人的帽子,到時候好事做不成,反被拍一身不是。羌人的事最好還是羌人內部解決為好。小默想想也對,三個人就繼續商量救人的對策。族人之所以那麼聽從魁裡奇的號令,就是因為他們還矇在鼓裡。要想打敗魁裡奇,就必須要喚醒族人。而此時的族人們對於魁裡奇信服得五體投地,光憑嘴說是不能夠喚醒族人的,必須要有證據。小默回憶起第二次勘查山洞時的情景,眼前一亮,三個人便策劃了這個借族人之手撈取最關鍵證據的辦法。

現在這個最關鍵的證據已經拿到,緊接著就要獲取另一個關鍵證據,也就是魁裡奇手臂上的疤痕。

眼下,覺醒的族人們跟著小默三人一起回到了碉樓跟前。小默看到自己的父母在樹上被綁縛著,精神疲殆,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咬牙哭喊道:“阿父,阿母,度跋,康瑪,你們不要害怕,我來救你們了!”

小默父母被綁縛了一天一夜,已經有氣無力,此時突然聽見喊聲,抬眼一看,正是自己的女兒,不由地大驚道:“女兒,你怎麼這麼傻,你已經逃出魔爪,怎麼還自己回來送死!”

“我不是送死,我是救你們來的,你們再挨片刻!”

魁裡奇在碉樓中已經發現了小默,立刻衝下樓來。此時他的手下人已經將小默團團圍住。他喜不自禁,自己的這個辦法果然成功地將小默吸引過來。可是未及慶幸,卻發現小默並非是獨自前來,而是帶著所有的族人一起來的,而且族人們的神情似乎也跟往日有很大不同。他不明所以,但也無所顧忌,依然狂妄地叫道:“我正愁沒處尋你,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個褻瀆羊神、危害族人的敗類給我綁起來吊在樹上去!”

手下人聽見命令,立刻湧過四五個人來便要動手。然而此時,在場的族人們雖說不能十分信任小默,但至少對魁裡也不那麼虔服了,於是自發上前將小默團團圍護起來。

這些普普通通的族人們沒說一句話,但眼前的這種態勢已經令魁裡奇感覺到不對勁。他眼睛轉了轉,自尋臺階式地笑道:“我的族人們,聽聞你們今天去撈寶,可曾撈到什麼好寶貝?”

“哼!”小默將牙一咬,“當然撈到了好寶貝,特來獻給你的!”

人群一閃,幾個年輕人將那女娃的屍體抬到了魁裡奇的面前。

魁裡奇一見,大驚失色,“這......”

“怎麼樣,驚不驚恐?意不意外?”

魁裡奇老奸巨猾,只是慌亂了片刻,馬上就鎮定下來。他不主動說話,只等著聽別人怎麼問,自己再如何對付。

不等小默開口,那女娃的父母就悲憤地質問魁裡奇道:“惡巫,你為何殺了我女兒,你為何將她沉在水裡?”他們悲痛欲絕,說著話就要揪著魁裡奇拼命。

“大膽!竟敢汙衊本巫祝。你們的女兒是被選去祭祀羊神的,你二人當初可是心甘情願的親手將她送去神洞,如今想要反悔嗎?本來,羊神感念你們的虔誠,是要對你們一家有特別眷顧的,永世保佑你們的後代。可是你們這樣一來,羊神非但不會保佑你們,你們反而還會受到懲罰,懂嗎?”

二人本來就懼怕魁裡奇,對於羊神則是更加的發自內心的敬畏,只這一席話就被嚇唬住了。

魁裡奇的這套說辭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小默,她將眼一瞪:“事到如今,你還這般狡辯,還想繼續矇蔽族人!我且問你,你說那女娃是選去送給羊神作祭祀,是被活祭還是被死祭?”

“呃——”魁裡奇不知道小默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得隨口支吾著道,“是......活祭。”

“既然是活祭,為何她的脖頸處有很重的勒痕?還有,祭祀的地點是在你所謂的神洞,可她卻又為何被沉到了水底?”

魁裡奇被小默逼問得方寸大亂,臉色變得蠟黃,不過他還在疲於應對,“是羊神的要求......”

“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只聽聞祭祀河神的時候是要把祭品投進水裡的,羊都是生活在山上,羊神怎麼可能要求把祭品投進水裡?”

這一問之下,魁裡奇徹底答對不上來,只能往外甩鍋:“我不知道,都是羊神所為,一切與我無關。”

“哼!你惡貫滿盈,不能自圓其說,就把一切推給羊神!”小默憤怒地瞪了魁裡奇一眼,然後就向上天一拜道,“若果真有羊神,就請羊神開開眼——現有本族惡巫魁裡奇,借你之名行苟且歹毒之事,敗壞你的名聲,還不該除掉他嗎!”

魁裡奇被小默逼得氣急敗壞,沒奈何,就想以武力壓制,他一把將腰刀抽出,對著手下人吼道:“這惡女人無理取鬧,還不快將她拿下!”說著便帶頭舉刀向小默撲過來。33

對於小默與魁裡奇之間的口頭對峙,舒晏以自己是外族人的原因,一直只是在旁邊看著,並不插嘴。但此刻魁裡奇要起殺意,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瞬時抽出寶劍,將對方的腰刀一撥,隨即反手推進,劍尖抵住了魁裡奇的咽喉。在他的帶領下,站在小默一方的族人們也都行動起來,將魁裡奇的幾個手下控制住了。

小默衝著周圍的人群轉圈一拜,然後道:“各位族人,魁裡奇借祭祀羊神之名姦淫謀害少女。這是我跟度跋、康瑪親眼所見,並且度跋在抗爭中傷了他的左臂。現在見證是非的時候到了,如果魁裡奇的左臂沒有傷,則證明我在說謊,我願聽候全體族人發落,毫無怨言;反之,如果他的左臂真的有傷,那就證明魁裡奇說謊,必要讓他血債血償,你們看如何?”

眾族人激昂舉臂高叫,以示同意。

魁裡奇知道大勢已去無力迴天,他看了看舒晏,狂笑了幾聲後,咬牙對著小默道:“沒錯,我是借了羊神的名義控制了族人,那女娃就是我親手害的,羊神也是我假扮的。要是沒有今天這個意外,下一步我就要自任酋長掌控全族,沒想到竟然敗在你這個女娃手裡。現在你已經取代我,成為族中唯一一個能夠一呼百應的人。我看得出來,族人也很擁戴你。我做了一輩子巫師,借羊神的名義說了一輩子虛無之言,但是我今天卻對你做一個負責任的預言:別看你外表聰明幹練,然而你內心的根卻不在你自己,而是在別人身上,你最終不可能留在羌寨,你這個華人的種子!野女人!”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小默氣得臉通紅,憤憤地走到魁裡奇近前,將他的領口一扒,左臂上一道尚未結痂的刀疤赫然顯現在眾族人面前。

事實真相大白。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憤恨。這些樸實無知的族人,他們可以為魁裡奇受苦,可以受死,但不能接受被騙,更不能接受褻瀆聖潔的羊神。這裡沒有審判、定罪、擇日問斬的概念,直接就是當場解決。

被害女娃的父親最先衝上去,將魁裡奇一棍打倒在地,眾族人蜂擁而上,只片刻之間,魁裡奇就被當場撲殺。

小默當然並不參與打殺魁裡奇,她跑到大槐樹下去救父母,卻發現芷馨已經將父母解綁,正在喂他們喝水。幾位族中少年則爬上了樹,將度跋和康瑪從高高的樹杈上救了下來。

不畏艱險解救了無辜少女,併為族中除掉了一大禍害,小默此舉受到了所有族人的擁護。此時族中一位年長者提議道:“老酋長去世後,我族中酋長之位尚無人擔當,老朽想在此推舉小姑姑接替酋長之位,族人們可否同意?”

眾人一片歡呼,表示贊同。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卻把小默給弄蒙了:“不可,不可。大家不要這樣,我只是想為族人除害,根本沒想過做什麼酋長!”

“小姑姑心無私念,而且有能力有擔當,做酋長再適合不過了。”

“可我只是一個女人,我父親又是華人,我族中從沒有女人做酋長的先例。”

“小姑姑雖是女人,父親又是華人,可是你自小就在羌寨中長大,就視同我族人一般無二。只要能對族人好,不分羌人、華人,男人、女人。魁裡奇是真正的我白馬羌人,可是又怎麼樣呢?而且我族中酋長之位歷來世襲。小姑姑乃是老酋長的唯一嫡傳孫輩,酋長之位理應由你繼承。”

“可是......”

“小姑姑不要再推辭了,難道你真的如魁裡奇所說的嗎——根在別人身上,終不會留在羌寨?”

小默忽然想起魁裡奇說的話,咯噔一下,自己心中的根果然是在別人那裡嗎?她下意識地扭頭四望,那個人正凝眸望著自己,淡然卻堅毅,而那個她也恰到好處地跟他並肩站在一起。雖然他們兩個人保持著距離,可是那股自然諧和卻暴露無遺。

“好吧,我答應你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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