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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藝術家多數都有點偏執。這種偏執多半都帶著自己的幻想,創造出一個與世界隔離的無人之地,讓藝術創作者的自留地與普羅大眾保持距離。然而在藝術家的世界裡,可以特立獨行的人總是敬重並敬佩那些有點勇氣真發瘋的人。

眾人對待吉他手亨利的態度便是如此——尊重加敬佩,因為毋庸置疑,亨利是個不折不扣、藐視世間一切規則的瘋子。

身邊朋友對他悉心照顧,他從不擔心沒工作做,沒飯吃,沒床睡,沒煙抽,或沒啤酒喝,多的是人幫他處理那些他自己沒法顧及的事情。況且,他演奏吉他的技藝確實非比尋常。

事實上,這也是麻煩的來源。對他而言,那把吉他,那把溫和、豐潤、深沉的吉他,就是他的父親、母親、妻子、兒女和情婦,他全身心熱愛著她,不隨時間消減半分。

亨利是個寡言的男孩,眼神裡透著憂鬱,一米八的個子卻總是半耷拉著肩,渾身上下一副頹廢不堪的樣子。唯獨當他懷抱著那把琴時,他的眼裡會閃出光芒。他和他的琴幾乎形影不離,走到哪都背在肩上,輕鬆自如像東方的少數民族頭上用揹帶掛著揹簍。對於他一米八的個子,那把琴剛好斜斜靠在他背上,悠然自得。

大家管這琴叫安娜伊斯。安娜是世界上最美的吉他,有著豐乳肥臀女子的身型,讓人想起原始部落裡的大地神母雕像,流露最燦爛,最根本的女性特質,散發出自己獨特的女性魅力,甚至無需頭和手腳這些不相干的補充。

琴身是原木色,溫暖的栗色,琴把的背部已經包上了一層厚厚的漿,顯出深沉潤澤的光亮。每次巡迴演出時,巴士上大家都忙著喝酒聊天時,亨利都會從已經老舊不堪卻絲毫無損的琴包裡溫柔地取出安娜,開啟包裹著她的布,手勢輕柔滿含深情。然後他拿出一條專用的柔軟絲巾,絲巾上一角寫著henry的名字,他開始擦拭打磨,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近視眼眨呀眨,活像一隻快樂的小貓。

樂團的人也總把安娜當成一位女士對待,在咖啡館裡也會開玩笑請她喝一杯。後來漸漸地,大家已經習慣在安娜面前放著一杯飲料,沒人會去動它,等到大家離開的時候,桌上總會原封不動地留下一杯飲料。

亨利上咖啡館總帶著安娜,但他從不帶她去俱樂部或者大眾酒吧,他不願意讓自己的淑女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朋友們也有一個共識,要找亨利喝酒就得約在沙龍,並且還得買杯西柚汁請安娜,當然偶然也有例外,她有時也是願意破例喝杯紅酒的,比如聖誕節、生日會、或者誰家太太生了小孩。

亨利只動手打過一次人,那次,有個神經大條沒啥規矩的貝斯手喝醉了,當著他的面開安娜的黃腔,結果亨利打斷了那人的鼻樑,從此以後大家從不在亨利面前開安娜伊斯的玩笑。

但在巡演途中,清純無知的年輕樂手要是不巧和亨利分配到同一個房間,總是會感覺如芒在背,不出一個晚上,指定會搬出去,於是就剩下亨利和安娜伊斯一間房。鼓手雨果常常揹著亨利說他和藝術結了婚,下次應該給他倆定一個蜜月套房。儘管嘴巴最碎,雨果還是為亨利安排了一份好差事,在他那名為“西部七子的樂隊裡伴奏,看似隨意的名稱,卻要求團員們表演時穿戴高禮帽和燕尾服,大家錄製釋出的歌曲也曾打進過排行榜前二十。

毫無疑問,這樣的成績為他們贏得了大量的曝光機會和賺錢機會。結果就是,他們要坐著大巴日復一日進行著巡演,全國各地趕場,一年都著不了一次家;要賺錢,就得在各種無聊市集、市鎮公所、酒吧裡油膩膩地戴高帽穿禮服討好臺下的觀眾,隨之而來的是永遠累到骨子裡的倦意,倒頭就能昏睡,但同時也有永遠不缺的現金、名氣和年輕火辣女孩的追捧,全團都愛死了這種奢靡無節制的生活,滿心瘋狂歡欣。

“咱們的樂隊不可能一直這麼紅下去,所以要及時行樂。“鍵盤手索恩說。

但亨利根本沒注意到爵士樂正當紅,對他來說演奏什麼音樂都沒有區別,只要彈出的琴不至於讓安娜生氣,他並不在乎彈什麼曲子。

十二月的一個夜晚,他們預定在a城一個距離市中心一小時車程的酒吧演奏。正是冬天,日長很短,才下午天就黑了,霧氣填滿溝渠,蓋住剪去樹梢的榕樹。樂隊巴士沿著一條筆直的路往酒吧開,一路彎彎曲曲好像在坐過山車,大家幾乎快要被晃的暈車,忍了好一會終於來到要演出的地下音樂俱樂部。眾人下車,黑暗向被雨淋溼的毛毯一樣貼在他們身上。

“他們知道我們要來嗎?”鼓手雨果不安地說,看著酒館裡寥寥無幾的人和昏暗的燈光。

關閉的大門上釘著一張卷邊海報,依稀能看見一張照片上他們樂團宣傳照的殘影,但人臉已經無法識別,下方寫著:“西邊的自由之歌:西部七子今晚釋放純粹與莽撞。”

”當然,只是還沒到酒館開門的時間。“樂團經理於連安慰道。

“他們當然知道我們要來啊,“鍵盤手嘟囔道,”這傢俱樂部幾個月前就跟我們預約了,早在我們出唱片前。所以我們才會接受,跑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演出,不是嗎?“

”我不喜歡這裡,“他說著又打了個寒戰,”空氣裡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媽的溼氣太重了。雨果咕噥著,”我敢說這裡的姑娘腳上長了尾巴。“

”收起你神秘東方那一套吧。“於連扯著嗓門說。

此時負責打理俱樂部的兩個大學男孩也來了,大家聚在一起,隨著酒杯碰撞的聲音沉浸在閒談中。亨利非常擔心酒館的溼氣會傷到安娜,讓她琴身變彎,琴絃生鏽;為了安娜健康著想,亨利允許其中一個男孩——大家叫他“德州芭比“——請她喝杯西柚汁加琴酒。德州芭比一頭霧水,雨果和索恩把他拉到角落裡窸窸窣窣解釋了一番。

但樂團經理於連敏感的鼻子幾乎在顫動,聞出潮溼空氣中有些不對勁,有麻煩。但其他人都絲毫不為所動,尚沉浸在歡欣的氛圍中。

“說實在的,這兒的顧客實在有些保守,不過也有些遠方的遊客慕名而來——甚至有念藝術的學生,一些時髦年輕人,還有穿皮夾克、騎摩托車的客人大老遠跑來只為喝一杯啤酒聽一場演出。“

樂手鬨笑表示難以置信,德州芭比聽完有些不好意思,買了更多酒請大家喝,以掩飾自己的困窘。近五年團員們在酒館過夜,這地方外表不起眼,但閣樓還是有空地可供大家舒服的休息。樂團經理於連悄悄離開吧檯,去房裡默默摸了一下床單,是潮的。他的喉嚨立刻刺激性地癢起來。

亨利也揹著安娜悄悄離開,走到後面的演出室,開啟琴盒,拿出那張柔軟的手帕,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撫拭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夜色中有種強烈的不安,樂手們也感受到了,於是他們的笑聲裡透露出更肆虐的叛逆,似乎要用那笑聲嚇走不安,可是徒勞無功。年輕的俱樂部老闆們也感染了這種不安,沮喪而沉默的坐著,最後的最後,大家都只是靜靜呆坐著喝酒,因為沒有別的事可做。

時間漸晚,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閒站著喝第一杯啤酒。樂聲響起,客人們有些侷促地站在原地,卻又抑制不住自己的雙腳原地挪動著,只看到地上的影子來回晃動,好像月光下被風微微吹動的樹影。

這些早到的客人是很容易識別的型別,男生穿著夏威夷印花襯衫,脖子上、手指上戴著閃耀著光芒的各色裝飾品,女生的打扮則顯得酷勁十足,豹紋或蝴蝶花紋的短吊帶,緊身迷你裙,白花花的大腿藏在黑色的網襪背後隱隱釋放著性感,腳上一雙鉚釘靴。這些是本地有權勢的人、教師、高幹、服務國家事業的子女,大概就要從學校畢業,習慣穿二手市場淘來的衣服,拎著各種不太正常設計的包,喜歡收集由八九十年代的不知名藝術家設計的小物件。

就在第一段演奏快要結束時,一個碎花緊身胸衣配短裙黑襪的女生和一個穿著黑色搖滾T恤破洞牛仔褲的男生裝起膽子,笑著下場跳舞,他們的模樣是那麼羞怯扭捏,樂手們不禁互相眨眼偷笑。人漸漸擠滿了酒吧舞池,有附近學校的藝術生,也有遠道慕名而來的遊客。遊客們身穿乾乾淨淨的潮牌T恤,女伴則打扮的精緻入時,一張張臉譜化的臉孔,臉頰和脖子抹的瓷白,眼睛畫的鮮明,身材姣好,遠遠透出一股精英階層的硬邦邦。

他們開玩笑似的和樂團經理於連閒聊,因為管事的兩個男孩實在太年輕了,於連替他們擔心。“精英派”開著團員們西裝革履燕尾服的玩笑,好像他們的到來是對於搖滾樂演出的優越施恩。而於連帶著職業性的溫暖微笑,不置一詞。

但他的目光被窗外一束耀眼的光線吸引,透過敞開的門看見一群年輕人在酒館外放頭盔和摩托車。這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走過來,皮夾克在黑暗中透出柔和的光線,和摩托車的射燈截然不同,於連親自為他們脫下夾克,不安地看他們在吧檯爭搶小麥酒。

“比起你的精英朋友們,他們會惹的麻煩可太少了。”德州芭比告訴他。經理嘆口氣。

俱樂部裡昏暗的燈光本就微弱,濃重的煙霧顯然並不會讓情況變好,室內呈現半黑暗狀態。啤酒從酒杯裡晃動出來,遠遠看去好像去顏六色的雨滴落在人們頭頂,但無人在意,每個人都陷入狂歡的釋放中,震天響的鼓點好似一堵真實可見的牆,人們四處碰壁又被牆壁回彈,迸發出靈魂深處的狂笑。西部七子又迎來了職業生涯中的一座高峰。

直到一個穿緊身赫本風深紫色小洋裝的瘦女孩撞到身後一個穿花襯衫的男生,花襯衫的啤酒全潑到她屁股上。她氣沖沖轉過身,瞪著他,花襯衫滿嘴諷刺地道歉,她更生氣了,向穿短外套的時髦男伴抱怨,花襯衫們則站在那一臉鄙夷。

“你不打算跟這位小姐道歉是吧,兄弟。”

花襯衫們全圍了過來,像出鞘的彈簧刀。看著對面幾乎一模一樣的蒼白精緻面孔,全都同時咧嘴而笑。

”就算我不特別想道歉,又怎樣?她也把我的酒碰灑了好吧,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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