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東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七章 雁門遇故,水滸凌雲志,宇文東耳,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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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王倫才回過神來,郝默上前一步,向王倫等人挨個行禮,最後向萍兒說道:“萍兒小姐,交代郝默之事已經辦妥,特來複命。”
萍兒還禮道:“郝兄弟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吧。”
歐鵬見自己的好兄弟回來,甚是高興,便拉著郝默自己在身邊坐下。
萍兒轉向金氏父女,和顏笑道:“金老伯,翠蓮妹妹,你們遠道而來,想來也是乏累了,也快請坐下歇息。”
金氏父女連忙告了謝,才坐了下來,王倫因為不知道郝默為何將金氏父女帶到梁山,便問道:“郝默,這段時日你去了哪裡,為何將金氏父女帶到此處?”
郝默沒有說話,卻看向了萍兒,萍兒點了點頭,郝默這才起身答道:“當日在陝西渭州府,小的奉了萍兒小姐與朱武大哥之命,前去尋訪金氏父女。”
郝默說著便將自己這幾個月來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原來當日在陝西渭州府,魯達拳打鎮關西之後,萍兒卻忽然讓朱武派人去尋訪金氏父女,朱武初時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萍兒的心意。
當時王倫看見金翠蓮時的那副神情,朱武和史進等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而萍兒憑藉王倫一個失態的神情,便即斷定王倫心中已經放不下這金翠蓮,之後更是要將這金翠蓮尋到,並帶回到王倫身邊,這份善解人意以及寬容大度的胸懷,不由讓朱武極為佩服。
當下朱武便讓自己手下那幾個伴當之中辦事最為精細穩妥的郝默去做此事,而這郝默更是什麼也不問,直接領命而去。
隨後郝默一路搜尋打聽金氏父女的下落,很快便找到了金氏父女並探知了二人行走的路線。
郝默知道若是如此直接的去找金氏父女,冒昧地說出緣由,這金氏父女必要生疑,也定會壞事,郝默心思縝密,偷聽到金氏父女回鄉要經過代州雁門縣,當下早已想好主意,便快馬加鞭趕在金氏父女前面,到了雁門專等金氏父女。
郝默到了雁門,先是花重金在當地的七寶村買下了一處莊院,又請了十數個僕役,自己則易容喬裝成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再找了當地一個伶俐的媒婆。
郝默與那媒婆說自家主人乃是山東有名的大富戶王員外,想要在此處尋一外室,已經瞧中了一家的女兒,要請媒婆前去說媒,那媒婆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管你是王員外還是外趙員外,自然是欣然領命。
郝默算準了日子,斷定金氏父女已到雁門,又探知金氏父女所住的客棧,便讓那媒婆前去說媒。
那媒婆長年做這生意,自然是輕車熟路,金氏父女初時還有些猶豫,但奈不住這媒婆想賺這筆酬金,口燦蓮花,前後說了三次,終是說動了金氏父女,應下了這門婚事。
郝默這才出面見了金氏父女,只說自家主人現在山東,只要金家同意,便請父女二人共赴山東,到時自是錦衣玉食,享用不盡,金氏父女自然心動不已。
只因金翠蓮當時恰巧生了病,一時走不了遠道,郝默便為父女二人租了一處獨門獨院暫住,又與金老漢商定了,只待金翠蓮病好之後便起程趕赴山東。
一切準備停當,就等登程,便就這時出了岔子,這日郝默正在準備行裝,忽有下人來報,說是那金老漢竟將一魁梧大漢領到了金家住處,而且金家父女陪著那漢子,三人在一處飲酒談笑,甚是融洽,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郝默一聽大怒,暗罵這金翠蓮水性楊花,都已是這付光景了,竟然還不忘了勾引男人,當即便率領一眾下人,舞槍弄棒前去捉姦。
等郝默率領眾人趕到金家父女住處,便在樓下喊打喊殺,卻已是驚動了樓上之人,樓上那漢子大怒,就要下樓與郝默撕並,卻被金老漢死命攔住。
金老漢奔下樓來,先讓郝默散了其他僕人,才與郝默說了實情,原來那樓上之人非是旁人,卻是在渭州府拳打鎮關西的魯達魯提轄。
郝默講到在雁門遇上了魯達,小舞立時問道:“你說什麼,你說樓上那人是魯達魯大哥?”
史進也站起身來問道:“你說魯提轄到了雁門?”
郝默卻只嗯了一聲,便不再回答,只是繼續講述遇到魯達的前後經過,據郝默所說,原來那日魯達打死了鄭屠,知道壞了事,怕吃上官司,便急急回家收拾了衣物細軟,又忙忙地出了城門,開始亡命天涯。
魯達離了渭州,卻不知該向哪裡去,便慌不擇路,走到哪算哪,行過了幾處州府,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這一日卻來到了代州雁門縣。
魯達進到城裡,只見市井熱鬧,人煙密集,街道寬闊,車馬駢馳,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樣樣俱全,雖是個小小縣城,卻也不弱於州府之城。
魯達行至一處十字街口,卻見街上正在放榜,一群人圍在那裡看,魯達見人人都看,便也擠在人群裡瞧。
人群當中有識字的便高聲唸了出來:“依奉太原府指揮使司該準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鄭屠犯人魯達,即系經略府提轄,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與犯人同罪,若有人捕獲前來,或首告到官,支給賞錢一千貫文。”
魯達正聽到這裡,忽聽後面有人高聲喊道:“張大哥,你如何在這裡?”
那人說完便攔腰抱住魯達,向後便扯,卻又哪裡扯得動,魯達回頭一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渭州救了的金老漢,魯達剛要張口說話,金老漢卻連忙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拉了魯達便走。
等來到僻靜之處,金老漢才道:“恩公,不要命了嗎,這裡正在放榜捉你,你還要湊上去看,那榜上都寫著你的年甲相貌籍貫,不怕被做公的拿了嗎!”
金老漢看魯達發愣,又道:“恩公,你怎的到了這裡?”
“還不是為了救你們父女。”魯達眨眨眼道:“那日你們走後,灑家便在狀元橋下撞著鄭屠,結果被灑家三拳打死了,灑家才因此上在逃,自從離了渭州後,也不知走了多少時日,不想來到這裡,對了,你們為何不回東京去,怎麼也到了這裡?”
“好讓恩公知道。”金老漢道:“自那日被恩公救了,我們父女本是要回東京去,又怕那鄭屠來趕,因此不敢直回東京,尋思繞道回去,便向北走,近日裡到了這雁門。
到了這裡後,一日卻忽有託媒人上門,說是有一位山東的王員外要納一外室,相中了小女,老漢本不想答應,奈何那媒婆幾次來說,我看甚有誠意,便應了下來,這些時日只那王員外的管家在,對我們父女照看有加,豐衣足食。
我父女能有這般好處,皆是出於恩公,我女兒翠蓮也日日念及恩公,只因見不得恩公之面,便在家中立了恩公的長生牌位,日日上香禱告,期盼恩公長命百歲。”
“恩公。”金老漢四處看看,又道:“此處不是說話之所,還請恩公到家中坐下,慢慢細說。”
魯達無處可去,當下便點頭答應,跟隨金老漢來到金氏父女的住處,金老漢到了樓下,便喊道:“女兒,恩人來了,快快下樓。”
金翠蓮在樓上聽見,便下樓來看,見竟是魯達到了,當即撲在魯達腳前,插燭似的拜了下去。
魯達連忙將金翠蓮扶起,此時再見金翠蓮早已不是在渭州時的那副病弱模樣,自有另一般風韻,錦衣華服,滿頭珠翠,面色紅潤,容顏嬌豔。
金家父女請魯達到樓上坐了,金老漢又自到街上買了諸多酒菜,金翠蓮更是親自下廚料理了,請魯達入席飲酒。
“生受了。”魯達道了聲謝,也請金家父女同坐,三人慢慢飲酒,金家父女說不盡的千恩萬謝之話,卻不覺已是到了夜間,忽聽樓下一片喧鬧,直喊捉拿賊人。
魯達聽見喊聲,以為是走漏了風聲,有官差前來抓捕,便拿起一條板凳,就要打下樓去。
金老漢從樓上探頭一望,見是郝默,便連忙攔住魯達,自己急急下樓去與郝默解釋。
郝默見竟是魯達到了此間,便暗自尋思,這魯達乃是王倫與史進、朱武新近結交的好友,是為救金家父女才惹上了官司,實是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需得見上一面。
郝默又自料自己現在已經轉換了容貌,想來魯達應是認不出來,當下便讓金老漢帶路,上樓來見魯達。
郝默上樓見到魯達,只見魯達雖是威風不減,但也添了幾分憔悴,當即向魯達倒頭便拜。
魯達吃了一驚,連忙扶起郝默,問道:“這位官人是誰,為何要拜灑家?”
金老漢為魯達引見了郝默,解釋了緣由,郝默便入座與魯達共飲,金家父女則從旁相陪。
郝默上次遇見魯達之時,只是在屋外守護,並未與魯達有過交談,此次與魯達同桌共飲,對魯達的風采更是仰慕。
而魯達見郝默年紀雖輕,但言談慷慨,神采飛揚,也甚是投機,二人又談些槍棒拳法,更是入巷,當夜喝得大醉,方才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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