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5章 傅調,傅調!,從海上來的鋼琴家,努力練琴佐老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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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調邁步走入音樂廳之中,掌聲愈發熱烈,在這掌聲之下,傅調走到了舞臺的中央,對著眾人微微鞠躬後,坐在了鋼琴之前。
周圍的聲音頓時消散,只剩下最後的平和。
在這無比的平靜之下,傅調抬起了他的手,放在鋼琴鍵盤之上,緩緩按下。
沒有任何的提示,卻彷彿水到渠成一般,鋼琴聲就那麼平和的響起。
音樂的憂愁以及那一份美感頓時擠壓在這片音樂廳之中,讓眾人的呼吸甚至不由得產生一絲絲的緊迫。
與之前傅調所使用的那種淡淡的憂傷不同,之前那種是緩緩地勾動著你的情緒,讓你的心在不經意之間被傅調所影響,產生悲傷與痛苦。
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
傅調根本不需要如同之前那般輕柔地勾動著眾人的情緒,之前可能是因為實力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缺陷,傅調才會使用那種柔和的悲傷去塗抹著畫卷,但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了。
他可以輕鬆的調動所有人的情緒。
只要這一首作品是一個歡快的作品,他便能讓所有人笑出來,而不是會心一笑。
只要這一首作品是一個悲傷的作品,他便可以讓所有人哭出來,而不是從心中閃過悲傷,回首後才覺痛苦。
只要作品需要,他便能幾乎完美地操控出作品想要展現出來的內容。
想要人笑,便能讓人笑,想要人哭,便也能讓人哭。
而目前的這一首作品,便是如此。
肖邦的Op33-1,2,3,4.
一套對他來說非常簡單的肖邦馬祖卡。
他的手指如同撫摸著情人的肌膚一般,細膩且溫柔,並不會有任何的突然爆發,也不會有任何的過分小心,毫無實感的虛癢。
就這麼柔和地輕撫。
帶來一股完全不同的音色。
悲傷依舊是那麼的悲傷,情緒也和作品本身的情緒沒有特別多的差別。
但是卻不知為何,這一份悲傷就好像要死死地烙印在他們心中一般,不給予他們任何一份歇息。
這一份音樂之中的悽美完美符合眾人對於作品的想法。
現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沒有其他人所演奏的肖邦瑪祖卡,他們對於瑪祖卡的印象,在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被傅調所覆蓋。
不管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心中是怎麼想的,最起碼他們現在,他們不會去對比去分析傅調這一首作品相比較其他作品的優劣點在哪。
因為他們的心中只有傅調的音樂,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
到了此時此刻,傅調手中的演奏便已經是這個音樂廳之中唯一的聲音。
至於成為全球唯一的聲音可能還有很長的一條路要走,不過現在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便是已經踏入了神專以及神演的入門。
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傅調便可以演奏出這一首作品,乃至於這一套作品的神專。
成為這一首作品在全球的僅有的幾個代表。
到時候,所有人在說到這一首作品的時候,第一反應向別人推薦的,便是傅調。
就好像在說到李斯特b小調鋼琴奏鳴曲的,必然向所有人推薦齊默爾曼的那一版本。
比如說在說到貝多芬的熱情奏鳴曲的時候,必然也會向所有人推薦朗良月的那一個版本一般。
大概用不了多久,在討論到肖邦的瑪祖卡,肖邦的諧謔曲,以及肖邦的其他作品的時候,可能除了向眾人推薦所有人都已經快要聽膩的齊默爾曼版本之外,還要向所有人推薦傅調。
這一天,用不了多久。
這不是傅調的想法,而是在舞臺下的觀眾,在舞臺後的負責人,還有那些曾經聽過傅調演奏的所有人的想法。
這個想法並不離經叛道,反而十分正常。
所有人都能夠聽出來這一點,聽出傅調在演奏肖邦的時候,他演奏水平的強悍,以及他對於肖邦那種擁有自己感覺的詮釋。
那一種,就好像是大海一般的詮釋。
你可以從傅調的演奏之中聽出大海的寬廣,也可以從他的演奏之中聽出大海的深沉。
所有的一切都融入大海之中的那一份溫柔。
這種感覺是隻有傅調才能夠做到的,也只有從傅調這邊才能夠聽到的音樂。
“真的,好美啊……”
正站在音樂廳後臺的負責人長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的眾人,一言不發。
他已經不想要再繼續說什麼了,就傅調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內容,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家全都能聽出來。
除了傅調,還有誰能夠演奏出這樣的作品,這樣的版本呢?
負責人絞盡腦汁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一個具體的人。
“真不知道德意志留聲機那邊究竟怎麼對傅調,他們那邊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適合培養的人了,不,或許說,他們那邊已經培養廢了好多頂級天才了,就好像受到了詛咒一般,明明不停地砸資源進去,可是就是培養不出那種現象級的音樂家,現在再來一個傅調,真的不知道德意志留聲機會怎麼做。”
負責人抬起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就好像能透過天花板,越過教堂,看到滿天繁星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焦慮什麼,但是莫名其妙地,他就對傅調的未來產生擔憂。
傅調演奏的真的是太好了,他的實力也真的是太強了。
說真的,來了那麼多在卡多根音樂廳演奏的人,特別是那些室內樂的鋼琴家,他真正能夠聽得下去的沒有幾個。
而喜歡的則是更少了。
傅調的這種大海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血脈中那股印刻在DNA之中的熟悉感。
肖邦是流離的,即便在巴黎落戶了,他也依舊是流離的,在全世界各個地方漂泊,毫無定所。
英吉利也是流離的,他們只是一個小島,即便殖民地曾經遍佈全球,但他們的世界仍然在船上。
傅調他的音樂之下,似乎也是流離的,這一份的流離完美戳中了他心中的痛感。
所有一切的結合,在傅調的演奏之下,層層疊加地壓迫在他的心臟之上,甚至讓他的呼吸感受到了痛苦。
即便痛苦,可是他依舊喜歡著傅調的演奏。
“真的太美好了,真的實在是太美好了。”
他的雙眼逐漸緊閉,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眼角淚水的流下。
明明什麼都沒有想到,可是莫名其妙地就是想要流淚,總感覺心中不是滋味。
這是為什麼呢?
他不知道,但是他卻不願意自己從中脫離,他享受著這種感覺,這種流淚的感覺。
不僅僅是他一人,此時此刻正坐在音樂廳內的一些人也是如此,還有一些後臺的工作人員也迷茫地站在那邊,似乎能透過牆壁看見傅調一般死死地盯著牆壁,默默流淚。
音樂之中的悲傷似乎更濃了一些,傅調正在肆意地玩弄著眾人的情感,掌控著音樂廳之中的一切。
音樂廳的不遠處,西蒙爵士正笑著和自己的朋友打了個招呼,轉身一個人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最近距離聖誕節越來越近了,城市內熱鬧的氣氛也是越來越濃烈,他最近也是同樣的和自己的朋友們經常在一起聚會。
即便他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七十歲,按照常理而言應該退休了,可是他對於這種朋友間的交流依舊熱衷,能夠很興奮地和他們玩到晚上九點。
這個時間或許對於年輕人而言,夜生活都還沒有開始,還在晚飯後的閒聊。
但是對於他這種老年人而言,這個時間實際上已經很晚了,再晚一點,大約十點多他可能已經上床睡覺了。
因此,在九點多的時候,即便同伴多次挽留,可是他還是一個人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為何,他走著走著,前進的方向就變了。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晚上好像是傅調的音樂會來著?
傅調這個年輕人他認識,前幾天他在英吉利皇家音樂學院的時候兩個人還見過面,聊過許久,他在那個地方似乎是受到了華國人的邀請,在那個地方開一個講座。
說實在的,他對於這個年輕人還是蠻喜歡的,特別是當時自己帶著人陪傅調演奏了他並不是很熟悉的肖邦第一鋼琴協奏曲的時候,他更能感覺到傅調的個人魅力。
今天晚上是傅調的演奏?
現在也就是九點多,按照八點鐘音樂會開始的時間,現在傅調可能就是剛剛下半場開始沒有多久吧?
卡多根音樂廳他知道,不僅僅是卡多根,其實很多地方的音樂廳那邊等到中場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沒有多少人在門口攔著檢票了。
雖然可能有點不地道,但是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又或許是因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他真的很想要去聽聽看傅調在倫敦的音樂會。
想要看看傅調的演奏。
他很好奇,傅調究竟能演奏的多好。
他沒有任何猶豫,按照心中對於倫敦的記憶,晃晃悠悠地向著卡多根音樂廳方向走去。
卡多根音樂廳依舊是他心中的模樣,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門口的那個售票的老頭也是十幾年前的那位,似乎歲月已經沒有能力在他的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琴聲通透,即便是音樂內廳到大堂,再到整個音樂廳外有好幾層的隔絕,可是琴聲卻依舊能夠穿透這一切,抵達他的面前。
鋼琴聲柔美,淒涼。
即便有了那麼多層的隔絕,可是依舊直接印刻入了他的心中。
【傅調的演奏……真的不錯啊】
西蒙爵士聽著傅調的演奏,不由得這麼想到,嘴角微微上揚。
即便還沒有進去,可是他卻已經聽出了很多的細節,在心中給傅調下了一個大概的定位。
並且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對於傅調有了一個想法,只不過這個想法還不確定……
他望著面前的大門,不由得這麼思索著,邁步走了進去。
原本已經有些睏倦,甚至想要打盹的售票員聽到了腳步聲,微微抬起眼皮看了面前一眼,隨後眼睛猛的張開。。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一切,看著那正在向著他走來的西蒙爵士面露不解。
西蒙爵士……他怎麼會來這邊?
西蒙爵士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他只是微笑著對著那位售票員摘下帽子,輕微鞠躬行禮,笑著道。
“晚上好。”
“晚,晚上好……”
那位售票員很明顯語氣有點錯亂,雙手都不知道向著哪裡放去。
“西,西蒙爵士先生,請問有什麼我能夠幫你的嗎?”
“唔……並不需要,我是過來打算找一下卡爾的,卡爾經理在嗎?”
西蒙爵士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後,微微搖頭,對著售票員笑著問道。
他今天是輕裝上陣,什麼東西都沒有帶。
同樣的也沒有帶錢。
因此在面對售票員的時候顯得略微有些尷尬。
不過還好,他很快穩住了自己內心的情緒,對著售票員臉不紅心不亂地胡扯道。
他認識這個地方的負責人,所以他打算逃個票,去後臺聽聽看。
再加上據說傅調的音樂會票已經售完了,舞臺那邊肯定沒有地方坐,所以他更加確定到後臺的想法。
售票員倒是不疑有他,用力點頭。
“是的西蒙爵士先生,卡爾先生正在後臺,進入後臺的地方還是之前那個地方,沒有變,不過您這麼久沒有來了,需要我帶您去一趟嗎?”
“不,並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西蒙爵士擺了擺手,轉身邁步而出,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向著音樂廳的後臺走去。
進入了音樂廳中,傅調演奏音樂的情緒還有美感減少了一層的遮擋,很明顯顯得更為的濃烈許多。
西蒙爵士的步伐則是相比較之前,變得更慢了一些。
他略顯詫異地看著面前的一切,聽著周圍的琴聲,腳步不由得有些緩慢。
這個音樂的感覺……
和之前的感覺區別真的太大了。
這個還是在後臺的通道里聽到的感覺,和舞臺上聽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種感覺的音樂按照他的想法,他只在那些和柏林愛樂有交流的一線或者頂級鋼琴家的身上聽到過。
傅調他什麼時候成為一線或者頂級鋼琴家的?
西蒙爵士的腳步不由得停下,歪著頭思索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到。
他之前覺得傅調很厲害的基礎,是基於他和傅調在柏林那邊的交流。
但是沒有想到傅調居然這麼厲害。
現在聽到的感覺和之前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就好像傅調已經原地飛昇了一般。
如果現在再讓傅調去打一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暫且不說允許不允許吧,就傅調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他對於那種比賽已經屬於手到擒來的等級了。
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和傅調爭奪。
傅調和其他人打,甚至有一種大人打嬰兒的感覺。
畢竟如果真的已經出名了,誰會去到處參加各種比賽?
打比賽不就是爭奪出名的機會?
西蒙爵士甩了甩腦袋,將蓬鬆的白髮甩的極為飄逸,邁步繼續向著音樂廳的後臺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
距離後臺越近,傅調音樂展現出來的美感也是越強。
音樂之中那種作為輪廓的肖邦,同樣也是格外的精準。
將傅調的天賦完美地鎖在肖邦的輪廓之中,讓音樂之中的美感不停的陳釀,陳釀,再一步陳釀。
密度愈來愈濃烈,甚至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西蒙爵士心中對於傅調的一個構想也是越來越深刻,他甚至在心中已經有點下定決心了。
即便可能會有很多人反對,但是他必須得要把這件事和那群人說明白。
這可能是他留給柏林愛樂,留給傅調的最後一份禮物。
這一段路程並不長,甚至可以說很短。
在經歷了幾段上下樓梯後,他終於站在了音樂廳的後臺。
所有工作人員都在這邊,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牆壁,看著牆壁那邊的傅調,感受著傅調的音樂。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一直到他站在那位名為卡爾的經理,也就是負責人面前後,卡爾才勉強從傅調的震撼中甦醒,抬起頭看向西蒙爵士,瞳孔不由得睜大,立刻起身。
卻因為心思完全在傅調的身上,導致他的腳步並不穩定,起身用力過猛,啪嗒一聲重新跌坐在椅子上,只能無奈地看向西蒙爵士,咧嘴一笑。
“抱歉,西蒙爵士,我……”
“沒關係,我也是來聽傅調的。”
西蒙爵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望向並沒有關牢的後臺門。
門內充斥著光芒,傅調的雙手在鋼琴鍵盤上飛舞,無比濃烈的音樂美感被他肆意地撒向音樂廳的眾人。
“傅調演奏的,真的好美啊……”卡爾負責人低聲道,他也不知道對誰說,甚至可能只是對著自己說:“這種美感,真的好久沒見了。”
“是的,這種美感,真的好久沒見了。”
邊上的西蒙爵士無比贊同地看向舞臺,同樣低聲道。
在他的視線之下,傅調的雙手猛的抬起,用力砸下。
轟!
和絃的聲音在空氣中震動,眾人的心伴隨著那和絃的共鳴而顫抖。
而餘音在空氣中消散的那一刻,不管是臺前,還是臺後,所有人一同站起,掌聲瞬間轟鳴。
伴隨著掌聲的,還有叫好聲,口哨聲,以及永遠不會缺席的……
“Bravo!”
昨天下午四點多五點回到家後弄了點東西吃了就睡覺了,本來想著說睡到七八點再寫,結果一覺真的睡到了七八點……
那群年輕人真的太歡了,有點離譜,聽完音樂會後去唱歌耍到早上六點才回賓館。
然後和我說他們晚上2-3點回來,我就一直半睡半醒等他們發訊息去開門(只有一張房卡)……
唉,真的老了,都熬不動夜了,真羨慕那群年輕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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