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2章 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從海上來的鋼琴家,努力練琴佐老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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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調現在正在去的布魯塞爾音樂學院,全名實際上應該叫做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KoninklijkConservatoriumBrussel),是目前比利時最著名的高等音樂學院,沒有之一的頂級。
這一所音樂學院的外表與傅調之前經常見到的音樂學院有點相似,可是依舊差別很大。
這一所音樂學院給人的感覺其實更像是鬧市區之中的一間私人庭院,大約幾十米長的一座成凹字形的建築,中間擺著潦草地一些花束以及植物,點綴著一個普通的噴泉,在外面圍著一圈灌木叢,構成了一個並不算漂亮,連精緻都有點勉強的小花園。
而在這花園周圍的建築,便是那充斥著古歐洲特色風情的傳統建築,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
從外表上看你根本看不出來這一手音樂學院和周圍那些普通的建築究竟有什麼區別。
沒有旗幟,也沒有標記,甚至連之前阿姆斯特丹音樂學院的那種掛在牆上的標記也沒有。
就一個孤零零的廣告牌貼在大門的側面,上面寫著接下來將會演奏的一些作品,這一所學校裡的學生將會去哪裡演奏。
很普通,很常見,找不出任何的特色,但是……內蘊深厚無比。
傅調按照地圖的導航走到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前,便已經有一位老教授站在那邊等待著他了。
那人身姿筆挺,與他臉上的皺紋形成非常明顯的對比,如果不是他的臉看上去太老了,你從背影去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像是一位老人。
那人見到傅調從遠處走來的身影,原本繃的僵硬的臉逐漸放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對著傅調,輕輕點了點頭,微笑著道。
“Bonjour【法語,你好】傅迪奧,這是伱們華國的說法嗎?我說的對嗎?”
“對,不過後面的迪奧可以更短一些,應該叫做傅·調”
傅調走到那人的身邊,對著他同樣微笑著點頭,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檔案,遞給他。
“這個是德意志留聲機公司那邊給我的檔案,他們讓我在來你們音樂學院的時候,將這個檔案給你們。”
“阿哈,Merci【法語,謝謝】,不過並不需要。”
那人接過檔案,看都沒有看就直接摺疊起來,塞到了他的衣服口袋中,將他原本癟癟的口袋撐的鼓鼓囊囊。
他拍了拍口袋中的檔案,對著傅調伸出手,指向他們身後的音樂學院,開口道。
“我們先往裡面走吧。”
說罷,他便邁步向著那音樂學院的側門走去,傅調立刻跟上。
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的側門正如同他外表一樣,是一扇非常破舊的木門,你甚至可以看到這木門上正在掉落的油漆以及凹凸不平的,嶙峋的尖刺,很明顯已經許久沒有經過維修,經歷了歲月的侵蝕。
也就是這木門極為巨大厚重,從側面看有十幾厘米寬,這才能抵得住歲月的侵蝕,否則這木門大概很早就已經損壞。
音樂學院外面的木門並不是唯一的一扇門,這一扇門開啟後,甚至你不需要走路,便看到了第二扇門矗立在你的面前。
這一扇門很明顯就比外面的那扇古老的門要新上許多,同樣是木頭材質,但是看這個木頭門上的玻璃,很明顯是二十多年前的做工,就如同華國很早之前醫院裡的那種淡黃色木門。
這一扇門大約也就幾厘米的寬度,比外面那扇門輕巧太多。
推開兩扇門,你依舊還沒有進入布魯塞爾音樂學院內。
推開這扇門,便是一條大約五六米的走廊,這裡便是音樂學院的保安處,資訊處,登記處以及其他負責出入人群管理的部門。
用華國那邊的話來講,這個應該叫做傳達室。
那位教授對著傳達室玻璃裡的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帶著傅調繼續往裡面走去。
而在這條通道的背後,便是第三道門,一扇可以自動開關的感應玻璃門。
一所學校的入口處,三扇門,一扇比一扇年輕。
看著這一切,傅調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踏足時間的錯覺。
實際上人家可能就只是非常簡單的外面的門不好用了,再裝一扇,又不好用了,再裝一扇這樣。
至於為什麼要裝三扇門……這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就當人特立獨行吧。
而當傅調進入這一所音樂學院內部的時候,這才發現,這一所音樂學院與外表的那副古典的模樣形成非常鮮明的反差,裡面的所有裝飾都充斥著現代色彩。
很多地方即便不是那種嶄新的,也最起碼是十幾年前所常用的那種到處貼白色瓷磚的色彩。
只有偶爾的一些地方,還會保留幾百年前的特色。
歷史,過去,以及現代在這一所學校中相互融合,總給人一種非常奇異的錯覺。
你也不知道是經過特殊設計成這種風格融合的建築,還是說某個地方壞了直接打補丁,一層一層往上貼。
那位教授帶著傅調一邊往前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卡片,遞給傅調。
“這個是出入證明,這幾天你可以直接拿著這個出入證明來音樂廳或者琴房裡面練習,你的音樂會是安排在週六晚上七點,所以在這之前你完全使用我們所有的琴房,不過因為你沒有預約系統,所以我在你的卡上額外寫了一個便籤,上面有一個教授的琴房,那位教授最近正在外出開音樂會,所以你可以隨便使用,畢竟……”
那位教授看著傅調略微有點無奈地攤手:“學生琴房你也是知道的,那些琴房裡面的琴雖然一大堆三角什麼的,但是這些琴基本上就是那種,能彈就行,至於其他的並不會追求特別多。”
“好的,我知道,多……merci!”
傅調點頭,本來想說多謝來著,然後想了想,還是用人家習慣性的說法,改說了merci。
“derien【法語,不客氣】”
教授聽到後隨口道,隨後轉身繼續往前帶路,帶著傅調向著音樂廳方向走去。
雖然比利時在1830年宣佈獨立,可是他們的語言並沒有完全獨立,整個國家被分成兩個部分,上半部分說荷蘭語,而下半部分則說法語,至於布魯塞爾……
這玩意就和柏林似的,同樣分成了兩塊。
這裡即說荷蘭語,也說法語。
而作為布魯塞爾音樂學院的教授,布魯塞爾整個音樂學院與巴黎高等師範以及巴黎國立音樂等學校聯絡密切,因此他們這邊最主要的語言便是法語。
即便他們正常的上課都會使用英語授課,但正常情況,如果你想要在布魯塞爾音樂學院唸書的話,你還是得要會那麼一點點的法語。
不要求你會多少,但是最起碼你能夠進行簡單的交流。
兩人的腳步聲在略顯空曠的走廊裡無比沉重地響著,很快便來到了音樂廳內。
正如同之前德意志留聲機公司對傅調說的那樣,布魯塞爾音樂學院的音樂廳是整個布魯塞爾最漂亮的幾個音樂廳之一。
這一個音樂廳相比較布魯塞爾美藝廳,也就是小了一點,在裝修上面甚至遠勝美藝廳。
傳統歐式鞋盒式音樂廳,慘白色的巴洛克裝潢佈滿了音樂廳之內的所有細節,讓人心中不由得變得極為的平靜。
音樂廳內還有一些學生正在進行排練,站在最前面的似乎是一位學作曲的,感覺頭髮都已經快要掉光,拿著一本厚厚的樂譜在那邊翻來翻去,不停地說著什麼。
而其他的人則是很明顯的一個小型樂團的方向,每個聲部都有十幾個人,在這個並不大的舞臺上演奏著一些傅調沒有聽過的作品。
看樣子似乎是那位作曲系的人寫的。
在看到傅調身邊教授過來後,那些人不由得一愣,隨後瞬間起身,將身上的行李稍微收拾一番後,對著教授略微點頭,便帶著自己的樂器樂譜椅子快步走出音樂廳,將音樂廳只留下一片空白。
看著這一切,那位教授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頭對著傅調道。
“好了,音樂廳已經空下來了,接下來的四個小時是你的時間,四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有一組學生需要預約這間音樂廳,也就是八點到九點,再往後我們就要收拾結束今天的活動了,至於後面如果你需要再進行排練的話,可以提前一天通知我們,在我們的演出時間之外,我們會給你額外空出時間進行排練,這樣可以嗎?”
“可以。”
傅調點頭,邁步走到舞臺上。
舞臺的側面還有一些學生在那。
一些學生眼睛放光地看著傅調,滿是激動,他們完全沒有想象到傅調居然會來布魯塞爾音樂學院的音樂廳。
按照通常的慣例,他們這些學生可以站在音樂廳的側面這些並不是賣票的地方聽,甚至後臺。
雖然音色效果不一定特別好,但是能夠免費聽到傅調的演出,他們就感覺到興奮。
而還有一批學生,正在解鎖鋼琴的滑輪,將那些鋼琴推到音樂廳的中央,重新固定。
布魯塞爾音樂學院不如肖邦音樂廳那般,也不如柏林愛樂以及阿姆斯特丹皇家音樂廳那般,給傅調許多的鋼琴進行選擇。
這邊就只有兩種鋼琴放在那邊,一類是雅馬哈,一類是施坦威,就兩種,不過每種各有兩個。
似乎是為了演奏協奏曲準備的。
當傅調走到鋼琴前的時候,周圍人居然已經聚集了許多。
他們並沒有距離傅調特別近,更沒有人無比囂張地直接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傅調演奏,而是就那麼悄咪咪地站在一邊,偷偷地望著傅調,等待著傅調的演奏。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他們的WhatsApp聊天群,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聊天群幾乎都要炸了。
“快來音樂廳,快點快點,今天音樂廳裡面有大人物!”
“誰啊?別賣關子,快說!”
“迪奧·傅!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他今天來布魯塞爾音樂學院了!”
“WTF?該死!我現在正在南城區排練,我肯定是來不及了,有沒有人能夠拍幾張照片給我?”
“用華國的話來說,我們應該喊他傅調。”
“前面的你在南城區?南城區現在回來還來得及,我就慘了,我剛剛和學校的老師去了巴黎高師,剛剛到巴黎……”
“巴黎?去巴黎做什麼?交流嗎?和誰合作?”
“是音樂會啦,巴黎高師的音樂會我們這邊有人去,我好想現在飛回學校……”
“有人知道為什麼音樂廳後門的門為什麼鎖了嗎?我開門進不去?”
“後門被鎖了?害怕……如果你不怕庫裡安德教授的話,你可以從正門進去,教授正在那邊準備聽傅調的演奏。”
“啊啊啊啊,有人知道傅調他演奏到什麼時候嗎?我好想要傅調的簽名!不知道後面傅調還有沒有機會來KCB(布魯塞爾皇家音樂學院縮寫)。”
“我剛剛去隔壁城市打零工,算了,今天就請假,現在就來聽傅調的練習!傅!”
“……”
原本比較平淡,基本上只是分享誰誰誰琴房空了,誰掉了什麼東西,誰要開音樂會的群瞬間熱鬧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那邊討論。
從一開始的圍觀學生,到後面鋼琴系的加入,再到後面其他系的加入,雖然音樂廳內座位上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可是音樂廳的周圍都已經塞下了數不清的人。
不僅僅是普通的學生,其中的一些教授也聽到了傅調過來開音樂會,正在進行排練的訊息,也同樣推開正門,笑著和正站在門口的那位教授打個招呼,打算聽聽看傅調的排練。
那位名為庫裡安德,也就是之前帶著傅調來的那位教授,表情從一開始的嚴肅,逐漸變得鬆軟,最後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對著正躲在一邊的學生道。
“算了,你們坐下來聽吧,不用管我,我先走了。”
說罷,不理會身邊學生略顯驚訝的表情,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開。
現在這些人似乎有點太過於緊張,一群人擠在音樂廳的走廊裡面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在確認庫裡安德離開後,所有的學生以及部分老師教授眼睛不由得一亮,立刻找了一個就近的位置做了上去。
原本空空蕩蕩的音樂廳,就如同印度那邊開啟的麵包車一般,從虛空之中跳出一大堆人,將音樂廳的前排全部佔滿,一眼望過去,最起碼四百來人。
並不是聽的人少,而是這個學校本身就只有這麼多人,幾乎所有還在學校內的人全都跑過來聽傅調的演奏了。
還不僅僅是學生,甚至還有一些老師看到訊息後,課都不上了,直接帶著學生溜過來看看傅調。
正坐在舞臺上準備試琴的傅調看著如此情況,不由得有點無奈,嘆氣道。
“你們這個是白嫖啊……”
“我們可以給錢!”
舞臺下立刻有學生高聲喊道,眼睛中帶著期待:“多少都行!”
其他學生以及老師同樣起鬨道:“對對對!我們可以付款!”
“這……”
傅調看著正在起鬨的眾人,不由得更加有點頭疼,更加無奈地揮手。
“算了,錢就不用了,別發出聲音就行,這個是練習並不是正式的演出,所以麻煩各位一切都還以正式演出為準……”
說罷,他想了想,補充道。
“另外,因為是排練,所以麻煩各位不要錄音錄影。”
“好的好的!我們都明白!絕對不會錄音錄影!”
眾人再次歡呼,對著傅調應和道。
聽著這群人激動的情緒,傅調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只能將舞臺下的那群人丟到一邊,開始走著他等一下要在布魯塞爾音樂學院錄製的作品。
眾人一開始無比的安靜,隨著傅調演奏的持續進行一些對於一些細節的修改,眾人開始出現了諸如迷茫,震驚,害怕,自我懷疑等情緒。
對於這一切,傅調並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認認真真地練習著鋼琴,演奏著屬於自己的音樂。
一直到四個小時後,下一組過來排練的人準備使用舞臺。
他們原本樂樂呵呵地聊著天來到音樂廳,開啟門正準備說什麼,卻發現周圍人用著無比憤怒的眼神看著他們,不由得嚇了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就在他們打著顫準備離開的時候,傅調卻暫停了練習,將舞臺還給了他們。
接下來數日,皆是如此。
……
時間很快便來到了傅調演奏的當日,原本人流吞吐量就十分大的布魯塞爾中央火車站,在此時此刻似乎變得更為擁擠,很多從其他城市來的人不約而同地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吳宏的老師安德烈,以及他的朋友盧卡也同樣來到了這座新潮與傳統交織的城市內。
安德烈看著頭頂完全沒有任何溫度的太陽,輕微地唾了一口後,無奈地搖頭,拍了一下昏昏沉沉地盧卡,沒好氣道。
“盧卡,醒醒,到布魯塞爾了。”
“啊?”
盧卡坐車坐的昏沉沉的腦袋逐漸清醒,隨後表情嚴肅,對著安德烈罵道:“都到布魯塞爾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啊?打車去KCB啊?你不打車等著我打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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