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練琴佐老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3章 音樂家的孤獨(本卷完),從海上來的鋼琴家,努力練琴佐老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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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似乎有點太過於激動,和之前他在舞臺上與傅調見面時候的感覺略微有點不同,因此他不由得咳嗽兩聲,讓自己的情緒稍微收回一點後,對著傅調微微點頭。

“傅,我等你很久了,沒有想到你今天晚上的籤售居然能夠籤售到現在。”

“我也同樣沒有想到。”

傅調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深,隨後看向那人,開口問道:“我的老師能和我一起進來嗎?”

“啊?你的老師?當然沒有問題!”

那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從口袋裡翻出一張新的名片,遞給傅調以及何深。

“初次見面,首先我給伱們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克勞斯,環球唱片公司旗下的德意志唱片公司駐波蘭分公司經理,負責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所有選手唱片的分發,運營,以及……”

他指了指傅調面前名片,笑著道:“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同樣可以討論一下後續的演出問題。”

“這樣。”

傅調瞬間明白了這人找他是做什麼,其實前面說了一大堆都是沒啥用的廢話,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後面的演出。

傅調看了一眼身邊的何深,找了個位置坐下,何深也同樣如此,他無比感興趣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名為克勞斯的經理,對著他開口問道。

“克……勞斯?對吧?沒有唸錯吧?我其實很想要知道你們在第一年的時間內,給傅調安排的演出價格,還有演出的場次,一般是多少。”

“這一點其實我並不能保證,因為每一位鋼琴家所想要的其實都不一樣,比如說李迪雲,他就是屬於比較愛演的那種人,在他獲得冠軍後,他實際上休息的時間並不多,他將自己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放在了演奏上,那麼我們就會給他們安排儘可能多的演奏會。

但是例如2005年的冠軍,Refalblechacz,以及2010年冠軍,YuliannaAvdeeva,這些人對於演奏的追求並不是特別高,他們演奏的場地,涵蓋的地方也比較小,所以我們給他們安排的音樂會也會相對應的減少,儘可能滿足他們自己的追求。

至於價格,正常

還有其他的內容,每一個人的安排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這邊也並不是特別能夠確定……”

何深立刻打斷:“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給傅他一年多少場音樂會?你是這個意思嗎?”

克勞斯立刻否認:“不,你理解錯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得要看傅他的想法。”

說罷,他看向傅調,開口問道:“傅,你怎麼想的?你想不想開音樂會?你希望的音樂會是多的,還是少的。”

“嗯……”傅調看著面前倆人,不由得猶豫起來,隨後遲疑道:“多的差不多有多少場呢?少的呢?”

“多的差不多一週一到兩場,再多一點你就不好調整了,而少的話,則是象徵性地在幾個比較大的地方開音樂會,開完就撤,等後續年末的新年場次分配的時候,我們每年再重新討論音樂會的場次安排,畢竟現在如果安排的話,肯定都是肖邦的巡演,所要求的曲目基本上都是以肖邦為準,並不會給你特別多的壓力。

而如果等後續你進入某個學院裡開始繼續練琴的話,我們會重新決定每年的計劃,因為到那個時候我們所需要的作品就不僅僅只是普通的肖邦而是還有其他的作品,而是需要再附帶其他的作品,到那個時候……你恐怕會覺得一個月兩場都多。”

說到這個一個月兩場覺得多的時候,克勞斯以及邊上的何深兩人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除非傅調的所有音樂會曲目安排的一模一樣,就和巡演那樣的安排,否則傅調的單獨音樂會必然是一個月一場或者兩場,再多的話,就算是那些頂級鋼琴家可能都有一點點吃不消。

雖然說他們可以在拿到樂譜的第一時間將樂譜給摸出來,可是後續的處理則需要很長的時間,處理的越精細,所需要的時間也是越長,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們處理完兩三首作品勉強還能夠接受。

但是如果讓他們半個月的時間,處理完一整套音樂會的作品,恐怕不管是誰,都非常難以接受。

傅調看著兩人笑的樣子,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大概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便開口道。

“這樣……那麼前期最近幾個月就按照一個月4場左右吧,比較大的地方巡演一遍結束就行,不要安排太多。”

“哦,好的,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既然如此,那麼就在華沙加演一場,隨後柏林,阿姆斯特丹,布魯塞爾,巴黎,馬德里,里斯本,倫敦,日內瓦,米蘭,維也納,布達佩斯,莫斯科,十二個地方,三個月或者四個月,這些比較著名的地方演奏結束後,你也差不多可以迴歸華國,在那邊的城市密集巡演一兩個月後,你就可以準備進入學校裡了。”

說罷,克勞斯看向邊上的何深,開口問道:“何,你感覺如何?”

從何深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何深並不好忽悠。

傅調可能是一位新人,對於古典音樂的水究竟有多深並不是特別的瞭解,隨便隨便忽悠說不定就可以忽悠過去。

但是邊上的這個何深很明顯像是一個圈內人,他對於這些東西似乎都非常的熟悉,知道這類巡演具體的情況。

你根本沒有辦法忽悠過去。

所以,想要說服傅調之前,他必須先要說服這個何深。

何深坐在那邊思考了許久,對著克勞斯問道:“巡演的具體地址呢?”

“柏林的柏林愛樂音樂廳,漢堡易北音樂廳,維也納的就是金色大廳,雖然說維也納金色大廳已經快要被你們華國人玩壞了,不過人家依舊還算得上是不錯的音樂廳,其他的也基本上都是如此,最起碼都是1000人的場地,不會特別差,不過具有特殊意義的場地,我們一般搞不定,這個你必須知道。”

“行,演奏一場的具體價格呢?”

“國外的所有的一切都由我們來安排,國內的話,則是由京城的環球唱片去安排,你們那邊給的價格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這邊差不多是5000歐元-10000歐元一場,按照每個地方當地物價的不同來安排,比如波蘭華沙這種經濟差的地方,我們就是5000歐元的價格。

如果你還願意在每一場演奏過後進行籤售的話,那個籤售的價格還是按照今天你們籤售的價格去安排……”

“不!不用了!”

克勞斯的話音落下,傅調便率先搖頭:“不用安排籤售,或者,儘可能少,儘可能短的安排籤售吧,今天這種我真的受不了。”

克勞斯以及何深聽到傅調的話後,頓時笑了起來,克勞斯立刻道:“哈哈,沒有問題,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提前預約,比如說限定一百人籤售這樣,不過這些都是看情況,具體怎麼安排我會後續發給你。”

“好的。”

傅調點了點頭,緩緩鬆了一口氣。

像昨天晚上的那個籤售,如果再來一次,他可能真的受不了。

從晚上九十點鐘一直籤售到凌晨兩點,臉都快笑麻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都快不像是一位普通的鋼琴家,而是一位愛豆。

所以在聽到要安排籤售的第一時間,傅調便直接開口拒絕。

他再也不想要再經歷一次這樣的折磨。

克勞斯也沒有多少的意外,畢竟在他在屋子裡等傅調快等到睡著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傅調可能會拒絕,所以他也沒有過多要求,只是繼續和傅調說著演出的內容。

演出的作品,基本上都還是肖邦的作品,這些作品基本上都是傅調演奏過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演奏的時間,大概也就是每週五晚上七點到八點半,然後如果要籤售的話,會從九點到九點半,九點半就徹底結束。

其他的則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內容。

至於為什麼只讓傅調在歐洲巡演,而沒有說去美洲巡演,就不太清楚。

可能是因為他說到底只是環球旗下的分公司,德意志留聲機公司,他們的勢力範圍也只是停留在歐洲,而並非全球。

他們這邊與傅調簽約的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演奏經紀合同,並不是全部都代理的經紀合同,傅調也只是與他們合作的鋼琴家,而並非他們的藝人。

如果想要再安排到美洲的話,可能就得要借用環球的資源,所以就並不是特別好安排。

至於京城的環球公司……

根本不用他們發訊息,傅調奪冠的訊息一出來,京城那邊就已經開始和他們聯絡,說要安排傅調在華國的巡演,就和趙成珍剛剛結束在波蘭的演奏,南韓那邊的環球分公司就過來聯絡他們,說要安排趙成珍在南韓的演奏,是一個概念。

而美洲那邊對於傅調等人還沒有上心到那個程度,傅調也沒有飛到漂亮國那邊和他們簽約經紀公司。

所以,克勞斯才只給傅調安排了歐洲以及華國的巡演,等漂亮國母公司那邊決定了,才有可能會安排傅調過去。

不過這一切都得要等傅調的決定。

等所有的一切在何深的要求之下協商完成後,克勞斯這才從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筆記本,還有一個快速列印的小型印表機,放在傅調何深面前,將電腦開啟,一份合同的pdf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個是合同的母板,一式兩份,我們在這個地方把我們剛剛協商的內容勾畫一下後,就可以直接簽名了。”

說罷,他快速修改了合同上的一些細節,例如演奏的場次之類,這一切都是在傅調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完全沒有任何修改其他條例的行為,突出的就是一個坦蕩。

確認修改完成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凌美的鋼筆,遞給傅調。

“諾,在這個合同的第7,13,25頁簽字即可,如果需要的話,你可以慢慢看,看完不懂的可以問我,不過改是沒有辦法改的,這個是制式合同,只有上面那些例如巡演場次之類的可以修改,其他的完全不行,至於合同是否會對你不利,我也不好說,畢竟所有的新人都是這個合同起步,一個合同三年,等你成為了世界級的頂級鋼琴家,擁有了議價的權利,我們再說其他的。”

“好的,我明白。”

傅調大概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在上面簽了字,然後拿過另外一份已經被克勞斯簽名完成的合同,同樣簽名。

雙方核對對方的簽名無誤後,克勞斯將其中的一份檔案拿起,放入公文包之中的檔案袋裡,密封儲存後,對著傅調伸出了手,笑著道:“好了,傅,既然你已經簽訂了我們的合約,那麼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我會專門安排人過來和你進行交涉,為你的巡演保駕護航!”

“最後……祝你的藝術生涯,一切順利!”

“多謝。”

傅調將手握向克勞斯遞出的手,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雙方握手宣告合作成立後,克勞斯便立刻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打著哈欠對著傅調揮手告別,快速離去,沒有任何一絲絲的猶豫。

屋子裡只留下傅調以及何深二人,兩人剛想說話,收拾音樂廳的工作人員便過來催促他們離去,兩人只能無奈地從音樂廳內離開,站在了屋外的大街上。

天上的星星並不明亮,甚至幾乎看不見幾顆,就如同在華國的大城市裡面,被光汙染所籠罩的城市裡那樣。

只是這裡並沒有光汙染,有的只是那極度嚴重的霧霾天氣,與那些歐洲發達城市完全不同的霧霾天氣。

不過雖然天上看不見星辰,但是那朦朧的月亮還是能夠在雲霧之間瞥見一絲絲的蹤影,不至於星空中沒有任何亮色。

看著華沙如此,又摸著口袋裡的合同,不知為何,兩人並沒有特別多的睡意。

雙方相互看了一眼後,不約而同地向著已經沒有任何車輛行駛的大馬路走去,穿過城市森林,走到了那些四五層樓高的大樓邊上的小樹林之中,坐在那人造湖邊的長椅之上。

夜色深沉,帶著一絲深入骨髓的寒冷,只不過兩人都穿著正裝,除了腳踝感覺涼意之外,身上並不是特別的冰涼。

看著華沙如此,何深突然嘆了一口氣,對著傅調開口道。

“傅調。”

“嗯?”傅調看著頭頂的星空,隨便應了一聲:“什麼事?”

“不知道由我說合適不合適啊,不過我還是想要說,從今天起,你可能就是一個人了,一個人去演奏,一個人去生活,一個人去發光發熱。

鋼琴家的世界是很孤獨的,特別是在舞臺上的時候,那種孤獨會讓你感覺到一絲絲的害怕。

強大如霍洛維茨,他在上臺之前,都需要他的助手學生來給予他信心,就算是阿格里奇,她也不願意繼續演奏單人作品,而是開始不停地選擇各種各樣的協奏曲去演奏,也是因為她覺得太過於孤獨,在舞臺上能夠有人陪著,總是好上一點點。

其實在學生的時代,可能並不會感覺特別多,畢竟大家對於演奏都是處於那種半期待半緊張的狀態,總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什麼,但是越往後,等到你像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感受到越來越多的孤獨感,那些願意上臺的人,也是越來越少。

並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行,或者不受公司資本的青睞,最主要的還是在舞臺上的孤獨讓他們沒有辦法忍受,他們更寧願去教學生,也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坐在被眾人環視的舞臺上,孤獨的演奏一個多小時,兩個小時。

我知道你對於音樂很是熱愛,但是這份熱愛能夠抵擋多久這份孤獨呢?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抵擋的更久一點,在音樂的道路上走的更深一點,在那種孤獨與恐懼徹底擊潰你的心理,讓你不敢不願意繼續上臺演奏之前,走的更深一點。

這樣,才算的上是一位真正的,最頂級的,鋼琴家。”

說罷,何深拍了拍傅調的肩膀,起身抖索了一下,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看著傅調笑道:“你慢慢看月亮吧,我先回去睡覺了,華沙這個天真的是爛,看的讓人生厭。

哦對了,李迪雲走的時候告訴我,伯克利音樂學院那邊給了訊息,他們打算等你巡演結束後和你聊一聊,不過李迪雲和他們聊了一點點資金的問題,他們似乎並不願意給特別多,特別是知道你是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獲獎者後,他們感覺你和這個學校的匹配度並不是特別高,所以意願不強……

不過不管怎麼說,回頭你和他們聯絡聯絡吧,具體怎麼樣等聊過了才知道。”

說罷,何深打了個哆嗦,隨便嘟噥了幾句後,便轉身離去。

傅調看著何深,不由得輕鬆笑了一下,抬頭看向天空並不明顯的月色,輕笑道。

“孤獨……嗎?”

【本卷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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