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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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著實太匪夷所思了，布林貝赫知道內情的都沒反應過來，更別說遠遠跟著的其他人。

尤艾抬手輕輕拍了一下布林貝赫，她才回神，過去把瑞蔻扶起來。

“沒關係，殿下也不是故意的。”

瑞蔻巴巴地看著布林貝赫說：“那你可以原諒我嗎？”

“當，當然，我原諒殿下了。”

“真的？”

“嗯！”

“那我勇於承認錯誤，能成為強者了嗎？”

看著瑞蔻這無比真誠的雙眼，布林貝赫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還好尤艾就在身後。

“勇於承認錯誤只是成為強者的起點而已，至於如何成為強者，我想你姑母最有發言權，你可以回去問問她。”

“對，”瑞蔻腦袋一點，“姑母是賽音德的女王，她就是強者。”

在瑞蔻自說自話的時候尤艾便上前把她身上的鞭子給解了，“以後不能再隨便欺負人了，特別是動用靈力，族裡沒幾個能扛得住二級能力者的靈力攻擊。”

“你怎麼知道我是二級？”

聞言，尤艾想著這也不傻啊，還挺敏銳的。

“好了，回去找你姑母問清楚如何成為強者吧。”

尤艾把鞭子塞回她手裡，順便幫她調轉身子，用力推著她往前去。

“你怎麼知道的？”瑞蔻被推得遊了一段，回過頭來看尤艾，她才升為二級，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啊。

“你若想知道，就帶著成為強者的條件來交換，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

“好，你等著。”

說完，瑞蔻定定地看著尤艾，要轉身前還抬手指了她，叮囑道：“等著。”然後匆匆而去，正如她匆匆而來。

看得尤艾直搖頭，還好儀殿外面地勢空曠，不然怕是又得再來次意外。

她轉身拍了拍手，對麥非和布林貝赫說：“搞定熊孩子一個。”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突然波浪衝得搖晃了一下。

當尤艾她們對上瑞蔻的時候，文莎便馬上去通知牟米，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風平浪靜的。

牟米看著尤艾，抓著她來回檢查著，開口有些急促，“傷到了嗎？”

“沒有，姑母，我好好的。”

牟米還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圈，確定真的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文莎來告訴我，你們和瑞蔻遇上了，那小丫頭脾氣特別不好。”文莎跟在後面狂點頭。

牟米確實緊張，但僅因為她們碰上一個脾氣特別不好的小丫頭就緊張成這樣子，就不尋常了，直覺告訴尤艾，應該另有隱情。

她決定詐一詐，拉著牟米，雙目直視她說：“姑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牟米一下就躲開了視線，眼神飄忽地看了四周但沒有一個聚焦點，還真的有問題。

從儀殿跟著出來的人魚大多又回到殿裡了，但這裡在外面，多多少少還是有其他人魚走動，尤艾一把把人拉到一旁去，牟米倒是想掙脫開，奈何實力懸殊。

“尤艾，你要帶姑母去哪？”

“就在這，”她們來到一片珊瑚旁，布林貝赫她們沒有跟過來，麥非見尤艾拉著牟米往偏僻的地方去，知道她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說，也沒有跟過去，而是游到另一面去看著。

“姑母，若不是這次瑞蔻的事，你是不是打算半點都不跟我說？”

見牟米不自覺地抿嘴，尤艾知道單憑這句話還不夠，便鬆開了拉著她的手。

“若姑母不願同我講，那我便自己去問，瑞蔻不知道的我就去找女王。”

聽到女王，牟米的臉色立變，尤艾心中一驚但面上不顯，她確實沒想到居然跟女王有關，抬出女王只是覺得女王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就算不知道這事她有權利可以查，就是用她來鎮鎮場子而已。

沒想到這都能詐出來，尤艾壓下很大的疑惑，擺出了我非知道不可的樣子。

這讓牟米很糾結，她看了過來，尤艾立馬擺出一副你若不說，我就去找人了的表情，她心中一橫，說：“其實是跟你的母親有關。”

“你的母親並不是在賽音德長大的，是你父親撿回來的。”這熟悉的配方，尤艾偷偷看了一眼在稍遠處等著的麥非。

“我也會後來才知道她的全名叫達瓦•艾伯特，是上一任女王白都在外出時和別的種族的雄性結合後生下的孩子。”

“孩子生下來之後，女王就將她送去給她的父親，讓他把孩子帶走。但沒想到輾轉十幾年，那個孩子回來了，在賽音德周邊遭遇魔獸，被你的父親救了回來，他們結成了伴侶。”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要不是所說的物件跟自己是有著最直接的血緣關係的，尤艾都要拍手叫巧了。

“原本你的父母十分幸福，他們有了你，想好好扶養你成年，但傳來了繼位的女王生病的訊息，也就是你母親的妹妹，拉卡伊。”

“這是懲罰，雌性和不同雄性結合後懷孕了，當這兩個孩子第一次見面後，其中一個絕對活不了。”

“白都找到了達瓦，訴說了原由，願意把你接去扶養，只求你母親救她的孩子。”

尤艾心中嘆氣，果然沒有養在身邊的，就沒有感情。

牟米也是十分痛心，也很生氣，“你母親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改變了主意，你們去見了拉卡伊，然後去了蒂莫西深淵。”

“當我趕到的時候，你的父母和白都已經不在了，只剩下你，昏迷在蒂莫西邊上。”

聽完後尤艾問：“所以我的父母，是為了救我母親的妹妹而死的？”

“兩人相見，就註定不能兩全，必須要有一方去換另一方的生存，你母親選擇了犧牲自己。蒂莫西深淵是死亡之地，沒有人可以活著從那裡出來。”

“或許他們是被迫的？”

牟米搖頭，“你父親在，如果你母親不願意，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母親和你的。”

尤艾雖然覺得奇怪，但牟米沒有懷疑他們是被迫的，肯定有她的道理吧。

她問：“白都也死了？”這位所謂的她的外祖母，她是生不出半點敬意了。

牟米點頭，“既然是她的懲罰，她必定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母親做錯了事，卻要孩子跟著一起承擔後果，自己也不得善終，都是些什麼事啊！

所以啊，對感情忠貞，就是在對自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