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猴子偷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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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遜啊，小鬼…”

封印空間內，九尾哈哈大笑：“竟然只打了一拳就放棄了，原來你只會嘴上說些漂亮話嗎？”

鳴人撇撇嘴，感覺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但這拳頭打在樹幹上是真疼！

“我才四歲！”

“戰國時像你這麼大的小鬼都能上戰場了！”

“現在可不是戰國時代。”

“你也不是普通的小鬼！”

九尾一點沒給鳴人留面子，盡情嘲諷：“小鬼就是小鬼，就算懂得再多也改變不了怯懦的本性，先前聽你侃侃而談，老夫還以為你是六道仙人轉世呢！現在看來，你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身處於一個怎樣的世界啊…”

“仇恨，背叛，戰爭…這世界每分每秒都有生命在流逝，每天死去之人的血液可以染紅河床，人們懷揣著無限的野心與貪婪爭鬥廝殺…”

九尾說著，坐起身來，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鳴人。

“找個安靜的地方遠離世俗安靜生活？有意思的想法，但太天真了！只要身處這世界，就永遠無法避免爭鬥，那些野心之徒總會有理由將你牽扯其中的。”

“你富有，他們就劫掠你，你貧窮，他們就奴役你，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唯有變得比誰都強大，人們才會畏懼於你的力量！”

“那擼多，你的天資的確很不錯，老夫活了千年也只見過你這一個怪胎，但你顯然沒有對應的覺悟…”

“覺悟？”

鳴人不是很理解：“什麼覺悟？”

“變強的覺悟！強如千手柱間，也是一次次生死之戰中磨礪出來的。”

“嘛…雖然看不慣，不過那傢伙真的很強，宇智波斑，千手扉間，甚至包括你父親，波風水門…”

“那些傢伙無一例外，身上都有著某種獨特的氣質，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或許可以被稱之為信念。”

“但你不同，小鬼…”

九尾低下頭，深深注視著鳴人。

“從一開始，你就給老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老夫無法感知到你的憤怒與憎恨，不，不是無法感知，而是根本就沒有，你的查克拉平靜溫和，就如同林間溪水一樣。”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你這種小鬼會有如此超然的心態，但老夫可以確定的是，這份平靜絕對不是源於對世界的包容與仁慈，更像是一種……”

“傲慢。”

鳴人隨口補充道。

九尾齜牙一笑：“哼，看來你也不是毫無察覺嘛…”

“傲慢之人大多都會具備兩個特徵，洞悉真理，亦或是掌握真相，果然我也難免受其影響。”

鳴人嘆了口氣：“看樣子是力量來的太容易，讓我有些看不清自己了，還真是謝謝你提醒我了，九喇嘛。”

“老夫只是看不慣你那輕飄飄的醜陋樣子而已！再怎麼說也是老夫的人柱力，懷揣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卻死在自己愚蠢的傲慢上，老夫可是也會被連累到的！”

九尾扒著門框，大聲咆哮：“沒錯！就是這樣！別太得意了！混蛋小鬼！！”

“呦，害羞啦？”

“嗷！！！”

不理會陷入狂暴模式的九尾，鳴人鬆開吊在樹枝上的鎖鏈，翻身落在地上。

接著，一記俄式重擺！

稚嫩的小拳頭重重擊打在樹幹上，發出嘭的一聲爆響！

鳴人也不管發力正不正確，怎麼舒服怎麼捶，一連兩個小時，嘭嘭聲不絕於耳，連井野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沒注意。

左手，右手…

他的拳頭從隱隱發紅，到打出鮮血，再到飛速癒合，然後再一次重複先前的步驟。

不遠處練爬樹的影分身們都傻了，一個個面面相覷。

“本體…這麼勤奮的嗎？”

“真讓人感到害怕…”

瞧見影分身一個個消極怠工的樣子，鳴人二話不說解除了影分身。

接收了影分身們的爬樹經驗，鳴人臉色一黑。

這群分身明明早就完成修煉了，卻一直裝作修煉的樣子消極怠工！

試著將查克拉均勻分佈在腳底，鳴人一溜煙就躥上了樹冠。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滑的像是吃了德芙。

翻身從樹上跳下，鳴人又一次雙手結印。

“影分身之術！”

果然施術一定要喊出來才有氣勢！

嘭嘭嘭…

煙霧爆開，這次鳴人足足分出了三十個影分身，比之前多了有一倍，查克拉損耗也沒有之前那麼明顯了。

“分十個去練踩水，剩下的切磋體術！”

鳴人大手一揮，影分身們彼此對視一眼，圍成一個圈。

“手心手背啊！少的去踩水沒問題吧？”

“超過十個人怎麼辦？”

“超過十個人就猜拳，贏了的才配摸魚！”

鳴人：“……”

很快，影分身們便開始了轟轟烈烈的修煉。

鳴人也重新回到樹下，繼續擼樹，磨練體魄。

就這樣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嘭的一聲，一個正在過招的影分身炸開，記憶回流的瞬間，鳴人臉色一白，噗通跪倒在地。

“誰TM用的猴子偷桃？！”

一眾影分身面面相覷，人群中，一個影分身默默解除了自己。

封印空間，九尾甩了甩尾巴，饒有興致：“自己打自己，你這腦袋也和你的天賦一樣，都是世所罕見啊…”

鳴人不理會九尾的嘲諷，他算是發現了，影分身連最起碼的喂招都做不到。

這玩意太脆了，過招動作慢了起不到效果，速度快了又會被一下子抽爆。

想了想，他在封印空間內放出兩個木分身，讓兩個木分身在封印空間內對練。

眼下還沒掌握飛雷神，鳴人不打算暴露出木遁的能力，身為種花家穿越者，又身懷木遁，他的血脈天性已經壓抑很久了…

不過沒關係，要不了多久他就自由了。

鳴人很清楚這點，因為過了不到兩個小時，林間小河的水面上就站滿了他的影分身。

撤掉影分身的一瞬，記憶回流令鳴人腦袋有那麼一瞬的遲鈍，不過卻沒有讓他感覺到絲毫疲憊。

身懷阿修羅仙人體和九尾查克拉，現在的鳴人是真牲口！

啪嗒…

鳴人一步邁出，平穩地踩在了水面上。

“感受到了嗎？九喇嘛…”

“什麼？”

“自由的氣息。”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