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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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子，你去哪了？”宿舍樓門前一個看似有些頹廢的人從門廊中閃身出來。

“李曉，你小子畢業就沒訊息了？從哪鑽出來的。”蔣帥認出這是自己的大學時的死黨。

兩人對撞了一下拳頭，哥們間的情義不用太多的肢體語言和話語也能淋漓盡致的展露無餘。

“一言難盡。你知道，雲蓮家就她一個女兒，她父母非要讓我回老家結婚。”

“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好小子，結婚也不通知我。”

“在老家辦的，同學們都沒通知。你現在連侄子都有了。”

“一馬當先呀你，行，走我們宿舍說。”

“宿舍有沒有空床，給我找一個暫住幾天。我把孩子扔給我父母照顧了，我還是想在北京發展。這次雲蓮也跟我來北京了，我暫時讓她住學校招待所了。太貴了，我就不去住了，能省就省點吧。”

蔣帥知道李曉家不是很富裕，現在又成為了一個養家的男人。

“沒問題，你住我那。我回家住。我媽，我姐總埋怨我放假都不回家。正好，我回去陪陪他們。”

“你小子，也有女朋友了吧。剛才我去宿舍找你，都說你跟女朋友出去了。”

“他們那些狗嘴吐不出什麼象牙，別聽他們瞎說。”

“走，回宿舍，我把鑰匙給你。我正要找人幫我把一些東西送去招待所給一個叫簡繁的人。你幫我辦了吧。”

“好，晚上一起吃飯吧。”

“今天不行，我得去機房。改天找你喝酒。”

李曉把簡繁的行李拿到招待所。簡繁正跟楊雲蓮愉快的交談著。她們同住一個房間，兩個同一天到達北京的女孩惺惺相惜。

簡繁心情格外的好，因為剛才已經接到了面試通知。

九九年的時候，北京的IT業迅猛發展，人才短缺。很多企業都是利用週末時間到人才市場獲取人才資訊，週一即進行面試工作。

蔣帥在機房將鍵盤敲的達達響，程式碼一行行在螢幕上跳動。然而在程式碼編譯的時候卻頻頻報錯，蔣帥知道自己的心沒有完全平靜下來，這樣寫出來的程式碼質量不高，除錯起來格外費勁。算了，今天就這樣吧，回家去看看老媽。很久沒回家了。

蔣帥的家是一座小四合院，在一塊高樓林立的商業中心腹地。父親病逝多年，母親離休獨居。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藤條枝蔓已然成為家人般看了就讓人倍感親切。

蔣帥將腳踏車停在院裡。“老媽，我回來了。衚衕口看到姐的汽車，姐又回來住了。”

蔣欣一隻腳邁出屋子，斜了蔣帥一眼“怎麼，我回來住不行呀。”

“行”蔣帥和姐姐擁抱了下，“巴不得你總在這住呢！就怕姐夫不願意。”

“你姐夫現在常年出差，快把家當旅館了。”

“哦，姐，你回家不怕媽催你要小孩呀，老媽的兩大心願，‘你有小孩’，‘我有老婆’。哈哈。”

“聽習慣了，呵呵。”

“聽習慣了？就是聽膩了也得聽。”蔣帥媽媽在房裡顯然聽到他們姐弟兩人的對話了。“楚明的父母年齡比我還大，盼孫子盼了多少年了。我們兩家是世交，總不能讓楚家斷了後吧。”

“哎呀，老媽，急也沒用呀。楚明一心就是他的工作，偶爾回家看他累的那樣還怎麼要孩子，要孩子質量也不高。”蔣欣一聽媽媽說這事，心裡就不是滋味。

“嘿嘿，老媽，像姐這樣當醫生的人，要個孩子都是要準備好幾年的，要生就生超級寶寶。是不是，姐。”

“去你的，你懂什麼？”蔣欣瞥了蔣帥一眼，那意思就是打住，快換別的話題。

蔣欣很安於現在的生活，自己是婦產科醫生，加班是家常便飯。楚明的工作性質也是常年出差，事事不能強求。她和楚明是那麼的相愛，遲早都會有孩子的。

有人享受平淡，有人尋找刺激。享受平淡的人身心怡然，尋找刺激的人往往要給自己找到值得推敲的理由。楚明屬於後者。

“楚明，我今天心情不好。”一雙白皙粉嫩的手腕環在楚明的脖子上，軟綿的指肚在楚明的後脖頸上似有似無的撩撥著。

“怎麼了，還有人敢惹我們湯麗大小姐。”楚明猛的將湯麗橫著抱起來，用腳將臥室的們頂開，隨手將湯麗甩在床上。

湯麗隨即魅惑的嗯了一聲，楚明就喜歡湯麗的媚，湯麗的妖。每次都令他血液沸騰。楚明將這個定義為紅玫瑰效應。

楚明迅速將領帶擼掉，撲倒床上將湯麗欺在身下。

湯麗喘息著，享受著這種被制服的感覺。

楚明一臉邪笑盯著湯麗的臉。征服一個女人遠比征服一個山峰令人愜意，令人滿足。特別是這樣的叱吒職場的女人。

楚明沒有絲毫的憐憫，肆意妄為，沒有鋪墊，有的只是勢如破竹的長驅直入，上下馳騁。

終於，暢快淋漓。

“楚明，留下來陪我吧。”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不是那種需要人陪的女人。”楚明將自己穿戴整齊。

“我需要。”湯麗咬著呀恨恨的說。

“別把自己想象成弱者。”楚明拍拍湯麗的翹臀。

湯麗拿過一個抱枕抱在胸前，聽到門撞上的聲音和楚明遠去的腳步聲。

在一個諮詢專案上認識的楚明，美亞克諮詢公司的首席諮詢師，永遠的是那麼儒雅，那麼謙遜，一見傾心，明知道註定是沒有結果的飛蛾撲火，幾年了，但是自己卻還是無法放手。

楚明此次來廣州參與一家外貿公司的資訊化諮詢專案。自己的諮詢團隊人員都在賓館加班準備最後的講解資料，資料最後還要由自己把關。女人只是調劑，楚明很清楚自己最重要的角色是什麼。到賓館樓下，拿起大哥大給老婆蔣欣打電話。家裡沒人接聽，辦公室沒人接，那麼一定在她自己孃家。

蔣欣正在看書，廳裡的電話響。直覺就知道是老公楚明打過來的。

“你很忙不用每天都想著給我電話的。”蔣欣怕吵醒習慣早睡的母親，小聲說。

“向老婆大人報備是應該的。照顧好自己，不用為我擔心。這次想要什麼禮物？”

“都老夫老妻了，別總買禮物。”

“我愛你嗎，親愛的，去睡吧。”

蔣欣放下電話，蔣帥湊上來。“姐，你和姐夫還那麼如膠似漆呀。”

“你快找個女朋友就知道了。”

“嗯，我才不找呢。”蔣帥說的口不對心。蔣帥正在考慮如何快速解決女朋友的問題。找個女朋友來解毒，解簡繁的惦念之毒。失眠的滋味真難受，蔣帥在房間裡坐臥不寧。

趟在床上展轉反徹無法入眠的還有閆敏。

姚菲拿著韓聰留下的聯絡方式美滋滋了一個晚上，早已經將可憐的何佳宇拋到腦後。雖然自己心裡也恨何佳宇那麼輕易的就拋棄自己迷戀上姚菲。但是自己畢竟愛著佳宇。佳宇和自己一樣都是來自於平凡的家庭，在北京這個都市化的城市裡，卑微得如同螻蟻。佳宇如果能得到姚菲加之他自己的才華，將有一個無比寬廣的未來。自己的不甘，無奈，為了佳宇都可以放下。可是，姚菲朝三暮四，迎接佳宇的將是羞恥，將是失去堅如磐石般靠山的打擊。

佳宇，我恨你，我也愛你。我願意重新擁有你，可我能給你什麼呢？得到甘甜雨露滋潤的枝葉怎能重新適應苦澀的土壤。

姚菲，我恨你，重來沒有這樣恨過。即使當初佳宇因為你而離我而去，我也沒有這樣恨你。我無法容忍你這樣的拋棄佳宇。我該怎麼辦呢？一個惡毒的計劃在閆敏的心中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