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簡易的垃圾話教學（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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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咬著牙勉強站直，用手臂擋著面部，抵擋著正因狂暴的魔力而肆意飛舞的飛沙走石，但還是不小心被一塊不大的石頭劃傷了手背。

從者之間的戰鬥就是如此激烈。

別看扶她go中就只是點幾張指令卡，但現實中，但凡沒有跑遠，戰鬥中洩漏出來的狂暴魔力就能將普通人吹飛，若是再使用寶具的話，足以釀成一次小範圍的地質性災難。

好在凜及時用寶石在幾人面前構建了一層綠色的魔術屏障，這才抵住了狂暴魔素的侵襲。

Rider並沒有完全釋放寶具，只是騎在馬背上，借只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白色天馬那凌駕於Lancer的速度，一次次地向著Lancer發起衝刺突擊，然後又迅速遠離繼續在空中盤旋。

簡易猜測她是以這種方式來避免自己在gaebolg的攻擊範圍內停留。

“嘁！真是狡猾！”Lancer罵了一聲，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提防著正在周圍上躥下跳的Rider。

瞥見簡易向著自己的方向抬起手臂，似乎是要為自己使用什麼技能，Lancer大手一揮。

“還是節省點兒體力吧小子。”

只見Lancer迅速地將長槍插進了地面，幾乎在瞬息之間就將所有的盧恩符文刻在了地面上。

下一秒，在符文的作用下，如同立方體一樣的紅色結界升起，將Lancer整個人圍在其中。

這是全盧恩之守護，雖不及某弓兵的菊花盾，卻也極為強力，不是一般的寶具就能雞破的。

當然，若是Rider完全解放對軍寶具騎英之韁繩，即便是全盧恩之守護也夠嗆。

看出什麼的簡易大喊：“汪醬！她的騎乘是A+！”

“別叫我狗！”

Lancer頭也不回地罵了一聲，同時在心裡誇讚簡易敏銳，心裡也再一次地盤算起來。

剛剛那樣的攻擊全盧恩之守護擋不了幾次，本想在短短的幾次防禦內等待Rider在駕馭天馬之時出現失誤，尋得機會一槍破敵！

但對方的騎乘技能若是A+的話，駕馭天馬時失誤的可能性就接近無限小，在盧恩守護被擊破之前，若是始終沒有失誤的話，自己危矣。

就在Lancer絞盡腦汁思考對策之時，Rider忽然加速，身下的天馬就如同彗星一般，以再度超越了極限的速度俯衝而來！

“雖然來不及助跑了，但是…”

說著，Lancer用力的握緊手中長槍，右腳後撤一步，繃緊身體，向著Rider的方向作投擲狀。

然而，就在Lancer準備以對軍寶具突穿死翔之槍應對對方的寶具之時，向著自己俯衝而來的Rider卻忽然無視了物理定律，在不減速的前提下驟然變向，向著簡易的方向衝了過去！

遭了！她的真正目標是…

“小子！”

短短的百米距離，當Lancer的聲音傳入簡易耳朵的瞬間，Rider也到了簡易的面前。

慢動作下，凜設下的魔力屏障瞬間碎裂，而馬背上的Rider，伸來的手也只差不到一指寬度的距離就可觸碰到簡易。

看著還沒反應過來，幾乎可說觸手可及的簡易，雖然知道對方被自己抓住後會因為天馬的速度被撕裂成重傷，但Rider沒有任何猶豫。

說時遲那時快，簡易、凜以及伊莉雅三人腳下十分突兀地亮起一個眼熟的紫色魔術陣……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Rider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簡易與凜還有伊莉雅消失在自己面前。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煙塵將通往大空洞外部的通道完全覆蓋，被姍姍來遲的Caster在千鈞一髮之際利用轉移魔術轉移到一旁的簡易則凝著眉頭，默默地注視著滿是煙塵的通道。

不會有錯，剛剛Rider的目標就是自己。

從天馬的路線來看，她並非是想要殺了自己，而是想要帶上自己離開。

明明迦摩跟她一樣因為同樣的目的想利用自己，她為什麼要選擇一個人帶上自己偷跑？

直接讓無敵的迦摩搞定自己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還有，為什麼在外邊的時候迦摩不想讓自己到大空洞裡來？明明大空洞中就是無敵的本體，不論想對自己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太大的阻撓。

簡易疑惑不解，但抬頭看了眼依舊淡淡地注視著下方戰鬥的迦摩後，一個更加不可思議更為離奇的可能性躍然腦海中。

難道說，大空洞中的迦摩本體與外邊的迦摩分身在某些不為人知的方面並不是一回事？

“Caster，解析的結果呢？”

凜的聲音打斷了簡易的思緒，緊接著，Lancer與剛剛情急之下忘記收手，將間桐慎二打飛出去的阿爾託莉雅也回到了簡易身邊。

Caster搖了搖頭，不言而喻。

先前，進入大空洞之時，簡易就讓Caster組先在外圍試著解析勘測，尋找解體大聖盃的可能性。

“哎，果然不會給我們那樣的機會。”凜嘆了口氣，緊接著便發現此時的簡易就好像根本不關心Caster的答案一樣，依舊眉頭緊鎖皺成川字型，像是在自顧自地思索著什麼。

“喂，怎麼了？”

凜拍了下簡易的肩膀，卻沒有得到回答，抬起頭的簡易直直地看向甬道處。

煙塵漸漸消散，被Rider的寶具撞擊過的甬道，在最外層的石壁漸漸脫落後，露出了深層的東西。

點滿繁星的星辰。

原來腳下，已是宇宙。

“我們這次真的闖進了死衚衕。”

簡易的嘴角露著幾分的苦澀，若迦摩的本體與分身真的有些微妙區別，根據已知的所有資訊，兩者應該是在目的一致（得到冬木聖盃）的前提下又有些區別，那就是外邊的分身多了一個想要利用自己來完成的不為人知的目的。

根據Rider十分認同且身體力行地支援的行事作風，以及那次夢中的對話，可以確定，她們是為了間桐櫻。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咱們本來不就奔著死衚衕來的嗎？難道還有活路？”Lancer隨口道，收起關注巴澤特與Berserker那邊的目光。

“伊莉雅，讓海叔回來吧。”簡易說。

“回來吧Berserker。”

伊莉雅將只差最後一擊，就能徹底打倒倒在地的巴澤特的海叔喚了回來。

“熱情這麼快就退卻了嗎？”

迦摩的聲音傳來，簡易沒有說話，就只是轉過頭，抬頭默默地注視著對方。

也並沒有生出類似於為什麼之前自己沒有察覺到這種事情的後悔。

畢竟，自己不是上帝視角的P社玩家，若是不親自踏入大空洞，也察覺不到這種事。

但是一旦踏進來，就等於遊戲結束。

這是一道無解題。

外表是大空洞，但實際上已經是迦摩所化的宇宙。

讓人生就生，讓人死就死。

不讓人出去就出不去，給人夾的死死的。

也就是說，這一趟，有來無回。

似是發現了甬道石壁脫落處露出的那處星辰，迦摩勾了勾嘴角，露出幾分欣賞。

“已經覺察到了嗎？覺察到已經被我無私的愛徹底包圍所以才放棄的嗎？”

伴隨著迦摩站起身的動作，整個大空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失神僅僅是一瞬間，當簡易等人再次回過神來時，已然身處星河燦爛的宇宙之中。

足足兩秒過去，半張著嘴，被這種景象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凜被簡易的驚呼喚醒。

“大家！咱們出國…呸，出球了！”

看著瞪大眼睛，指著數不清的星辰驚呼的簡易，凜額頭青筋直跳，想也不想舉起拳頭。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耍寶！”

簡易也沒在意，揉著腦袋嘿嘿一笑，後看向迦摩，真誠道謝：“有機會能看到這種景色，就算會死在這裡也值了，迦摩，謝謝了。”

聽罷，迦摩微微皺眉。

剛剛不是已經放棄了嗎？

簡易轉身，正對阿爾託莉雅等人，拍了拍手：“大家熱熱身，這可是七大人類惡之一的正體，普通人一輩子都沒機會瞅見，更別說跟其交手了，咱們能有這種機會，可得好好把握！”

而後簡易又轉身看向迦摩，繼續說道。

“迦摩，即便你在這片土地呆了整整十年，但現在看來還是不怎麼了解人類啊，甚至，別說人類了，身為愛神，你連真正的愛都不懂。”

“胡說八道！”迦摩本體第一次被簡易徹底激怒，藍色的墮落之炎瞬間高漲覆蓋了全身。

“身為擁有信徒的神卻不瞭解人類，身為愛神卻不瞭解愛，都不知道該說是可笑還是可悲。”

簡易無奈搖頭，後微微抬眼。

“你，從沒有從別人那裡得到過愛吧？只會一味付出跟無償賦予，甚至連自己都不愛的傢伙說自己理解愛，你是在故意惹我發笑？”

“可笑可憐可恨又可悲的是你們！”

“不，是伱。”

簡易的口氣突然放緩，直到這時，迦摩才發現簡易身後的眾人，除了Teacher外，都露著與簡易近乎一致的表情。

異變，也從這一刻開始。

墮落之炎猛然將迦摩完全包圍，當她的身影再次出現時，樣貌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作為Beast那標誌性的角出現了……

“至於說你不瞭解人類，你連我是不是真的放棄了都看不出來，談什麼瞭解人類？”

簡易理所當然地說，後抬起手來，四條魔術迴路全開，將剩餘不多的生力轉換為魔力。

見迦摩想要開口，簡易立刻搶先一步打斷其的施法：“別費你那嘴皮子了，講道理，你唯一能說服我的方法就是洗腦，不過說真的，透過洗腦別人來獲取認同感跟自我安慰有嘛區別？

還有，怕死的話爺都不會來大空洞，爺那會兒其實想的是：縱使敗的慘烈，也要戰的英勇！”

將所有的魔力抽空，把禮裝自帶的強化給阿爾託莉雅安排上，待阿爾託莉雅等人上去群毆被自己的話激怒的迦摩後，簡易在凜的攙扶下原地坐下。

一邊跟凜還有伊莉雅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宇宙風景，一邊注視著戰鬥，等待那早已註定的結局到來。

“也不知道這麼一幫人能不能給她打到二階段，要是能打到第二階段的話就更不虧了。”

簡易自言自語著，後向著戰場方向大喊。

“狗哥！她後邊沒防備你捅她腚啊倒是！”

“阿爾託莉雅都這時候了你還在意什麼騎士道？跟她沒必要講武德！”

“還有海叔你是不是放水了？辱海竟是我自己？對！就是那樣！替我狠狠地抽它奈子！”

“話又說回來，迦摩…不是，波旬啊，我發現了一個跟你頭頂的角形狀很像的星座。”

“我能給那個星座起個名嗎？就叫不懂裝懂，被人說不懂就炸氣的可憐愛神如何？”

“哦，不好意思看錯了，其實一點兒都不像你的角，更像一隻豎著的眼睛。話說回來，想到豎著的眼睛你有沒有聯想到一個男人？”

“喲西！既然這樣的話，那個星座我就越俎代庖待你取個名吧，就叫…帕爾瓦蒂如何？”

“你想啊，溼婆眼裡不就一個帕爾瓦蒂嗎？就叫帕爾瓦蒂座感覺很適合呢。”

“不，不對，溼婆可捨不得用第三隻眼看帕爾瓦蒂，那他有沒有用第三隻眼睛看人呢？第三隻眼中倒映的又是那個幸運兒呢？請告訴我，遠坂三三~”

“為什麼問我？”凜一臉懵。

“你不是去過帶嚶嗎？那肯定也去過帶嚶博物館的吧？既然去過帶嚶博物館，關於印度的問題我不問你問誰？難道問迦摩…不是，波旬嗎？”

“是非常非常幸運的印度愛神迦摩先生哦~”凜彎起眼睛，豎起一根食指微笑作答，另隻手能貼多緊就貼多緊，畢竟可能活不了幾分鐘了。

透過契約感覺到的Lancer的狀態，已經到了一種岌岌可危的地步，那麼Berserker他們也不會強多少，對於現在的迦摩來說也就分分鐘的事。

“哎呀呀，那他真是好幸運呢~這得祖墳炸了才能有這種好運吧？”簡易近乎感慨地說。

“不是哦大哥哥，迦摩祖墳沒炸，但他自己炸了。”伊莉雅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而且是灰都不剩的那種。”

“用自己炸了來換取好運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第一口螃蟹吃的真值，直接讓他成為了印度神話…不，世界神話第一幸運兒！誰聽了不得誇他一聲好運（冤種）？”

身上沒有力氣，但嘴皮子勉強還行，想到什麼垃圾話簡易就說，一點兒也不憋著。

一來，雖然知道垃圾話對於這種型別的對手用處不大，但哪怕只是瞬息之間的一個搖擺，阿爾託莉雅他們也能替自己多給她一擊。

當然，目前來看，垃圾話還挺管用的，狗哥的槍以及得手好多次了！

二來嘛，打又打不過，過過嘴癮。

“混蛋！！”

迦摩的怒吼忽然傳來，令簡易頓時就感到一陣恍惚。

回來了！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猶記先前的迦摩分身破防時，也是像這樣飽含深情地呼喚自己的！

話又說回來……

簡易看向剛剛完成變身，頭上的角變成了耀眼信仰之光的迦摩。

這貨到底是被自己氣到主動變成第二階段，還是被打成第二階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