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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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問完之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

顧玄謹隨後對剛剛的小夥計說：“幫我留意著最近進進出出的魁梧無武功的男子。”

長得高瘦的小夥計連連點頭：“好勒，官爺。”

回程的路上，洛英皺眉思索。

顧玄謹望向她，問道：“你在想什麼？”

洛英：“我在想，你為什麼不去找紫薇，卻只找了紫檀。”

“你覺得紫薇有殺人的動機？”顧玄謹問。

“不知道，我都沒見過她。”洛英道。

“等我們驗完屍，再去找她。”

“她是花樓極好的歌姬，花樓老闆娘待她也極好，那個掮客早在很久之前就和紫薇來往密切，我看她沒有特別大的殺人動機。”顧玄謹道。

洛英：“原來如此。”

~

馬車一路回府，終於抵達慎刑司。

一行人下了車。

顧玄謹抬頭望天，此時天光已大亮。

他往旁邊看去，就看到洛英不顧形象的打了個哈氣。

今日是起的早了點。

顧玄謹同三人一同去了驗屍房。

房屋內黑漆漆的，左青上前去點了幾根蠟燭。

蠟燭明晃晃的光，照的室內的分為越發詭異。

“啊！”洛英突然大叫一聲，只見左青拿著蠟燭照著自己的下巴，“猙獰”的看著她。

洛英下意識地躲在顧玄謹地身後。

“左青，你別嚇唬她。”顧玄謹道。

左青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洛兄如此膽小！倒是像個女娃娃。”

顧玄謹哼笑了聲：“在怕黑這一點上確實像個女娃娃。”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洛英一眼。

洛英不理他們兩地嘲笑，率先走向屍體。

只是她第一次驗屍，在還離屍體兩三步地時候，就已經聞到了強烈地腐臭。

她捂著鼻子，又往回走，走了沒兩步，撞上了一具結實地胸膛。

轉身回頭，就見是顧玄謹。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洛英不服氣，又強忍著腐臭，繼續上前，將屍體上地白布揭了開來。

只見，這具男屍全身早已腐爛地不行，臉部浮腫，嘴唇無血色，胸膛那還有一個大窟窿，很是慘烈。

“嘔~”洛英終於忍不住了，躲到了角落去，早上吃的早餐一個不落的全部吐了出來。

洛英嘆了口氣，只見顧玄謹已經上前。

“漱個口吧。”顧玄謹道。

洛英接過他手裡的杯子，趕緊喝了幾口，漱了漱口。

一行三人都以為洛英要告難，誰知她吐完卻是繼續去到屍體旁了。

左青道：“洛兄，實在忍不了可以休息的，不必這樣勉強，我們三個查也一樣的。”

洛英嘆了口氣，想來都來了，豈能不自己查？不查也得查。

她下定決心般得拍了拍左青得肩膀，“沒事的，左兄，我能忍受。”

洛英剛意志堅定地說完。隨之又一陣乾嘔起來。

左青笑了笑，這次倒是沒取笑她。

~

驗屍地過程非常麻煩，他們仔細查了查死者地勒脖痕，隨後又仔細看了看死者地胸膛。

洛英看到這地時候，終於是一錘定音：“這不是狐妖所傷。”

左青疑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

洛英道：“如果真是狐妖，應該會留有狐妖得法術痕跡，可這明明是人工得刀傷。”

左青和江臨對視一眼，疑惑道：“你能分清法術痕跡？”

想到此，江臨多看了洛英一眼，想著那隻九尾狐跑了，多出來一個年輕姑娘。

難道？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得話，主君為何要留她在身邊。

江臨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後只聽顧玄謹道：“沒錯，這確實沒有妖怪得法力。”

江臨和左青一抬頭，就見顧玄謹如此斬釘截鐵得說，兩人倒也沒多反駁。

以往得案件都是顧玄謹親自操辦，從未出過差錯，於是他們兩人很是信他。

“如果是人為得話，那就好排查多了。”左青道。

畢竟人妖殊途，去追查妖怪兇手，豈是他一個凡人能勝任的。

~

驗完屍體，幾人回到主屋辦公的地方。

一架木板上，被釘上了幾個人的畫像。

穿著青衣服的女子，就是紫檀。還有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是花樓的紫薇。另一個是一名清秀的男子，穿著麻布衣衫，想必就是紫檀的相好。

這裡面有充分殺人動機的，除了紫檀外，就剩下她的相好。

一行人分析好了之後，顧玄謹道：“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去紫檀的相好那。”

“他名叫劉根生，無父無母，早年辛苦生活，是在西市東直門大街的一家豬肉鋪旁，和紫檀相識的。”

“兩人很快好了起來，劉根生甚至努力打工，賺了彩禮，準備向紫檀提親。可是紫檀的父親是個賭鬼，成天賭博，欠了一屁股債，於是沒法，只能將女兒賣去花樓。”

“真是個畜生！”左青義憤填膺的罵道。

“我們接下來，除了找劉根生，還要找紫檀的父親紫冤。”顧玄謹道。

左青忍不住吐槽：“他這名字確實很冤。”

顧玄謹道：“他們家那一帶的人幾乎都不識字，名字隨便取得，能認出人來便好。”

左青不再言語，思索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懂民間疾苦。

~

幾人左右做了一同分析，隨後分成兩組，一組左青和江臨，一組顧玄謹和洛英。

洛英皺眉，心道：怎麼讓我跟這個追債鬼在一起。

顧玄謹像是能讀心似的，“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

洛英：“……絕無可能，你可是我得主君大人！”

這一通馬屁拍的，顧玄謹實在是……

“追查劉根生得事，推遲到今天傍晚去做，今天早上先這樣吧，幾位辛苦了。”

一轉眼，太陽已經高照起來。

因是仲夏，所以外面熱得嚇人。

這麼高熱得天奔波於外面，只怕是要被烤化，所以顧玄謹刻意推遲了時間。

房屋內沒有冰涼解暑得東西，洛英本就是狐狸，即使變成人形，也不代表她那一身狐狸毛沒了，她熱得直轉圈。

顧玄謹沒法，自己也是熱得厲害，只跟門前得護衛道：“去幫我拿些冰塊來。”

護衛很快拿來了冰塊。

顧玄謹率先裝了一碗給洛英，洛英感激得看著他，如果此時她是原身得話，她肯定會伸出狐狸爪子抱住顧玄謹，然後不停地搖尾巴。

“主君，你真是太好了。”她開心地道。

顧玄謹出乎意料地笑了笑，隨後秉承著其毒舌地功底不變，只道：“你拍馬屁地功夫不太好！”

洛英這次倒是沒回懟她。

左青和江臨兩人則出乎意料地看著這兩人地互動。

是否有些太親密了，左青心裡嘀咕，隨後震驚地瞪大眼睛，老大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誒呀！這可完蛋了。

想到此，左青一派心痛不已，隨後來了個猛男撒嬌：“老大，人家也要冰塊嘛。”

顧玄謹：“……”

洛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