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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馬歇爾鄉村俱樂部,湯米認真的挑選著高爾夫球杆。
旁邊和湯米穿著相同的球服,正叉腰扶額遠眺前方起伏果嶺的阿爾-戈爾嘴裡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知道克林頓那傢伙做州長時,只會去白人專屬高爾夫球俱樂部的醜聞是怎麼曝光的嗎?”
“無所謂,他早就已經解決了不是嗎?他現在可受那些黑人歡迎呢,誰他媽在乎他之前是不是絕對不會與黑人出現在同一片高爾夫球場。”湯米選了一支球杆在手裡揮動了兩下,嘴裡說道。
阿爾-戈爾看向湯米,笑了起來:“因為他付小費太吝嗇,那傢伙總是以為靠那張醜臉就能讓女人爽上天。”
“據我瞭解,的確有很多黑妞幻想和他來一發,說起來也很有意思,這傢伙雖然拒絕和黑人一起打球,但卻不排斥和黑人一起上床,這傢伙是虛偽的白人主義者,真正的白人該和我一樣自律,經得起誘惑。”湯米直起身看了一眼遠方說道。
“重點是付小費和吝嗇,湯米。”戈爾說道。
“謝謝你不那麼隱患的提醒我,我付給你的小費有些少,所以伱希望我能用什麼補償你,這根合金球杆怎麼樣?”湯米咧嘴笑了起來,朝阿爾-戈爾晃了晃手裡那根高爾夫球杆說道。
這是他挑選的支持者,他可以信任的SSD校友兄弟,今年四十一歲,年富力強,其實戈爾並不缺支援,這傢伙可是世襲國會參議員,田納西州的戈爾家族哪怕不如肯尼迪或者布什,羅斯福那些世襲政客家族顯赫,但也是國會老牌豪強,絕非無名之輩。
祖父艾倫-戈爾,田納西州坎伯蘭大學畢業,SSD校友,畢業成為一名執業律師,美西戰爭時,加入田納西志願軍團擔任步兵上尉前往古巴戰場,戰爭結束後在田納西州的法庭擔任法官,後來競選成為國會眾議員,只是剛剛擔任參議員不久就因為肺病去世。
父親阿爾伯特-戈爾,如今也被稱為老戈爾,畢業於田納西州立大學,SSD校友,前美國國會參議員,範德比爾特大學客座教授,西方石油公司董事會董事,副總裁。
說到老戈爾,就需要重點提及戈爾家族的外姓族長,雖然老戈爾早早失去父親的庇護,但他幸運的有一位叫做科德爾-赫爾的教父,也被美國政客們公認為戈爾家族外姓族長。
科德爾-赫爾是老戈爾父親艾倫-戈爾的大學校友,SSD同期兄弟,美西戰爭時期一起報名參軍上戰場,打完仗回來,一個當法官,一個當律師,堪稱田納西州司法界絕代雙驕,完美互補。
後來更是雙雙進入國會,可惜艾倫-戈爾去世太早,去世前拜託好兄弟科德爾-赫爾照顧自己的子嗣。
為了更好照顧死去好友的家人,赫爾四十五歲才結婚,而且終身沒有再生兒育女,把老戈爾當成自己兒子去培養。
赫爾是美國曆史上在任時間最長的國務卿,羅斯福總統多次在公開場合讚美他為自己最強大的盟友,這倒是真的,在赫爾的巔峰時期,他強大到如果不點頭,南方的民主黨就不會把選票投給來自紐約的羅斯福,強大到美國猶太人集資,羅斯福總統夫妻出面,試圖救大概九百多名在德國隨時被抓進集中營屠殺的猶太人來美國的計劃被赫爾一個人就能粗暴否決。
1939年,九百多名德國猶太人傾家蕩產買船票登上一艘德國遠洋客輪,跑來大西洋美國附近的海域,美國猶太人則集資準備請羅斯福夫婦站臺,收了站臺費的羅斯福夫妻只需要出個海登上那艘客輪,這樣客輪就能順理成章變更航線駛入美國,哪怕短暫停泊,也能讓那些猶太人下船抵達美國,既有錢收,又能幫自己夫婦身上疊加一些慈善,人道主義救援的金身,總統夫婦覺得何樂而不為。
可惜不巧的是,這件事被純種盎克魯撒克遜白人,3K黨鐵桿黨徒,國務卿赫爾知道了,他直接找到總統夫婦,表示猶太人付的站臺費總統可以收下,但客輪不能登,而且客輪不能駛入美國,羅斯福的妻子怒斥赫爾冷血,諷刺慶幸赫爾不是美利堅總統,然後準備和丈夫堅持登船時,赫爾冷冷開口,羅斯福敢走出去,1940年的總統是誰他不知道,但他能肯定那時的總統名字一定不叫作富蘭克林-羅斯福。
最終羅斯福拒絕了客輪入境,九百多個買了高價票的猶太富翁在大西洋漂了不知道多久,距離自由偉大的美利堅只有一步之遙時,就因為赫爾的一句話,被原路帶回了德國,然後成功趕上了德國對猶太人的大屠殺,直接送去集中營生產日用品。
美國的猶太人代表發現總統收錢卻不履行承諾,登門質問,總統夫人告知對方是赫爾阻止了救援,於是美國猶太人向美國國務院歧視且間接參與屠殺猶太人的行為發起了申訴,獲悉美國猶太人敢找自己麻煩,赫爾的反應也很迅速,那就是給全世界的美國領事館發出政令,禁止向猶太人發放簽證,同時之前本來考慮接收兩萬多名歐洲猶太兒童來美國的提議,也直接變成了冷冰冰的絕無可能,美國南方同時爆發了大量猶太人被欺凌事件。
這一連串操作,讓猶太人在赫爾從1939年到1945年因病辭職這幾年前,在美國養成了閉嘴的好習慣,再也沒有敢說政府歧視猶太人的話。
更讓猶太人震驚的是,他們調查後發現,赫爾的妻子,居然是一位漂亮的奧地利裔猶太寡婦,而娶猶太老婆和送猶太人去死這兩件事,在赫爾這裡並不矛盾。
傳言當時有猶太人不能接受這個真相,找記者假裝採訪,詢問已經因病退休的赫爾,為什麼對猶太人缺乏好感卻又娶了一位猶太妻子。而赫爾的答覆據說也非常美利堅,我只是不想生孩子分走我對好友子女的感情,不是沒有**慾望。
赫爾退休當年,明明美國聯邦所有官員甚至西方高層,都知道赫爾是個3K黨徒,SSD白人主義者,卻紛紛向諾貝爾委員會推薦他,最終委員會決定授予他諾貝爾和平獎,表彰他為西半球和平所作的努力。
對SSD這個兄弟會很多已經去世或者健在的兄弟心中,科德爾-赫爾是無所不能的上帝一般的存在,能冷漠目送猶太人被帶去屠殺,能當面告訴黑人要實施種族隔離,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白人種族主義者,但所有人還要違心的為他奉上所有讚譽,表示他的屠殺,和種族歧視完全配得上諾貝爾和平獎。
在他之前,在他之後,SSD都再也找不出這麼具有影響力的兄弟。
這位戈爾家族的外姓族長,把老阿爾伯特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管教,把對方調教成了第二個自己,理性,殘忍,白人至上,履歷也如同複製貼上,大學加入民主黨,拿下政治與法學雙學位,擔任律師起家,成為國會眾議員,二戰期間以議員身份參軍,奔赴前線戰場觀察和參與戰鬥,完成國會議員報告,在德國盟軍佔領期擔任軍政府檢察官,退伍後繼續當選眾議員,怎麼看都是一顆耀眼的政壇新星。
按照赫爾的設想,教子老戈爾應該在五十年代中期具備競選總統的實力,但很遺憾,因為赫爾後期肺結核發作,常常入院治療,無法繼續對老戈爾言傳身教,而老戈爾則做錯了一道題,他以為自己參加過二戰,見過戰場,所以瞭解戰爭,在1951年一次針對五角大樓的國會聽證會中,老戈爾認為美軍將領解釋朝鮮戰爭美軍戰況不佳的話語只是藉口,認為這是美軍試圖要挾國會撥款的態度,朝鮮和中國志願軍怎麼可能抵擋住美軍的攻勢,實在不行就用核武器製造一條輻射帶,切斷對方的後路,讓朝鮮和志願軍的補給和援兵無法越過輻射帶,把朝鮮版圖一分為二,徹底包圍那些被截斷後路計程車兵。
這番發言被美軍認為是戰爭狂的囈語發言,連答覆都懶得多說,只說老戈爾沒去過朝鮮戰場,不瞭解戰場情況和對手的抵抗意志,同時把老戈爾劃入美軍最討厭的國會智障黑名單,這讓老戈爾失去五角大樓的歡心,也斷送了總統之路,民主黨不會挑選一個被五角大樓厭惡的人選,因為那簡直就是直接幫共和黨方面送上助攻。
不過雖然喪失了競選總統的機會,但老戈爾仍然在國會參議員的位置上前前後後坐了近二十年,一直穩固自家在田納西州的影響力,一直撐到了兒子阿爾-戈爾長大成人,符合條件來接手自己的政治遺產。
阿爾-戈爾這位湯米不予餘力支援的世襲參議員第三代同樣有一位教父,那就是西方石油公司的持有者,美利堅傳奇商人阿曼德-漢默,漢默之前就是老戈爾的金主,一直對老戈爾提供強大的資金支援,甚至70年落敗告別參議院後,還讓老戈爾加入自己公司擔任董事會董事和副總裁,當然,回報就是西方石油公司大部分汙染嚴重的煤炭和化肥工廠,都被老戈爾安排在田納西州,甚至煤炭公司完全就歸老戈爾負責,從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哪怕洗煤廠和化肥廠汙水染黑了再多田納西州的水源,西方石油公司在田納西州都沒被環保部門找麻煩,當地居民試圖自費找環保公司測汙染,沒等去開始測試,測試員就能被各種違反州法律的罪名逐出田納西州,徹底閉嘴,這就是老戈爾在田納西州的影響力,再加上他是田納西州國會參議員,他不開口在國會代表田納西州提汙染問題,國會幾乎也不瞭解田納西的汙染情況。
正是這種長期密切的友誼,也讓漢默對老戈爾給出承諾,他可以支援教子小戈爾未來競選總統。
而且除了漢默,戈爾家族與洛克菲勒家族也關係緊密,洛克菲勒家族的石油加工產業有一部分也位於田納西州,戈爾讀哈佛大學和範德比爾特大學時,一直享受洛克菲勒家族的獎學金支援。
可以說,就算沒有湯米的支援,戈爾真要是參加大選,也不缺資金方面的問題,他缺少的是輿論宣傳支援,這一點是非常大的短板。
因為科德爾-赫爾和他老父親戈爾的過往黑料太多,現在的美利堅環境已經無法接受那些二戰時期政客的行為與言論,真要是大選,用屁股想也知道共和黨對手能把自家過往那些黑料全都拿出來在電視臺免費普及給美國民眾。
現在這種猶太人佔領華爾街和好萊塢的局勢,就老族長赫爾當年逼死猶太人的事一旦再被抖出來公之於眾,戈爾覺得自己差不多和父親當年一樣,基本就告別總統之路了,餘生只剩下繼續把持田納西州,把崛起的希望放在兒子身上。
而同為SSD兄弟的湯米聯絡他時,並沒有炫耀財力,而是坦誠的和同樣關注計算機發展的他聊起了籌備的計算機網路和電視網路計劃,描述了一下即將來臨的網際網路時代,這讓阿爾-戈爾看到了亮光,他之前一直關注計算機網路,就是出於對輿論宣傳的渴求,他總覺得這東西早晚會和電視一樣普及,甚至會超過電視,如果能搶佔網際網路陣地,就算只是與傳統的媒體報刊和電視網路平分秋色,他的希望也能大大增加。
更何況,提出這個設想的湯米-霍克,和他一樣來自SSD兄弟會。
所以,阿爾-戈爾一直幫湯米在國會內推動一些法案的出臺,哪怕湯米看起來支援克林頓更多,也從不在意,只是認真和湯米提了個請求。
那就是他希望湯米這個會內兄弟,能擔任他剛好在兩人第一次見面前不久出生的兒子阿爾伯特三世的教父。
此刻聽到湯米的調侃,阿爾-戈爾先是示意球童幫忙擺好球,自己試著揮了一杆,等擊飛之後才對湯米笑笑說道:“當然,看到那球杆我已經迫不及待。”
隨後把球童打發去遠處,等四周附近除了佩奇再沒有其他人,戈爾才雙手杵著球杆看向湯米:“你不太可能單純喊我來打一場高爾夫。”
“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我丟擲了魚餌,的確有些傻瓜們跳出來說我的電視臺搞該死的麥卡錫宣傳,但都是些小角色,現在知名政客都這麼膽怯了嗎?怎麼就不能勇敢一些!”湯米語氣有些煩躁的罵道。
戈爾轉動著球杆:“有沒有可能因為他們不是傻瓜,才能成為知名人物。”
“我需要一個民主黨知名度高的人物跳出來,被我狠狠在他臉上來一拳,但這個人遲遲沒有出現。”湯米看向戈爾。
戈爾微微點頭:“所以呢,你想自己選一個?”
“我們的紐約市長,民主黨老好人艾德-柯屈,他已經幹了三個任期,第三個任期即將結束,民調很低,而且……”湯米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沒等他說完,戈爾就已經果斷打斷了他的話,認真的開口:
“不,他是我的好友,你知道他在之前我黨內提名時在紐約幫我宣傳有多賣力嗎?你不僅不能選擇他,還應該支援他繼續連任,湯米!”
湯米似乎猜到戈爾會有些激烈,但沒有退步:“那傢伙是個披著民主黨外衣的共和黨人,他在共和黨的朋友比民主黨要多的多,而且他就是靠著默多克的輿論支援在十年前坐上了紐約市長的位置,他跳出來義正言辭的抨擊我的所作所為非常合理,然後我再把他搞到身敗名裂給其他共和黨人一個下馬威也合情合理。”
“他準備繼續競選連任,他不會惹任何麻煩,他是聰明人,就算你希望,他也不可能現在跳出來指責你。”戈爾說道。
湯米撥出一口氣,聳聳肩:“所以我希望你這位他不多的黨內好友,去勸他勇敢站出來。”
“他不同意呢?”戈爾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湯米朝不遠處的佩奇招招手,佩奇走過來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湯米,湯米則直接拍在阿爾-戈爾的懷裡:“他是個基佬,而且是你最討厭的,被其他男人搞的那種。”
“這他媽不可能!”阿爾-戈爾沒有急著去拆檔案袋,而是瞪起眼睛看著湯米,壓低聲音:“雖然他沒有結婚,但我……我和他,還有一些男士,大家有一次在紐約俱樂部和很多女孩娛樂,他……”
“欺騙,他喜歡當0,你猜紐約民眾會怎麼看待它?”湯米收回目光,繼續擺放高爾夫球,隨後一杆揮出。
戈爾則沒有了打球的心情,對湯米追問道:“你怎麼查到這一切的,湯米?我是說的確有人因為他一直未婚質疑過他,但沒有證據,你怎麼做到的?”
“我該怎麼說,你覺得我穿越到未來,從2022年他那個跟隨他多年的侄子在他死後出版的暢銷書得知了這個隱瞞了數十年的真相更值得相信,還是我手下有個基佬剛好巧合的和紐約市長大人共享過一根球杆值得相信?”湯米扭頭輕描淡寫的看向戈爾說道:“我不會對你說謊,戈爾,他的確是個你討厭的基佬。”
戈爾拍打著手裡的檔案袋,眼睛盯著湯米:“如果是真的,把這一切爆出來,他不止無法尋求連任,說不定還要搬出紐約,餘生都要躲避紐約基佬們的憤怒追殺。”
“如果他同意跳出來幫默多克攻擊我,他就只是無法尋求連任,但還能繼續住在紐約。”湯米也回望著戈爾,慢慢開口說道。
“你準備怎麼讓他身敗名裂,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他的負面訊息?”戈爾繼續問道。
湯米微微搖了搖頭,隨後望向遠處的果嶺:“誰會知道一個人所有的黑料,當然是他自己,我又是個心軟的人,喜歡給人選擇,這次也一樣,他可以選擇自己提供一份足夠爆炸但還能保有尊嚴的黑料,把黑料透過你交給我的電視臺和泰德的報紙上放出來,或者選擇更便捷的方法,我直接把你手裡那份資料在電視網路播出來。”
“你要讓他自己跳出來攻擊你,攻擊完成後,再親手把開啟保險的槍遞到你手裡,他只能選擇體面或狼狽的死法。”戈爾感覺眉心都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隨後果斷開口:
“我要飛去紐約。”
“檔案袋裡有飛往紐約的機票,我就知道你在洛杉磯呆不滿三個小時。”湯米朝戈爾笑笑,隨後指向遠處正慢慢走來的一群人影:“所以我為了避免無聊和浪費場地費,還讓迪莉亞,蘇珊帶著被福克斯騷擾的姑娘們來這裡放鬆。”
戈爾看向湯米:“你是個殘忍的混蛋,湯米-霍克。”
湯米扛著球杆朝著人群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道:“和戈爾家族的老族長,SSD的灰衣教父科爾德-赫爾先生比起來還差得遠,But,我正努力追趕他,回頭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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