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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肯尼迪靠坐在這處南區度假別墅客廳的沙發上,朝嘴裡送了一口白蘭地,隨後看向湯米,這個青年此時手裡正握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邁阿密的夜間海景,同時面帶微笑的與他的家人通話,兩個電話,一個打給他家,一個是他未婚妻家,電話中,他關心父親的身體,提醒他要按照醫生安排,定期去醫院檢查身體,他關心妹妹的學業,瞭解對方的成績,甚至還能津津有味的和未來岳母就對方近期的旅行聊上十幾分鍾,討論芬蘭那個全民全部都冷漠內向的國度,到底為什麼會誕生了聖誕老人這種不符合芬蘭人性格的形象。
他甚至連收養的兩條狗狗是否抑鬱都會關心,一個無可挑剔的美國熱愛家庭的好青年。
別說他那位在電話那邊的未來岳母,大衛肯尼迪覺得如果把湯米打電話時的畫面記錄下來在電視臺播放出去,很多有女兒的美國媽媽們說不定都會把這個英俊,自律,關心家人,陽光善良,風趣幽默的年輕人當作挑選女婿的標準。
自己是他岳母,說不定也會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度假別墅交給他供他暫住,是的,這處別墅是湯米未婚妻岳母名下的房產,從女兒口中得知湯米跑來邁阿密度假,對方特意打來電話,讓湯米住進來,還貼心的給之前的傭人放了個長假,方便湯米僱傭臨時傭人為他服務,避免自己的老傭人見到一些不該見到的畫面。
等湯米和岳母聊天結束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還給佩奇,這才整理著襯衫袖口坐回大衛-肯尼迪的對面,自己動手倒了杯酒水,嘴裡解釋道:“和家人每週一次的通話聊天,是我保持了很久的習慣,絕對不是不尊重任何人的意思。”
“我理解,尊重家人,才能尊重所有人。”大衛-肯尼迪活動了一下坐的有些胃酸的腰部,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是個好習慣,如果連家人的情緒都無法安撫,更不可能安撫容易憤怒的美國民眾,我一直覺得優秀的政客,首先要是個解決各種家庭問題的高手。”
湯米舉起酒杯和對方碰了一下:“說起解決家庭問題,你一定是最頂尖的那個,比爾和我說,如果他有你解決家庭問題的一半能力,也不會和黛安經常吵到不可開交。”
大衛得意的笑了笑,沒有否認,他兩個前妻和現任妻子和平相處,並且全都能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他當初爆發醜聞時,三個妻子連同他們的家人一起出現在媒體的鏡頭前,向公眾展示她們對他的支援和信任,這當然是能力與魅力的一種展現。
如果沒有那該死的醜聞,按照正常發展而言,他也早就該結束大使工作,進入參議院,去年總統大選民主黨候選人的名單中,就該有他的名字,可惜沒有如果,自己失去了政治生命,失去了領導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度的機會,如今只剩下這一座城,還不能正大光明以自己的名義領導它。
注意到大衛的表情有些細微變化,湯米喝了口酒:“政治真是兇險,稍有不慎,多年努力轉瞬成空。”
“這句話也許我可以當做是你對羅娜的不滿?”大衛朝湯米一笑,那些唏噓隨之不見,他今天來這裡是因為競選已經到了下半場,而湯米對他的拖延有些不滿。
湯米打量著杯中的酒水許久,才正視大衛-肯尼迪:“我非常理解伱,或者說羅娜有這樣的反應,畢竟當年你遭遇過不幸,被記者和警察毀掉了你的政治生命,所以遇到這種情況,猶豫和謹慎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有一個問題,如果從頭到尾都由我搞定,大衛,我可以把傑夫的席位可以給羅娜,也可以給其他人,你覺得呢?”
大衛-肯尼迪深陷在眼眶裡的灰藍色眸子盯著湯米,沒有開口回應,湯米當然能語氣輕鬆,因為就算是傑夫輸掉,對這個青年也沒有任何影響,這他媽就是他度假的一個遊戲。
但如果自己或者羅娜被人抓到把柄,只剩的這座城恐怕也會失去,到時,他就真的一無所有。
“你知道嗎?湯米,我一直好奇斯蒂芬和比爾為什麼……重視你。”良久之後,大衛開口,卻突兀的問了另一個問題:“我嘗試著瞭解你的資料,卻發現你好像就是創辦了兩個電視網,以及之前製作發售了一款軟體,是一些科技公司的投資者之外,好像沒什麼非常顯眼的資料,我不是說現在的你值得重視,但……我瞭解政治,瞭解政客的重視,你只是捐款,從不參與很多政治性討論,而且看起來除了電視媒體輿論之外,沒有其他影響力,最多就是另一個特納,但民主黨人尊重特納嗎?不,可你不同,為什麼?”
大衛-肯尼斯猶豫半天,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競選如今已經正式進入到兩黨廝殺階段,民主黨不等與共和黨交鋒,就已經在傑夫-拉什的幫助下被搞到七零八落,所有媒體都看好團結的共和黨,因為初選結束,伊利亞那-萊蒂以87%的黨內支援率當選為共和黨唯一候選人,代表共和黨競選十八選區的席位,在她贏得了大量本區古巴裔支援的同時,共和黨其他黑人候選人則全力爭取本區黑人支援她,很多民主黨黑人候選人傑拉德-裡奇曼的鐵桿支持者都因為BT電視臺播出的新聞,轉而投入共和黨陣營,支援伊利亞那-萊蒂,因為對方在初選辯論中表示,不會區分古巴裔和黑人,大家都是有色人種,都需要爭取權益。
總統布什特意飛來幫伊利亞那-萊蒂站臺,全國報紙都看好對方當選,為共和黨在國會再次奪下一個席位,民主黨已經迴天乏力。
這一切都是他大衛-肯尼迪與湯米計劃好的,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看起來就像是民主黨因為還沒有在內部計劃好如何瓜分前任眾議員克勞德-佩珀留下的政治遺產,而鬧到四分五裂,黨內都無法統一思想,甚至競選人口號對立,一切都是匆匆應戰,毫無章法的鬧劇,導致本來雙方都有古巴裔候選人,但民主黨的羅娜因為表現乏力,很多古巴裔改為支援共和黨的伊利亞那-萊蒂。
可是鬧劇也就到此為止,按照他和湯米的約定,湯米負責讓傑夫把古巴裔推向共和黨,之後大衛-肯尼迪或者說他前妻羅娜負責出手,擊碎對方的古巴裔當選美夢。
大衛-肯尼迪當然早就佈置了計劃,但問題是,如果事情爆出來,他和他三個妻子的家族恐怕都沒辦法再留在邁阿密,雖然爆出來的機率非常低,但當年自己被抓的機率也同樣低來著,所以他有些顧慮,而且他真的一旦佈置下去,就意味著自己或者說前妻羅娜的蛋蛋被湯米攥住,如果羅娜有蛋蛋的話。
唯一緩解顧慮的方法,就是搞清楚湯米為什麼會讓很多民主黨的黨內成員尊重,他了解金主,像湯米這種錢多事少的金主當然受到人們喜愛,但比爾-克林頓兩夫婦對湯米表現出來的已經不是喜愛,而是遠超喜愛的重視。
喜愛應該是大家對斯蒂芬-賓恩那種,每個重要節日,都會寄給對方賀卡,任何聚會都會邀請對方,無話不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但對待湯米,他們是尊重,比爾手寫邀請函,被黛安直接否掉,隨後親自飛來邁阿密,請湯米的未婚妻邀請湯米,再當面道歉,最主要的是,他們兩夫妻飛來邁阿密後,第一件事是問自己和羅娜,有沒有可能讓羅娜改為支援湯米看好的傑夫-拉什。
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傑夫-拉什是個相信地平說的傻子,僅僅因為湯米-霍克看好他,就要勸說羅娜這個邁阿密前副市長放棄參選,全力支援一個地道的佛羅里達白人傻瓜。
如果湯米-霍克只是有錢,絕對不會得到這種待遇。
湯米用手指輕輕撓了撓額頭,隨後淡然的笑笑:“沒什麼,這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故事,只不過我人生其他的一部分不如電視網看起來高調而已,很多人說因為斯蒂芬和我的友誼,所以他影響了我,把他在民主黨的很多朋友介紹給了我,我也順理成章成為了他們的支持者,這是錯誤的,舉個例子,斯蒂芬睡過一個高階女郎,他覺得這個女人不錯,於是介紹給我,我當然不可能就因為斯蒂芬睡過她,就直接送給對方四百塊,最基本的,我要套上Trojan,親自試過之後再做出決定,到底是給對方一筆小費,還是讓斯蒂芬帶著那個爛貨滾出我的視線。”
“從你這句話,倒是可以看出,無論年紀老邁的金主,還是年富力強的金主,對政客的評價都是一致的深刻,就不能尊重一下你對面這個高階女郎?”大衛聽到湯米把政客比喻成高階女郎,笑著說道。
湯米放下酒杯,拿起香菸點燃:“我人生第一次政治捐款是在1984年,那時我還在斯坦福讀書,捐款物件是民主黨的參議員候選人阿爾-戈爾,他是範德比爾特大學SSD兄弟會的成員,不得不說,那傢伙當時真的吸引了我,年輕,英俊,強硬,二十七歲就子承父業擔任了國會眾議員,三十三歲就成為了國會參議員,絕對的美國總統未來人選,再加上當時他那些諸如反對同性戀,反對聯邦拿錢幫黑人墮胎,反對禁止跨州槍支銷售,提倡聯邦政府支援計算機通訊業發展等等口號,這簡直比真正的高階女郎還吸引我,高階女郎陪我上床一次只能拿走我四百塊,但我連他本人都沒見過,就讓秘書給他送去了十萬塊,然後越來越多……我的捐款之路就這樣開始了。”
“阿爾-戈爾?偏保守的黨內溫和派。”大衛嘴裡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那傢伙絕對是民主黨的後起之秀,和比爾一樣年輕耀眼,多次被人抨擊是個典型的偽善型白人種族主義者,因為戈爾能一臉激動的響應國會把馬丁-路德-金的生日列為美利堅法定假日,面對記者採訪時,道貌岸然的表示這是個偉大的勝利,這個法定假日將持續提醒美利堅未來的所有民眾,種族平等非常重要,馬丁路德金為這個國家做出了什麼貢獻。
但他也能一臉冷漠的在“墮胎中立”這種實際幫助黑人底層婦女的提案中投下反對票,在記者詢問為何反對墮胎時,狡猾的表示自己不反對墮胎,只是反對墮胎這種私人事務還需要政府來買單,他無法理解女人生孩子,政府要補貼生育福利,現在連女人墮胎,拒絕生孩子都要補貼手術費這種事,這種提案是對美利堅女性的侮辱,美利堅的女人獨立自主,一定不會願意被嘲諷她們生孩子靠男人,不生孩子靠政府。
私下還傳言戈爾說過當然不能讓黑人婦女墮胎,因為一旦未來發生戰爭,那些拿國家補貼養育長大的青年就是最好的兵員。
總之就是表面上黑人能在他這裡得到所有尊重和平等對待,但實際上黑人別想從他手裡拿走任何實際利益。
而且他的履歷比起很多其他世家參議員要更有說服力,比如有記者調查過,數百名在越南戰爭時期服役的所謂政治家庭繼承人,名校生,真正前往越南戰場服役的只有十幾人,戈爾就是十幾個人中的一個,雖然他前往越南也是為了幫他父親老戈爾在競選連任中博取同情分,還特意拍攝了穿著軍裝和他父親合影的競選廣告,但至少他在越南真正呆了四個月,見過硝煙,鮮血和死亡,而不是像大多數哈佛的同學,要麼開各種證明避免應徵入伍,要麼想辦法留在本土預備役鍍金。
去年,三十九歲的戈爾就提名競選美國總統,最終在黨內初選贏下了七個州,獲得黨內初選第三名,當然,他也不是真的要參選,只是試試水,看看自己的影響力如何,目前來看反響非常好,南方各州都買戈爾的帳,甚至很多底層民主黨人已經忍不住幻想下一次大選,年輕的比爾和戈爾搭檔,兩個年輕人擊敗共和黨老傢伙們的美妙畫面。
但在熟悉內幕的大衛看來,那也只能是幻想,比爾和戈爾雙方的政治理念根本不和,除了特定公共場合,私下甚至都不會有任何交流,大衛甚至知道,有一次比爾夫婦在黨內會議,嘗試瞭解一下與會者對推動全民醫保改革的看法,戈爾第一個開口嘲諷比爾是蘇聯人,試圖把美國醫療共產主義化,違背美利堅價值觀,讓民眾失去選擇的自由,並且斬釘截鐵的表示美國不需要全民醫保這種強制性醫療保險制度,如果民主黨還想要各大工會的選票的話,因為各大工會領袖一定會擔心政府用這種醫療改革削弱他們對成員的影響力,誰提出這個制度,誰就別想再得到他們的選票。
當然,戈爾其實並不在乎工會死活,那只是他的藉口,真正的理由是從他祖父艾倫-戈爾從政開始,就一直為洛克菲勒家族搖旗吶喊,充當政界喉舌,洛克菲勒家族擁有多家大型製藥集團,一旦推動全民醫保改革,那些洛克菲勒家的製藥集團必然擔心聯邦政府會變成一個壟斷的買家,而且會加大對物美價廉的藥物需求,這會直接影響他們的收益。
“我每年的大部分分紅或者其他收入,都投入了一些軟體或者硬體的研發中,研發非常消耗金錢,每天一睜眼就少幾百萬美元的滋味非常難受,但這還不是最耗錢的,耗錢的是我認識戈爾之後。”湯米得知大衛好奇自己為什麼能讓比爾等人重視的原因,沒有隱瞞,很大方的說道:
“我和我的母校斯坦福大學成立了幾個科研機構,僱傭了很多知名大學的教授,其中包括我在讀書時的教授,給他們足夠的經濟支援,然後再基於他們各項研究得出的理論結構和研究模型起草相關報告,提交給國會,一般都會由對計算機網路非常熱愛的阿爾-戈爾負責召開報告會,然後我再拿出一大批錢遊說國會議員們,起草相關法案,成效甚微,目前才在國會內部透過了兩三個,可能是《高速運算及通訊法案》,《遠端計算儲存通訊法案》,《遠端計算機網路中立法案》或者《電子儲存隱私法案》這幾個,我也記不清楚,因為還有其他十幾個法案等著我慢慢砸錢,當然,你聽不懂是正常的,國會很多議員也不懂,因為沒有前例法案可參考。”
大衛有些理解的點點頭:“這些法案是他們欣賞你的原因?還是因為你付給他們的遊說費用,或者兩者都是?我覺得主要是費用問題。”
湯米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遊說費用要看透過什麼樣的法案,舉個例子,比如《電子儲存隱私法案》就比較直觀,費用比預算低了30%,因為議員們身後的傳統行業金主很快就搞清楚這法案能為他們帶來什麼好處,最直白的好處就是,我持有的研發公司幫各大汽車運輸物流公司,計程車公司,巴士公司設計了一整套硬體系統,他們叫它車載資訊記錄器,也叫汽車黑匣子,這玩意比德國人賣1500美元的機電模擬駕駛記錄儀先進的多,它的功能就是可以記錄車輛行駛過程中的資料,比如速度,扭矩,距離等等,所有駕駛者的操作和汽車執行情況都會被記錄下來,而且只要司機把車開回公司下班之後,公司派另一個人開啟那玩意,連上計算機,就能發現司機今天有沒有認真工作,比如本來按照規定,他在服務站應該休息十分鐘,但他熄火了三十分鐘,比如他的油耗資料之前都是平均水平,今天突然升高一大截,或者透過汽車扭矩的變化,速度的變化等等資料來判斷開車的是不是個值得高薪的優秀司機之類,這些資料都能透過那個鞋盒一樣的硬體看清楚,工會如果再鬧事,公司就可以把資料公佈出來,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們,你們他媽的開著公司的貨車跑去路邊和*女來一發,偷賣貨車裡的汽油當作*資,現在還敢和老子提漲薪水?”
“如果工會僱傭的律師指責公司涉嫌曝光他人隱私,或者要求拿到其他資料,那麼這條法案就可以摔在對方的臉上,法案會告訴他,儲存裝置是公司的,裡面儲存的資料也屬於公司,公司才擁有選擇是否公佈它的權力,司機只能等著公司告訴他們,要麼繼續安心工作,要麼公司把你開貨車路上*妓的事告訴你家人,再光明正大開除你,追究你的責任,簡單來說,能讓大公司更加合理合法的壓榨那些公司員工。”
“不直白的好處呢?”大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怪比預算省了30%,那些公司一定會讓自己支援的政客配合這條法案透過,畢竟未來能節省很多口舌和很多鈔票。
湯米點了一支香菸,叼在嘴裡:“軍用的運輸工具也定製了一批類似硬體系統,裝置和資料歸屬軍方,就算有士兵準備舉報他所在部隊,聯邦政府拿著搜查令要求軍方提供資料協助調查,也可以根據美國憲法第四修正案和本法案拒絕對方,更深遠一點兒的好處,這玩意將來如果賣給其他國家的軍隊,資料也照樣能讓美國軍方掌握。”
“你試圖用超前的眼光和海量的資金提前制訂各種遊戲規則,當大多數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成為你的盤中之物?如果是遊戲的話,這可是個非常龐大非常困難的遊戲,湯米,沒人能玩這麼瘋狂的遊戲。”大衛想到了一種可能,隨後又失笑出聲,覺得這個想法太過於天方夜譚。
“這種遊戲的樂趣就是它困難度很高,不會太快讓人乏味。”湯米吐出一口煙霧說道:
“像肉牛或者火雞一樣把民眾圈養在我的美利堅農場裡,聖誕節缺食物時挑一隻宰掉過節,洛克菲勒可以,摩根可以,為什麼霍克不可以玩這種遊戲。”
“美利堅對他們而言是自由的。”大衛笑著說道。
湯米用夾著香菸的手指指向大衛,理所當然的說道:“美利堅對所有公民而言都是自由的,這裡的人民有權決定自己是當一頭肉牛,還是他媽的聖誕火雞,他們一直都有自由選擇權,你也一樣,大衛,所以,你最好快點選擇,到底要不要進為傑夫提供後續的競選援助。”
“當然,我這就去讓人進行一些佈置。”大衛臃腫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身,朝門外走去:“祝那些古巴人走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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