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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先生,我們能認真的談一談嗎?”隨斯蒂芬一起飛來邁阿密的攝製組新的負責人艾迪-懷勒,坐在湯米的對面,語氣誠懇的開口:
“我抵達邁阿密之後,一直都在觀察和記錄,也拍攝積累了很多素材,當然,包括你在內的大家都明白,很多素材沒辦法播出來,不過這不重要,畢竟我們這檔節目不是紀錄片,它是一檔綜藝,我明白之前尼克一直覺得他是你們這一組的製片人,他想要決定一切,我和他有些區別,斯蒂芬選中我,不是因為我能力比尼克更出色,而是因為我不喜歡掌控一切,我更喜歡觀察。”
尼克回洛杉磯之後,他就隨著斯蒂芬一起飛來了邁阿密,這段時間他就像個隱形人,幾乎從不會出現在湯米或者其他人面前,而湯米交待攝製組幫忙拍攝一些畫面時,他也會很痛快的點頭答應,當然,這不代表他是個樂於助人不求回報的好人,而是他希望這種善意能得到回報,所以直到初選結束,湯米能鬆口氣時,他才適時出現。
湯米也許不用對節目最終的成品負責,但他卻需要這份工作。
他不介意湯米去按照他個人的想法行事,只是他必須要給他透露一些後續的想法,畢竟節目就是節目,節目名字叫做《飛黃騰達》,是要講面前的湯米靠五十美元勵志的重新復刻一遍他的美國夢,恢復百萬身家,重回有錢人的行列,湯米做再多的事,最後的結局也要回到飛黃騰達這個詞上面。
問題是,湯米雖然看起來很富有,他甚至不需要去動用之前的收入,只是在佛羅里達與那些稀奇古怪的教派打交道,他就賺了一大筆,但這種賺錢的方式能代表美國夢嗎?當然能,沒人規定美國夢必須按照什麼模板來實現,但美國人民是虛偽的,如果真的讓他們相信,湯米是靠類似詐騙的手段賺到錢,而且是以上帝的名義,哪怕心裡羨慕湯米,第二天就想去嘗試復刻,但臉上的表情也一定是憤怒到想要燒死他。
湯米必須要有一個符合美國人口味的飛黃騰達結局。
他需要讓湯米給他一些思路,讓他能明白這個年輕富翁的遊戲後續內容,他可以不干涉,甚至可以配合,但首先他要清楚,因為湯米可以沒有劇本,但他必須為湯米所有的行為編織一個符合美國夢的結局,這是他的工作。
湯米坐在他對面,拿著一條領帶正試著在領口處打結,聽到對方的話,他晃了晃手裡那條素色但鑲嵌了很多細小鑽石的領帶:“這條領帶看起來怎麼樣?”
“看起來就像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在脖子上戴的是一輛跑車。”艾迪笑著看了眼領帶,對湯米說道。
湯米把領帶從脖子上隨意的扯下來捲成一團,丟在旁邊:“邁阿密的前市長送給我的禮物,據說值一萬多塊,義大利品牌,這些比蚊子腦袋還小的鑽石都是義大利匠人用手工技術一顆一顆鑲在絲綢上,唯一的問題,我很少戴這玩意,回到伱剛才的問題,斯蒂芬那個傻瓜喊我來度假,和送給我領帶的人一樣,我沒想過成為一個閃閃發亮的電視新星,拿著五百塊的出場費,坐在柯南秀或者其他什麼脫口秀節目,聊些大家感興趣的問題。”
“我剛才說了,你可以做任何事,但我要清楚後續的遊戲內容。”艾迪認真的重複了一遍。
湯米點了一支香菸點燃,隨後把打火機丟回桌面上:“傑夫當選,站在國會拿出實心球和實木板證明地球是平的,然後替老兵發聲,順便問候那些拉美來的偷渡者,這就是遊戲後續內容,我算過時間,那時大概是八月份,那時我就要回洛杉磯玩更大的遊戲了。”
艾迪微微皺眉:“但你沒有能拿得出來的收入,我是說,遊戲結束時,你怎麼向觀眾展示你這段時間的收入,就靠那些見不得光的政治黑錢?”
“早在斯蒂芬和特納那個腦子有病的老傢伙琢磨出這個節目時,我就不看好它,他們覺得FOX的《天生貴族》不好看,他們兩個設計的噱頭更勵志,更精彩,讓觀眾們能一清二楚的看到一個年輕人白手起家成為富翁的全部過程,這才是正宗美國夢。”湯米說道。
艾迪望向湯米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斯蒂芬被特納那個老傢伙傳染了,他們覺得《天生貴族》對美國一種侮辱,他們兩個覺得上一次有貴族告訴平民,貴族是天生的這句話時,可能還是法國大革命爆發前夜,美國就是這種祖父賺了幾張鈔票就自以為是的傢伙太多,才讓美國愈發墮落,所以他們想要告訴美國的觀眾,別聽FOX的傻*胡言亂語,美國沒有貴族,這裡有美國夢,三個捨棄身份,財富,地位的年輕人,被丟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白手起家,重新踏上財富之路,如果他們三個能做到,電視機前的你們,也能做到。”湯米想了想,朝艾迪攤開雙手:
“這就是他們的想法,他們兩個傢伙想到這個點子之後,激動的渾身顫慄,覺得這節目太棒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聽起來確實很吸引人。”
“你想聽實話嗎?凡是覺得這個點子非常棒的,都他媽是貴族,上流人物或者最少也是中產家庭,美國數量最多的窮鬼不會信這套鬼話,真要是有機會火起來,也是在海外其他國家播出,騙騙其他國家的傻*窮鬼,讓他們相信美國就是這樣美好。”
“為什麼窮人不會相信?”
湯米彈了一下菸灰,語氣肯定的說道:“因為我就曾經是窮人,窮人可以相信上帝真的存在,相信希特樂是蜥蜴人,相信各種陰謀論,但他們唯獨不會相信窮人成為有錢人,因為真的有這種行動力的人,不會看這種節目意淫,而沒有這種能力的窮鬼,更喜歡對著《天生貴族》裡那些上流社會的美麗名媛意淫,那檔節目更符合窮人對財富,權力,女人的幻想,一個虛偽到讓窮人無法相信的美國夢,和絕對真實的上流生活,你是個普通人,你會選擇收看哪個?斯蒂芬和特納的想法,從最開始就無法對抗FOX,我只能自己發揮,設計些更讓人感興趣的劇本。”
“你想要不虛偽的美國夢,或者說,是哪怕虛偽,但更讓人願意相信的美國夢。”艾迪聽到湯米的話,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隨後開口。
的確,就像湯米說的,窮人不會相信這個節目是真的,真正有能力的窮人,不會看這種節目浪費他努力向上爬改變命運的寶貴時間,而沒有能力自甘墮落的窮人,會更喜歡看電視機裡對那些上流社會的展現來進行意淫。
“差不多是這樣,所以我覺得,你比尼克那傢伙強出太多,等我有機會見到斯蒂芬,一定和他提你的薪水問題。”湯米笑了一下,沒有否認艾迪的話。
“所以你帶了馬丁來邁阿密,所以……”艾迪得到湯米的肯定,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認真的盯著湯米,再次嘗試著開口:“你到節目錄制結束,賺沒賺到錢無所謂,但因為你的幫助,成功讓馬丁,傑夫或者其他人實現了美國夢,比如馬丁,之前只是你的跟班,觀眾們都看到過他在你的吩咐下給鴿子喂瀉藥,素材裡,他最喜歡自吹自擂是大人物,但現在他居然開了間公司,而且他還是個出身底層的黑人,還有傑夫,也是個傻傻的小人物,他希望告訴大家一個好像笑話的真相,地球是平的,然後他們在你善意的幫助下,都實現了自己的心願,你不是美國夢的實現者。”
艾迪眼睛一亮:“你想成為幫助他人圓夢的造夢者。”
“我們無法讓窮人透過我或者賈森這種人蹩腳虛偽的演繹,去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成為億萬富翁,窮人都努力過,他們為什麼繼續貧窮?因為賺錢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湯米靠在椅背上,望著桌上擺放的相框,裡面是他和馬丁剛剛來邁阿密遇到傑夫一家時的合影,一群人在餐桌前吃飯,被尼克攝製組的人拍了下來,看著照片,他慢慢說道:
“但你可以讓大家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只要你肯為了夢想努力堅持,不輕易放棄,說不定有一天,你也會和馬丁,傑夫一樣遇到個好心人,那個好心人脾氣很壞,人品惡劣,自私自利,貪財好色,他有些小聰明,行事肆無忌憚,他有數不清的缺點,但他做了一件好事。”
“那就是他可以鼓勵馬丁為了當大人物,去做傑夫的競選經理,教唆他去超市偷Trojan,他可以為了幫傑夫籌集競選經費,跑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教派談募捐,當遊戲結束,所有真正的好人,都實現了夢想,馬丁成為了不怎麼大的大人物,傑夫站在國會眾議院的演講臺上拿出他的實心球和實木板,他們完成了飛黃騰達的美國夢,唯一的問題,那個人品惡劣的好心人,他該以什麼樣的形象退場呢?”
艾迪興奮的說道:“和來時一樣,來時一無所有,去時一無所有,彷佛什麼都沒有得到,但他卻開心的離開,因為他要讓觀眾們自己去意識到他收穫了內心的滿足,讓觀眾們看到他卑鄙無恥的外殼之下,那顆善良的美國之心。”
“沒錯,就是這樣,這就是遊戲結束時的劇情,《聖經》上說,義惡人,罪義人,皆耶和華所惡。”湯米笑了起來:“至於我是美國罪人,還是美國義人,就讓電視機前的耶和華們去決定。”
艾迪慢慢吐出一口氣:“你如果早早和尼克說起這些,他一定不會捨得回洛杉磯。”
“他沒興趣和我聊這些,他甚至為了不讓我們繼續喂鴿子賺錢,去廣場管理處舉報我。”湯米笑著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單純是個人好奇,霍克先生,你度假或者玩遊戲時,也都習慣保持這樣的形象嗎,我是說,這種壞壞的,行事不擇手段,但最終一切是為了幫助他人的高尚者形象,這是好萊塢商業電影的主角形象。”艾迪想清楚了湯米想要表現的之後,也放鬆了下來,笑著問出了一個私人問題。
湯米笑著說道:“好萊塢每年為什麼拍這麼多主角性格類似的電影?因為人們喜歡看這種形象,而且,我不是保持,我就是這種喜歡幫助他人的人,你忘了?我剛才還說過,要向斯蒂芬提起幫你加薪。”
……
湯米和艾迪-懷勒聊天時,馬丁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正在準備接受一次採訪,本地的《邁阿密郵報》看在馬丁幫傑夫在報社投了不菲的廣告費,加之初選時傑夫的表現,決定給馬丁這位競選經理安排一次人物訪談,聊聊傑夫競選幕後的故事。
此時辦公室內,馬庫斯一臉幽怨的表情,幫馬丁在臉上塗抹著什麼化妝品,嘴裡不爽的說道:“馬丁,是報紙採訪,又不是上電視,你完全沒有必要化妝,也不需要特意搭配服飾,人們不會透過文字看出你接受採訪時是什麼造型。”
“閉嘴!馬庫斯!那可是《邁阿密郵報》,大多數邁阿密底層黑鬼一生只有一次登上這種大報紙新聞版面的機會,那就是運氣不好被警察開槍殺死,但我現在比他們多了一次。”馬丁聽到馬庫斯居然覺得自己過於重視本次採訪,馬上不滿的說道,希望對方能意識到《邁阿密郵報》在佛羅里達州的知名度。
等馬庫斯幫他畫好鏡頭妝,馬丁對著鏡子看了看,隨後走出辦公室,對大廳內忙碌的員工們拍拍手,大聲說道:“各位!今天《邁阿密郵報》的記者會來採訪我們,瞭解我的創業史,瞭解公司的發展史,瞭解我們幫傑夫的競選做了哪些工作,我希望記者來時,能感受到我們的忙碌,所以,你們要記得如果沒什麼事,就多去敲敲我辦公室的門,打斷訪談,彙報些工作給我聽,總之,讓記者看起來覺得我像那些大型諮詢公司的老闆一樣忙碌。”
員工們互相對視一眼,在馬丁熱切的目光中點點頭,然後就繼續開始忙著手上的各項工作。
自己老闆居然擔心沒什麼事可做?現在要做的工作多到要死,尤其是傑夫初選結束之後,安排後續的各種公共集會,安排本地的電視訪談,去社群走訪拜票,拍攝競選廣告影片,安排傑夫一家出席各種公益活動之類,各種工作都等著他們去做,即便馬丁不開口,他們也會正常去和他彙報。
很快,《邁阿密郵報》的記者按時出現,可是馬丁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失去了臉上的笑容和眼裡的光。
因為那記者居然是個黑人男性,雖然戴了副眼鏡,也出示了證件,但馬丁仍然覺得對方看起來不像記者,更像是送記者來這裡的計程車司機。
“柯克-戴維斯,很高興見到你,馬丁-哈特先生。”記者向馬丁主動伸出了手,雖然打量著公司的環境,稱讚道:“看起來非常忙碌。”
馬丁木然的和對方握了一下,領著對方回自己辦公室落座後,終於忍不住:“報社沒說他們會派個黑人記者來採訪我。”
記者聽到這番話愣了一下,不解的開口:“對不起,我不是很明白,請問我是黑人會影響本次採訪嗎?”
“不,完全不影響。”馬丁解釋道:“但是會影響我的心情,你知道嗎,我向白人炫耀,和向黑人炫耀,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
記者再三確定了一下自己沒有走錯地址,馬丁-哈特也的確是這家選舉諮詢公司的老闆之後,才開口違心的笑道:“我採訪過很多黑人企業家,但開場白很少如此出其不意,所以,如果是一個白人記者來採訪,你會對他炫耀什麼?完全可以把我當成他,對我炫耀,說不定我可以轉達給報社的白人同事。”
“好吧,你是大學畢業嗎?”馬丁興致缺缺的問了一句。
記者聳聳肩:“普度大學新聞學。”
“我也讀過大學,小海地迪伊社群學院,髮型設計專業,現在我是個公司老闆,手下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優等生,一大半都是白人,現在你能明白為什麼我希望是個白人記者採訪我了嗎?我還安排了白人員工在採訪中進來彙報的情節……”馬丁惋惜的說道。
記者無語的扭過臉去嘆了口氣:“所以,你只是想表現膚淺的嘲諷一下白人?讓我們開始吧,第一個問題,哈特先生,你作為傑夫-拉文的競選經理,對他這次黨內初選的表現作何評價?”
“非常不錯,傑夫表現的和我們之前設想的一樣好。”
“有很多收看初選直播的民眾表示,認為傑夫-拉文多次打斷女性候選人的行為,過於不尊重女性,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
“這個問題要從不同視角來看待,其他女性候選人也多次嘗試打斷他的發言,只不過口才過於拙劣,這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女性候選人的表現不尊重男性,也不夠淑女,我們不能一邊提倡男女平等,又要呼籲男人閉嘴被動等著女人抨擊,而且愛國不分男女。”
“傑夫-拉文先生的發言頗具爭議性,團隊在得知他準備在初選中說出這種言論時,是什麼反應?”
“覺得他應該更強硬一些,他太善良,在整場直播中,一直沒有說出其他問題,比如女性古巴偷渡者在十八選區產子,大肆佔用公共福利等等,他都沒有提及,但不提及不代表不存在,他不提及的原因是他善良,不想傷害女性和兒童,哪怕那些婦女兒童的身份是偷渡者。”
“你是一個黑人,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態幫傑夫-拉文這種白人種族主義者參選,在為他工作期間,他對你有過一些令人不適的言論嗎?”
“傑夫不是種族主義者,他不歧視黑人,相反對黑人非常友好,他也不歧視古巴人,他只是對古巴偷渡者群體不滿,我為什麼接受這樣一份工作,自然是覺得他能讓這一區變得更好。”
“傑夫-拉文……”
“Comeon!我的黑鬼兄弟,我穿著一身精挑細選過的阿瑪尼坐在你面前,你卻一直問我的僱主?詢問我如何發跡這個問題就像你得了性*一樣難以啟齒?”馬丁聽到這傢伙坐下之後總是一直問起傑夫-拉文,終於忍不住抓狂的反問道。
記者放下手裡的筆記本:“哈特先生,問題是,觀眾們更關心和好奇傑夫-拉文,而不是好奇你如何成為公司老闆,他們只是希望透過你的視角,瞭解更多關於傑夫-拉文的事蹟,當然,你可以聊聊你的故事,但不要太多。”
“我非常有同情心,其實我不準備從事這個職業,但因為遇到了傑夫,我對他同情,因為他之前的競選思路簡單的嚇人,就準備印幾份傳單,給街坊們發一發,我想,我要幫助他,於是我自告奮勇擔任他的競選經理,組建團隊,幫他制定選舉策略,安排專人去募集捐款等等,而且我還給很多人提供了工作,這就是我的社會責任感,這就是我的善良,我接下來還要……”馬丁聽到對方終於讓他聊聊自己,總算提起了一些精神,準備詳細說說自己身上具有的各種美德,只是沒等開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馬丁開口說道:“進來。”
他以為是員工配合他進來彙報工作,只是現在自己面前的記者是個和自己一樣膚色的黑鬼,完全沒必要再來彙報。
門被推開,不是其他員工,而是編外人士路易絲-德維爾,她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馬丁正和一名黑人坐著對話,欲言又止。
馬丁馬上開口:“沒關係,直接告訴我需要在什麼檔案上簽字。”
“關於你希望找一些醫療專家和資料來證明佛羅里達州艾滋病流行的主要原因是古巴偷渡者這件事,我幫你聯絡……”路易絲-德維爾看到馬丁這樣說,以為那個黑人是馬丁的兄弟或者其他手下,直接開口說道。
“你記錯了,路易絲,這計劃不是我提出的,而且也被我否決了。”馬丁沒等她說完,馬上靈活的一個彈射起身,把路易絲推了出去,把門鎖好,重新做回沙發上,看向黑人記者柯克:
“那不是我安排的,是我公司的一名顧問策劃的,已經被我義正言辭的否決了,而且這個叫路易絲的女人也不是我公司的人,她是對手公司派來的臥底。”
柯克目瞪口呆的看著馬丁:“我剛才還懷疑你不是這家公司真正的老闆,因為你表現的非常膚淺,但剛才那個女人和你的話,我相信你是傑夫-拉文的競選經理,也是這家公司的老闆。”
“咚咚咚~”不等馬丁開口,門被人敲響,隨後直接被推開,一名員工直接開口對馬丁說道:“老闆,有件事……”
馬丁不滿的看向這個直接推門而入的手下:“就不能等我採訪完再來彙報,讓我保持社會責任感,善良,具有同情心的美好品德到採訪結束嗎?”
“剛剛得到訊息,多個社群發生了老兵圍毆古巴裔的案件,他們在警察局都表示自己是受傑夫-拉文的直播影響才做出這種行為,最惡劣的一起是在共和黨今天進行初選的場地外,一些支援伊利亞那-萊蒂的古巴裔被老兵們打傷。”員工臉色焦急的看向馬丁。
馬丁顧不上記者在場,站起身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問道:“湯米在哪裡?”
近七千字,懶得分章了,其實是兩章,有一章是昨天白天該更新的,但沒碼完,牙疼一直沒緩解,所以晚上一起碼完放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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