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咦?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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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予出去的神恩,能夠繼承被賦予者所得到的狀態,並回饋到賦予者的身上。
不過這種繼承是有著削弱的,根據埃西爾前世遊玩這款遊戲的經驗來看,削弱程度大約在三分之二左右。
換句話說,他現在繼承的劍心層數,只有夕茜·弗斯的三分之一。
看著身前的面板...自劍心層數開始上漲到現在,差不多過去了六個小時的時間。
劍心層數一共上漲了三層,這個速度是自己練劍三天才能達到的效果。
不算削減的情況下,夕茜·弗斯那邊,或許已經達到了九層的劍心層數。
埃西爾有些咋舌。
相較於自己提升了十數倍的效率。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練了一整天劍才疊上的那麼一層層數,埃西爾忽然有些心理不平衡了起來。
所謂劍道酬勤酬的也是有勤勉天賦的人,說來實在是有些諷刺。
他站起身,走到了後院之中,隨手拿起一柄細劍,揮舞了幾下。
相較於前幾天,他對“揮舞”這個動作更多了幾分熟悉感。
雖然前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兵擊”這種運動,但現在的他卻像是本能被刻入了幾種刺擊,揮砍的技巧一般。
就像是練習了幾年的兵擊玩家一般...
這就是夕茜·弗斯小姐努力了一下午帶給自己的收穫?
埃西爾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劍道酬勤實際上並不算是一個增幅類的神恩,它更像是一個傷害型的神恩。
因為技藝是存在極限的,所以在劍心達到一定層數後,它便不會再往技藝的方向發展,而是向著“增傷”的方向發展。
“埃西爾少爺還真是勤勉。”
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埃西爾回過頭,視線正好對上倚靠在牆邊的薇妮小姐。
對方的姿態看上去十分慵懶放鬆。
“隨意闖進別人的屋子可不是一個好習慣,薇妮小姐。”埃西爾將細劍收回鞘中,開口說道。
“我只是作為女僕長來檢查埃西爾少爺的房間裡有沒有安全隱患。”薇妮眨了眨眼,給了個十分敷衍的藉口。
“有隱患麼?”
“隱患不小。”薇妮十分沒有自知之明的開口說道:“畢竟我都能隨意進出。”
“那這不是你的失職麼?”埃西爾有些無語。
“所以我這不是來保護少爺的安全了麼?”
感情在這裡等著我呢。
“好了,薇妮小姐,直接說正事吧。”
埃西爾看著對方,顯然沒有相信對方剛才的話。
他也沒有跟對方繼續拉扯下去的打算,而是直接問道:
“你來找我是做什麼的?”
聽到這話,薇妮也收起了慵懶的姿態。
“我查到公爵府裡的老鼠了...跟埃西爾少爺給我的名單一樣。”
實際上,這也是薇妮對埃西爾的態度大為改觀的原因之一。
至少對方並不是編造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情來糊弄自己,從這一點來看,對方當初殺死雅妮絲的說辭確實有一定的可信度。
埃西爾暗道果然,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然後呢?”
見對方裝傻的樣子,薇妮一滯,但最後還是開口說道:
“我需要接下來的名單。”
“為什麼我要給你?”
聞言,薇妮心中一沉。
雖然早就清楚對方只給一半的名單必然有所圖謀,但當真正需要面臨這個問題時,她還是不免感覺有些棘手了起來。
少女很清楚,所謂公爵府的大義沒辦法捆住對方,就這麼些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清楚了這位埃西爾少爺的本性是一個怎樣利己的人。
所以她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想要什麼?”
見對方如此上道,埃西爾的心中也是輕鬆了些許。
他頓了頓,開口說道:
“我可以告訴薇妮小姐,接下來哪些人有問題。”
“但前提是,接下來的行動由我來主導,薇妮小姐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列事。”
聞言,薇妮皺了皺眉。
這個條件確實是她未曾想到的。
原本她還以為對方不會想要深度參與這件事情....畢竟公爵府的內鬼一旦被拔除,弗萊家族必然會有所察覺。
主導此次清除行動的人一旦被查出,大機率會受到弗萊家族的關注。
再結合雅妮絲失蹤的情況來看,矛頭很容易就會對準埃西爾。
雖然不懂埃西爾的用意,但眼下這個局面顯然是薇妮想要看到的。
所以在猶豫了片刻後,她開口說道: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
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埃西爾隨手丟給對方一件大衣。
“先穿上。”
薇妮接過大衣,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比較有儀式感。”埃西爾隨口解釋道。
“....”
少女有些無語,但還是按照對方的話披上了大衣。
“現在可以走了麼?”
“走吧。”
看著少女穿上大衣,原本清冷的氣質平添了一份颯爽,埃西爾滿意的點了點頭。
——殺人越貨去咯。
...
正如薇妮所想,埃西爾確實對公爵府沒有什麼認同感。
走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埃西爾忽然有了種回到前世般的感覺。
果然,無論是怎樣的世界,紅燈區的氛圍都是一個樣的?
他現在所處的,正是除利特西亞王城之外,最為繁華的紅燈區之一,紐特街
也被稱為“利特西亞花街”。
看著身旁,面容藏在兜帽之下的薇妮。
埃西爾低聲笑道:“薇妮小姐沒來過這種地方麼?”
“不如埃西爾少爺來得多。”薇妮低聲嘲諷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埃西爾有些意外:“你還真來過?”
“來過兩次。”薇妮語氣平靜:“第一次燒了家妓院,第二次踩碎了個黑幫頭目的腦袋。”
埃西爾現在清楚對方的名氣為什麼在利特西亞這麼大了。
不過他倒是沒有深究對方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原因也無外乎是侵犯了公爵府的利益
這位【執事】小姐的行事動機還是挺好猜測的。
“那真是可惜,薇妮小姐沒能體驗到這裡最核心的東西。”
埃西爾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路旁的一間酒館走去。
薇妮的腳步頓了頓,但隨後還是跟了上來。
她忍不住皺眉開口問道:“你確定你是來抓內鬼的?”
“當然。”埃西爾推開門,說道:“不過在幹活之前,總得先犒勞自己一番,不是麼?”
在煤氣燈光線昏暗,各類鍊金裝飾錯落有致的酒吧內。
薇妮的臉頰在周圍昏暗的燈光下透著淡淡的紅暈。
她穿著一襲樸素而稍顯陳舊的大衣,容貌隱藏在兜帽之下。
按理來說,這種打扮並不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但在紐特街這種地方,想要隱藏自己身份的人太多,其中也不乏一些亡命之徒。
所以薇妮的這番打扮倒是沒引來他人的注意。
畢竟在紐特街這種地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埃西爾看向周圍,已經有“不合禮數”的男女擁吻在了一起,享受著縱慾的快感。
薇妮端坐在高腳椅上,儘管她的表情盡力保持鎮定,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她內心的緊張。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埃西爾注意到對方的眼神正在有意無意的瞟向那些苟合的男女,眼神透著厭惡與好奇。
或許這也是薇妮小姐感到“緊張”的原因之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少女也算是純情得可愛了。
這麼想著,埃西爾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品嚐著那帶著灼燒感的液體。
他轉頭看向薇妮小姐:“不試試看嗎?”
薇妮猶豫了一下,然後模仿著埃西爾的動作,輕輕抿了一口。
酒精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她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紅潤。
她有些不滿地瞪了埃西爾一眼,但那模樣卻讓她看起來更加可愛,那抹酡紅在她的臉頰上顯得格外誘人。
埃西爾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惡劣本性在這個時刻展露無遺。
薇妮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但她那故作鎮定的模樣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埃西爾少爺,你最好不是在戲弄我。”
“一定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的。”
埃西爾不等對方發怒,又補充道:
“當然,更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時機未到...與其乾坐著,不如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
薇妮被這番話控的溫度剛好,想要紅溫,但還沒到那個界限。
她只是將酒推開,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樣愜意的插曲並未持續太久。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薇妮很快便被這股躁動吸引了注意,下意識想要探查外面發生了什麼。
然而埃西爾卻並沒有理會外界所發生的事情,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站起身,湊到薇妮的耳邊說道:
“走吧,薇妮小姐,抓內鬼去了。”
....
詹森·萊德站在窗戶邊,看著樓下嘈雜的人群與混亂的情況,拉上了窗簾。
“東西帶來了麼?”
他開口詢問。
陰影當中,走出一名男子。
利瓦爾·弗萊。
弗萊家族的成員。
按理來說,自己作為尼約德派系的執政官,是不應該與弗萊家族的人有著私下交易的。
但只可惜,弗萊家族的人給得實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那位老公爵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在得知了各方勢力對公爵府的態度後,他不得不尋找下家來保證自己的仕途。
畢竟據他所知,要不了多久,公爵府就會被各方瓜分而食了...
其所能存活的時間,只取決於那位老公爵能活多久。
而他唯一能為公爵府做的,也只有在公爵府的利益被瓜分時,從中攫取些許飽腹了。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尼約德派系的成員,這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當然...接下來的事情可就要拜託詹森先生了。”
利瓦爾笑著開口,拿出一個木盒,遞交給了詹森。
感受到了木盒上傳出的氣息,詹森皺了皺眉,沒有第一時間接過。
似乎是猜到了詹森在想些什麼,利瓦爾開口說道:
“這是已經施加過封印的龍血檀木,詹森先生不用擔心裡面的東西會影響到您。”
聞言,詹森面色稍緩,但還是沒有接過,而是讓其放在了一旁。
他很清楚這其中裝著的是什麼東西。
——禁忌物XVIII【審判】
作為教廷最為看重的禁忌物之一,其價值不可估量。
他不清楚弗萊家族是如何弄來這東西的,但他卻很清楚對方想要用他來做什麼。
讓這東西在自己這裡經手一次,便能讓教廷的人在“回溯”的時候將矛頭對準公爵府。
而弗萊家族不僅能夠拿到這高序列命者都渴望的禁忌物,還能趁機削弱公爵府的勢力。
問題在於,他一個未曾踏上根源的普通人,接觸禁忌物久了,難免會產生些精神問題。
如果不是弗萊家族許諾的利益夠大,他才不願意幹這種活。
“詹森先生記得要用我們給出的方法與這東西接觸...否則很容易讓教廷回溯到詹森先生本人,屆時就有些麻煩了。”利瓦爾開口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
詹森聞言擺了擺手,隨口問道:
“樓下的黑幫火拼也是你們弗萊家族安排的?”
“是的,畢竟我們的交易可不能讓窺秘者知道。”利瓦爾笑著開口說道。
擾亂回溯的方法很多,其中最為乾淨有效的,便是在需要避免被“回溯”的現場安排更多雜亂,浩大,引人耳目的事件。
而樓下的這場火拼也能吸引執法者的視線。
所謂燈下黑不過如此。
只是讓利瓦爾沒想到的是,正當他們談論時,房間的大門卻像是受到了什麼撞擊一般,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利瓦爾和詹森的臉色同時一變。
只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房間大門便被踹開。
利瓦爾下意識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但下一刻,他的右手便被飛刀所刺傷,佩劍掉落在了地上,鮮血滴落。
“咦?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
男子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來。
詹森看向門口,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他完全未曾想到的面容。
——埃西爾·尼約德
“不能讓窺秘者知道的交易,我正好有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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