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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上桌之際,李氏看著盤中菜餚,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對周宴宴道:“宴宴啊,如今家中日子緊巴,我們日後的飲食,還是儘量節儉些吧。那些雞蛋,還是留給你爹吃吧,他身子骨需要補。”
周宴宴雙手捧起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爹需要補養,娘和兩個幼小的弟妹也同樣不可或缺。特別是二弟,年僅五歲,正是身體發育的重要時期,怎麼忍心苛待他?”她頓了頓,接著說,“吃吧,家裡的開支,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李氏和周父在聽完周宴宴的陳述後,臉上浮現出複雜情緒。周宴宴所言句句懇切且中肯,但面對家中的窘迫狀況,他們的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難道,真的要走到向人乞求施捨的地步嗎?
周宴宴為周青舀取了一碗熱粥,放在了他的面前。周青眼巴巴地望著桌上那碗雞蛋羹,然而,沒有李氏的允許,他是不敢擅自伸筷。
這一幕落在周宴宴的眼裡,周宴宴心裡一陣酸楚。她揉了揉周青的腦袋,說:“想吃就吃嘛,今晚你幫忙燒火,已經付出了勞動,這碗雞蛋羹自然也有你的一份。來,嚐嚐看好不好吃。”
周青聽到這番話,悄悄瞥了一眼李氏,周宴宴見狀,微笑著說道:“無須顧慮孃親的意見,這頓飯既然是阿姊做的,自然是由阿姊作主。”
“謝謝阿姊。”周青被周宴宴的話打動了,他用勺子舀起一勺雞蛋羹,細細咀嚼,彷彿捨不得一下子吃完。
周宴宴前世未曾體驗過為人母的滋味,家中獨寵一身,從未有過兄弟姐妹的陪伴,更從未經歷過食不果腹的艱辛。然而此刻,看著眼前這一幕,她竟然感到眼眶微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她強忍著眼眶裡打轉的熱淚,默默地轉過了頭,不再去看周青那滿足而幸福的表情。隨後,她為周父舀了一碗熱粥。
李氏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作為父母,他們無法給孩子們提供更好的生活,這讓她感到無比的自責和無奈。
周宴宴喂周父喝粥,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時不時還夾起一筷菜送到他嘴邊。然而,周父對那碗雞蛋羹一口也未嘗。
周宴宴焦灼地勸說道:“爹,您不吃雞蛋羹能早點好起來呢?將來我還要出門打拼,不能總在家裡守著您,孃親還得忙裡忙外地照顧小小和冬瓜。難道您忍心讓我們全家人都餓著肚子,眼巴巴地盼著您康復嗎?”
儘管這些話有些直來直去,甚至有些不留情面,但周父深知,女兒只是心疼家裡的每一個人。他自覺已是個無用之人,認為吃好的東西只是浪費。
周父尷尬地低下頭,避開女兒的視線。
“爹,您不就是失去了一條腿嗎?您還有雙手,等您康復了,我給您做副柺杖,您還是可以行走自如,還是可以幫家裡分擔些重擔的。可您現在這樣自暴自棄,只會讓全家人更加心痛,真的不值得。”周宴宴的話雖然尖銳,卻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周父的心上。他怔怔地望著周宴宴,孩子都這麼堅強,他又怎能繼續消沉下去呢?
周宴宴見周父眼眶微紅,她放軟了聲音,給周父餵了一口雞蛋羹:“等爹的身子骨硬朗了,能夠自由行動,我一定幫您找份適合的活兒,讓你感受到生活的意義和價值。只有你快點好起來,我才能放心地出門打拼,為家裡多掙些錢。”
“宴宴,你心裡到底有個什麼打算?”周父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好奇地問道。
周宴宴微微搖頭:“具體的計劃,我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但我知道,我們不能一味地守在家裡,等著天上掉餡餅。路是人走出來的,只要我們肯去嘗試,肯去努力,總會找到一條屬於我們的出路。”
實際上,她早已在心中籌劃好了一切。前世她便擅長各種手藝,特別是在麵食製作上,如今雖無店鋪,但她可以從街頭擺地攤開始起步。你看那些一年四季風雨無阻,擺攤賣地瓜、烤番薯的人們,他們不也照樣過得風生水起,活得有滋有味嗎?
夜幕尚未降臨,盛夏的傍晚,萬花爭豔,正是生命盛放的時刻。
周宴宴忙完手頭的碗盤,邁向院子,準備清洗剛換下的尿布。突然間,她的視線捕捉到門口的一道瘦削身影,她身形微微一滯,隨即站起:“祖父。”
周老爺子,身著一件補丁斑駁的長衫,歲月在他的臉龐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他靜靜地站在門口望院內。他的眼神落在周宴宴身上:“宴宴,你爹的情況,如今怎麼樣了?”
深知祖父心中的憂慮,周宴宴在衣服上拭去手中的水漬,走向門口:“祖父,您放心。爹雖然失去了左腿,但人還健在,只要他能安心休養,一定能夠康復如初的。您就別再為這事兒操心了。”
周老爺子嘆息著,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眸依舊在院中徘徊,似乎想要透過緊閉的窗戶,看一眼兒子。
然而,黃昏已至,家中的小嬰兒畏懼風寒,窗戶早已被嚴實地關上。
在周宴宴的記憶中,周老爺子膝下有三個兒子。長子周桐,依舊居住在村裡,以屠夫為業。次子便是周父,而三子名叫周武倡。分家之後,周老爺子和周老太太便隨長子同住。
回想起未分家前,一家人曾同住在一個院子裡,當年周父與李氏的婚事卻成了家庭矛盾的導火索。周老太太對李氏的怯弱性格頗為不滿,對這門親事堅決反對。
但周父卻對李氏情有獨鍾,堅決要娶她為妻。這令周老太太大為惱火,她放下狠話,若周父堅持要娶李氏,那就必須分家,而且她絕不會出一分彩禮錢。
當年的周父年輕氣盛,毅然決定分家。他自己在村中建起了一間簡陋茅屋,將李氏迎娶進門。
周老太太因為多次嘗試都未能讓周父改變主意,終因氣急敗壞而病倒,不久後便含恨離世。這一悲劇深深烙印在周老爺子的心頭,他每每思及,都忍不住痛罵周父的叛逆與不孝,認為若非如此,老伴或許還能多享幾年天倫之樂。因此,他憤然發誓要與周父斷絕父子關係,甚至嚴令其他兒子不得與他相認。
這些年過去,周父心裡也充滿了悔意,然而逝者已矣,他只能盡力避免出現在周老爺子面前,以免再添他的怒火。
如今周宴宴已經八歲了,再深的隔閡也理應逐漸淡化。今日得知周父竟遭遇狼襲,腿部受創嚴重,周老爺子在家中輾轉反側,心緒難平。夜幕降臨,他終究無法抑制內心的擔憂,決定親自前往探望。
畢竟,血濃於水,縱使曾經因老伴離世而心如刀絞,但周老爺子又怎能真的割捨下這份骨肉之情呢?
“祖父,要不您進屋稍作休憩?爹爹見到您定能喜悅滿懷。”周宴宴輕聲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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