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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鎮子裡回來,心急火燎的阿歷克塞教授在將他的打算說出來之後,決定跟著他一起去坎達拉克沙的人,也從兩個變成了三個——帕夏叔叔也打算跟著一起去。
這麼一來二去,被留下的也就只剩下了衛燃和他的狗子貝利亞,以及薩韋利的爸爸尼基塔大叔。
雖然阿歷克塞教授這個老傢伙做事不著調,但這個時候衛燃倒也不好告辭離開。萬幸,這位尼基塔大叔雖然同樣喝的醉醺醺的,但總算足夠熱情好客。
陪著這位從魚罐頭廠退休的尼基塔一番閒聊,等到短暫的中午來臨,天際線處再次冒出紅色的霞光時,他也藉口想去發現屍體的地方再轉轉,並且請求對方留在家裡幫忙守著電臺,隨後駕駛著雪地摩托,帶著趴在拖斗裡的狗子獨自離開了這個小村子,再次趕往了鎮子裡的方向。
趕在這短暫且昏暗的白天消失之前買夠了吃喝,一人一狗沿著之前留下的車轍印,輕而易舉的回到了那片碎石地。
熟門熟路的拆了電瓶和電臺,衛燃直接將拖斗掛在了狗子貝利亞的牽引繩上,任由它幫忙拉著,輕而易舉的重新回到了那片碎石地。
重新搭好了那頂屬於薩韋利夫妻倆的充氣帳篷,並且點燃了組裝好的柴火爐。
接下來他卻帶著狗子,再一次爬向了山頂的方向,他依舊覺得那裡應該有些什麼——如果當初這裡真的有個狙擊手的話。
這一次,他比之前爬了更遠的距離,甚至一直爬上了光禿禿的只有積雪的山頂。
只可惜,這裡唯一的發現,也僅僅只是視野比較好,在這夜色裡,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山下湖對面的村子,以及稍遠點那條通往莫斯科的鐵路線上,賓士的客運列出車的車窗裡透出的明亮燈光罷了。
取出望遠鏡往摩爾曼斯克的方向看了看,衛燃不由的搖了搖頭,這實在不是個好季節,天氣冷就算了,極夜和極光以及積雪的三重籠罩,讓他即便透過望遠鏡,也很難注意到這片稀疏的針葉林裡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線索存在。
另一方面,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搞清楚另一個重要的問題,當時的德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把那支稀罕的勃蘭登堡部隊派到這個鬼地方來。
看看這片山頭就知道了,這裡和摩爾曼斯克的城區之間的直線距離也不過十公里上下而已,更重要的是,之前兩次去鎮子上的實地走訪也讓他注意到,那條連通莫斯科的鐵路線和這座山之間除了並不算遠的距離之外,還隔著一條估摸著百米寬的河道。
換句話說,想從這裡對鐵路線發起進攻,不但隨時有可能被摩爾曼斯克城區駐紮的部隊發現,而且還要穿過一條河道才行,而他們想逃跑,則還需要越過鐵路線和巡線.
當思路被他自己推進到這裡的時候,衛燃的臉上卻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這裡看似不是絕佳的攻擊位置,但誰會想到他們會從這裡進攻呢?更何況,從那個空投箱子來看,他們很有可能是空降到這裡的,這樣倒是完美的避開了鐵路線另一側的那些晝夜守衛的巡線員。
而他們身上的蘇軍呢子大衣則是一層最好的偽裝——尤其在這塊對於蘇軍來說屬於“腹地”的區域,只要不露出什麼太大的破綻,根本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身份,而這樣的選擇,倒也剛好符合如今特種行動敵後作戰的思維邏輯。
想到這裡,他在收起望遠鏡的同時,不由的再次看向了左手虎口處的紋身。
他可是記得,芬蘭戰場對於自己來說可是風水寶地,金屬本子裡很多用得上的好東西都是從芬蘭戰場上獲得的。
而這裡距離芬蘭也實在是沒有多遠,甚至可以說是同一片戰場的不同陣營。再加上自打滕縣戰場活下來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唸的盒子炮這次又出現了,就更讓他有些心頭癢癢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其實在於,他並不看好阿歷克塞教授能在坎達拉克沙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那個老傢伙這次心氣兒這麼好,如果一直查不到,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裡陪著,到時候除了平白浪費了時間,恐怕還是得動用金屬本子的能力。
“有些懶了,都不願動腦子了。”
衛燃拍了拍腦瓜頂,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將狗子貝利亞叫了回來,踩著上來的腳印又回到了那座已經被柴火爐烤的暖烘烘的充氣帳篷裡。
不緊不慢的燉了一大鍋紅燒肉又煮了一鍋大米飯,衛燃趁著等待肉出鍋的功夫,將金屬本子裡可能用到的全都檢查了一番,又將那些容器全都塞上了採購來的各種物資,最後才用紅燒肉蓋飯瓷瓷實實的填飽了肚子。
將剩下的飯菜混合在一起送到了狗子貝利亞的嘴邊,衛燃打了個飽嗝拉上了這頂大帳篷的門,隨後坐在了摺疊床上,從兜裡摸出了那個被他剋扣下來的方盒子手電筒,接著又從揹包裡抽出了那支他出發之前塞進去的盒子炮,將它們全都擺在了摺疊床上。
深吸一口氣,衛燃在狗子貝利亞早已見怪不怪的小眼神兒注視下取出了金屬本子。
在他的注視下,這金屬本子嘩啦啦的翻開到了最新一頁,那支金屬羽毛筆也懸浮的紙頁之上,在一支無形的大手操控之下,在淡黃色的紙頁上繪製出了一幅畫面。
在這幅畫面裡,一顆大樹的樹杈上固定著一個頭盔,這頭盔的正下方,還懸著幾枚似乎在隨風飄蕩的子彈殼,而在這些宛若風鈴的子彈殼正上方、鋼盔的正下方,還有一道格外顯眼的光束打下來,似乎在隨著那些子彈殼一起飄蕩一番。
繪製完了整幅圖,那金屬羽毛筆也在這圖案的正下方寫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角色身份:伐木工維克多
迴歸任務:狙殺至少5名德軍士兵,每狙殺一人繳獲一種不重樣戰利品,協助同伴擊殺德軍小隊全員,拍攝至少15張照片。
語言任務:完成兩車木柴供應任務
伐木工?又有語言任務?
在衛燃的喃喃自語中,濃烈的白光席捲而至,衛燃也在這白光中,看到了這次能用到的道具。
只不過,當一樣樣東西接連跳出來的時候,他卻難免有些心驚肉跳,這次給的東西實在是不少!
毛瑟刺刀、SVT40半自動步槍,以及和這支步槍一起在芬蘭戰場得到的望遠鏡。除此之外還有蘇軍斗篷和一起的德國行軍靴,隨後蹦出來的,卻是依舊在芬蘭戰場得到的熊皮連指手套。
這還沒完,隨後這白光中又冒出了手電筒、納甘轉輪手槍、傘兵重力刀和飛行皮帽。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是不夠用,衛燃又看到了從野人山得到的P44英軍水壺和在列寧格勒得到的打火機、煙盒、懷爐三件套,乃至那個裝在空投箱子裡的鑄鐵爐子。甚至在白光消退之前,他還看到了那輛雪橇車!
這是生怕自己凍死嗎?
衛燃唸叨完這句話的時候卻不由打了個哆嗦,他已經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努力眨巴著眼睛讓視野恢復正常,他在看到身上的這套行頭的時候,不由的再次打了個哆嗦。
此時,他的上半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套頭罩衫,腰間繫著一條硬皮帶,那皮帶上還彆著一把斧頭。
扯開衣領往裡看了看,這罩衫裡面卻只有一件破爛的棉衣,再看看下半身,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馬褲,這馬褲的外面,膝蓋往上的位置還額外縫上了一塊塊看著像兔子皮的翻毛皮料。
可即便如此,卻也依舊擋不住從各處灌進來的寒風,他甚至能感覺到,在這條馬褲的裡面,自己可能只穿了一條大褲衩子。
同樣不保暖的還有腳上那雙蘇聯傳統樣式的氈靴,這氈靴不知道為什麼潮乎乎的,腳底板更是一片刺骨的冰涼。
再看看頭頂和周圍,翻湧的極光,一眼看不到頭的針葉林以及針葉林外面隱約可見的一片封凍湖泊。
除此之外,在腳下還有一顆已經伐倒的枯樹,這顆樹不過大腿粗細,其上殘存的枝幹已經被劈砍掉了一半的樣子,其中一個枝杈上,還卡著一把鋸子,而在相隔不遠的另一個枝杈上,則掛著一盞昏黃的油燈。
在這棵枯樹的對面,還有兩頭拉著爬犁的馴鹿,正低垂著頭,悠閒的用粗大的蹄子刨開積雪尋找著果腹的石蕊。
再次看看周圍,衛燃顧不得別的,以最快的速度先取出了蘇軍斗篷和那雙行軍靴,一屁股坐在滿是積雪的樹幹上,脫掉腳上的那雙鬆鬆垮垮的氈靴,接著又扯掉了破爛的裹腳布隨手一丟。
活動了一番腳丫子散掉潮氣,他這才從行軍靴的靴筒裡抽出裹腳布包好,隨後穿上了靴子。
重新拿起一隻氈靴看了看,衛燃試了試大小,將裡面塞著的馴鹿絨毛和破布全都扯出來之後,直接將其套在了行軍靴的外面。
站起身跳了跳,他卻並沒有急著披上那件疊的整整齊齊的斗篷,反而取下斧頭解開腰帶,接著又取出了那輛雪橇車,開啟上面放著的那口箱子,將那件鹿皮袍子“馬裡扎”給翻出來套在了身上。
都不等他繫上這袍子腰間防風的硬牛皮腰帶,他便感受到了源源不斷的暖意。
舒服的吁了口氣,他這才有時間收起了那件斗篷,隨後又從金屬本子裡取出了那支SVT40半自動步槍。
萬幸,這支步槍上的瞄準鏡這次還在,槍托上的帆布包裡,也還固定著兩個壓滿了子彈的彈匣。
伸手從雪橇車的箱子裡取出那張當初和戰俘梅蘇特一起用獸皮換來的白床單,衛燃用斧子在上面劃開一個個口子,隨後將其撕成了一根根不過兩指寬的布條。
格外仔細的將這些布條纏在槍身上,並且順便往上綁了些松枝和枯草,他在舉槍試著瞄了瞄確定不影響視線,才試著將其收回金屬本子。
萬幸,這金屬本子似乎並不在意多了這滿槍的偽裝物,倒是讓他省了不少的麻煩。
最後從金屬本子裡取出那雙熊皮連指手套戴上,身體已經徹底暖和過來的衛燃這才收起了雪橇車,重新將那把斧子重新別在腰間,一步步的走出了這片稀疏的針葉林,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面,舉起望遠鏡觀察著遠處封凍的湖泊。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認出來,那恰恰是薩韋利他們村子緊挨著的那片湖泊。
只不過現如今,這片湖泊的邊上並沒有任何的村鎮存在,他能看到的,也只有連成片的針葉林罷了。
下意識的看了眼在後世發現屍體的那座矮山的方向,衛燃最終又轉身走回了那顆枯樹的邊上,重新拿起鋸子,咔嗤咔嗤的繼續清理著礙事兒的樹幹。
在他的忙碌之下,這顆枯樹的樹冠變成了一捆捆的木柴,樹幹本身也被鋸成了半米長的木墩一併裝上了雪橇車。
踢了踢有些發緊的氈靴,衛燃一手拎著那盞油燈一手拽著韁繩,帶著那兩頭母鹿,沿著地表的雪橇印,一步步的走向了鐵路的方向。
沿著雪橇印走了不過兩三公里的距離,正前方終於出現了一道寬達百米的冰封河道。
也正是在他看到這條河道的同時,一列貨運火車也在夜色中,自摩爾曼斯克的方向哐當哐當的開了過來。
這列火車的最前面,一連頂著三個裝著沙袋的平板車廂。最前面的車廂上除了沙袋,還站著一個穿著冬大衣,手裡拿著個望遠鏡的蘇聯士兵。
在他的身後那兩個平板車廂上,或是架著三挺馬克沁機槍,又或者乾脆裝上了防空用的高射機槍。
而在火車頭的後面牽引著的,既有一個個的鐵皮車廂,也有一個個平板車廂,那些平板車廂上,有的裝著火炮,有的裝著卡車,還有的,則乾脆停著一輛輛美式坦克。
甚至為了運載這些沉重的武器,在這列貨運列車的最末端,還有一個推著列車前進的火車頭也在一起發力。
等這列火車哐當哐當的開過去,不遠處的林子裡,也鑽出了幾輛同樣滿載著木柴的馴鹿雪橇車。
根本不用招呼,這幾輛雪橇車的車把勢便吹滅了各自的煤油燈,吆喝著跨上了冰封的河道,並且加速跑向了對面。
見狀,衛燃也趕緊滅了煤油燈用力一抖韁繩,等那兩頭馴鹿跑起來,他也快跑兩步站在了雪橇車的後面,以最快的速度穿過了這條似乎隱藏著危險的河道。
等從另一邊上了岸,他也立刻注意到,這邊河畔幾乎緊挨著鐵路線的針葉林裡,便搭建著一個個三角頂覆蓋著厚實積雪的地窨子。
這些地窨子的周圍,或是堆疊的一根根的木方,或是摞著幾根鋼軌,又或者乾脆擺著幾門防空火炮,甚至停著一輛輛經過偽裝的坦克。
根本不等他分辨那些地窨子是自己負責的,周圍那些相隔著百十米不到的雪橇車也各自偏移了方向,飛奔著跑向了更遠處的方向。
見狀,衛燃也懶得挑,索性直奔離著最近的一個地窨子。
等他吆喝著馴鹿停下來,立刻有幾個帶著鐵路袖箍,腰間掛著煤油訊號燈的女人甚至孩子圍過來,一擁而上將他帶回來的木柴卸下來送往了周圍的那些地窨子裡。
“維克多”
一個鬍子花白,滿臉的皺紋幾乎要被風霜填平的老傢伙攥著個菸斗走過來說道,“下一趟先不要弄木柴了,去砍一些手臂粗的松樹回來,記得把樹冠砍掉不要,儘量多弄一些回來。”
說著,這老傢伙又朝旁邊招了招手,讓身後跟著的人往前湊近了些說道,“他們姐弟兩個交給你帶著了。”
“他們是”衛燃看向那倆穿著獸皮衣的年輕男女。
個子稍高一些的是個姑娘,頭上戴著一頂毛茸茸的白色哥薩克筒帽,身上穿的則是一件和自己身上的馬裡扎袍子類似的皮袍子,只不過這件袍子的外面又額外縫了一層白布,甚至就連她手上的毛皮手套和下半身的褲子,都是用白色的獸皮做的,腳上穿的,也同樣是白色的翻毛高筒靴子。
相比這個一身白的姑娘,她旁邊的那個各自稍矮些小夥子卻讓衛燃一愣,他身上的獸皮衣樣式和他姐姐差不多,但駁雜的毛色以及當作斗篷披在肩上的那塊帆布卻讓他一眼認出來,這是他進入這個歷史片段之前,在那片亂石地裡發現的第二具屍體!
“是老獵人蒂莫菲的女兒和兒子”
那個鬍子花白的老傢伙吧嗒了一口菸斗介紹道,“你沒見過她們也正常,他們一家以前住在距離現在的前線很近的那片林場附近,平時很少來鎮子上。
前兩天蒂莫菲被選進了游擊隊,所以就把他們姐弟送來我這裡了。”
說著,這老傢伙招呼著那對姐弟湊近了些,指著衛燃說道,“他是負責給巡邏隊提供木柴的和原木的伐木工維克多,對周圍的地形還算熟悉,你們姐弟先跟著他做幾天伐木工,等把周圍環境熟悉了,我就允許你們去周圍的森林裡狩獵給大家改善伙食。”
說完,他又看向衛燃說道,“這個小夥子是尤里,旁邊的姑娘是他的姐姐蕾吉卡。維克多,你可別小看這兩個小傢伙,尤其蕾吉卡,她同樣是個優秀的獵人。
這些天你帶著他們兩個多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以後他們倆要加入狩獵隊的,免不了要在周圍的森林裡活動。當然,在他們加入狩獵隊之前,你要負責保證他們的安全。”
“放心交給我吧”衛燃拍著胸脯做出了承諾。
“不要浪費時間了,快去帶著他們砍樹吧。”這老傢伙說完,已經吧嗒著菸斗走向了另一輛才剛剛趕過來的雪橇車。
“和我來吧”衛燃招了招手,示意這對姐弟跟著他離開這裡。
出乎他的預料,這對姐弟似乎都不喜歡說話只是朝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名叫尤里的小夥子竟然從不遠處牽過來一輛由兩頭馴鹿拉著的雪橇車,而那個名叫蕾吉卡的姑娘轉身從遠處牽過來的,竟然是一輛由十隻雪橇犬拖拽著的小號雪橇車。
毫無疑問,這狗拉雪橇雖然載重或許比不上馴鹿,但卻勝在速度更快。
見狀,衛燃也不多問,吆喝著他牽著的那兩頭馴鹿這就調頭往回跑,這對姐弟也立刻操縱著他們的車子從後面跟上。
一行三輛車在翻湧的極光下跑過了冰封的河道,接著又沿著雪橇印鑽進了森林。
再次點燃了那盞掛在雪橇車把手上的煤油燈,衛燃放慢了速度左顧右盼的尋找著符合要求的木材,同時也分心留意著那對沉默寡言的姐弟。
一路走走停停,當衛燃終於找到幾顆符合要求的細小松樹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來到了後世薩韋利家所在的那個村子的位置了。
“尤里,你今年多大了?”
衛燃從這輛破破爛爛的雪橇車裡拿出鋸子,隨意的選了一顆看起來符合要求的松樹狠狠踹了一腳,隨後一邊伐樹一邊沒話找話的問道。
“15歲,不過馬上就是我的16歲生日了。”
尤里回答衛燃的同時,同樣選了一棵樹,動作老練的判斷了一番風向,隨後在下風口的位置用斧頭快速砍出一個三角形的缺口,接著才繞到了上風口的一側,換上鋸子快速的拉動著。
與此同時,他的姐姐蕾吉卡也“師出同門”般的對著一顆細小的松樹鋸了起來。
“蕾吉卡呢?你多大了?”衛燃繼續問道。
“姐姐已經18歲了”回答衛燃這個問題的依舊是尤里,他的姐姐蕾吉卡則一刻不停的拉動著手裡的鋸子。
“你們平時經常砍樹嗎?”
衛燃繼續問道,他能看出來,這對姐弟伐木的經驗絕對比自己更加老道。
“我們的爸爸是伐木場的護林員和獵人”
尤里介紹道,“每年冬天,我們除了要幫著爸爸防備盜伐和盜獵,還要負責對林場的疫樹進行擇伐,這種工作我們早就做的非常熟練了。”
不會就是這對姐弟讓那些德國精銳陰溝翻船的吧?
衛燃腦子裡猛的冒出個大膽的猜測,只不過,想到眼前這個小夥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中槍身亡,他的心底也難免冒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在接下來的閒聊中,衛燃也在對尤里的旁敲側擊中得知,現如今是1942年的1月中旬,距離他們偷偷過的聖誕節才過去不到一週的時間,距離尤里的16歲生日,也只剩下了兩天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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