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55章 封印著惡魔,戰地攝影師手札,痞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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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圖書館門口,剛剛從車子裡下來的衛燃都還沒站穩,便被瘋狂搖尾巴的狗子貝利亞撲了個滿懷,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能被這個許久未見的大塊頭兒給按回車廂裡坐個屁墩兒。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這只不懂得隱藏感情的狗子,被舔的滿臉口水的衛燃接過穗穗遞來的紙巾,一把擦臉一邊和出門迎接的季馬以及瑪雅打了聲招呼。
“我們都這麼熟了就不要客套了”
季馬說著,已經迫不及待的將手裡拎著的那條牛皮材質的馬鞭遞給了不明所以的穗穗,拿腔拿調的說道,“因塔永恆的女王陛下,在你不在的日子裡,維克多這個混蛋又偷偷帶回來很多很多漂亮的姑娘。
斯大林同志作證,那些姑娘看起來可能都沒有洛拉妹妹年紀大。這禽獸一樣的行徑實在是令人髮指,我們一致認為,您忠實的僕人維克多實在是需要女王陛下賞一頓鞭子清醒清醒。”
“你喂季馬吃什麼藥了?”
穗穗茫然的接過對方遞來的皮鞭看了看,隨手丟給衛燃的同時,也不加掩飾的朝著瑪雅問道。
“前些天我帶他回家了一趟”瑪雅無辜的談談手,“他可能吃了給羚羊準備的精飼料吧。”
這話說完,在場的姑娘們全都笑了起來,而季馬也不出意外的被他的好兄弟衛燃用皮鞭輕輕勒住了脖子。
開夠了玩笑,穗穗帶著卡堅卡姐妹和陸欣妲,先把從奧地利帶回來的禮物送進圖書館,送到了卡爾普和安娜的手裡,然後才帶著瑪雅等人又去了她在二樓的辦公室準備去和她的新員工見個面。
直等到這圖書館安靜下來,衛燃這才將亨利先生準備僱傭他調查救援浮標以及準備拍攝電影的事情和卡爾普以及安娜老師簡單的描述了一番,順便還把卡洛斯律師的聯絡方式給了二人。
“總之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衛燃最後說道,“這位亨利先生雖然嘴上實話不多,但他想拍電影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如果製片廠有檔期的話不妨接觸一下,具體涉及到佣金和利益問題可以聯絡卡洛斯律師,讓他協助製片廠和亨利先生談一談。”
“你的想法是什麼?”卡爾普接過衛燃遞來的名片看了一眼,將其推給安娜的同時問道。
“價格合適當然可以幫他調查”
衛燃一臉無所謂的攤攤手,“那位卡洛斯律師知道我的收費標準,所以主要還是你們,如果你們想做這筆生意的話就可以聯絡一下卡洛斯律師和他溝通一下。
如果沒興趣的話,我明天會給他打個電話,他會照常幫我談調查佣金。”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生意”安娜接過名片的同時摸了摸貝利亞毛茸茸的狗頭,“我的好學生,我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好了,去忙你的吧,我相信你肯定已經迫不及待的和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們去打個招呼了。是吧,季馬?”
“額”
剛剛完全就是在神遊物外的季馬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便給他的嘴剎住了車,隨後便是一連串對瑪雅至死不渝的表決心。
開夠了這個混蛋的玩笑,衛燃心知這兩位老師估計是想單獨聊聊,索性帶著季馬和亦步亦趨的狗子貝利亞離開圖書館走向了穗穗的辦公室方向。
“那些姑娘是不是之前養在廢棄軍事基地的那些?”季馬直到圖書館的大門被他開來的裝甲皮卡給擋住這才低聲問道。
“應該是吧”
衛燃不太確定的答道,他還真的不是太確定,自打那些從世界各地招募過來加入海拉,準備在未來擔任“內部糾察”的孩子被送到烏拉爾山脈東側的廢棄軍事基地以來,他就刻意的保持著距離沒有和他們有過正面的接觸。
“什麼叫應該是吧”
季馬不屑的比了箇中指,頗有些羨慕的問道,“你這個混蛋怎麼做到讓阿芙樂爾同意,在身邊有這麼多姑娘的?”
“等下去廚房裡找一瓶洗潔劑帶走”衛燃驢唇不對馬嘴的答道。
“我要它做什麼?”季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兌水喝下去,好好洗一洗你那汙穢的腦子。”衛燃嬉皮笑臉的解釋道,並且不出意外的從季馬那裡換來了兩根中指。
一路插科打諢的沿著臺階上了二樓走進辦公室,衛燃在看到那些正各自端著奶茶,在卡堅卡姐妹的翻譯下和老闆打招呼做自我介紹的姑娘們之後,也不由的咧咧嘴。
他不清楚卡堅卡姐妹挑選這些姑娘們的標準是什麼,但他敢肯定,裡面至少包括“長得漂亮”以及“不能是黑人”這兩條。
萬幸,看穗穗那叉著腰一臉得意的小模樣就知道,她對於卡堅卡姐妹灌到自己嘴裡的迷魂藥非常滿意,儼然已經把這些姑娘當成了自己人的樣子。
此時,這位賊能掙錢的小老闆兒,正臨時宣佈中午一起聚個餐,以及等到週末,叫上另外七個來她這裡工作的“留學生員工”一起琢磨個團建活動呢。
和季馬一起和這幾位小姑娘相互認識了一番,衛燃藉口要去處理那本底片冊,名正言順的從穗穗的手裡“借走了”安菲薩,帶著她和看熱鬧的季馬以及狗子貝利亞離開了辦公室。
一行三人一狗進入圖書館的地下室,衛燃不等季馬幫忙關上厚重的防爆門便無奈的問道,“怎麼全都是姑娘?”
“老闆喜歡男孩子?”安菲薩耿直的反問頓時讓季馬笑出了聲。
“好吧,怎麼都是漂亮的女孩子?”衛燃一邊往那間屬於安菲薩的實驗室裡走一邊重新問道。
“難道老闆不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安菲薩再次耿直的反問道。
“你能不能給我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衛燃愈發無力的問道,他和這卡堅卡姐妹看似是上下級的關係,但是很顯然,隨著相處日久,這倆姑娘對他這個“前老闆”實在沒什麼敬畏之心了。
“女孩子比男人更靠的住,而且更堅韌更忠誠也更理智。”
安菲薩開啟實驗室上鎖的房門同時直白的解釋道,“尤其漂亮的女人,容貌本身就是她們與生俱來的優勢,她們即便什麼都不做,相比男人都更容易降低周圍人的戒備心,甚至即便犯下錯誤,也更容易收穫別人的寬容。”
“她們就沒有什麼缺點嗎?”季馬頗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當然有”
安菲薩理所當然的答道,“力量相對不足,生理上對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相對差一些。一旦遇到喜歡的人並且決定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比男人還蠢的蠢貨。還有.”
“打住”
衛燃喊停了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開著玩笑說道,“姑娘就姑娘吧,漂亮的姑娘也挺不錯,至少看到季馬羨慕的咬牙切齒的樣子就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這確實是我考慮過的理由之一”安菲薩笑眯眯的跟著開起了玩笑。
“早知道我就不跟著下來了”
季馬無奈再次送出了中指,他原本是打算看衛燃的笑話的,卻沒想到最後受傷的竟然又是自己。
“讓你下來是有正事的”
衛燃一邊說著,也開啟了他一直拎著的公文包,從裡面找出了那本底片冊遞給了安菲薩,“想辦法把裡面所有的底片完好無損的取出來,最好也不要毀了外面的汙漬。”
“這是什麼東西?”
季馬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後順手拿起了剛剛衛燃一併拿出來的那本相簿翻開,並且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些讓人噁心的照片。
“斯大林在上,這些照片可真是勁爆!”季馬說完還吹了聲口哨。
“喜歡的話去一邊看去”衛燃笑著說道,“不過別跑,等下還有事情讓你幫忙呢。”
聞言,季馬還真就拿著那本相簿離開了實驗室,坐在了外面擺著的沙發上。
“那些給魅魔準備的姑娘也已經選出來第一批人了”
安菲薩說話間已經戴上了口罩和護目鏡,隨後開始從底片冊裡往外取那些底片,同時嘴上不停的用義大利語解釋道,“第一批有15位姑娘,其中五個已經加入了魅魔,另外十個在兩位海拉姑娘的帶領下會在近期趕到奧地利,隨時準備加入白玫瑰城堡的運營團隊。”
“她們不知道吧?”衛燃用義大利語詢問的同時,也捏起了一片底片,一番觀察之後又重新放在了托盤上。
“不知道”安菲薩低聲答道,“即便是那兩位從圖拉小鎮走出來的海拉姑娘都不是很清楚。”
“那些殘疾的孩子呢?”
“他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學習才能真正派上用場”安菲薩說話間,又取出了幾張底片。
正當衛燃準備繼續問些什麼的時候,門外的季馬卻發出了一聲驚呼,緊跟著,這貨便拿著那本相簿跑了回來,一臉震驚的說道,“維克多!我在這本相簿上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衛燃愣了愣,“誰?”
“你看看就知道了!”
季馬說著,已經將手裡那本相簿放在了桌子上攤開,並且將手指向了其中一張照片。
“愛德華先生?!”
衛燃在看到這張噁心的照片的時候,一眼便認出了照片裡的那個人,恰恰是當初夏洛特介紹給自己的愛德華先生!
無論在北非沙漠裡得到的那塊黃金,還是後來誤入格羅茲尼戰場,可都拜這位愛德華先生所賜。
只不過此時這張照片裡
衛燃不由的咧咧嘴,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是也會出現在這本噁心的相簿裡!
“老闆,你從哪弄到的這麼噁心的照片?”
安菲薩皺著眉頭問道,“不過,有這張照片倒是可以要挾一下愛德華先生。”
這一次,衛燃卻並沒有接這個話茬,反而從桌子上的盒子裡抽出一雙手套戴上,仔細的翻看著這本當初只匆匆看了幾頁的相簿。
“剛剛我數了數,這本相簿裡一共只記錄了四個混蛋的醜事,這都能撞到愛德華先生,我實在是懷疑他到底做過多少噁心事。”
季馬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走到牆邊,一邊在洗手盆裡仔細的搓洗著雙手一邊說道,“我當初還和愛德華握過手!我不乾淨了,我要找個教堂重新受洗才行!”
“你有沒有發現個問題?”衛燃一邊翻閱這本相簿一邊皺著眉頭問道。
“什麼問題?”正在認真洗手的季馬頭也不回的問道。
“之前沒注意到,這些照片的角度看起來似乎都是偷拍的。”衛燃皺著眉頭說道。
“確實”
季馬胡亂在褲子上擦了擦手,走回來說道,“而且我還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什麼事情?”衛燃開口問道。
“照片裡出現的小孩子來來回回就那麼三個”
季馬頓了頓又說道,“但是你往前翻,在第三頁或者第四頁的右下角有一張全家福合影。”
聞言,衛燃皺著眉頭往前翻了幾頁,果然看到了一張之前他沒注意到有什麼異常的合影。
在這張合影裡,是個一家五口在一座大房子前的草坪上的合影,照片裡的兩個滿臉笑意的成年男女,在他們面前還並排站著三個小孩子。
這三個小孩子裡有一個長相可愛,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以及兩個穿著蘇格蘭方格裙的金髮小男孩兒。
只不過,那原本算是民族服飾的方格裙穿在那倆小傢伙的身上此時卻顯得格外的刺眼——這三個加一起恐怕都不到40歲的小孩子,都在後面那些讓人噁心反胃的照片裡出現過!
和明顯同樣被噁心到的安菲薩對視了一眼,衛燃最終還是將這本讓人噁心的相簿扣上放在了桌子上,“讓安菲婭試試看能不能查到是誰拍下的這些照片。”
“她會做噩夢的”
安菲薩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拉開抽屜,將那本噁心的相簿塞進了抽屜。
“幫我做另一件事情吧”
衛燃趕在季馬開口之前指了指剛剛安菲薩取出來的那些底片,“隔壁的暗房裡有掃描器,幫我把這些底片都掃描出來。”
“這裡面不會”
“不會,這裡面的底片全是一個戰地攝影師留下的遺物”
衛燃說著,已經端起剛剛取出來的底片,邁步走出實驗室,鑽進了隔壁的暗房裡。
在安菲薩的幫助之下,這本底片冊黏連的部分被小心翼翼的分開,那些底片也被一一取出來,並且用清洗劑仔細的去除了沾染的汙垢。
甚至,趁著衛燃和季馬二人掃描那些底片的時候,安菲薩還抽空對那些汙漬的成分進行了初步的化驗——那些汙漬基本上都是番茄汁或者廚房裡才會用到的醬料。
在這倆人的幫助之下,一張張的底片被掃描進電腦裡並且進行了著色。
可隨著一張張照片被分門別類的整理出來之後,三人卻相繼陷入了沉默。
相比在藝術上“不學無術”的衛燃和季馬,從小便得到悉心教育和培養的安菲薩輕而易舉的便從那些淫穢照片裡認出了更多屬於超現實主義派系的藝術家。
可繼續往後,當那些原本被汙漬隱藏起來的底片經過掃描以及電腦著色之後,呈現出來的那些鏡頭卻讓三個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在這些被醬汁藏起來的底片裡,有被身穿美國大兵制服計程車兵們合夥凌辱的女人,有被扒光了衣服蜷縮在廢墟里,被一群美國大兵圍著撒尿的男人。
更有被碾壓的只剩個頭顱的殘破屍體,乃至全身裹挾著火焰,正在奔跑的人影。
甚至,這些底片裡還記錄著集中贏裡的慘劇,瘦骨嶙峋的囚犯,自殺的守衛,堆積成山而且冒著滾滾濃煙的大火的囚犯屍體,還有被製作成了標本的各種人體組織,以及標註著諸如“毒氣室”等各種字眼的房間和裝置。
繼續往後翻動,這些底片裡還有被毆打的皮開肉綻頭破血流的納脆士兵——那些毆打他的人穿著囚服,臉上帶著瘋狂的笑意,可那個一臉痛苦,雙腿都已經摺斷計程車兵,看起來才不過十四五歲的年紀。
一張張的照片翻過去,這些被藏起來的底片記錄的幾乎都是戰爭裡最陰暗最汙穢醜惡的瞬間。
無論輸了戰爭的人還是贏了戰爭的人,無論曾經施暴的人,還是被施暴的受害者,在鏡頭裡的那一片片廢墟上,他們,不,它們,它們彷彿都化身惡魔一樣,肆無忌憚的發洩著內心的暴戾。
最終,當衛燃翻到倒數第二張照片的時候總算看到了些許的希望,那是一座從中間斷裂的橋樑,橋樑之上,那道永遠不可彌合的裂痕兩側,各自站著美國大兵和蘇聯紅軍,他們正朝著裂痕對面的盟友伸出象徵著友誼的手。
只不過,和歷史書上經常看到的“托爾高會師”不同,但這張底片裡,鏡頭似乎拉的更遠一些,所以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斷橋下的德國士兵屍體,以及正準備握手的兩國士兵。
照片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穿著一身美式軍裝的李·米勒再次出現在了鏡頭之中。
她就站在那座斷橋的邊上,一頭短髮迎風飛舞著,一隻手拎著鋼盔,另一隻手拎著一臺看不出什麼型號的相機,但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卻只有藏不住的疲憊。
“她叫李·米勒,以前是個模特,後來是攝影師,再後來是戰地攝影師。”
衛燃再一次介紹道,“戰爭結束之後,創傷後應激障礙讓她患上了抑鬱症。”
“一點都不意外”季馬忍不住說道。
“老闆,這些照片要列印出來掛在圖書館裡嗎?”安菲薩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算了”衛燃搖了搖頭,“這些底片暫時不要公開了。”
說著,衛燃將那些完成掃描的底片裝進一個新的底片冊裡,連同原來那本被汙漬沾染的空底片冊一起鎖進了保險箱,同時嘴上不停的囑咐道,“儘快查一查那本噁心的相簿到底是屬於誰的”。
“有訊息我會發給你的”安菲薩一邊往外走一邊回應了一句。
“我被影響食慾了”跟著往外走的季馬抱怨道,“剛剛女王陛下是不是說中午要聚餐來著?”
“確實有這回事,而且我也被影響食慾了。”安菲薩這次難得的站在了季馬這邊。
“那些照片和底片裡都封印著惡魔”衛燃喃喃自語的用母語嘆息了一聲,也跟著走出了這間寬敞的暗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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