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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冢丸船尾上層甲板,燈火通明的人群中央,那頭鬼子大副在眾多鬼子水手的叫好聲中,輕而易舉的將比他高了一頭的瓦洛洛掀翻在地。
不等瓦洛洛爬起來,這隻滿臉得意的鬼子大副竟然囂張的比出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侮辱性手勢,而周圍那些鬼子,則爆發了更加熱烈的歡呼。
“讓我試試”
仍有些鼻青臉腫的卡蘭話音未落,便已經在衛燃邁步之前跳進了圈子中央,伸手拽起了瓦洛洛,幫著對方將身上的護具解下來,不由分說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恐怕又要捱揍了”衛燃忍不住說道。
“沒關係”
剛剛同樣準備上場的雨果無所謂的說道,“卡蘭這個混蛋比較抗揍。”
“嘭!”
這一句話都沒說完,剛剛和那頭大副搭上手的卡蘭便被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仍在了地上。
“先讓我試試吧”
雨果同樣搶在了正準備說些什麼的衛燃前面,進入場地之後先拉起了被摔的齜牙咧嘴的卡蘭,隨後脫下了對方身上的護具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出預料,雨果雖然比卡蘭堅持的時間長一些,但卻同樣沒有幾個回合便被狠狠的摔倒在地。
連續掀翻了三個比自己高大的對手,周圍那些鬼子的歡呼聲更大了一些,那頭大副也愈發的得意,同時它那雙賊裡賊氣的小眼睛,也瞟向了伸手拉起雨果的衛燃。
“不要被它抓到胳膊和腰”雨果低聲提醒道,“很古怪,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丟出去了。”
“我試試吧”衛燃說著已經往場地中央走了一步。
“維克多,你沒穿護具。”雨果提醒道。
“不用”衛燃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帶著笑意的眼睛卻在打量著對面的那隻大副。
“不戴護具你會受傷的”這頭大副提醒道。
“摔倒才會受傷”
衛燃說話間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晃了晃,“贏了是你的,輸了的話,把你脖子上的項鍊給我怎麼樣?”
“你要這個?”那頭大副捏起脖子上的項鍊問道。
見衛燃點點頭,這大副卻開口拒絕道,“我不拿這個做為賭注。”
“或者說說你從哪弄到的怎麼樣?”衛燃再次晃了晃手裡的鈔票,“當然,你依舊可以贏走這些錢。”
“先贏了我再說吧。”這頭大副囂張的說道。
漫不經心的笑了笑,衛燃將手裡的鈔票遞給了身後的雨果幫忙拿著,往前再次邁了一步,心安理得的受了對方虛偽的一個鞠躬。
見不穿護具的衛燃根本沒有回禮,這隻大副便打定了主意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念及於此,它找準機會,猛的往前伸手,一把抓向了擺著拳擊姿勢的衛燃,並且準確的用左手攥住了後者的襯衫領口。
然而,還不等它抓住衛燃準備揮拳打向自己臉上的左手臂,它已經攥住衛燃領口的左手手肘處卻傳來了一陣痠麻。
與此同時,他剛剛抬起來準備絆倒衛燃的左腳還沒來得及發力,便已經被衛燃用右腳往裡側踢在腳肚子上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這個小動作造成的一瞬間分心帶來的後果卻是災難性的,衛燃剛剛在它左手手肘處捏了一下的手,卻已經從外側猛推著發麻的左手肘往右用力,連帶著被側踢的腿肚子一起,帶著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往右微微轉向。
同樣是在這電光火石間,衛燃還沒有被抓住的右手,也從握拳變成了開啟一組關節的半握,露出了繃緊的掌心和內扣的大拇指。
“啪!”
第二聲脆響中,衛燃右手掌心的大小魚際準確的划著斜線砸在了大副的下巴右側,配合著對方微微右轉的身體爆發出了遠比看起來更大的力道。
一擊將這大副砸的不由自主抬頭看天,衛燃卻順勢用這隻手抓住了右手推來的手肘上臂,用力繼續往左猛的一拽,迫使對方身體繼續轉向直至幾乎背對著自己的同時,重新抬起的右腳,在這隻大副重心所在的右腿膝蓋窩踢了一腳。
“噗通!”
這一腳過後,因為被砸了下巴而咬破了一點舌頭的大副,也不受控制的單膝跪下,而它那支手肘仍舊發麻的胳膊,卻已經被衛燃擰到了身後。緊接著,它的左腿腳踝便被衛燃用剛剛踢它膝蓋窩的腳不輕不重的踩住。
這一切說起來慢,但卻是不到兩秒鐘的瞬間發生的,此時,有些反應慢的甚至還在叫好,即便那些反應快的,也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而那些在交手之前舉起啤酒杯的水手們,甚至都還沒讓嘴唇離開杯子。
故意停了一秒,衛燃這才拉起了這位大副。只不過,幾乎就在對方站穩的時候,卻反手抓住了自己拉著的那隻手準備發力。
而早就猜到會有一齣兒的衛燃卻順勢一個前衝,抬起膝蓋在它的肚子上狠狠的來了一下。
將這準備偷襲的大副再次砸倒在地,衛燃可不管對方腹部的劇痛,故作磊落的朝著對方伸出手,將捂著肚子疼的直抽抽,而且看樣子差點吐出來的大副給拽了起來。
“還要繼續嗎?”衛燃後退一步接過雨果遞來的現金隨意的揣進兜裡問道。
“你犯規”這大副捂著肚子頗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我們可沒約定規則”衛燃無辜的攤攤手,“而且你的規則裡應該也沒有偷襲吧?”
聞言,那大副哼了一聲,捏著脖子上的項鍊說道,“項鍊是我從一個土著手裡買到的。”
“買的?”衛燃衛燃挑了挑眉毛,“從哪買的?”
“你怎麼對這個這麼好奇?”這大副略有些警惕的追問道。
“那是極樂鳥的鳥嘴”衛燃故作自然的解釋道,“現在這種鳥已經很難買到了。”
“你怎麼知道這是極樂鳥?”大副好奇的追問道。
“能給我看看嗎?”衛燃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遲疑片刻,這大副終究還是摘下項鍊遞給了衛燃。
“瓦洛洛,你擋著光了,站到我後邊去。”衛燃接過項鍊的同時故意說道。
得到暗示,瓦洛洛也站在衛燃的身側,不著痕跡的離著他手裡的那串項鍊更近了一些。
“我可是個澳大利亞水手,全世界的極樂鳥都產自巴布亞領地,所以我當然認識了。”
衛燃觀察這條項鍊的同時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胡謅道,“沒錯了,果然是極樂鳥,這種藍白色的鳥嘴和它們豔麗的羽毛一樣值錢。
但是能像你這條項鍊一樣的真的非常少見,這好像是部落土著的風格,你當時買下它一定花了很多錢吧?真是讓人羨慕。”
果不其然,衛燃最後一句小小的恭維立刻讓這大副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伸手從衛燃的手裡拎走了那串項鍊。
見狀,衛燃暗中攥住瓦洛洛繃緊的手腕,故意用帶著羨慕的語氣說道,“好好儲存它吧,相傳極樂鳥的鳥嘴能是帶來好運的,尤其這種藍極樂鳥的鳥嘴。”
“它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好運氣”
又被恭維了一句的大副摸了摸重新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換了個話題問道,“維克多,你剛剛是怎麼做到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被摔倒過了。”
“我們幾個經常在街頭和別人鬥毆,所以總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才行。”
衛燃故作得意的指了指卡蘭臉上的傷口,“不瞞你說,我們上船之前才和別人打了一架。”
藉著這個話題,雙方很是閒聊了一陣這才分開,衛燃四人也再次走到了甲板的邊緣。
“看清楚了嗎?”衛燃壓低了聲音問道。
瓦洛洛點點頭,“那是我們部落最勇敢的獵手的項鍊,我不會看錯的。雨果,我甚至知道那是誰的項鍊,當年在科科達小徑,我們都還看到過他被肢解的屍體。”
“先冷靜下來”雨果看了眼遠處仍在聚餐的人群,“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
“走吧”衛燃說話間,已經推著瓦洛洛的肩膀,跟著雨果和年輕的卡蘭一起走向了遠處的船艙。
這個格外漫長的夜晚,衛燃四人的船艙裡卻難得的沒有響起之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躺在吊床裡的雨果三人也全都輾轉反側的想著辦法,並最終決定,等船隻靠港之後,就想辦法把那隻大副騙下船。
這顯然不是什麼好計策,但衛燃卻並沒有加入討論,因為他知道,或許很快,那條項鍊就能還給瓦洛洛了。
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船艙外的甲板上那些水手們也並沒有慶祝多久,便各自返回了船艙。這條開始歸航的捕鯨船,也逐漸安靜下來,而且雨果也沒有去送喝醉的船長會房間——那頭費爾南多船長甚至都沒有喝醉。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衛燃三人先是早早的便被叫到了廚房幫忙,雨果則被叫去幫忙守著雷達。等到吃過飯,四人又跟著那些鬼子水手們一起忙起了除鏽刷漆的工作,這一整天下來,可謂根本沒有閒著的時候。
等到第三天黃昏,眼瞅再有五六個小時就能靠港布里斯班的時候,沉寂了兩天的喇叭裡,竟然又一次傳來了瞭望塔裡值班水手的日語呼喊!
這一次,正在船頭甲板上給雨果三人拍照的衛燃,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不遠處被夕陽染紅的海面上躍出了一具龐大的身軀!
衛燃和不遠處正在拍攝夕陽景色的費爾南多船長,不分先後的將各自的相機對準那道騰空的巨大身影按下了快門!
“譁——!”
當那道身影重新砸進海面的時候,船頭的眾人也聽到了清晰的水花飛濺聲。
“是長鬚鯨!”
費爾南多船長一邊喊著,同時卻已經先一步跑向了不遠處的捕鯨炮,親自瞄準那條在水花中央漸漸浮起來的鯨魚扣動了扳機!
同一時間,衛燃也調轉相機鏡頭,對準操縱捕鯨炮的費爾南多,以最快的速度調整焦距之後再次按下了快門。
“嗵!”
和快門聲幾乎同時響起的沉悶炮聲中,攜帶著長索的標槍在衛燃等人錯愕的注視下極速飛出,準確的命中了那條剛剛將脊背露出水面的鯨魚,並在緊隨其後的瞬間發生了爆炸!
“嘭!”
那爆炸聲中,海面上卻並沒有濺起多大的水花,但卻在眨眼間被染成了血紅色!
“船長,我們在這裡捕鯨會被澳大利亞的巡邏隊盯上的!”一隻正在甲板上保養裝置的水手略帶緊張的提醒道。
“快!把它拖上甲板!”費爾南多船長卻並不理會,只是吩咐了一句便快步跑進了船艙。
很快,這條捕鯨船便降低航速,接著在眾多水手的配合下,將那隻不該出現的長鬚鯨拖拽到了船尾的上層甲板上。
緊跟著,這條捕鯨船也降低了航速,那些水手們也被全部召集到了船尾的甲板上。
親自拍到了鯨魚躍出海面的瞬間,親自用捕鯨炮一炮命中了這頭獵物並且順利的將其打撈上船。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費爾南多船長沉浸在興奮和得意之中。
“這次分解都小心一些”
換上了一身白色制服的費爾南多船長手裡拿著那支原本放在指揮室裡的武士刀,他甚至在剛剛那段時間裡仔細修剪了鬍子。
等甲板上的水手們轟然響應,他又說道,“我要留下它的完整骨架,並且把它捐贈給我在神戶的母校。所以一定要保證骨頭的完整。”
等水手們再次大聲響應,費爾南多朝著在遠處冷眼旁觀的衛燃熱情的揚起手裡拿著的尼康相機,“維克多,過來幫我們拍幾張照片吧,用我的相機!”
“我的榮幸”
衛燃笑著回應了一聲,接過對方的相機,先給將一隻腳踩在鯨魚嘴唇上,手裡還握住那支牙籤一樣的武士刀的費爾南多拍了幾張照片,接著,那些水手們也在費爾南多的指揮下,或是爬上了鯨魚身體,或是站在左右,和站在最中間杵著一把武士刀的船長,迎著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拍下了一張合影。
“原來一共有33個人”
衛燃暗自嘀咕的同時,費爾南多也遺憾的說道,“可惜我的太郎不在船上。”
“船長不用擔心”那位大副說道,“等我們趕回布里斯班,說不定它已經在碼頭等你了。”
“但願如此吧!”
費爾南多嘆了口氣,接著打起精神大聲吩咐道,“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把這頭長鬚鯨處理好,記得把鯨魚頭留下來!”
“嗨!”所有的水手們再次大聲應了一嗓子。
“等完成工作,我們今天晚上喝光所有的存酒,睡到天亮之後再靠港!”
“萬碎!”
這些鬼子水手們立刻爆發了更加興奮的歡呼,各自抄起了專門宰割鯨魚的工具這就開始了忙活。
這次,費爾南多船長在接過衛燃手裡的相機之後卻並沒有離開,反而站在衛燃身旁親自又拍了幾張照片,隨後便一臉得意的雙手杵著那把破刀,眯著本就不大的眼睛看著忙碌的水手們分割著他“釣”上來的獵物。
“長冢先生”衛燃換上了日語,“我有一份禮物想送給你。”
“禮物?”
費爾南多扭頭看向了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麼禮物?”
“一張照片”
衛燃拿起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相機,“當然,如果您想在晚上的聚會之前得到這份禮物,可能需要把您的暗房借我用用才行。”
見對方依舊一臉的不解,衛燃愈發直白的說道,“我剛剛拍下了您發射捕鯨炮的瞬間,但我不確定是否拍到了最好的瞬間。坦白說,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剛剛拍下來的照片。”
聞言,費爾南多的臉上流露出了驚喜之色,緊跟著卻又浮現出了一閃即逝的狐疑,但很快,他便按捺不住好奇開口說道,“走吧,我帶你去暗房。”
“需要我幫您把剛剛那些合影一起洗出來嗎?”衛燃主動詢問道。
“先讓我看看你的沖印技術吧”費爾南多船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不會讓您失望的”
衛燃臉上露出個帶著自信的溫和笑容,跟著費爾南多離開甲板進入船艙,又踩著樓梯一路上行,最終鑽進了上鎖的船長室。
將手裡那把破刀隨手放在辦公桌上,費爾南多摸出那串鑰匙開啟了暗房的房門,“需要我幫忙嗎?”
“在沖印照片這件事上,我有絕對的自信。”衛燃不容置疑的說道。
聞言,費爾南多朝著暗房裡拱拱手,“我在外面等你,耗材都在櫃子裡。”
“我很快就會沖印好的”
衛燃說著,邁步走進了這間暗房,親自開啟照明燈,隨後關上房門,並且放在了一道厚實的遮光簾。這個時代的好處在於,根本不用擔心後世隨處可見的攝像頭。
先悄無聲息的湊到房間盡頭那臺保險面前仔細觀察了一番,衛燃又關上燈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這房間裡沒有漏光的地方,他這才將相機裡那盒還沒拍完的膠捲倒回去取出來,按部就班的開始了沖印工作。
等到膠捲變成了可以見光的底片的時候,他卻並沒有開啟燈,反而摸黑蹲在了那臺保險箱的旁邊,從兜裡摸出一雙橡膠手套,接著又從腰帶上揪下來兩根他這兩天用船上找到的鋼絲製作的開鎖工具,悄無聲息的開始了忙碌。
除了要感謝當初在紅旗林場被蒙著眼睛限時撬鎖帶來的經驗,衛燃更要感謝這臺保險箱過時的設計。
所以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他便輕而易舉的在黑暗中撬開了保險箱。
不過,他卻並沒有開啟櫃門,僅僅只是摸出打火機點燃看了一眼,便立刻將這保險箱上鎖恢復了原狀,接著便脫掉手套,開啟燈觀察了一番洗出來的底片,接著便繼續開始了沖印照片的工作。
很快,兩張照片便被洗了出來。
其中一張照片是他拍下的鯨魚躍出海面的瞬間,另一張則是費爾南多親自操縱捕鯨炮開火時,飛出的標槍拉動繩索帶出了一串略顯模糊的虛影,以及這位船長握住捕鯨炮繃著臉一臉嚴肅和狠戾的清晰表情。當然,還有稍遠點海面上尚未平息的巨大水花。
滿意的點點頭,衛燃將這兩張照片用夾子夾在了晾曬繩上,隨後開啟房門微笑著用日語說道,“長冢先生,我的禮物準備好了,要進來看看嗎?”
“當然!”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費爾南多船長立刻將手裡拿著的一本相簿扣在了桌子上,起身快步走到了暗房門口,在衛燃抬起的胳膊引導下走進了這間他親手佈置的暗房,接著便看到了那兩張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照片。
“這兩張作品拍的都非常好!”
費爾南多真摯的讚歎道,“你選的光線角度和對時機的把握都非常好,對焦也非常準確。維克多,你做水手完全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你該做個攝影師的。”
“我總要生活”
衛燃故作無奈的拿起桌面上那臺早已過時的軍旗相機,“不過,我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攝影師的。”
“是啊,總要生活。”
費爾南多嘆了口氣,緊跟著走到靠牆的櫃子邊,開啟櫃門之後,從裡面取出一臺裝在皮套裡的尼康SP相機遞給了衛燃,格外認真的說道,“維克多,請收下它吧,我相信,你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攝影師的。”
“這是.送給我的?”
衛燃錯愕的看著對方,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化名費爾南多的鬼子,是真心實意的在祝福自己,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名攝影師。他更能看出來,這個殘忍的捕鯨船船長,是真的喜歡攝影。
“當然”
費爾南多將手裡的相機硬塞在了衛燃的手裡,“這是招核的尼康公司今年的最新產品,是我的朋友送給我的48歲生日禮物。但是我還是習慣用現在這臺相機,所以就讓我轉送給你吧,維克多先生,我非常期待你用它拍出更多優秀的照片。”
暗暗嘆了口氣,衛燃還是接下了這臺相機。誠然,他對鬼子有與生俱來的仇視。誠然,他知道如果沒有太多的背景和歷史原因,喜歡攝影的費爾南多至少在攝影上,和自己或許非常聊得來。
但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他是招核人,他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僅僅這兩條,對於衛燃來說,就足夠滿足必須殺死對方的所有理由了。
“去甲板上試試這臺相機吧”
費爾南多說著,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盒膠捲遞給了衛燃,“我也要把我拍下的照片洗出來了。”
“那麼,晚上聚會的時候再見。”
衛燃一臉微笑的做了告別,帶著對方回贈的相機離開船長室,離開船艙,最終又回到了甲板邊緣,匯合了同樣在看熱鬧的雨果和瓦洛洛以及卡蘭三人。
沒有提及剛剛在船長室裡發生的事情,衛燃甚至都沒把剛剛得到的相機掛在脖子上,反而隨意的將其揣進了包裡。
因為他知道,在幾個小時之後,他和費爾南.不,他和招核攝影師,逃脫了審判的戰犯長冢讓次,和這條船上除了雨果三人之外所有的水手,將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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