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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提供的線索只有三張照片和一個故事?”衛燃看著坐在對面的黛安問道。
“當然不是,還有這個”
黛安直到這個時候,才徹底開啟她的公文包,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破破爛爛帶著黴斑和黃色毛髮的硬皮本子,和一把最多20厘米長的小刀。
這把小刀沒什麼特別的,一大半的長度是一體龍骨結構的鹿角柄,典型的芬蘭小刀造型,其上斑駁的鏽跡和殘存的小孔,也確實像是用馬蹄鐵打製出來的。
至於那個硬皮本子,只看那短粗的毛髮衛燃就知道,這是馬皮材質的,和金屬本子裡那臺祿來相機使用的防水馬皮外套一樣的材質和工藝,同時也是二戰初期,德國製作軍用防水揹包的常見工藝和選材。
在衛燃的注視下,黛安輕輕解開這硬皮本子的皮繩,接著又翻開馬毛皮封面推給了衛燃。
這個32開大小的筆記本內部,在左上角位置的紙頁上,挖了一個規整的圓洞,這圓洞裡面,緊密的固定著一塊也就比啤酒瓶蓋大了一圈的小號銀製懷錶。
在這懷錶的錶殼上,用和繁體漢字完全通用的日式漢字清晰的刻印著“陸軍工兵少尉小山敏郎”的字樣。
抬頭看了眼黛安,衛燃伸手從兜裡摸出一雙隨身攜帶的橡膠手套戴上,這才輕而易舉的開啟了略微高出紙頁的銀製錶殼。
出乎他的預料,這錶殼裡面竟然是個指南針,其上不但有清晰完整的方位分化,而且還固定著一個也就火柴頭粗細的水平儀。
試著將這塊懷錶式的指南針拿出來無果,衛燃索性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這才看出來,這塊懷錶的錶鏈和背部錶殼,已經用不知道什麼材質的膠質物,牢牢的粘在了最後一頁的馬皮上。
重新翻回第一頁,並且仔細的將每一頁上的空洞都套住這塊指南針,衛燃這才看向紙頁上的內容。
在第一頁,是一幅似乎用鋼筆手繪的地圖,其上不但用德語清晰的標註了伐木場和葉尼塞河的位置,而且還標註了一些五角星或者三角形的標記。而在這張地圖的最下沿,還繪製了一條橫向的蜿蜒線條,在這線條的邊上,用德語寫著“西伯利亞鐵路”的字樣。
第二頁依舊是手繪的地圖,但這幅地圖卻精細的繪製出了一座伐木場的佈局。並且用德語清楚的標註出了各個建築的用途。
“這裡是圈養馴鹿的位置”
黛安伸手指著繪製的一圈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柵欄介紹道,“旁邊這個木頭房子就是梅蘇特少尉的住所,同時這裡也是個維修站。
據那位伊霍爾說,平時無論是打馬掌還是修補一些壞掉的雪橇車,都是在這個木頭房子裡進行的。
無論蘇聯人還是戰俘,都承認梅蘇特的手藝非常好,做事非常細緻。”
“這位梅蘇特少尉可真是多才多藝”衛燃意有所指的說道。
“梅蘇特的故鄉位於阿爾卑斯山下的霍爾茨基興,距離慕尼黑只有不到30公里。”
稍作停頓,黛安繼續說道,“他家從一戰開始之前,就經營著一家生產滑雪運動器材生產的小工廠。
現在這家工廠雖然在1964年的冬奧會之前就已經搬到了奧地利的因斯布魯克,但依舊在經營著滑雪運動器材的高階訂製生意。”
家族手藝唄?
衛燃一邊嘀咕一邊翻到了第三頁,似乎就像是為了印證黛安剛剛的介紹,這一頁上畫的,恰好是一幅似乎是雪橇的結構圖。
和衛燃曾經見過、用過的雪橇不同,圖片裡手繪的這輛雪橇車,按照標註的數字來看格外的細長。
足足一米九的長度,寬度卻只有80厘米,如此細長的車身,註定了這輛雪橇車的速度肯定不會太慢,更何況,在這雪橇的一頭延伸出來的車轅就有三根。
這無疑暗示著這輛雪橇車在設計之初便需要兩頭或者四頭牲口拉動,同時也將它的速度進一步提升了一些。
繼續往後翻,接下來的四五頁,幾乎全都是這輛雪橇車各個零部件的細節圖。尤其那三根足有三米半長的車轅,在單獨一頁的標註裡,似乎還可以拆下來當作帳篷杆用。
在接下來的兩頁裡,繪製的則是一雙滑雪板和配套的滑雪杖的設計圖。
繼續往後的兩頁,這裡面總算出現了深藍色的德語鋼筆字跡,但記錄的,卻是一份無比詳細的清單。
從帳篷、帆布、獸皮、衣服,到食物、藥品、工具,甚至炊具等等,林林總總的列了正反面足足兩張紙,而且在每一個詞條的後面,都劃上了鉤。
見衛燃陷入沉思,黛安放下咖啡杯補充道,“梅蘇特的妻子在世的時候,曾經確認過,這就是她丈夫的字跡,而且也符合她丈夫嚴謹的做事習慣。”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衛燃繼續往後翻,後面幾頁用幾個簡練的德語單詞描述了一份逃亡計劃。
“葉尼塞河——西伯利亞鐵路——列寧格勒——芬蘭——納爾維克港——卡勒船長”
“卡勒船長是誰?”衛燃抬頭問道。
“不清楚”
黛安搖搖頭,“無論梅蘇特的兒子還是妻子,又或者那位招核倖存者伊霍爾,都不清楚這位卡勒船長是誰,但是據能查到的檔案,梅蘇特確實曾在芬蘭駐防過一段時間。”
點點頭繼續往後翻,後面的幾張卻是空白的,而且像是被撕掉了中間的幾頁一樣。
“有幾個問題”衛燃將這本筆記往桌子中間推了推,摘掉手套,抬頭看向了黛安。
“請講”黛安說完,再次端起咖啡杯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
“第一個問題”衛燃等對方放下杯子問道,“先簡單介紹一下梅蘇特的妻子和兒子吧。”
“梅蘇特的妻子是因斯布魯克人,1975年就已經過世了,她在二戰結束後,一直經營著格策家的小工廠。也是在她的主導下,這家本來瀕臨破產的小工廠順利搬到因斯布魯克,並且憑藉1964年的冬奧會,賺到了第一桶金。”
黛安頓了頓繼續說道,“梅蘇特的兒子叫小梅蘇特,他是在1943年出生的,1970年開始接手工廠,同時開始代替母親尋找失蹤的父親。
雖然這麼多年他沒找到梅蘇特少尉,而且那座工廠在他的手裡也沒有發展壯大,但是無論他的工廠還是他的為人,口碑一直都非常不錯,尤其在上世紀90年代,有很多滑雪運動員都曾找他定製過滑雪運動器材。”
“第二個問題”
衛燃指了指兩人中間的筆記本,“按常識來講,既然已經開始逃跑,怎麼會把這本這麼重要的筆記留下來?尤其這塊懷錶式指南針,這明顯是招核法吸絲的裝備,它是怎麼帶到勞改營裡的?”
“據伊霍爾說,梅蘇特在和他分開之前已經找到了葉尼塞河,接下來他準備沿著葉尼塞河一路往南,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所以將這本筆記留給了他,交換伊霍爾從守衛手裡搶來的證件和獵人手裡搶來的一支手槍。”
黛安攤攤手,“那時候伊霍爾已經被凍掉了幾顆腳趾頭,他已經跑不動了,他交換這本筆記是期待著下次逃跑的時候能用上。”
“這個呢?”衛燃指了指那枚懷錶式指北針。
“伊霍爾說,是他被俘時藏在身體裡才儲存下來的,也正是因為他有指南針,梅蘇特才願意和他合作。”
“身體裡?”衛燃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剛剛摘下來的橡膠手套。
“就像你想到的那樣”
黛安說完,還用兩隻手比劃了一下,“雖然行為很噁心,但為了活下來,倒是說的過去。當然,這一切都是伊霍爾說的,不但真假有待驗證,而且伊霍爾已經死了。”
“最後一個問題”
衛燃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伊霍爾生前靠什麼為生,住在哪,以及他還有家人在世嗎?”
“這可不是一個問題”
黛安用開玩笑的語氣提醒了衛燃一句,這才一條條的答道,“伊霍爾在梅蘇特的妻子過世之前,一直靠出售從他們的工廠裡低價進口的滑雪器材為生。它是北海道人,當時的店鋪開在札幌。
梅蘇特的妻子過世之後,小梅蘇特立刻停止了這種優待。依霍爾的店鋪也因為沒有低價貨源,在不久之後倒閉變成了住所,之後的幾年,一直靠斷斷續續的出售有關梅蘇特少尉的回憶和半真半假的線索,從小梅蘇特先生那裡勒索些錢生活。
另外,伊霍爾曾經有一個兒子在世,但在上個世紀就因為意外離世了。他唯一在世的孫女也在幾年前就已經嫁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唯一留下來的,也只有伊霍爾位於札幌的房子,那套房子在它過世之前,以近乎哀求的方式賣給了小梅蘇特先生。但據我瞭解,那棟房子里根本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說到這裡,黛安從她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來一張紙推給了衛燃,“上面的座標是那座勞改營遺址的具體位置,那裡在赫魯曉夫先生上臺之後不久就徹底荒廢了。
下面的地址就是剛剛提到的,那座位於札幌的店面的地址。那裡現在同樣處於半荒廢狀態。
維克多先生,只要您願意幫忙尋找梅蘇特少尉,無論您想去哪個地址看看,小梅蘇特先生都願意承擔往返的差旅費。”
“小梅蘇特先生可真是慷慨”衛燃漫不經心的恭維了一句。
“事實上”
黛安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事實上,因為受伊霍爾的影響,小梅蘇特先生對所有黃面板黑頭髮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唔.或許該說是帶著無法彌合的反感。
坦白講,在您調查出柳班森林游擊隊之後,我就曾向他推薦過您,但是在得知您是個亞洲人之後,他非常乾脆的拒絕了。”
稍作停頓,見衛燃的臉色沒什麼變化,黛安這才繼續說道,“這次要不是您遇襲的事情上了新聞,恐怕小梅蘇特先生仍舊不願意與您合作。
而且即便現在他願意開出15萬歐的高價佣金,也不想和您見面以及直接溝通。他說.”
似乎說漏了嘴的黛安及時的剎住了車,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失言的歉意。
“沒關係”衛燃笑了笑,“我非常好奇他說什麼了。”
“他說.”
黛安的聲音都壓低了一些,無比歉意的說道,“他對黃面板黑頭髮的人有生理上的不適。抱歉維克多先生,是我失”
“真的沒關係”衛燃擺擺手,“說回正事吧,小梅蘇特先生有時間要求嗎?”
“沒有”
黛安稍稍鬆了口氣,“他也一直在尋找,只要在他之前找到梅蘇特少尉的屍體,他都會支付佣金的,但是他能額外承擔的費用,只有一次去勞改營舊址的往返成本,和去一次札幌那座店面的往返成本。”
“既然這樣,這本筆記還有這把小刀是否可以留在我這裡?”
“當然”
黛安點點頭,掏出一份德語協議推給了衛燃,“但是如果遺失或者損壞,需要賠償和這次的佣金等額的費用。”
“真是個嚴謹的德國佬”
衛燃笑著調侃了一句,在一番仔細的閱讀見沒有什麼漏洞之後,探手伸進口袋作為掩護,從金屬本子裡取出鋼筆,耍賴一樣用俄語簽下了“維克多”這個名字。
“既然這樣,這件事就拜託您了。”
黛安說著站起身,朝著衛燃伸出手說道,“再次感謝您的幫助,那部游擊隊電影拍攝的非常成功,這對雪絨花組織來說意義非凡。”
“期待這部電影的上映”衛燃輕輕握住對方的手,“也謝謝你幫我介紹了這份工作。”
達成了協議,黛安鬆開衛燃的手問道,“維克多,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調查?”
“已經開始了”
衛燃笑著說道,“看在15萬歐的份兒上,我會盡快給小梅蘇特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另外,如果我什麼時候決定去札幌或者那座勞改營,也會及時和您聯絡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
黛安說著,已經將衛燃剛剛簽署的協議裝進了公文包,格外乾脆的拒絕了衛燃的挽留選擇了告辭。
送走了這個來去匆匆的胖女人,衛燃重新翻出一雙手套,將擺在桌子上的馬毛皮筆記本裝進了一個密封袋裡,隨後暫時放在了一邊。
他願意接下這筆生意,那15萬歐無疑是主要原因。除此之外,能借著這個機會合理合法而且公開的去一趟招核,是另一個原因。
畢竟,當初從櫻田桃李口中問出的那座位於神戶的房子還沒去看過呢,萬一能從那座房子裡找到相簿裡那些燒焦照片的底片,那麼辛普森先生那邊無疑也算有了一個交代。
不過眼下嘛.
衛燃看了眼桌子上被裝進密封袋裡的筆記本,找來膝上型電腦,將黛安提供的勞改營座標輸入了衛星地圖。
得益於這組座標足夠精確,所以當頁面載入出來之後,他立刻便透過衛星地圖,看到了一片位於河岸邊,被森林包裹著的,地圖上根本不顯示名稱的房子。
將地圖縮小,他也逐漸發現,沿著這片房子緊挨著的河道移動,最終河道匯入了葉尼塞河,而在河道的交匯口顯示的地名,叫做蘇哈亞通古斯卡。
一番測量,那邊沒有名字的建築和圖魯汗斯克,直線距離還真就是整整一百公里。
略作思索,衛燃扣上筆記本的同時,卻將電話打給了穗穗。
“伱的身體好點沒有?”電話剛一接通,另一頭兒的穗穗便開口問道。
“已經完全好了”衛燃笑著問道,“在哪呢?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兩個小時之前才回到圖拉小鎮”
電話裡的穗穗難掩疲憊的說道,“休息半天,明天一早我們再搭運輸機回喀山。”
“你回來之後要不要忙?”衛燃開口問道。
“你想說啥?”穗穗立刻從衛燃的語氣中聽出來些什麼,“我可以忙也可以不忙。”
“我剛剛接了一筆生意,可能和鬼子戰俘有關。”衛燃故意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繼續說道,“所以我可能要去一趟圖魯汗斯克。”
“不忙!”
穗穗立刻說道,“明天一早運輸機就要經停圖魯汗斯克,我們可以提前去那等著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衛燃想了想說道,“另外,幫忙準備一輛車。”
“放心放心”穗穗拍著胸脯應承下來,“這些就交給我吧!記得把貝利亞帶過來,這樣晚上就不用自己值班了。”
“我會帶著它的”衛燃跟著做出了保證。
一番閒聊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立刻又打給了話嘮機長德米特里。在得知今天晚上就有一班飛往圖魯漢斯克的計劃之後,衛燃也立刻拿起裝在密封袋裡的筆記本,一溜煙的跑回了隔壁的別墅。
去勞改營的舊址看看自然不是必要的,但正所謂做戲做全,就算是看在那15萬歐的面子上,跑一趟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如果不去相對比較近的勞改營就直接去札幌,也顯得太刻意了一些。
一番準備,這天傍晚,衛燃獨自駕駛著裝甲皮卡,帶著狗子貝利亞趕往了機場,搭乘著運輸機連夜飛往了圖魯漢斯克。
真算起來,這地方比因塔的緯度還要高一些,倒是和沃爾庫塔的緯度相差不大。相應的,這裡的溫度也要更低一些。
按照穗穗發來的訊息找了一家和她有合作的酒店帶著狗子貝利亞免費住下來,衛燃在給房間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接著又檢查了一番這次帶來的行李。
畢竟是去荒郊野外,加上不久前好歹算是遭遇了一次襲擊,所以這次他除了把裝樣子的三管求生獵槍給拎過來之外,還特意順路去紅旗林場借了兩支看著格外漂亮,而且磨掉了槍號的AK12一起帶了過來。
雖然明知道這兩支武器大機率用不上,但他卻已經不打算還回去了。不管怎麼說,這可比合法銷售的那些只能打空包彈的閹槍實在多了。
更何況,這玩意兒就算用不上,也可以擺在臥室或者圖書館的地下室裡以防萬一,總歸是不會糟踐了。
往這兩個槍盒裡各自額外放了一支PSS微聲手槍和兩個備用彈匣,他這才將三個槍盒摞在一起,脫掉衣服走進了帶有小型桑拿房的浴室。
轉眼到了第二天,窗外雖然依舊一片昏暗,但是當衛燃開啟被敲的砰砰作響的房門的時候,比預計時間提前了整整一個小時趕過來的穗穗也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
狗子貝利亞躥出房門,仍舊掛在衛燃身上的穗穗立刻推上房門貼著衛燃耳朵問道,“急著出發嗎?”
“當然不急”衛燃話音未落,已經抱著這姑娘轉身走向了那張並不算寬敞的大床。
畢竟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這小別勝新婚自然是要消磨不少的精神和時間的。顯然,走廊裡故意走慢了幾步的卡堅卡姐妹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姐妹倆在動作一致的翻了個白眼之後,默契的伸出手來了一把猜丁殼。緊跟著,獲勝的安菲薩美滋滋的拉著二人的行李鑽進了房間,而輸掉的安菲婭,則只能帶著無處可去的狗子貝利亞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直等到窗外迎來短暫的白天,精神抖擻的衛燃和精神煥發的穗穗慢悠悠的蒸夠了桑拿,這才叫醒了正在補覺的卡堅卡姐妹,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以及一臉委屈的狗子貝利亞下樓走進了停車場。
“這次我準備了三輛車”
穗穗指著停在專用停車位上的三輛六輪大腳車,揚著下巴朝衛燃問道,“應該夠用吧?”
“肯定夠用了”
衛燃一邊將那兩個裝有AK12的長條槍盒分別遞給了卡堅卡姐妹,隨後將他和穗穗的行李,搬進了一輛印著“通古斯卡荒野自由行俱樂部”的熒光漢字,而且還有大量漢語、俄語的熒光簽名的大腳車裡。
就像當初去找老伊萬的時候一樣,這輛大腳車的尾部,同樣掛著一個小拖斗,這小拖斗裡除了四個裝有燃油,外面套著一圈輪胎當作包裹的油桶之外,還裝著一隻已經宰殺好的馴鹿。
再看另外兩輛大腳車尾部的拖斗,裡面同樣裝著燃油,區別只是食物補給變成了一些不知道裝有什麼的帆布包而已。
“這是現在來這裡自駕的車子的標配”
穗穗一馬當先的鑽進車裡,一邊招呼著貝利亞跳上去一邊解釋道,“這樣就算路上遇到了意外,也不用擔心凍死餓死,而且即便用不上,遊客們在看到之後也會覺得心安。”
“你們那條路線開發的怎麼樣了?”衛燃鑽進駕駛室問道。
“已經基本差不多了”
穗穗開心的說道,“雖然最後沒能連線上烈火野外救助站,但是銜接了十幾個聚集區,無論當地的原住民還是礦區都非常滿意。這一路上,我們單是熱帶水果就送出去足足四大卡車。”
看了眼這個滿臉得意的姑娘,衛燃在啟動車子的同時也不由的笑了笑。那四大車的熱帶水果送出去,這姑娘回頭兒指不定要從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賺回來多少錢呢。
一路閒聊著穗穗這段時間親自參與開發的路線,三輛大腳車也離開了圖魯漢斯克,沿著已經封凍的葉尼塞河一路往南。在連續開了大概70公里左右之後,窗外明明才亮了沒多久的天色也再次暗了下來,而在導航地圖上,也顯示正前方的河道分叉口,便是蘇哈亞通古斯卡。
只不過,這裡雖然擁有地名,以及河岸邊一片邊長能有500米的三角形林間空地,但在這空地上,除了一片兼具了加油站、車船維修點、緊急醫療救助站以及休息點和直升機停機坪功能的木頭建築以及覆蓋著積雪的平坦空地之外,卻再沒有多餘的建築。
甚至衛燃都懷疑,這裡弄不好只有工作人員和在封凍的河道上奔波的司機——就像烈火野外救助站一樣。
沒做過多的停留,衛燃在給這片覆蓋著冰雪的林間空地拍了一張照片之後,駕駛著大腳車,沿著葉尼塞河的支流,慢騰騰的開往了目的地。
和葉尼塞河的河道不同,這條封凍的河道雖然目測能有兩三百米的寬度,但卻根本看不到什麼車轍印,河道上將近半米深的積雪,也根本不像身後的葉尼塞河一樣,有推土機專門負責清理。
正因如此,三輛大腳車的速度,也下降到了每小時10公里左右。照著這個速度,他們想趕到六十多公里外的那片被原始森林包裹著的廢棄勞改營,至少也需要七八個小時的時間。
既然速度提不上來,衛燃索性趁著這段時間,將這次的生意簡單的描述了一番,並且提前給這姑娘打了個預防針,明裡暗裡的暗示著接下來可能得去一趟招核。
“你剛剛說那個勞改營裡關著鬼子?!”
原本還有些睏倦的穗穗在聽完衛燃的介紹之後不但瞬間精神起來,那雙大眼睛似乎都冒出了綠光。只不過,她的關注點既不在衛燃可能去招核出差,也不在那15萬歐上面,這對於這個小財迷來說,可是極為難得的情況。
當然,只是看了眼這小祖宗的眼神和臉上興奮的表情,衛燃就知道,等他們趕到那座荒廢的勞改營之後,他最好能找到點鬼子的物件當作靶子,而且最好把那把獵槍借這姑娘玩玩才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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