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44章 地下的無辜者和他們的假朋友,戰地攝影師手札,痞徒,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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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1月1號深夜九點,在商場四層躲了一整天的這支小隊,帶著法外精銳俘虜阿索爾和加拉二人,順著固定在地板上的垂降繩悄無聲息的回到了三樓。
這一天的時間,並非沒有人嘗試爬上這座商場的頂層,甚至就連車臣人的坦克,甚至一些火箭彈都曾不止一次的打上來。
但最終,因為樓上的眾人一直沒有回擊,因為過多殺傷力驚人的陷阱,以及不遠處火車站和稍遠點總統府的戰況,這樣一棟位置並不算重要的建築殘骸,最終還是暫時被車臣人和他們的幫手們暫時性的放在了一邊。
商場三樓,費申克將拆掉了撞針的兩支法瑪斯步槍遞給瞭解脫了雙手束縛的阿索爾和加拉。
「帶我們找到那條地道」
卡爾普隊長頓了頓,用法語繼續說道,「協助我們完成任務,然後撤出這座城市,你們不但能活命,還能拿到答應你們的50萬美元。」
阿索爾一邊活動著帶有勒痕的手腕一邊狐疑的問道,「你們真的拿得出50萬美元?」
卡爾普微笑著答道,「我們不介意換個願意相信我們的合作方。」
「看來我沒的選」阿索爾無奈的和同伴加拉對視了一眼,「出發吧!」
聞言,卡爾普隊長揮了揮手,魯斯蘭副隊長立刻帶著衛燃和費申克沿著提前準備的繩子從三樓垂降到了二樓,又從二樓垂降到了一樓。
等他們三人建立好了防禦圈,兩名俘虜也抱著繩子垂了下來。緊跟著,卡爾普等人也悄無聲息的降到了地面。
不等三樓的狙擊手列瓦收回垂降繩,阿索爾和加拉二人便端著手裡的法瑪斯,帶著走在他們身後的卡爾普和魯斯蘭第一批走出了商場。
片刻之後,頭戴法國夜視儀的衛燃和費申克在看到魯斯蘭用紅外鐳射指示器發來的訊號之後,立刻帶著身後的雅科夫和艾格尼以及雷茲裡三人跟了上去。
「這次我們不一定能回來」費申克像是喃喃自語般的,用格外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衛燃格外真誠的說道。「回去?」費申克笑了笑,卻再也沒有說些什麼。見狀,衛燃也明智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更加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在那兩假被泊反水的傭兵帶領下他們這兩組人輕而易舉的穿過了一條街區,中途甚至還和一群坐在裝甲車上的車臣士兵相互揮手打了打招呼。
只不過,當他們走到一條十字路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阿索爾和加拉卻齊齊的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
加拉指著正前方路邊冒著些許水蒸氣的井蓋,「我們當時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在你們進攻之前,我們也是藏在這裡的。」
「突擊手」
卡爾普隊長話音未落,衛燃和費申克便立刻合力搬開溫熱的井蓋,先後鑽了進去。
趁著其餘人進來的功夫,兩人也各自對準備這條井下兩條不同的方向看了看。
很顯然,這裡絕不只是這座城市的地下水系統,因為除了中間那條飄著屍體的排汙渠之外,兩側的牆壁上還密佈這大量的管道和線纜,甚至,遠處還有兩道鏽跡斑斑的鐵柵欄門。而在那道柵欄門的門後,似乎還亮著些許的昏黃燈光。
等到身後所有人都下來,走在最後的雷茲裡重新扣好了井蓋,眾人也問道了濃郁嗆人的腥臭味。
「往前走吧,穿過那道門順著燈光走。」阿索爾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會路過一些躲避戰火的難民聚集的避難室,到時候換我們走在前面就好。」
聞言,衛燃和費申克二人各自給手中的衝鋒槍頂上了子彈。穿過那道根本沒有上鎖的鐵柵欄門朝著亮起燈光的方向一路前進。
當他們一行人循著燈光左轉又右轉,並且踩著臺階下行又上行之後,前面的通道里已經沒有了排汙渠,反而多了一道透著光的木門,那木門的後面,也隱約傳出了嗡嗡的交談聲。
走在前面的衛燃小心翼翼的拉開木門,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裡面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眾人也看到了少說百十號老人、女人和孩子,正齊刷刷的看著他們。
卡爾普隊長暗中用手中的法瑪斯頂了頂加拉的後腰,後者立刻和阿索爾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那些老人、女人和孩子,也立刻讓出了一條最多不到一米寬的小徑。
還不等走到最後的雷茲裡將腳邁進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卻跑過來,用衛燃聽不懂的車臣語朝著走在最前面的阿索爾說著什麼。時不時的,他還會抬手指一指身後一個罪有牆,頭上包裹有紗布的女人。
阿索爾偷偷瞟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卡爾普隊長,隨後粗暴的將這個小孩子推倒在一個老人的懷裡,隨後還晃了晃手裡的法瑪斯步槍。
這個小小的動作也讓前面那些沒有能力逃出城的難民進一步讓出了更寬的道路,面無表情的眾人行進的速度也加快了一些。
直到再次穿過一道鐵門重新走進只隔著很遠才掛著一盞油燈的地下通道,前面的阿索爾在開啟卡爾普遞來的手電筒的同時,這才歉意又虛假,但卻又是陳述事實的解釋道,「抱歉,我只能那麼做,不然那些難民會一窩蜂的湧過來找我們要東西的。「
「我知道」卡爾普隊長近乎冷漠的回應了對方的辯解————又或者,不如說是實情。
「你們的那些姑娘就是從這裡弄來的?」費申克忍不住用法語問道。
「我們可不會下來抓人」
加拉低聲解釋道,「但是那些難民會在天黑之後出來找些吃的,我們只要守著幾個出入口,等著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自己出來就夠了。」
「這個生意,你們做了多久了?」衛燃一邊看著前面一邊故作隨意的問道。
「事實上從10月底來這裡的時候就開始了」加拉的語氣中略有些得意,「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們進攻,但你們總不來,那幾個車臣瘋子又不許我們離開,大家只能自己想辦法找些樂子,反正那幾個瘋子根本不會真的關注那些難民的死活。」
說到這裡,加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補救式的說道,「當然,我們最多隻能算朱斯特的幫手,他才是做這個生意的大老闆。」
「說點有價值的吧」剛剛一直沒說話的魯斯蘭語氣冰冷的提醒道。
「先生,所有我們知道的事情昨天都已經告訴你了。」
阿索爾略顯無奈的說道,「我們是傭兵,不是那些車臣瘋子,所以我們根本不介意換個老闆,也根本沒必要為前一任僱主保密。「
「既然沒有什麼新情報就閉嘴吧」魯斯蘭冷哼了一聲。
眨眼間,昏暗的地下通道里便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了阿索爾手中不斷晃動的手電筒光束,以及隊尾的雷茲裡在每次遇到拐角的時候留下的隱晦標記。如此仔講了不到五分鐘的事前,迎面也出現了不如此行進了個到血力計劃爭前,應迴歸山晚了個斷晃動的手電筒光柱。見狀,所以人都暗中握住了兜裡的微聲手槍。
很快,正前方跑來一隊全副美式武裝計程車兵,離著老遠,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便朝著阿索爾比劃了一個瀟灑的美式軍禮,同時用美式英語大聲問道,「收穫怎麼樣?」
「不是太好,只獵到了不到20個。」
阿索爾用手電筒的光束指了指頭頂,按照卡爾普提前給他準備的答案答道,「我們的營地被炸了,剛剛上去看的時候,那裡全是死人和不知道誰留下的陷阱。」
「朱斯特那個混蛋的寂院呢?也沒了?」這名士兵和他的同伴們停下腳步遺憾的問道。
「都沒了」
阿索爾攤攤手,「不但他們沒了,我和加拉的搭檔比利和查理也在那裡面被陷阱炸死了。朋友,你如果遇到其他人,一定要通知他們離那棟樓遠一點兒。」
「真是個讓人遺憾的壞訊息」這個大兵一臉痛苦的撓了撓褲襠,轉而問道,「這些人是?」
「我們的新夥計,從1連補充過來的。」阿索爾立刻說道。
「有時間一起喝一杯」
這個美國口音的大兵說話間摸出一盒萬寶路丟給了衛燃,「夥計們,這是我的見面禮。」
「謝謝」
衛燃接過香菸的同時用英語回應道,「夥計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也會給你們準備一份見面禮的。」
「你是得州人?」
那個美國大兵湊過來親熱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咧著大嘴開著玩笑問道,「我已經從你的口音裡聽出來了,夥計,要不要來我們的傭兵團?「
「夥計,你在難為我嗎?」
衛燃撕開香菸抽出來一顆,任由這個攬著自己肩膀的大兵幫忙點上,噴雲吐霧的說道,「我這個時候拒絕了你就得罪了新朋友,答應了你就得罪了我們的團長先生,所以這可不是朋友該問的問題。」
不等這個美國大兵開口,衛燃又咧咧嘴,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下次記得私下問,我已經受夠了這個來自馬達加斯加的皮條客了。「
「你聽到了嗎?」
攬著衛燃脖子計程車兵大聲朝著阿索爾嬉皮笑臉的問道,「來自馬達加斯加的皮條客。」
「聽到了聽到了」
阿索爾無奈的接過衛燃遞來的香菸,「等這筆生意結束,我就把這個該死的紅脖子賣給你。對了,老巢那裡現在什麼情況?」
「到時候我會出個好價錢的」
說完,這個身上瀰漫著***味道的大兵總算鬆開了衛燃的脖子,「那邊現在沒什麼人了,連那些滿腦子都是狗屎的波蘭混球們也去戰場上了。」
「他們怎麼也離開了?」阿索爾詫異的問道。「當然是去搶人頭了」
這個大兵拍了拍手裡的步槍,「那些阿富漢瘋子根本不在乎佣金和生命,他們只想著殺人砍頭拍錄影帶。不瞞你說,今天白天我們隊跟著那些白痴已經獵到60多個人頭了。」
「等我們補給完了彈藥也去試試!」阿索爾信心勃勃的說道。
「去醫院那裡,不要去火車站和政府大樓,那裡不好啃。」
這個熱情的美國大兵壓低了聲音,「醫院那裡似乎都是傷員,但是一樣算提成!「
「等我下次弄到姑娘送你們兩個!」阿索爾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
「記得給我找金色頭髮的」這個美國大兵舔了舔嘴唇,「要那些年輕的!」
「我會幫你好好找找的」阿索爾嘴裡叼著煙,拍著胸脯再次為剛剛的承諾做出了保證。
「那就這麼說定了,找到了在無線電頻道里喊我。」
說完,這個美國大兵和衛燃碰了碰拳頭,招呼著他的隊友們有說有笑的走向了衛燃等人來時的方向。
「我們還有多遠」卡爾普語氣冰冷的低聲問道。「快了」加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但是前面要經過一個車臣人把手的大門。」
「有多少人?」魯斯蘭追著問道。
「不多,我們上次經過的時候只有六七個人。」同樣驚出一身冷汗的阿索爾跟著答道,「他們主要是禁止難民從那裡經過的,一般不會查我們的。「
「走吧!」卡爾普隊長
說完,朝著身後的雷茲裡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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